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哭訴
“媽……媽媽,沈嬌嬌說不許我叫她姐姐……她還說……”沈小艾磕磕絆絆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電話另一頭尖銳到竭斯底里地叫聲。
“你難道不知道和她套近乎嗎!”
紀(jì)蘭蘭發(fā)瘋般尖叫。
“你怎么這么沒用!那你讓我該怎么辦!你知不知道沈夫人現(xiàn)在成了一個笑話!”
沈小艾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聽著母親的無能狂怒倍感委屈難過。
明明是沈嬌嬌的錯。
為什么母親要怪她?
她和沈嬌嬌都是爸爸的孩子?
為什么天差地別呢?
沈小艾聽著母親憤怒的呵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紀(jì)蘭蘭聽她哭啼就覺得煩躁,她不耐煩地罵道:“哭哭哭!你一整天就知道哭!”
“我生你還不如生個叉燒有用!”
一聽這話。
沈小艾再也憋不住了,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著,“我有什么辦法!”
本就心煩意亂的紀(jì)蘭蘭陡然聽到大哭聲,氣得腦仁一跳一跳的。
張口罵道:“你老娘我TM還沒死!少在這哭喪!”
沈小艾委屈地哽咽著。
紀(jì)蘭蘭十分不耐煩地批評了她兩句才掛電話。
沈小艾難過地雙手抱膝。
為什么?憑什么?
明明她和沈嬌嬌都是爸爸的孩子,明明她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為什么沈嬌嬌被萬人捧在手心里,她卻像灰姑娘一樣躲在灰暗的房間里被母親萬般呵斥。
“叮叮?!?p> 一聽來電鈴聲,沈小艾連忙去拿手機。
當(dāng)看見來電人,臉頰飛起了兩抹淡粉。
“你……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青年頗為不客氣,“我怎么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剛才去你家找你。”
青年的聲音帶著幾分危險道,“你怎么不在家?”
沈小艾一聽這話就想到自己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一瞬間,委屈涌上心頭。
“我、我現(xiàn)在不住在那了……”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一聽就知道剛才哭過了。
“哦?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我……我……”
沈小艾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厲臣黑眸微沉著,沉聲道,“你是不是住在白洛家里了?”
白洛和沈嬌嬌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兩人青梅竹馬。
厲臣知道沈小艾曾經(jīng)深深暗戀過白洛。
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沈小艾的身體,這件事像魚刺一樣哽在他的喉嚨里讓他難受不已。
沈小艾勃然變色,“當(dāng)然不是!我、我都把身體給你了!肯定是只愛你一個人了!你怎么可以這樣看待我!”
說著她委屈地嗚嗚哭起來。
厲臣只好又說情話又安慰。
沒一會兒兩人又甜甜蜜蜜地重歸于好。
沈嬌嬌坐在房間內(nèi)看著監(jiān)控肆意嘲笑,“真是一對甜蜜的人兒,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她吩咐道,“把兩人照片關(guān)系散布出去?!?p> 既然這么恩愛。
當(dāng)然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恩愛的情侶了……
沈嬌嬌不知道,除了她以外,也有人正在看監(jiān)控。
通過監(jiān)控看到這幕的霍決坐在沙發(fā)上,裹著西裝的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fā)上。
目光凝在監(jiān)控包分鐘后,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繞過領(lǐng)帶解開一顆紐扣。
順帶將格子領(lǐng)帶一把扯下隨手扔到不遠處的地上。
“霍先生?!?p> 一個穿著紅色騷包西裝的男人嘴里叼著一根香煙瞇著眼懶洋洋道。
“真沒想到您竟然好這一口……”
“閉嘴,滅掉?!?p> 過分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空中還彌漫著幾分氤氳的薄薄煙霧。
“先生!也就只有您敢這么對在下說話了!”他一邊表情夸張地舉死了雙手一邊將煙摁滅在豹子頭的黃金煙灰缸。
“不過這小姑娘和厲家那只小野狗在一起了?!鼻卦弃Q覺得嘴里沒東西,一點滋味也沒有。
但是面對獨裁的暴君只能拆一根棒棒糖塞進嘴里勉強代替香煙了。
他一邊舔著糖,一邊搖晃著腦袋笑道,“不過是一只還在嗷嗷待哺的小野狗?!?p> 霍決身后的一個身著西裝的年輕男人點燃香薰,香薰的清淡味沖淡了屋內(nèi)氤氳的煙味。
他垂眸,極長的眼睫毛蓋住了眸底一寸一寸爬上來的冷意,意有所指。
“就算是一條嗷嗷待哺的野狗,常在面前晃悠也讓人很煩的。”
“我討厭狗,搖尾乞憐,惡心透頂。”
秦云鶴立刻笑嘻嘻地道,“是的,是的,像先生您就是一匹野狼,厲家那頭小野狗哪里比得上您,您這輩子也不會當(dāng)狗?!?p> 話音剛落,一個西裝男人步履匆匆地走進屋內(nèi)朝霍決耳語一番。
霍決對落地鏡整理了一下著裝,接過一根格子領(lǐng)帶重新打上了。
他淡淡地瞥了眼秦云鶴,看著青年一臉乖巧的模樣就知道他想要搞事情。
“沈園進展怎么樣?”
沈云鶴懶洋洋道,“已經(jīng)收工了?!?p> “不過真沒想到您竟然愿意接受這種私人項目?!鄙蛟弃Q躺在沙發(fā)上笑道,妖孽俊美的面容眉目飛揚著,“看來沈家和先生您挺有緣分的?!?p> “閉嘴?!毙揲L的白玉手指落在指紋驗證的鎖上顯得清冷矜貴,“既是野狗,栓起來打一頓就會老老實實,不行就打兩頓。”
沈云鶴驚得口中的棒棒糖都要掉下來了。
他咂舌地看向監(jiān)控中如小白花一樣的沈小艾,“不會吧?先生不會真的喜歡上了這種寡淡無味的女人吧?”
他捂額,看向屋內(nèi)的另一個青年裝模作樣道:“霍川兄,替在下解解疑惑!”
霍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您該離開了?!?p> “知道了!知道了!又雙叒叕要蒙住眼睛!在下好歹也是霍先生合作伙伴,為何在下要受這種不信任的不公對待!”
沈云鶴氣鼓鼓地雙手環(huán)胸,卻老實地任由被人用眼罩遮住眼睛。
霍川只是冷漠地將沈云鶴偷偷摸摸安在沙發(fā)上的定位,聲音隱晦不明道,“以后請您不要再這樣做。”
視線落在被摁滅的煙灰道,“吸食追蹤粉末會身體不好?!?p> 沈云鶴身體一僵。
他苦笑道,“我現(xiàn)在真想知道這里有什么秘密竟然被你們這樣嚴(yán)防死守?!?p> 霍川只是平靜道,“對于懷中脆弱的珍寶,惡龍都會嚴(yán)防死守的,而染發(fā)著惡臭的白蓮,自然是惡龍修枝剪才的對象?!?p> 秦云鶴笑瞇瞇地“哦”了聲,“難怪要把惡臭白蓮身邊的狗給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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