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封司年的真人秀
回到休息室沒過多久,小宇就因為要上馬術(shù)課,被封司年的管家接走了。
沈意歡在心里暗暗感嘆著大佬的孩子果然不一樣,就聽見男人沉聲說了一句:
“抱歉,小宇給你添麻煩了?!?p> “沒關(guān)系的,小宇是很可愛的孩子,我非常喜歡他。”
聽到沈意歡這么說,封司年的眉目舒展開來,身上那種凜冽霸道的氣質(zhì)似乎變得柔和許多。
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沈意歡略一沉吟,將包里一直放著的策劃案遞給他:
“封先生,我們最近想要拍攝一檔新節(jié)目,嘉賓就是像您這樣在商界頗有成就的成功人士。”
封司年接過文件,卻并沒有翻開,而是專注地看著沈意歡,像是在等她親口介紹,沈意歡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節(jié)目的拍攝方向有兩個,一是錄制日常生活,二是希望嘉賓可以通過我們的節(jié)目,向有心要創(chuàng)業(yè),或者投身金融行業(yè)的觀眾介紹一些專業(yè)知識……”
“好,我參加?!?p> 他甚至連策劃書都沒看一眼,就這么干脆利落地答應(yīng)了?!
沈意歡一開始已經(jīng)做好了被封司年拒絕的打算,畢竟像他這樣的大佬,多少都有點兒抵觸拍攝真人秀。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封司年彎了彎唇角:
“沈PD的能力眾所周知,我相信你的節(jié)目水準(zhǔn),況且……小宇非常喜歡你?!?p> “如果是因為小宇才勉強答應(yīng)的話,那么封先生大可不必,我很喜歡小宇,如果他需要的話,我會經(jīng)常陪他玩,封先生你……”
“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沈PD制作的節(jié)目,一定質(zhì)量上乘精良,我是一個生意人,沒有那么多清高,既然有利可圖,為什么不去做?”
也是,雖然封司年已經(jīng)是亞洲首富了,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嫌錢多。
想到這里,沈意歡便徹底打消了猶豫和疑慮,封司年看著她暗中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中一陣隱痛。
無論是當(dāng)初還是現(xiàn)在,他好像都只能利用欺騙來接近她,從來沒有袒露過自己的真心。
只是六年前,他狠狠地傷了她的心,這一次,卻是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彌補她,呵護(hù)她。
封司年的心理活動,沈意歡一無所知,此時的她正飛快地轉(zhuǎn)動著大腦,思考該怎么修改自己的策劃案。
之前她雖然想要邀請封司年,卻對此并沒有怎么報希望,可是現(xiàn)在既然封司年確定會參加節(jié)目,那么她就要好好想一想別的嘉賓人選了。
畢竟和封司年一比較,哪怕是總統(tǒng)都會顯得黯然失色,她幾乎找不到可以和封司年比肩的嘉賓,很容易讓節(jié)目顯得虎頭蛇尾。
既然如此,那么……
“封先生,我準(zhǔn)備為您量身打造節(jié)目,只拍您一個人,不邀請別的嘉賓,您看……”
沈意歡沒想到,就在她剛才低頭思索的時候,封司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她身邊,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因此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就陰差陽錯地碰到了男人微涼的嘴唇。
真是見鬼了,還不如找個地縫讓她鉆進(jìn)去呢!
沈意歡面紅耳赤,像觸電似的飛快往后退了幾步,尷尬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落在封司年眼里,卻顯得可愛無比。
當(dāng)年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臉頰通紅,像一只茫然無措的小兔子。
強迫自己從過去的回憶中抽離出來,封司年輕咳了一聲,卻并沒有提起剛才的意外,而是神色如常地翻了翻策劃案:
“沈小姐剛才說這個節(jié)目只有我一個嘉賓,那么需要我做點什么?”
封司年這么自然的反應(yīng),讓沈意歡的尷尬減少了許多,她對男人多了幾分感激,語氣誠摯:
“封先生愿意參加我們的節(jié)目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請您有空的話通知我一聲,,我和攝影導(dǎo)演去您家里看看拍攝機(jī)位該怎么擺放?!?p> “接下來大家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你確定還要這么客套地稱呼我,嗯?”
小女人口口不離的敬語讓封司年心中十分不悅,他似笑非笑地的注視讓沈意歡一陣心跳加快的同時,也多了幾分疑惑。
隨著和封司年越來越多的接觸,她更加覺得這個男人總是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自己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他,如果真的見過,那么會是在哪里,在什么時候?
沈意歡嘗試著去回想,可是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頭痛,她眼睛一花,控制不住地就要往后倒去。
“小心!”
伴隨著男人略帶焦急的低吼,沈意歡被他一把抱住,凜冽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反而讓她的頭疼加劇。
“嘶……”
沈意歡控制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滿頭的冷汗,封司年頓時急了,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為她擦著汗,一疊聲問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封司年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地在耳邊響起,可沈意歡只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咬著牙想要推開男人自己站直身子,可是下一秒,就一陣頭暈?zāi)垦#僖仓尾蛔×恕?p> 在保持清醒的最后一秒,她似乎聽到有人在不停地叫著她的小名:
“小歡,小歡……”
父母已經(jīng)去世多年,程逸風(fēng)是不會這么叫她的,那么這個人是誰呢?
帶著滿腹疑慮,沈意歡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給李醫(yī)生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多叫幾個人在房間外面等著,去準(zhǔn)備些藥和熱水,快!”
封司年幾乎是一路飛馳,連闖了幾個紅燈回到了別墅,他將已經(jīng)昏厥的沈意歡打橫抱起,眼中閃過一抹焦急和狠厲。
家里的傭人早就已經(jīng)換了一波,雖然封司年平時不茍言笑,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情緒失控的樣子,嚇得紛紛變了臉色。
“先生,這……”
老管家在看到沈意歡的一瞬間楞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安排。
封司年將沈意歡放到床上,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苦尋了五年,終于找到了她的蹤跡,即使她不記得自己,可他依然欣喜若狂。
可是為什么,每一次的見面他帶給她的,只有傷害?
封氏集團(tuán)專門聘請的李醫(yī)生很快就匆匆趕來了,床上躺著的女人和五年前一樣的臉色蒼白,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在一系列的檢查后,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封先生,夫人她應(yīng)該是被人催眠過,所以才忘記了您和小少爺,幫她催眠的人一定是最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不然她不可能忘記的這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