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洲
陸柒夕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黑暗的地方,周圍看不見一絲光亮,等到陸柒夕完全睜開眼的時候,才看見縫隙里面微弱的荒涼。
魚腥味兒混雜著海洋的味道,還有各種腐爛的味道讓陸柒夕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綁住,喉嚨發(fā)干,根本發(fā)不出來聲音。
她能確定這是在船上。
如果猜的不錯,還是在偷渡船上。
海水拍打船體,陸柒夕感覺有些暈,她嘗試著找到有新鮮空氣的地方,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身體。
周圍堆滿各種各樣的貨物,她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也挪不動。
鎖鏈環(huán)住她的腰,她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只能憑著感覺確定自己是在靠近船體的位置。
“看看她是不是還活著?!?p> 男人的聲音讓陸柒夕警覺起來。
陸柒夕閉上眼睛。
光,照進(jìn)來。
有兩個男人正在靠近陸柒夕,他們探了探陸柒夕的呼吸,在確定陸柒夕還活著的時候,就將門關(guān)上出去。
“這么久了,應(yīng)該醒過來了?!?p> “迷藥下多了,她可是飛鷹,醒過來了,我們都要完。”
“怎么不直接殺了她?”
“上面說還有用?!?p> 聽見兩個人對話的陸柒夕睜開眼,她的眼眸閃過一抹殺氣。
看來,這些人來自F洲,只有來自F洲的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在F洲的仇人……可謂是遍地都是。
當(dāng)初她憑借一己之力搗毀一個黑窩,后來追的他們無處逃竄,只能自己乖乖自首,尋求庇佑,殊不知是中了計中計。
“哐當(dāng)……”
門被打開,陸柒夕感覺到一盆涼水從自己的頭上潑下來,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
“醒醒!”
也不等陸柒夕反應(yīng)過來,男人就解開陸柒夕身后的鐵鏈,把她拖著帶出去。
陸柒夕只能跟著他們一起走。
現(xiàn)在在海上,她也沒有辦法逃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她猜的不錯,現(xiàn)在是要轉(zhuǎn)移到小船上面,不然會被發(fā)現(xiàn)。
“杰森,帶著她先上船?!?p> “是?!?p> 杰森帶著陸柒夕去船上。
他的手里面拿著匕首,指著陸柒夕的脖子,如果陸柒夕想要逃走,直接一刀斃命。
這些人對待陸柒夕非常謹(jǐn)慎,謹(jǐn)慎到讓人能感覺到他們在害怕陸柒夕。
“你們這些人,費心抓我?到底想做什么?”
陸柒夕被推到船上,她站在小船的旁邊,后面還有一個人,防止她跳下去。
杰森說,“別說話,想活著就老實點兒?!?p> 中氣不足的威脅,在陸柒夕聽來格外好笑,她看著眼前的杰森,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在給別人賣命。
陸柒夕也不問。
從他嘴里面套不出來話。
行駛了半天,船到達(dá)F洲。
因為是偷渡,所以不敢停在人多的地方,上岸之后走了很久,才看見一個破敗不堪的小鎮(zhèn)。
小鎮(zhèn)上面沒有多少人,一條街從前走到后,只有十分鐘,陸柒夕的手被綁著,那些人見怪不怪,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這樣的事在F洲經(jīng)常發(fā)生,F(xiàn)洲很亂,他們不會給自己惹麻煩,所以遇到這樣的事,都不管,在這個經(jīng)濟(jì)不發(fā)達(dá)的小鎮(zhèn)上面,恐怕網(wǎng)絡(luò)都沒有通。
陸柒夕被推到一家黑旅店,只有一間房,一群人在那里看著陸柒夕,不給她機會逃走。
“你們也不用這么多人來盯著我?!?p> 陸柒夕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很無奈的說,“我現(xiàn)在被你們綁成這樣,我能跑?”
“你可是飛鷹?!苯苌f,“F洲誰不知道你?”
“我是飛鷹和我跑不跑的掉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标懫庀φf。
杰森沒有繼續(xù)和陸柒夕說話,他擔(dān)心自己說多了會說錯話。
在旅店住了一天后,陸柒夕被帶進(jìn)一個小黑車?yán)锩嫒?,大概開了三天,陸柒夕被蒙上眼睛,關(guān)進(jìn)地下室里面。
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陸柒夕一直靜靜地等著,也在想辦法離開地下室,她不能這么被動,F(xiàn)洲可是她的地盤。
此時,在M國沒有尋覓到陸柒夕蹤跡的薄景曜,得到最新的消息,陸柒夕被人帶去F洲,他帶人直接去F洲,準(zhǔn)備去找陸柒夕。
陸老爺子在知道陸柒夕被人帶去F洲之后,發(fā)動自己所有勢力去找陸柒夕,并且放話,不管是誰,只要敢動陸柒夕,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次,薄爺爺和陸老爺子一起,兩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聯(lián)手。
侯硯書在知道陸柒夕被帶去F洲之后,主動從陸氏辭職,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去F洲。
知道侯硯書要去F洲,蕭瑾修堵在侯硯書的家門口。
他說,“你要去F洲找陸柒夕?”
“不然呢?”侯硯書拉著行李箱,“你最好別攔著我?!?p> “我不打算攔著你?!笔掕蕺q豫了一下,他說,“我只是想說……注意安全?!?p> 侯硯書有些錯愕,她點點頭,“放心,F(xiàn)洲是我們的地盤,誰也不敢動陸柒夕?!?p> “嗯?!?p> 蕭瑾修跟在侯硯書的身后。
侯硯書轉(zhuǎn)過身,疑惑地問,“你跟著我干什么?”
蕭瑾修拿出車鑰匙,“我想送你。”
“早說?!焙畛帟研欣钕淙咏o蕭瑾修,“車在哪兒?”
蕭瑾修拿起侯硯書的行李箱,就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唇邊揚起一抹笑,他將行李箱放在車后面,親自為侯硯書開門。
坐上車后,侯硯書說,“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扯平了?!?p> “什么事?”蕭瑾修已經(jīng)忘記了。
“放我輪胎氣的事情?!?p> 侯硯書把手機給蕭瑾修看。
手機上面是對視頻的分析,還有證明那個人不是蕭瑾修的視頻。
“啥?”蕭瑾修愣住,“這件事網(wǎng)友們都已經(jīng)忘記了,你竟然又拿出來說?”
侯硯書挑眉,收回手機,“我只是想幫你澄清一下?!?p> 蕭瑾修:“……”
他該怎么說?
說自己其實不需要澄清?
算了。
蕭瑾修最后什么話也沒說,靜靜的開車。
到了機場,蕭瑾修被侯硯書按在外面。
侯硯書說,“別送?!?p> 看著按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蕭瑾修一時間恍惚了,他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