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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覺得很好笑,也沒多搭理。
哪知留言越傳越盛,傳到了董事長徐浩耳朵里。
他這段時間忙地昏天黑地,也知道曲文和公司里一個叫孟連城的人走得很近,她還提了孟連城當她秘書,他本來沒放在心上。
這天下午徐浩站在辦公室寬大的落地窗前,外面下著蒙蒙細雨,透過玻璃他看到從大樓內(nèi)走出的曲文和為她撐傘的孟連城。
曲文不喜歡把車停進地下室,因為她在地下車庫里看著長得都差不多的柱子,只要進去,基本上出不來。
對她來說,有燈的地下車庫比沒燈的黑夜還使她找不到方向。
所以她的車習慣性地停在公司大樓前方不遠的位置。
徐浩看到孟連城剛要收傘時,他突然停住了收傘的動作,慢慢將傘壓低,似乎是在親吻她。
徐浩的心臟頓時像是被洶涌翻騰的潮水拍打一般,又痛又怒。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喂,曲總監(jiān),來我辦公室一趟,立刻”。
曲文覺得很怪異,他第一次這么嚴肅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以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讓孟連城在車里等著,自己打著傘來到了徐浩辦公室。
哪知一進辦公室徐浩就鎖上了門,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玩世不恭。
他用雙臂將曲文禁錮在辦公室高大厚重的門板上,就這么看著她,眼里滿是受傷。
“你怎么了,徐浩?”
……
“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曲文看著他漆黑如墨又充滿受傷的眼睛,想像往常一樣摸摸他頭安慰安慰他,哪知他突然把她按在門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他的吻帶有很強的攻擊性,卻又有著委屈、詢問等許多曲文辨不明的東西。
曲文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在他的吻里沉淪。
她一巴掌將徐浩的臉打歪,他又再次湊了上來。曲文就沉下心等他吻完。
感受到曲文的冰冷,他慢慢停住了唇上的動作,用額頭抵著曲文的額頭輕輕說:“小文,我們在一起吧”他雖是輕輕的語調(diào)里卻帶著微微的顫抖。
“您還缺女朋友嗎?”
他重新抬起頭看她,眼角滑落一滴清淚:“我……”
“從前,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喜歡,更不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女孩,所以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但是不管跟誰在一起,都沒有那種感覺,那種跟你在一起才有的感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無法控制我的眼睛不去看你,無法控制我的腦子不去想你,更無法控制我的心不時刻牽掛著你。你開心的時候我也開心,你難過的時候,我比你更難過。你受傷的時候,我也會疼……”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同頑皮的精靈,一個接一個地鉆進曲文耳朵里,再一個接一個落入她的心上,有時輕輕地,有時重重的。
曲文像是落入了一葉扁舟,四周是水霧繚繞的茫茫大海,看不到邊際。而舟的一頭被一根結(jié)實的繩索牽引著,握住那根繩索的大手是徐浩。她漸漸地覺得安全,褪去了迷茫感,隨著大手牽引的方向漂流而去。
咕嚕咕?!魂囀謾C鈴聲將她拉回了徐浩的辦公室,她沒打算接電話,但她重新想起了徐浩的無數(shù)個女朋友。
他是否對她們也說過同樣的話?他是否還有沒分手的女朋友?雖說她們從小就玩在一起,但曲文卻越來越看不懂他。有時深如幽潭,有時又頑皮如孩童。
她偶爾也能感受到徐浩對她的喜歡。可她不知道,那是他總量的幾分之一?
花花公子的心真的有一天會收嗎?浪子真有回頭的那一天嗎?
“我不喜歡你,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
他直起身吼道:“為什么你能跟那個孟連城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為什么你能喜歡所有人,就是不能喜歡我?”
她看著徐浩憤怒地奪門而出。
‘不在一起就永遠不會有機會成為過去。女生在你面前就如同一顆顆小草,一朵朵小花,而你卻是那走馬觀花片葉不沾身的人’。
曲文生意場上見過太多的男人,他們視女人如玩物,如果你想要成為某個男人的特殊,要么你是個傻子,要么那必將是一場豪賭。
曲文整了整心緒,回到車里,孟連城問:“文姐,掉了那么多根頭發(fā),頭皮疼不疼???”
“不疼,頭發(fā)從中間斷的,開車吧”
剛才孟連城正要收傘時,一陣微風卷起曲文的長發(fā)纏到了傘架上,孟連城讓曲文拿著傘,他低頭幫她去解,那知解到一半,董事長突然打來了電話,曲文就一把扯斷了纏在傘上的頭發(fā),快步就走回了公司。
徐浩怒氣沖沖地將油門踩地死死的,車開地飛快,誰知岔路口明明亮著該他們通行的綠燈,旁邊卻竄出一輛黑車不要命地沖過來,屁股后面還跟著一串警車。
那黑車以極快的速度撞上了徐浩右邊的一輛大眾車,大眾車擦地向徐浩沖來,他根本來不及躲閃,車被掀翻撞到了路旁的粗壯樹干上。
那是一群警察正在追捕一個亡命徒。
新聞直通車為您報道:‘此次XX路口發(fā)生的一起連環(huán)車禍一共造成三死一傷,目前受傷者已深度昏迷正處在緊急救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