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洞天?真的假的?”有小隊就在附近,聽到了郭余升的破音大喊。
“可是……血月呢?”這個小隊里有人抬頭望天,卻只見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世界。
“被擋住了?”最后一人猜測。
“去問問,好歹得個安心?!边@支小隊的隊長很快有了決定,便帶隊走了過去。
“這里真的是血月洞天嗎?”小隊與林染的小隊會合,隊長問林染。
隊長當然要跟隊長說話。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林染答道。
這個答復(fù)其實并無法讓那個隊長滿意,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只能得到這樣的答案。
自古以來,世間便有四大洞天之說。
分別是位于天界的玄離洞天,位于人界的倉粟洞天,位于冥界的末影洞天,以及幾乎只存在在傳說中的血月洞天。
這里僅僅是這片天地間的一座小山而已,卻有機緣無數(shù),好多人的收獲都遠超之前在方寸境的所得。
能有這么多的機緣的地方,在人界也就只有三處福地以及一個洞天而已。
這里的諸多機緣,如果需要一個解釋的話,那么血月洞天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解釋。
雖然如果這種解釋真的說得通的話,就意味著血月洞天原來位于魔界。
總的來說,非常的合理。
經(jīng)得起推敲。
“既然這里有可能是血月洞天,那么,我們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這個機會才對。”那隊長很快想通,糾結(jié)這些干什么?管它是不是血月洞天,反正就是找,找到啥機緣就收啥?,F(xiàn)在擺在所有人面前的難題僅僅在于機緣有多有大,他們好像有點裝不下。
有人身上有方寸物,如周婉,如部分人。這些人心里特別的爽。
拿!
拿!
拿!
不要錢的機緣啊,拿再多都不嫌重的。
有人已經(jīng)拿不下更多的東西了,正氣得牙癢癢。
有人則比較聰明,靈機一動找到了些藤蔓,簡單處理過后,做了個藤蔓包裹,把所有東西都扔進包裹里,扛在肩上。
還別說,這個辦法很快就得到了大量的效仿。
這不,這會兒大家都扛起了藤蔓包裹,多的早已裝滿,少的也基本裝了大半。
只是這些東西中,只有一部分才是他們能認出來的天材地寶或哈東西,更多的反而是他們分辨不出來的,全憑運氣。
不過運氣之余,更多的還是講究一個眼緣。
總之,基本也是大豐收。
時間匆忙。
很快,就差不多了。
林染與眾人按照之前就已約定好的時間,回到了白門之前。
“等一下?!奔磳⑦M入白門之前,林染忽然道。
眾人便看向林染。
“這次大家的收獲應(yīng)該還不錯?!绷秩镜馈?p> “是啊是啊?!彼腥硕悸冻鲂δ槨?p> “大家應(yīng)該沒有忘記我特意設(shè)下的一隊奇兵吧?”林染道。
“何許他們嘛。”有人接話。
“對,何許他們。為了防備最壞的情況,我特意準備了一隊奇兵,好在目前為止并未發(fā)生意外。不過,為了穩(wěn)妥,我一直都沒有將他們喊出來。我的意思是,他們?yōu)榱朔纻渥顗牡那闆r埋伏,從而錯失了這次的所有機緣,我們是不是看著補償一點?”林染道。
“應(yīng)該的!我的包裹任由他們選三樣!”一個隊伍的隊長可謂爽快。
“附議!”
“附議!”
“附議!”
大伙兒越來越痛快。這次的收獲非常大,最少的人,也拿到了二三十樣東西。
雖然只是付出一人一樣物品的代價,但是所有獲得本就是他們精挑細選后的精品,在這樣的基礎(chǔ)上再任由何許他們選,可謂豪邁。
何許的腦袋忽然從白門里露了出來,見外面的喜氣洋洋和慷慨激昂,不禁一頭霧水。
將何許三人喊出來,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各位……”何許三人頗為動容。
接著,便是挑選。
最后,一人得了十樣收獲,而且都是不差的那種,絕對物有所值甚至是物超所值的。
“分完了?”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膚色黝黑,個子也矮,頭卻頗大,雙手各拿一只比他腦袋還大的鐵錘的人。
一個擅使雙錘的魔。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血月洞天也是你們能進來的?”那人道。
這里還真是血月洞天。
也是這個時候,天色忽然暗了下來,天空中的灰色仿佛是被撥開了一樣,一輪血月出現(xiàn)在天邊。
血月現(xiàn)。
這下就再無疑惑了。
這里真的是血月洞天。
“他只有一個人,別慌!”有人站出來,想要鼓舞人心。
“哦?一個人,你再看看?!蹦侨怂菩Ψ切ζ饋怼?p> 眾人看過去,頓時頭皮發(fā)麻。
身高三丈的巨人,手里拿著一把比他還高還大的板斧。
一身亮晶晶的不知什么東西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把血色短刀,卻用她猩紅色的舌頭不斷地在短刀上舔舐。
一個只有一條腿的牛頭人,眼睛猩紅,笑容猙獰。
遠處,還有一大群與人相似,但氣息卻令人作嘔的魔。
最要命的是,在最后面,一只巨獸似乎在假寐。
那巨獸應(yīng)該是盤著的,卻高達數(shù)十丈,體長近百丈。
氣息倒是內(nèi)斂,可壓力在眾人的心頭,卻一點都不輕。
“勸你們別想著退回拿到白色的門戶里,否則的話……”那手持雙錘的矮子獰笑道。
他一只手輕巧的甩了一下,帶動手里的大錘,卻見一道罡風直接將地面打裂。而那看上去顯然重逾千斤的大錘,在矮子的手里,恐怕輕得比一根木棍都不如。
眾人的心一沉再沉。
“敢問閣下名號?!绷秩締?。
“你配知道嗎?”矮子玩味一笑。
“哦?難不成您是魔祖那樣的存在?”林染搖搖頭笑道。
那矮子嘴角一抽,尊貴如魔祖,他算老幾?
“瞳安,魔尊瞳安?!蹦前拥?。
“魔尊瞳安嗎?”林染深呼吸了一口,傳音給眾人,“魔尊,相當于是十樓大修士的存在?!?p> 聽到這種壞消息,眾人所能保持住的心氣,就更少了。
八樓與九樓,就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了,更別說面對十樓修士。
“魔尊尤咫,認不認得?”林染忽然問。
“尤咫?”瞳安眼睛一瞇,打量起林染。
其他魔也仿佛來了些興趣,帶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尤咫大人,當然是認得的。”瞳安道,靜待林染的下文。
單單對付這些小家伙并無難度,在場共計四位魔尊,還有單純來湊數(shù)量的魔兵魔勇數(shù)千,更別說還有一尊強大的魔獸了。
這般陣容拿出來,可見魔對于這群年輕人的重視,也說明了魔對于這一戰(zhàn)的必勝的決心。
要是這樣都能輸,那四位魔尊肯定是要以死謝罪的。
“尤咫死了。”林染道。
“哦?”瞳安神色不定。
“尤咫確實很厲害,獨特的天賦神通,當時可是連一位十一樓的大修士也幾乎束手無策啊?!绷秩镜?。
“哼。”瞳安可不想從自己這里透露太多,無論那個年輕人說的是確有其事還是信口開河,瞳安都不想回應(yīng)。
因為回憶了就要說話,一旦說話,就難免會泄露掉什么消息。
到時候一旦被追究,他的日子必然會不好過的。
畢竟,在魔界之中,魔尊很多,并不那么珍稀。
魔界敢向諸多世界開戰(zhàn),雖然不是多線作戰(zhàn),但也足以看出魔界的強大。否則的話,單單是成千上萬年的不斷開戰(zhàn),就能將魔界的力量消耗殆盡。
魔尊,在魔界,真的不值錢。
“只是尤咫終究還是死了?!绷秩拘ζ饋?。
“……”瞳安等魔尊瞳孔一縮,欲言又止。
“你們猜,尤咫是怎么死的?”林染的笑意更甚。
“別跟我說,尤咫是你殺的?!边h處,那巨大的魔獸睜開了眼睛,看向林染。
“我可沒那個本事?!绷秩局?,那只魔獸,才是最大的威脅。
一只魔獸,比四個魔尊更讓人忌憚。
林染有理由相信,這恐怕是一尊十一樓境界的魔獸。
一尊十一樓境界的魔獸,四個十樓境界的魔尊,他們這里加起來也才三十個八樓修士而已。
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只是他們的進攻對于那些家伙來說幾乎等于撓癢癢,而那些家伙的一擊,可以輕易的去掉他們半條命甚至是一條命。
這樣打,怎么打?
跟送命有什么區(qū)別?
林染只有一個機會。
猙送的那把劍。
那把劍中,有相當于猙的一個噴嚏的力量蘊藏著。
如果是猙的一個噴嚏的力量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
林染心念一動,溫養(yǎng)在在上星穴中的那把劍便出現(xiàn)在了林染的手里。
“哦?”那魔獸的目光仿佛成了錐子,直直地刺過來。
“進去!”林染大喝一聲,持劍橫陳,將劍給拋了出去。
劍轉(zhuǎn)著圈,剛飛出去而已,一股氣息便出現(xiàn)了。
不過在林染剛有動作的時候,那魔獸便已出手。它的眼里,真的有什么以極快的速度過來了。
瞬息而已,已到了那把劍前。
林染卻已引爆了劍。
“轟!”氣息,恐怖的氣息。
煙塵,漫天的煙塵。
風,大風。
“見過獰大人!”魔獸以及四個魔尊,還有其他所有的魔,都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匍匐在地,戰(zhàn)栗不已。
一只狀如赤豹,五尾一角的魔獸出現(xiàn)在空中。它并不巨大,至少與那十一樓境界的魔獸相比,幾乎就是西瓜和枇杷的差別。
“它的氣息,它還活著么?”獰沒有看這些家伙哪怕一眼。
只可惜,那白門已經(jīng)沒了,所有的不速之客也都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