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察局內(nèi)。
白索還未醒來多久,便聽到房間外一陣熙攘聲。
“出去出去,我們這里不是司察局??春昧税。O(jiān)察局,監(jiān)察兩個字認識不?”
“不是檢查,監(jiān)察!”
“報案去找司察局,離這里也不遠,你找我們報案沒用!”
好吵...
白索推開門,往監(jiān)察局大廳走去。
只見一個瘋癲流浪漢坐在地上,一旁的巡查員還在不斷勸著。
流浪漢臉上有個大大的疙瘩,手舞足蹈,左手卻緊緊抓著巡查員的衣服不肯放手。
“我要報案,你們不幫我我就去死?!?p> 眾人汗顏,被緊緊抓著衣服的巡查員說道:“你們報案去找司察局啊,往東三百米就是司察局,不遠啊?!?p> “而且你這么抓著我也沒用,我也幫不了你們,頂多帶你們?nèi)ニ静炀??!?p> “好啊,那你帶我們?nèi)?。?p> 眼前這個流浪漢似乎精神有些不大正常,巡查員多了個心眼,蹲下來平視著流浪漢問了句:“你們要報什么案?”
只見流浪漢忽然安靜了下來,停下了抓著衣服的手,眼神呆滯的緩緩道:“我...”
“什么?”
“我在西北的城郊那里賣廢品...嘿嘿,廢品...”
“好多好多的易拉罐...能換...一碗..”
“后來,老漢他打我,喊我滾。”
“我聽他的,滾了好遠好遠...”
“后來,我滾到一個樹...一個...一個屋子里?!?p> “屋子里有好多好多...”
“好多..那個!”
說罷,流浪漢跑向一個辦公桌,搶過桌上的透明水杯,用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將水杯擰成一團。
眾人往他手里看去,赫然是一個實驗試管的模樣。
“里面好多的顏料?!?p> “他們跟老漢不一樣,老漢喊我滾,他們喊我留下?!?p> “然后他們給我喝了好多好多的顏料?!?p> “喝完后,我也不記得怎么了。我只記得一覺醒來,我就在...”
“在...”
忽然,流浪漢的聲音沉寂了下來。
只見流浪漢忽然舉起了雙手。
“都不要動,舉起手來。打劫!”
“對,說的就是你,把你的錢全部拿出來!”
就在眾人迷惑,正欲把這流浪漢送去精神醫(yī)院時,流浪漢忽然開口。
“你不拿錢對吧!好,那你的命,沒啦!”
說罷,流浪漢的右眼急劇膨脹,左手腫的不像樣子。
白索預感事情不對勁,雙手起勢。
流浪漢的右手一把拆過左手,卸了雙腿,朝眾人丟去自己的身體部件
“啊啊啊啊啊,打劫...報案....啊啊啊?!?p> “顏料!老漢!北郊!剩了半個身子的....的...”
“樹!”
“趴下!”白索吼道。
忽然,流浪漢的肢體與身體一并爆開,血漿與不知名的各類顏色的液體在監(jiān)察局四濺。
每個巡查員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面護盾,保護著不受液體的侵蝕。
【靈刃·盾守】
這是那張小冊里記載的一種靈技,是阿強特地補充上去的。
而其他被液體觸碰到的地方,或多或少的出現(xiàn)了一絲腐蝕的跡象。
而流浪漢的血液,卻在接觸物體后消失。
“到底...是怎么回事?”
......
經(jīng)過幾通電話,一個著黑色西裝,褐發(fā)細眼的男子趕來。
底下一位巡查員朝著男子小跑而去,手里拿著一個正在播放錄像的平板。
“局長!具體細節(jié)在這里請您過目。”
局長拿過平板,上面赫然是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的錄像。
看到一半時,局長忽然瞇了瞇眼,褐色的毛絨耳朵不時動了動。
“西北城郊...”
“我記得西北城郊離城市中心較遠,也因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經(jīng)濟是較為落后的。”
“呃,所以?”
“所以那邊難免會有一些落后地區(qū)的傷風破俗?!?p> “也不對,不能說陋習,是一些比較難以理解的事情。”
“比如信仰邪神?!?p> ......
“話說回來,這個人反應很及時,我記得我們監(jiān)察局沒有這個人吧?”
“哦是這樣的,這位部員在幾周前以志愿者的身份入職,那個時候您在...所以最近的監(jiān)察局消息沒有跟您通報?!?p> 局長擺了擺手道:“沒事,既然能成為志愿者說明你們也查過底細了,這次探查西北郊區(qū)的任務就交給他吧,嗯...你也跟著去。”
“我?局長您可別開玩笑了,更何況...”
局長細細的眼瞇了幾分,威脅道:“何況什么?我記得你帶出來的施南強那小子就挺不錯的,這個可不比他差哦?”
“但是...”
“別但是了,再但是下去,我一句話,你那半屋子的手辦可就...”
“肯定去!不去怎么能鍛煉好自己呢。”
面前的巡查員嘆了口氣,緩緩朝著正在整理檔案的白索走去。
......
......
醫(yī)院內(nèi)。
負責巡邏的施南強正整理著醫(yī)院后花園的雜草,以防有人窺探。
一道影子從施南強身旁閃過,赫然是前幾天被襲擊的夜晚時出現(xiàn)的黑貓。
施南強眼神一凝,手中作勢正要抓著那只黑貓時,一道黑暗攀附上施南強的雙手。
[靈道附介]
靈力瞬間攀附在施南強的雙手上,而影子如同吃癟般迅速撤退,順著墻遠去。
施南強感知著依靠靈道附介吸附在對方身上的靈力,朝著對方趕去。
臨走時也不忘通過通訊器報告消息和去處,每分鐘更新一次位置信息。
如果一小時后沒有回來,那么醫(yī)院幾人便會做出安排去最后的位置信息。
再不濟,死了也有人收尸。
......
西郊,白索正與一旁年齡稍長脊髓的特種巡查員尋找線索。
“那個流浪漢說的信息里,有廢品站和剩了半個身子的樹。”
“我們先從廢品站開始吧。”
只見那名特種巡查員熟絡的掏出一包質量不好不壞的煙,朝著一位流浪漢走去。
“要問路不應該是去找那些便利店之類的地方嗎?”
特種巡查員沒搭理白索的話,手部熟練的遞過了一根煙。
“誒,老兄,曉得一家老漢管的廢品站咋個走伐?”
流浪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了看手里的煙,指道:“往西,走個二三百里,看到那個菜市場了就往里走?!?p> “謝謝,謝謝啊,兄弟還抽根不?”
流浪漢也沒再要,招了招手便走了。
看著一臉茫然的白索,特種巡查員嘿嘿笑道:
“我們要找的廢品站,和便利店那些正規(guī)機構所知道的廢品站不同。”
“既然是流浪漢能找到的廢品站,自然要和同他一樣的底層問?!?p> 果然,順著流浪漢指的放向,二人看到了一個面積不大的菜市場。
雖然已經(jīng)是下午時間,但仍有不少攤位。
因為面積不大,二人順著攤位一家一家的慢慢走。走到一半,白索被特種巡查員一把拉過。
“到了。”
二人順著狹窄的小巷子走進,看見一家小面館。
“素面,兩元?!?p> 牌子上寫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在特種巡查員眼中卻不同。
“阿婆,您有沒有看到一個流浪漢?”
“我看到的流浪漢多了去咯,你說的那個?”
特種巡查員大概比了比那人的身材,又想了一下。
“對了,臉上還有個疙瘩?!?p> “不認識不認識,你找我也沒用。”
“我們不是抓他的,他沒欠我們錢。他給人害咯,我們是給他討公道滴?!?p> 面前阿婆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番,才開口道:“算咯算咯,你往里走,那家老漢和他熟,別說是我說的?!?p> 道了聲謝,二人往阿婆指的方向走去。
巷子里面的一個門面,里面堆滿了各種廢品,還有一個重量秤。
而一旁一個老漢躺在竹椅上曬著太陽。
“老漢,你可曉得那個臉上長疙瘩的浪子往哪去了?”
老漢看了二人一眼,緩緩起身一眼不發(fā)的準備拉下鐵門。
特種干員趕忙揮了揮手,澄清了來意。
“他給人害咯,我來給他討公道滴?!?p> 老漢聞言,走向了后門,指著后門通往的地方道:
“討個屁的公道,滾!老子不認得你,你莫煩!”
白索正欲開口,特種巡查員卻欠身道了聲謝。
領著白索往老漢指的后門方向走去。
二人剛走出后面,便聽到嘭的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白索正一臉茫然時,特種巡查員笑著說道:“還站著干什么,人家都給咱指路了,走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