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不可無禮。”
司徒嫣輕斥道,語氣都加重一分。
“無事?!蓖踔?jǐn)輕笑一聲,拍了拍二師兄白嫩的腰肚:
“凡豬的確靈智極低,受福澤洗禮的幾率也是獸類之最,即便是一方富賈也多會避開。
甚至,就算耗費天價,讓個例從成千上萬頭凡豬中脫穎而出,也多是竹簍打水……”
凡豬想要開竅,難如登天,即便僥幸受福澤洗禮,幡然蛻變,也難以掌握經(jīng)脈潛能與魂力的平衡,融合出源炁。
費盡心血,最終只能當(dāng)個花瓶,不,花瓶它都不配。
因此,但凡正常的修士都不會選擇凡豬,跳進那吃力不討好的天坑。
“莫不成道長是從商人那所買,只是為了圖個稀有?”司徒嫣這般猜測道。
據(jù)她所知,某些修士的確有這種……特殊癖好。
“非也。”王謹(jǐn)搖了搖頭。
“那卻是何故?”
司徒嫣心底的好奇也被勾了起來。
王謹(jǐn)暼了她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道:“因為……我當(dāng)初胃不好?!?p> 司徒嫣:“???”
這位道長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之前的回答也是答非所問,不切主題,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看著紫衣女子等人四臉懵壁的模樣,王謹(jǐn)嘆了一口氣,頗有些對牛彈琴之感。
少頃,他組織了一番語言,緩緩開口:
“想必諸位也清楚,凡俗中人受福澤洗禮之后,膚色軟彈,少有歪瓜裂棗,可謂春花秋月各有韻味。
但終歸有幾位例外,似那凡間螢火與九天皓月,比如,天下三癡。
又比如......全盛狀態(tài)的在下。
我這坐騎,便是由同門師弟師妹們爭相眾籌而來?!?p> 微風(fēng)輕拂,撫過額頭凌亂的碎發(fā),王謹(jǐn)?shù)皖^看了眼身上的破舊道袍,眼中流露出一抹惆悵與追憶。
十年前的他,可不似現(xiàn)在這般自黑導(dǎo)致的臭名昭著。當(dāng)年的他,人氣如日中天,一旦透露某個想法,師弟師妹們便會爭相實現(xiàn)。
更甚,諸如拍賣貼身衣物,半夜?jié)撊胱∷?.....等等世風(fēng)日下,道德淪喪的事跡。
現(xiàn)在回想起某夜——自己返回長生殿,目睹一絲不掛的倩影誘躺在床上的一幕,王謹(jǐn)依舊有些面紅耳赤,意猶......心有余悸。
“道長好福氣。”
“真是羨煞我等?!?p> 聽完這番話,司徒嫣兩女目露感慨。
另一名俊逸男子常青則暗罵:小白臉,同時又一臉艷羨,呼吸中都帶著陣陣酸味,仿佛恨不得那人是自己。
唯有余下那名文弱青年沉默不語,性子似有些內(nèi)斂。
“陳年舊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面對各種彩虹屁,王謹(jǐn)搖頭擺手,示意就此打住。
作為一個潔身自好的紳士,他從未引以為榮,反而視一眾夜深人靜的行徑,傷風(fēng)敗俗。
他作惡自黑,此事占了八成因素,所幸,那已是過往云煙。只不過偶爾獨自一人,在月黑風(fēng)高夜回想起當(dāng)年的種種荒唐,王謹(jǐn)還是會輕嘆一聲。
似慶幸,又似......
“誒——”又是一聲輕嘆,致他逝去的青春,王謹(jǐn)繼續(xù)御豬行云。
心直口快,性情天真的詩雅兒緊隨其后,再度上前攀談。
然而,王謹(jǐn)卻無再言興致,兩人硬是好一番尬聊。
王謹(jǐn)甚至直接開啟了工具人模式。
嗯?
啊。
嗯......
一問一答,王謹(jǐn)可謂將‘敷衍’寫在臉上。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然而詩雅兒并未氣餒,依然沒話找話。
王謹(jǐn)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此女是天真話癆,還是......
“敢問道長此行何處?”司徒嫣適時插嘴。
“大唐長安?!蓖踔?jǐn)隨口一答,并未隱瞞。
“長安?”司徒嫣秀眉微動,不由猜測道:“可是參加北冥世家與大唐皇室的聯(lián)姻?”
王謹(jǐn)很自然的搖了搖頭,“請柬名額有限,門中師兄師姐已經(jīng)占了去,我哪有資格,此行只是去湊個熱鬧罷了。”
“原來如此?!彼就芥厅c了點頭,沉吟少許,岔開話題道:
“道長可知兩方名門為何突然聯(lián)姻?”
“姑娘可有見教?”王謹(jǐn)好奇問道。
“見教不敢當(dāng),只是有所耳聞?!彼就芥檀娇谖?,在道袍青年身側(cè)吐氣如蘭:
“據(jù)傳,大唐與鬼州羅剎門已經(jīng)積怨多年,在邊界海域摩擦不斷,三五日就會發(fā)生沖突,乃至大打出手。
只是礙于圣后的存在,有所克制收斂,這才一直相安無事。
不過,一個月前……”
司徒嫣說到這里,忽然頓了一下,仿佛故意吊人胃口般,王謹(jǐn)正欲出言,便聽:
“一個月前,圣后重傷,大限將至的消息突然傳出,引起軒然大波。大唐方面雖然竭力否認(rèn),但隨后卻毫無征兆的宣布與北冥世家聯(lián)姻。
外界都在猜測,大唐此舉是為了震懾蠢蠢欲動的羅剎門,減緩自身壓力。
但這也算側(cè)面證實了圣后目前狀況不盡人意的消息?!?p> “想不到此次聯(lián)姻的背后,居然隱藏著那么多的辛秘。”王謹(jǐn)?shù)吐暱畤@,突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既然如此,鬼修會否破壞此次聯(lián)姻?”
他扭頭盯著紫衣女子的眼睛。
“的確很有可能?!彼就芥厅c頭,“不過,此次聯(lián)姻大唐邀請了各大州域的修士。
即便羅剎門有心阻礙,也不敢大舉入侵,頂多安排少許鬼修暗中潛入長安,伺機出手襲殺?!?p> “也對?!?p> 王謹(jǐn)點了點頭,頓時放下心來,只要牽連不到他即可。
一行人繼續(xù)閑聊趕路,云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有司徒嫣的加入,氣氛總算不再尬里尬氣。
只是隨后的話題,王謹(jǐn)再也提不起興致。即便兩名女子輪番上陣,主動攀談,他依然視若無睹。
并非他不解風(fēng)情,而是早年在三清門,幾乎日日都會上演這一幕,他早已累覺不愛……
“真是個木頭?!?p> 司徒嫣兩女心里默默嘀咕,已然被王謹(jǐn)打敗。
氣氛逐漸沉默下來。
一行人默默駕云,正要穿過前方云霧濃密的地方時。
嗡——
王謹(jǐn)眉頭忽然一皺,察覺前方有異,腳下輕踹豬肚,退至眾人身后。
司徒嫣等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
前方云霧,突然劍嘯輕鳴!
一道身形豐潤的媚影手持青色利劍,閃爍竄出,直襲四人。
刺客?
明知幾人身為奇門陣的弟子。
恰巧在他與司徒嫣等人同行的時候出手?
王謹(jǐn)心肝砰砰直跳,某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冒出,自己這是......
被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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