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藝寧在操場跑了兩圈,去食堂吃早飯,結果,她再一次遇見了劉軒銘。
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我,耿藝寧心里默念著。
有的時候,心里不想發(fā)生的事情,它就越會發(fā)生。
“耿藝寧?!?p> 耿藝寧聽到了劉軒銘喊她,她故意當做沒聽見,一直往前走。
劉軒銘走過去把她給攔了下來。
“你沒聽到我喊你嗎?”
“我聽到了,我不是急著去食堂買小籠包嗎,再不去,小籠包就沒有了。”
劉軒銘站在原地很無奈,嘆了口氣,“你怎么永遠離不開吃的呢?”
“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人是鐵,飯是鋼?!?p> 耿藝寧不想理他,接著往食堂的方向走。
劉軒銘看著她,只能搖搖頭,跟了上去。
“你剛剛在操場都看到了?”
原來,他是要問剛剛操場的事情。
“嗯,看到了。”耿藝寧停下了腳步。
“那你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耿藝寧被他的話問懵了,話?我有什么話?我沒有想說的話???
“沒有啊?!?p> “真的沒有什么想問嗎?”
耿藝寧仔細的想了想,“沒有,我很確定?!?p>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等會吃完早飯,你能來一下我們經(jīng)常去的練習室嗎?”
耿藝寧現(xiàn)在哪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心里只想著她的小籠包。
“好,知道了?!?p> 劉軒銘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笑著說:“小吃貨,以后挺好養(yǎng)?!?p> 等耿藝寧到食堂時,馬露和喬燕燕都已經(jīng)在吃早飯了。
馬露身旁還坐著一個男生,兩個人聊天聊的火熱。
耿藝寧買好了小龍包走了過去,喬燕燕邊吃邊聽著他們兩個聊天。
“學姐,你喜歡看什么動漫?”
“我喜歡的動漫有很多,看的比較雜,只要喜歡的,都會看。”
“那你平時還有什么愛好?”
“愛好很廣泛,比如,聽歌、跳舞、運動、還有看書……。”
“哇!愛好挺多的。”
馬露微笑著,“是啊?!?p> 男生走后,喬燕燕把餐盤里的玉米遞給了馬露。
馬露看著多出來的玉米,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吃了它,拿起玉米咬了一口,“我本來要減肥的,可玉米這么香,我怎么能不吃呢?不吃的話,太浪費了。”
耿藝寧的手臂碰了碰喬燕燕,“她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早上起床,她查了下選修課的分數(shù),她掛科了?!?p> “哎!太慘了?!?p> “你們倆別說了,肯定是吳老頭,他記恨我,所以,才讓我掛科?!瘪R露拿著玉米狠狠的咬了一口。
“如果,你那天跟吳老頭道個歉,有可能也不會掛科?”耿藝寧拿了個小籠包給她。
喬燕燕無情的說了句,“不一定,你有可能還會掛科?!?p> 馬露聽完喬燕燕的話,撅了撅嘴,轉過頭想要聽耿藝寧安慰她的話。
耿藝寧看了看她,“你還是好好復習,準備補考吧?!?p> 吃完早飯,喬燕燕和馬露去了自習室,而耿藝寧去了練習室。
耿藝寧來到了三樓的練習室,她推開了教室的門,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他還沒來?”
耿藝寧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拿出手機和耳機,打開了音樂播放器,她托著腮,插上耳機聽著手機里的音樂。
劉軒銘從后門走進來,他看著她坐在那里,給自己打了打氣,“加油!不管成不成功,都要說出來?!?p> 劉軒銘慢慢的走進,站在了她的后面,“耿藝寧,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我第一次見你,我就有心動的感覺,那時候我不懂,那就是喜歡,在和你接觸的這段時間,我明白了,原來,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在一起,而是一輩子要在一起?!?p> 耿藝寧聽著歌,感覺身后有動靜,轉過身一看,劉軒銘站在她的身后。
耿藝寧莫名奇妙的望著他,“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都沒有聲音?你不是有事情跟我說嗎?”
劉軒銘把她的耳機從耳朵里拿出來,“我剛剛說過了?!?p> “???你說什么了?我剛剛聽歌呢,沒聽到。”
劉軒銘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沒關系,以后再跟你說?!?p> 劉軒銘拿過她的手機,把手機里的音樂關閉了,“以后聽音樂,音樂聲音小一點,音樂聲音太大會損傷耳朵的聽力?!?p> 耿藝寧看著他的動作,低著頭,好像做錯事情的孩子,“哦,我知道了?!?p> 有時候被別人關心一下,心里會很開心,好像吃了甜甜的糖果。
耿藝寧吃到了糖果,可喬燕燕呢?
她的手機被調成了靜音,一直在震動著。
喬燕燕至始至終沒有接電話,她一直在認真的復習。
她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難道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過完大學生活嗎?
回到宿舍已經(jīng)很晚了,她看著手機上發(fā)來的短信,“能見一面嗎?”
見一面?要見一面嗎?她在問自己的內心。
晚上九點,她和顧銘約在了學校的小湖邊。
雖然,天色很晚了,可湖旁的彩燈還亮著,一閃一閃的像夜晚天空中的星星。
兩個人坐在石凳上,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湖中的水面。
“這幾年,你在國外過的好嗎?”
“好,挺好。”
喬燕燕笑了,“我也過的挺好的,你看,我以前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吧?!?p> “是啊,你考上了大學,做的很棒?!?p> “顧銘哥,我……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你顧老師,我真的挺好的,你放心吧!天色也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p> 喬燕燕起身要離開,被顧銘叫住了。
“燕燕,等一下。”
“你爸爸他……”
“別提我爸,我知道他很好,我永遠相信他。”
顧銘本來想把當年的真相告訴她,可又害怕她受不了,她那么的相信她爸爸,可她爸爸還是欺騙了她。
顧銘永遠忘不了那天他聽到的真相,好像那件事情真實的在他眼前發(fā)生過。
人的心理很難測,有時候你寧愿相信自己聽到的,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