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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又破了

030 這事沒完

馬甲又破了 童淚紙 3192 2020-06-06 23:29:52

  高一九班,歷史課上。

  趙碧楓悄聲問道:“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把這事鬧到陸寶森那去啊?”

  楊溪峰:“鬧到那去也沒關(guān)系?!?p>  趙碧楓:“沒關(guān)系?”

  楊溪峰:“對,沒關(guān)系?!?p>  趙碧楓:“那陸寶森不是連我哥也忌憚嗎?”

  楊溪峰:“對!”

  趙碧楓有些急了:“那要是讓陸寶森知道了,我肯定沒法待在一中了,到時候我豈不是要被我哥和家里那兩個老不死的煩死?”

  楊溪峰:“少爺還記得您當(dāng)時簽的那保證書的內(nèi)容嗎?”

  趙碧楓撇了撇嘴:“大概就是,我要是無緣無故在學(xué)校打架的話,他們就要開除我?!?p>  楊溪峰:“那如果少爺是打抱不平呢?”

  趙碧楓愣了愣:“打抱不平?”

  楊溪峰:“沒錯,如果是打抱不平的話,您頂多就受些罰?!?p>  趙碧楓:“我打抱不平?嘿嘿!你是開玩笑的嗎?我會做那種蠢事?”

  楊溪峰:“少爺您自然不會做那種蠢事,可是有人偏偏就喜歡這種蠢事?!?p>  趙碧楓:“呵!也對??蛇@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楊溪峰:“我剛才給了他錢。”

  趙碧楓:“嗯。”

  楊溪峰:“那我們能不能說成是他偷了我的錢?”

  趙碧楓笑了,輕撞了下楊溪峰的肩膀:“行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套。”

  楊溪峰:“我是青楓少爺叫來,少爺您可大意,我可不敢馬虎。”

  趙碧楓:“那你能不能幫我想個點(diǎn)子整一整蘇畫那家伙?”

  楊溪峰興許是來了興趣,又或許是怕趙碧楓。他竟然當(dāng)場就把趙碧楓的話給應(yīng)下了……

  ※※※

  校長辦公室。

  監(jiān)控室的老余帶著視頻來了。

  辦公室里的人也都看完了。

  視頻是多角度的,趙碧楓帶著楊溪峰走出九班,直奔八班,再帶走童憶真往實(shí)驗(yàn)樓一樓的男洗手間,這一切都一目了然。

  葉素秋:“都看到了,是趙碧楓跟另外一位你們班的同學(xué),沒錯吧,朱秋蓮老師?!?p>  朱秋蓮:“真是趙碧楓那臭小子?!?p>  陸寶森揮揮教鞭,推推眼鏡,揚(yáng)揚(yáng)嘴角,有些邪寒:“呵!叫他過來吧,學(xué)校是禁止暴力行為的?!?p>  朱秋蓮打電話給正在九班上課的歷史老師史計成。

  一般老師們上課如非急事,否則是不會接電話的。

  這些陸寶森幾人當(dāng)然知道。

  可如果史計成看到來電話的朱秋蓮這個班主任,他是肯定會接的。

  朱秋蓮只是麻煩他叫趙碧楓跟楊溪峰兩人來一趟校長辦公室。

  沒過多久,趙碧楓和楊溪峰就到了。

  趙碧楓一進(jìn)門就看到秋顏。

  秋顏!

  那可是他的女朋友??!

  男朋友見到女朋友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呢?怎么可以不表現(xiàn)表現(xiàn)呢?

  于是他用手撥了一下額前的幾縷青發(fā),很是紳士地跟秋顏打招呼:“嘿!這位美女,看來我們的緣分真的是天注定的,才分開沒多久,這會又見面了。”

  葉素秋:“……”

  龍校長:“……”

  朱秋蓮:“……”

  陸寶森:“……”

  ——怎么覺得這小子比我還狂呢,嘿嘿!

  他手里的教鞭有點(diǎn)癢……

  秋顏沒跟他廢話,直接指著童憶真的臉,聲音有些冷:“你打的?”

  趙碧楓撥弄額前的青發(fā),順帶甩了下頭,得意道:“哥哥我厲害吧?”

  葉素秋忍不住了,冷哼道:“哼!秋蓮老師、陸主任,你們可都聽到了吧?!?p>  朱秋蓮也氣了,咬牙切齒道:“趙碧楓同學(xué),你不是承諾過不再打架的嗎?”

  趙碧楓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老師,你可得聽我解釋啊!”

  陸寶森露著不懷好意的笑臉,揮了揮手中的教鞭:“你是應(yīng)該解釋解釋!”

  趙碧楓看著陸寶森這副模樣,心里莫名一慌,但很快還是挺起胸,把楊溪峰說的說了出來:“是他偷拿了楊溪峰的錢,我們本來不想讓他難堪,就沒當(dāng)著其他同學(xué)的面把這事說出來。我們把他帶到實(shí)驗(yàn)樓一樓的男洗手間,為的就只是跟他說清楚這事,再讓他把錢還我們,可誰能料到他不但不領(lǐng)情,反而還先動起手來要打楊溪峰。我在一旁看不順眼就出手教訓(xùn)了他一頓,我這算是打抱不平吧?”

  朱秋蓮聽完嘆了口氣,如釋重負(fù):“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退學(xué)這么嚴(yán)重的事,你不可能明知故犯的?!?p>  接著她又當(dāng)著葉素秋的面,丟給了童憶真一個不屑的臉色,冷笑道:“葉老師,看來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這次就當(dāng)做是一場歷練吧,你要知道,有些學(xué)生呢,他是會說謊的?!?p>  秋顏看著朱秋蓮的模樣,指著趙碧楓,冷冷道:“他也是學(xué)生,按你的說法,他也可能是在說謊?!?p>  朱秋蓮盯著秋顏,她發(fā)現(xiàn)她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個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的女生了。

  龍校長對秋顏的態(tài)度也有些不滿。

  陸寶森卻覺得奇怪,見著秋顏這樣沒禮貌,為什么霍梅郎這個監(jiān)護(hù)人不攔一攔呢?甚至他連一開始就沒開過口,像是在看戲……

  不過眼下的事情還沒解決,他也沒多想。

  他對著趙碧楓抬抬下巴,模樣說不出的拽:“說說證據(jù)。”

  趙碧楓看了楊溪峰一眼。

  楊溪峰長得很清瘦,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好欺負(fù)的角色。

  他平時都是以趙碧楓玩伴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家眼里。

  他成績很好,在全級是前二十的存在。但是他有些內(nèi)斂,平時除了趙碧楓,很少跟其他人說話,所以導(dǎo)致他的存在感很低,低到此時大伙才注意到他。

  他對上趙碧楓的眼光,會意,對著陸寶森恭敬道:“陸主任,他當(dāng)時并未打到我,所以我沒受傷?!?p>  陸寶森手中教鞭指向趙碧楓,嘴角微微上揚(yáng),有些邪:“這不能證明他沒有說謊?!?p>  朱秋蓮有些看不慣了,好歹楊溪峰也是她班里的“好學(xué)生”,總不能任人欺負(fù)吧?

  她冷冷道:“陸主任,難道要等他真被打了,那才能證明是某人做的嗎?”

  陸寶森緩緩道:“就算是那樣也不行?!?p>  朱秋蓮瞇著眼:“這又是為什么?”

  秋顏翻了個白眼:“連我都能看出他們兩個明顯是一伙的,你這班主任難道看不出?”

  他們當(dāng)然是指趙碧楓和楊溪峰了。

  趙碧楓此時面上雖沒表現(xiàn)得怎樣,可他那雙伸在褲兜里的手已握得老緊,青筋凸起。

  他很惱火,惱火秋顏為什么總是幫著那個低賤的臭小子來拆自己的臺。

  他在心里下了決心……

  這事,沒完!

  陸寶森右手的教鞭拍了拍左手,笑道:“沒錯!朱老師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會不知道他們兩的關(guān)系?!?p>  朱秋蓮抱胸冷笑:“比起某人,我更相信自己帶的學(xué)生。”

  葉素秋沉著臉:“他不也是你帶的。”

  他,當(dāng)然是指童憶真。

  朱秋蓮冷笑:“他?呵呵!我可帶不起。”

  葉素秋跺腳:“你……”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

  誰知這時不愛開口的人開口了。

  只見楊溪峰低著頭,諾諾道:“那個,陸主任,我的錢是今天早上被偷的,所以那錢應(yīng)該還在他身上或者書包里。”

  陸寶森知道秋顏跟那小伙子認(rèn)識,所以他下意識地看了秋顏一眼。

  秋顏的嘴唇又動了……

  ——“不可能!”

  陸寶森搖搖頭,笑道:“說吧,如果找到了,怎么證明那些錢是你的?!?p>  朱秋蓮覺得陸寶森有些不講理了,天下現(xiàn)金幾乎一樣,要怎么認(rèn)?

  于是她沉聲道:“陸主任,你這會不會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現(xiàn)金豈是那么容易認(rèn)的。再說了,就算那現(xiàn)金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溪峰同學(xué)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錢會被偷,所以他自然也不會去留意那些現(xiàn)金有什么不一樣之處?!?p>  楊溪峰依舊低垂著頭,顯得有些委屈,諾諾道:“其實(shí)我現(xiàn)在都是用微信或者支付寶的,現(xiàn)金已經(jīng)不用了。之所以那兩張現(xiàn)金會一直存著,是因?yàn)樯厦娴奈蔡柺俏野职謰寢尩纳?。?p>  陸寶森挑了挑眉:“哦?說來聽聽,是多少?”

  楊溪峰:“那是兩張一百塊的,尾號是0623和1213。”

  陸寶森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看向童憶真,緩緩道:“同學(xué),麻煩你配合下,讓我搜搜身?!?p>  秋顏忍不住又開口了:“我這局外人聽了這么久,怎么聽到的都是他們的說辭?!?p>  她又向童憶真努了努嘴:“反倒是他,一聲不吭到現(xiàn)在,難道你們不應(yīng)該聽聽他的意思?”

  陸寶森聞言一愣,他倒確實(shí)忽略了這點(diǎn)。

  因?yàn)樗嘈徘镱伒脑?,所以他覺得在童憶真身上或書包里肯定是搜不出什么的。

  既然都知道搜不出什么了,那還不如快些把這事解決。

  所以他才忽略這“沒用”的一點(diǎn)。

  這一點(diǎn)對陸寶森來說可能是沒用的,但對秋顏來說卻不一樣。

  她會說出這點(diǎn),只不過是因?yàn)樗X得他們那樣對童憶真不公平。

  對!就是不公平。

  陸寶森笑著開口:“那……這位同學(xué)你說兩句?”

  童憶真欲言又止:“我……”

  葉素秋早就不爽了,心里也幾乎氣得要命。

  她氣朱秋蓮、氣楊溪峰、氣趙碧楓、更氣童憶真。

  他明明被打了,可偏偏就不去找她幫忙。

  他明明什么都沒跟她說,他們卻都以為他在對她撒謊告狀。

  他明明都已經(jīng)被打成這樣了,他們還要顛倒黑白,把臟水往他身上潑。

  他們明明都把話說成那樣了,可他卻偏偏還要無動于衷。

  她此刻明明就已經(jīng)在他身邊了,可他卻依舊一句話也不辯解。

  她忍無可忍,大怒道:“童憶真!你個大傻瓜,說啊!我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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