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大家都心知肚明,隔壁燦諾小丫頭,雖說才七歲,可她是有優(yōu)等靈根的,三歲便送去了靈族學(xué)院修習(xí)靈力和狩獵術(shù),如今跟隨父母去山脈外圍地帶狩獵,也只是身為一名獵者的學(xué)習(xí)必經(jīng)之路而已,獵者都要在危險中成長,可素秋卻連靈根都沒有,毫無靈力,哪能去狩獵?冰川山脈的珍獸異獸可沒那么好捕獵。
素青一說出來便深覺這是戳了閨女痛處了,果然,素秋微沉了沉臉,低下頭,明白了阿爸阿媽不愿自己出去冒險,一直不帶她狩獵只在家教習(xí)基本功,就是因為她沒有靈根靈力而已,說好的沒靈根照樣教她狩獵不過只是安慰而已。
素青秦葉見素秋如此,一時懊惱不已,正想出聲安慰素秋,就見素秋已經(jīng)昂起了頭:“阿爸阿媽,我知道你們是愛我,因為我沒有靈力才擔(dān)心我的安危,不讓我涉險,但是我終有一天要長大,要獨立生存,相比若是讓我在迎冰祀時挺不過來被凍死,我倒寧愿去冰魔峰一試?!?p> 見素青秦葉都立時紅了眼眶,素秋又放柔了聲音道:“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今日與滬松兒的雪精過了一下,雖然若真打,我不一定能力敵雪精,甚至可能被它重傷,但若我全力應(yīng)對,足以在它面前保命,此次去冰魔峰,我一定會小心,保證安全回來,請你們放心,若是這次出去,我沒法應(yīng)對那些山獸,我以后便乖乖在家,再不提出去狩獵。”
素青愣道:“雪精?”又急問:“你可有受傷?”
素秋搖搖頭:“沒受傷,滬松兒及時止住了雪精,后來雪精被我迷暈了?!?p> 素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迷暈雪精?”怎么可能?再看秦葉,好像證實是有這么回事,看閨女常年倒騰一些奇怪東西,也屢次用那些奇怪東西搗毀冰屋冰墻,輕松射碎各種練習(xí)靶子,但冰屋靶子這些,與雪精魔獸還是不能比擬的,難道閨女那些奇怪東西竟然這么厲害了?
素青問:“你拿什么迷暈雪精的?”
“哦,就我自制的麻醉彈,取腹蟒的毒液萃取制成?!?p> 素青驚奇:“麻醉彈?萃???不,腹蟒的毒液怎么可能迷倒雪精?”雪精可是稀有靈寵,區(qū)區(qū)腹蟒毒液能奈它何?
“我把毒液提純了,還加了一些東西?!?p> 素青一時有些無語,雖然不明白提純是什么,不過……好像一直低估了閨女?
素秋間素青略有猶疑,趕緊趁機給他展示和講解了一下自己的各種寶貝。
素青聽完看完,一時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喜又驚,考慮再三,素青才終于嘆著下決定:“既是這樣,那我陪你一同去?!?p> “阿爸?!彼厍镞煅省?p> 素青堅定:“就這么定吧?!?p> ___________
翌日天光尚未亮,滬松兒就坐著他的雪精“咚咚咚”的跑來了,滬松兒這次難得心細的指揮雪精從冰墻外跳了進來,沒有弄壞冰墻,免得又要自己修,一進冰墻就大聲叫喚起來:“小頭怪,小頭怪,起來了嗎?想好跟我去冰魔峰嗎?你去不去?”
那雪精腳步聲巨大,特別跳進冰墻的時候那聲響,有如地震加炸雷,再加上滬松兒這廝叫嚷,素秋想不被驚醒都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免有些腹誹:滬松兒這熊孩子,果然不知道擾民是什么的嗎?何況,都沒有一點節(jié)省靈力的覺悟么?非要如此張揚,恨不得人人知道他得了只雪精。
雖有腹誹,到底還是揚聲應(yīng)了一聲:“我去,你別叫喚了。”
滬松兒頗為滿意的笑了笑,道:“這才好,你快點,我等著呢。”
滬松兒這廝這么大動靜,自然把素青也弄醒了,看看天色,好好勸撫了秦葉不用擔(dān)心不用送行,安心再多睡一會,這才趕著快步過來,從后面涼涼開口道:“這么大聲叫喚啥?等著?!?p> 滬松兒轉(zhuǎn)過頭,看到素青,見是熟人,便笑嘻嘻熟絡(luò)道:“呀,你是小頭怪那個兇阿爸,你還認識我嗎?”
素青嘴角抽了幾下,一點也不想搭理他,似是而非的輕“哼”了一聲,就繞過雪精和滬松兒去叫素秋起來,臨近冰屋的時候,習(xí)慣的放輕了腳步,柔聲喊:“妞妞?”
素秋一面穿著衣服,一面應(yīng):“哎,阿爸,我起來了,正穿衣服呢。”
素青應(yīng)了聲“好”,就轉(zhuǎn)過身耐心等著,滬松兒也聽到了素秋的聲音,忍不住催促了一聲:“小頭怪你快點啊。”感受到素青立時冷冷瞪過來的眼神,微吐了吐舌頭,看來小頭怪的阿爸還是那么兇,不過小頭怪要跟他去冰魔峰,他心情很好,一點也不在意素青這不友好的態(tài)度。
素秋不管滬松兒催促,把衣服裹緊了,毛制帽子手套等等都細細穿戴好,再把之前的那套金屬鎧甲穿外面,再裹上三兩件斗篷,把早就準備好的狩獵裝備穿戴上,試著蹦跳活動了幾下,似乎還算輕松,然后再拿上自己的寶貝背包,又細細檢查了一遍所帶之物,確認準備充分,這才背上包抱好暖爐,又把暖爐固定好在身上,防止甩丟之類,這才掀開冰絲門簾出去。
滬松兒一眼見到素秋,就指著她大叫了起來:“小頭怪你搬家?帶這么多東西?都帶的啥呢?哈哈,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只駝駝怪。”
駝駝怪是冰原的一種珍獸,體型較小,全身長滿灰色厚毛,長得圓圓乎乎的,其自保能力較差,所以只能長期偷別的硬甲動物的硬甲來當殼背在身上,遇危險就縮進去躲著分泌粘液粘住硬殼,想把它扒出來就要費一番功夫,這種駝駝怪冰原住民一般是不會獵的,費事,獵出來的皮毛獸肉實際上只有一點點,幾乎等同于沒用。
這與素秋前世世界的烏龜?shù)扔行┫嗨?,巧的是,這在冰原,若說你是個駝駝怪,那是罵人的、滬松兒其實不是想罵人,只是看素秋裹的毛球似的,背上還背那么大一包,就說了個十分形象的比喻。
可素青就不樂意了,當即鐵青了臉,呵斥道:“無禮,胡說八道什么?”
滬松兒還不服,哈哈回道:“她這樣子明明就……”看素青臉都快要氣歪了,拳頭已經(jīng)暗暗攥了起來,滬松兒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在當著人父親罵人孩子,頓時噤了聲。
素秋白了滬松兒一眼,這廝就是天生的少根筋欠揍的相,不過現(xiàn)在可沒時間揍這廝,免得氣壞了素青,素秋趕緊上去拉了素青一把,安慰道:“阿爸,何必跟這個小腦過于發(fā)達把大腦都占了的家伙計較,咱不生氣。”又立刻轉(zhuǎn)頭告訴滬松兒:“我阿爸要與我一塊去冰魔峰?!?p> 素青知道這是閨女慣用的罵人方式,雖然也沒有完全聽懂,不過還是十分愉快,看著閨女拉著自己的手,瞬間心情就好轉(zhuǎn)了許多。
滬松兒也沒聽明白素秋是說自己什么,不過隱隱感覺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正想計較詢問一番,就聽得素秋與自己說他那個兇阿爸要一同去冰魔峰,頓時就忘了計較了,忙回:“這可不成,你阿爸跟你去了,咱們的決斗可就不公平了,再說,雪吾堡應(yīng)該不愿意我?guī)敲炊嗳巳ヌ幚砘皤F來的?!?p> 素秋道:“怎么不成,你帶我一個是帶,帶我和我阿爸一樣是帶,雪吾堡若要追究,帶一個和兩個也沒差別,再說了,我阿爸只是跟我去護我安全,絕不參與咱們間的決斗,有我阿爸一起,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危,只用專心狩獵火獸,與我決斗便是了,不更好?!?p> 滬松兒想了想,好像......小頭怪說的有道理,猶豫了兩秒,就點了點頭道:“也成?!比缓笸蝗幌肫鹗裁矗骸皩α?,決斗書,我回去又重新給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