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蓮萍和他妹妹去了哪里,沐顏還是無從得知,但是她絕對不會再問林安心了,每次一問就會被她取笑。
可不知道他們的去向,沐顏的內心隱隱不安,周蓮萍真的能放下自己了?
奇怪,說愛就愛,說走就走瀟灑呀,可也太瀟灑了,是不是自己把她傷得太厲害了?
沐顏忐忑了好幾天,接觸的人幾乎都是林安心,這跟與世隔絕有什么兩樣的。
林安心倒是跟她聊了挺多他們的前世今生,可現在她完全提不起興趣,聽就聽著,愛理不理的。
連聽眾都失去了,林安心也就沒有說的興趣了。
“我感覺我可以下床了。”沐顏試著探了一條腿到床榻下,準備要穿鞋子下去了。
林安心馬上阻止了她,“你暫時還不能夠起來?!?p> “為什么?”沐顏滿臉的幽怨。
“在沒有完全康復之前,你是不可能下床的?!绷职残臄倲偸终f。
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你不知道病人要多鍛煉,才有助于康復?虧了你還說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感覺你這個思想還在白堊紀時期啊?!?p> 林安心一拍腦門,“哎呀,對啊,我怎么都忘了這些規(guī)則了!”
她馬上行動,走到沐顏的跟前,扶著她下床,穿好鞋子,又扶著她站起來,而后慢慢扶出屋子。
屋子外面陽光燦爛,清風朗朗,多好的天氣,這些天她一直在屋子里面都要發(fā)霉了,終于可以看到太陽了,心底也充滿了陽光,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展開雙臂,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的美好,內心深處感覺一陣的愉悅,人生如此美好。
近處,有一頭奶牛正在低頭吃草,油綠的草地上空,幾只花蝴蝶正在翩翩起舞,沐顏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其中的一個蝴蝶了。
“太好了,心中有陽光,才會明媚!”沐顏展開雙臂,繼續(xù)感慨著。
遠處的小花園里,一個女子手中捧著一個澆花的水壺,眼神悠悠望著這邊,癡癡地眼神充滿了愛意。
周蓮萍已經將近一周沒有看到沐顏了,這些天她一直按捺住內心的思念,想要讓彼此都有更多的空間好好思考一下。
哥哥告訴她,如果逼迫得太緊然而會適得其反,哥哥讓她要學會疏遠,也會保持距離。從小到大,哥哥的話語從來沒有現在這樣讓她聽了覺得那么有道理,因此她嚴格按照哥哥的旨意行事。
沐顏和林安心已經往她這邊走過來了。
周蓮萍假裝低頭澆花,假裝沒有看到他們過來,假裝心已死……可是她的心在狂跳,她的手在顫抖,她的余光在瞥著她。
沐顏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周蓮萍,走近了才發(fā)現的。她有些驚訝地叫起來,“周蓮萍,你怎么會在這里?”
一個大小姐,怎么可能提著水壺澆水?不符合人設啊。沐顏滿腦子的疑惑。
周蓮萍表面不動聲色,可內心已經波濤洶涌了。
她悠悠抬起臉,略微驚訝了一下,抬起手中的水壺,低聲解釋說:“我在澆水。”
沐顏扭頭回去看林安心,想要知道這是啥情況。結果身后的林安心攤攤手,表示她也不清楚。
“我以為你和你哥哥回去了?!便孱佔呱先?,站在她旁邊。
她緊張得要命,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了,偏偏還要假裝很淡定,“哥哥走了,但是我沒有回去,我想……再住一段日子,我很喜歡這里?!?p> 沐顏的心總算安定了一些,至少她不是說:我想再住一些日子,因為我不舍得離開你!
“那你小心點,有什么需要就找安心姐姐就好,她是一個非常樂于助人的家伙?!便孱佒苯影焉砗蟮拇蠼憬憬o出賣了。
林安心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這些瑣碎的小事情也輪不到她這位大佬管。
忘記說了,其實林安心是這個農場的莊主,擁有上千頭奶牛,幾百號用人,京城有很多店鋪,從美食到水果店,無所沒有。
她行事低調,是一位隱形的大富翁。
沐顏的目標就是成為她一樣的人了。
他們打算合作,開一家奶茶店在京城,到時候就讓林安心幫忙照料,沐顏還要周游列國哩。
現在周蓮萍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幫助。
太不可思議了,記得上幾次見面,她的身邊都是陪伴著一個丫頭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丫頭幫忙,現在竟然變得如此獨立了,也不枉她此行了。
“好好干?!便孱伾斐鍪?,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從她的旁走過去了。
等到他們走走出這邊區(qū)域以后,周蓮萍高興得跳起來了。
啊,剛才沐星竟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那種觸覺還在,暖暖的,暖到心坎去了。看來沐星是被她勤勞的魅力給吸引過去了,看吧,成功正在一點點靠近呢!
周蓮萍扔下水壺,原地舞蹈起來。
“周蓮萍最近的變化還真是大啊?!便孱佔叱鋈ヒ院螅挥傻酶锌饋?,“看來生活給她的教訓還是挺有用的,希望她的未來可以更好,她畢竟是一個好姑娘。”
然而,林安心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未必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沐顏蹙眉,并且嚷叫起來,“你什么意思?。俊?p> 林安心預言說:“以后你會慢慢知道的,今天我算是不能多說?!?p> 果然,往后沐顏才慢慢發(fā)現,其實周蓮萍根本沒有放棄她,還在繼續(xù)努力著,并且是用一種非常實際的行動努力著。
某天,她很認真的來到了沐顏的跟前,對她說:“什么今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希望你聽到以后,不要太震驚?!?p> 沐顏想還有什么事情能讓她震驚呢,她臉懷孕的謊言都用過了,她有些不以為然。
“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她壓低了聲音,似乎不能讓人聽到。
沐顏其實早猜測到她的身份非貴即富了,也沒有什么好奇的,依然漠視聽著。
“我是當今公主?!?p> 雖然猜測到她身份尊貴,如今聽到她說是公主,還是小驚訝了一下,而且,她突然感覺可能不好打事情即將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