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議完拉北約聯(lián)盟和教廷下水后,第二天仙會的會議才正式進入主題。
那些不知危機降臨還輕視自己的人,吃掉苦頭就會后悔了,提升仙會本身的實力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曹炎君沒有將在秘境獲得的東西私藏,如果沒有域外之敵的威脅或許他還會考慮一下,等自己將那本書琢么透了再拿出來,甚至不拿出來。
好東西分享出去就不算好東西了,這一點是個人就知道。
那玩意可是二老生前求而不得的功法,曹炎君已經(jīng)修煉過,效果不說立竿見影,但卻相當有效,至少不用單靠刺激來覺醒,覺醒的路子還是太不穩(wěn)定了。
一個勢力想要長久昌盛下去,離不開穩(wěn)定的強者產(chǎn)出。
威脅就在眼前,那是炮火都守護不了的。
在地球,目前最強的便是A級,而且有且僅有三個,大家關(guān)系還很微妙。
可直到現(xiàn)在,曹炎君接觸的兩波域外之敵中便有兩人實力與一般的A級強者相當,聽對方的對話,好像這在他們那邊不算什么。
宗門弟子便能將曹炎君逼到那種地步,如果來個長老什么的,曹炎君懷疑自己能抗住對方幾招。
在對方眼中他看到了蔑視,那是高等文明面對低等生物,就像現(xiàn)在的人看待肉雞……曹炎君無法想象對方大舉來犯之日地球?qū)⒚媾R什么。
自己只有變強才能擁有應(yīng)對危機的底氣,也必須變強,不管對方對自己這邊是什么態(tài)度。
核武器或許能對對方造成威脅,可在自己家投放可是需要巨大的勇氣,不到最后一刻是絕對不允許的。
雖然戰(zhàn)爭從來沒有下限。
是的,曹炎君等人,甚至華國中央高層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或許是一次跨位面的戰(zhàn)爭。
而這次戰(zhàn)爭的主力將是仙會等一眾異能者。
如果說之前華國高層還帶著輕視異能者的想法,覺得再強不過肉軀,熱武器還怕你?但在曹炎君表現(xiàn)出實力后,比如接導彈之類的操作,那些輕視之人全部閉嘴,這也讓仙會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本來曹炎君不想對上面強勢,可沒辦法,不強勢他們不重視,還當仙會是賑災部隊。
“高祥呢?”曹炎君看著會議桌前的七個議員,除了已經(jīng)犧牲的二老外,高祥今天也沒來。
昨天就發(fā)現(xiàn)那家伙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
是被域外來敵打自閉了?畢竟他傲氣十足卻頂不住對方一招,這確實很打擊人。
高祥其實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太沖的話,二老就不會死,他覺得自己間接害死了那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不止是二老,還有趙文的斷臂也是。
趙文嘆口氣,道,“我覺得他可能有點累,所以沒通知他來開會?!?p> 他斷臂確實心情低落,畢竟年紀輕輕就殘疾,可也不想看到高祥往自己頭上扣鍋。
那種情況,即便和對方好好說話,以宋臣的態(tài)度,也不會輕易放過大家,最多是矛盾沖突升級到生死搏斗,不對,是單方面虐殺的時間會推后一些。
晚點發(fā)求援信號,曹炎君照樣趕不到,除非一開始就求救,可當時誰知道情況會那么糟?
曹炎君大概能理解,但還是語氣嚴肅道,“仙會不需要娘們,回去告訴他,不能承其重還不如滾回去養(yǎng)豬,如果不想滾就給老子打起精神,是給二老報仇還是就此沉寂,讓他自己好好想想?!?p> 二老的犧牲在場沒人不傷心,可因此沉寂卻不可取,難道不該為二老報仇?
宋臣這個元兇死了,可仙會能獨善其身么?對方身后的宗門會輕易罷休?千萬別抱著僥幸心理,對于人來說,野獸咬死的就算只是自己的走狗,可人依舊會殺野獸泄憤。
這是來自絕對勢力的蔑視。
更何況仙會在對方眼中還不一定能算野獸。
說到底,這仇不算報完……現(xiàn)在仙會正值用人之際,高祥身為議員必須振作起來。
會議桌前的女議員頓時不樂意了,“誒,會長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女人?”
“要不是你A級了,老娘真想揍你一頓,撕了你的臭嘴?!?p> “你等著,馬上老娘就A級,等著挨揍吧!”
好吧,仙會的女議員一共三個,一個比一個彪悍,或許因為這種性格才更容易覺醒?
曹炎君不屑一笑,“就你們?等你們到了A級再說,到時候你們一起上,誰慫誰孫子?!?p> 見會議畫風有些歪,趙文扶額,開始懷念有二老在這里主持大局的日子了,曹炎君為人足以服眾,但給人的感覺更多是容易相處的朋友,卻不太像一個嚴肅的領(lǐng)導。
所以之前他掛著會長的名頭,但很多事都是交給二老處理,后者做事穩(wěn)妥,讓人放心。
曹炎君性格比較直,說話容易得罪人。
趙文單手壓了壓,瞪了眼曹炎君,道,“先說正事,曹炎君,你是會長,嚴肅點,這事由你來說。”
曹炎君自知剛才有些冒失,干咳兩聲掩飾尷尬,恢復嚴肅的表情,先不說大家關(guān)系如何,表情還是要到位。
見曹炎君終于像個人樣,其余幾個沒開口的議員點了點頭,如果曹艷還保持著以前那種行事風格,他們可以預見到以后每次議會將會成為罵街大戰(zhàn)。
雖然不影響大家的友誼,但讓下面人看到終歸是不好的。
如果二老一走這地方就沒人能扛大旗的話,那仙會注定沒落,顯然曹炎君不允許那種情況出現(xiàn)。
“這是我在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的一本書,這兩天我試了,是本功法……”
曹炎君一開口就讓在座眾人眼前一亮,注意力全放在曹炎君手上那本書上。
原本是小篆,但翻譯一本書對華國那些專家教授來說不算太難,在曹炎君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是將這本書送給信得過的大學教授進行翻譯。
那位教授和二老是好朋友,聽說老友犧牲甚是感嘆,然后發(fā)動了自己的那些學生和同事,以最快的速度翻譯出了這本書的內(nèi)容。
“這算我回報那兩老家伙的恩情吧!”曹炎君走之前聽到教授幽幽一嘆,整個人好像老了幾歲,跟曹炎君說累了需要休息,然后就送客了。
準確度不用懷疑,更古老的文字或許會有偏差,但小篆在華國歷史上出現(xiàn)了很長一段時間,文獻充足,專家對這種文字的了解很深很透徹。
那位教授還很照顧曹炎君地將整本書的譯文整理出來,雖然通篇有些難看懂,但曹炎君花了幾個小時至少算是看完了。
不算全部理解,但勉強可行。
這家伙膽子也是大,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確定是功法后先練了起來。
好在這本功法性溫,不然在嘗試的時候那幾次因為理解模糊而導致運氣走岔就夠他受的,也正是他膽子夠大,才這么短時間內(nèi)修煉到入門,幫大家走完了最危險的一步。
“功法?。∪绻线€活著,一定會高興……”剛想繼續(xù)說下去,那位少年模樣的議員趕緊閉嘴,他很想一巴掌扇自己,這個時候不該提的。
他叫徐駿,水異能,他家里很窮,窮到他今年讀高二的學費都是東拼西湊求來的,他那邊最好的高中是私立的,學費可不算便宜,父母就指望他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能擺脫窮人的命運。
覺醒后是二老帶進仙會的,所以對二老格外依賴和感激。
因為仙會不僅解決了他們家的經(jīng)濟問題,還讓他成為議員中唯一一個在讀議員,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需要從學校出來,除了在場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最多聽說南洲有位很神秘的議員。
“我修煉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功法屬于什么品質(zhì),但很溫和,兼容性很高,卻不難修煉,”說到這里曹炎君眼神一凝,掃視眾人,道,“我打算先讓議員和各組組長修煉,等大家熟悉之后再將功法拆成三份,根據(jù)成員的個人貢獻和忠誠度慢慢傳授?!?p> “而且在修煉功法的時候必須簽保密協(xié)議?!?p> 這是仙會的第一門功法,不得不謹慎。
就算面臨域外之敵的危機,曹炎君也不打算直接對外公開這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