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討論了一會兒,在師長安他們身體恢復后,就和蔚藍申請離開了靈能空間。
“你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讓你靈能透支的?”吳關嚼著口中如同膠體的靈能食品,問著身旁的關習。
“我也沒有記憶,一覺醒來就在醫(yī)療室了,但是我隱約記得是發(fā)生了什么恐怖的事!”關習一口吸光碗里的食物,仔細的回想著。
“是嗎,不過連自己都不記得了,也許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影響了靈能,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我會注意的,如果你感覺到了什么,就大喊,我一定會醒來的!”吳關拍著關習的肩膀,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他們吃完晚飯后,就去訓練室又練習的一會兒,等到十點兩人就回宿舍睡覺了。
凌晨一點,正是所有人都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
關習生無可戀的睜著雙眼,如同一個死人,一股強力的靈能壓在他的身體上,如同有無形的手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
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關習的無力的想到,他已經(jīng)明白了,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
“關習我先睡了,你現(xiàn)在睡嗎?睡的話我關燈了?!眳顷P對著在地上看書的關習問道。
“不了,你直接關燈吧!我一會兒再去睡?!标P習低頭看著書。
“行,那我睡了,我這人睡覺不太老實,如果干擾到你睡覺,你叫醒我就可以了?!眳顷P又補了一句。
而關習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煉獄,還開了一個玩笑:“你睡吧,只要你不是要肛我,就沒事?!?p> “那行,我先睡了?!眳顷P把燈關掉,慢慢的進入了夢想。
關習看完書,準備上床,他看著吳關規(guī)規(guī)矩矩的睡在床的另一側(cè),有些意外:“還以為會怎樣,沒想到既不打呼也不磨牙,這不是睡相很好嘛?!?p> 他躺在吳關的身邊,自從他離開學校以后,除了需要運動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體驗過和別人同睡一張床了。
關習在陌生的床上有點睡不著,腦海里不自覺的回憶起過去,在他回憶到自己第一次向喜歡的女生表白,卻被對方以自己喜歡女人為由給拒絕了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能從近在咫尺的地方爆發(fā),他只來得及給自己套上一層靈能護盾,就被這股靈能吞噬了。
當時這股靈能有著很強的攻擊欲望,不停的壓迫著關習的靈能護盾,不過當他發(fā)現(xiàn)靈能的來源是吳關是,明顯松了一口氣。
他想叫醒吳關,讓他把靈能收回去,但是當他試圖開口說話時,吳關的靈能突然開始暴走,強度大增的靈能打破護盾控制住了他的咽喉,在確定他無法發(fā)出聲音后,暴走的靈能就恢復了平靜。
關習被靈能壓制著,但他又不敢撤下靈能護盾,剛才一瞬間的爆發(fā),已經(jīng)可以要他的小命了,他可不敢將自己的性命放在這股明顯不正常的靈能上。
吳關的靈能因為疾病應該不多,那么我再堅持一會,等他靈能耗盡以后,再叫醒他,我得趕快和他分床,不然我可能沒一頓好覺睡。
可關習等了又等,根本沒看到這股靈能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自己的靈能快要耗盡。
他有點急了,但他沒有一點辦法,身體無法隨意移動,咽喉到現(xiàn)在還被靈能控制著,他只能干著急。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關的靈能越來越少,靈能逐漸見底讓他感覺到大腦中有什么快要被抽空,一種強烈的空虛感彌漫開來,伴隨而來的就是恐慌,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抽空靈能,然后被周圍的靈能擠爆。
但靈能不會因為他的恐慌而放棄壓迫,它一步一步穩(wěn)定的擠壓著關習,就如同黑暗一樣無窮無盡。
關習的呼吸隨著靈能的逐漸耗盡而急促了起來,死亡的恐懼包裹著他的大腦,腦內(nèi)激素大量分泌,讓他放手一搏。
他放棄了靈能護盾,將全部的靈能暴體而出,試圖制造一個短暫的靈能真空期,讓自己可以逃離這張床。
但讓他絕望的是,他拼盡最后的靈能制造的真空,只是維持了短暫的零點幾秒,根本沒有給他制造可以逃離的時間。
關習在看到靈能變化的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死定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靈能壓向自己,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接觸,沒有一絲反抗,他順著靈能推力的方向倒了下去。
在這一刻,關習的腦中沒有走馬燈,他想到了自己死亡時被擠爆的腦子。
好想再吃一次豆腐腦!
然后關習放棄了思考。
靈能并沒有擠爆關習,它在確認關習沒有反抗之后,只是壓制住了關習,讓他無法動彈。
但關習當時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摧毀了他的思考能力,讓他的大腦和豆腐沒有兩樣,而且豆腐還比它好吃。
當今天晚上,關習躺下之后,他就一直感覺不對勁,直到吳關的靈能壓制住他時,他才恢復了昨晚的記憶。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放棄抵抗,他發(fā)現(xiàn)這股靈能和吳關平時的靈能性質(zhì)不同,充滿了狂暴的感覺,根本不符合吳關的性格。
在察覺到這股靈能沒有危害后,關習也不想昨天那么恐慌了,他就保持著背靈能壓制的情況下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股靈能只是控制了我的身體,它不想我有任何動作,或者說它是想控制住人發(fā)出的響動,這么想來它應該是和吳關某個時期的行為一致。
照這么說起來,它的性質(zhì)和王路描述的吳關暴走時非常接近,也許我得找王路問一問了……
第二天一早,吳關就起床了,他和昨天一樣去叫醒關習。
“關習醒醒,起床了!”
“……”
“關習?關習!”
吳關驚慌了起來,他想起了關習昨天的狀態(tài),也許今天他又是這樣。
吳關沒有耽擱,連著被子抱起關習,就往醫(yī)務室沖去,等他到醫(yī)務室把關習塞進醫(yī)療倉的時候,醫(yī)生發(fā)聲了。
“你是昨天來的那個吧!我昨天可是看他已經(jīng)全好了才放他走的,他不會又出問題了吧?”
“應該是的,我早上叫他,他也沒聲。醫(yī)生你仔細的檢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才會導致他這樣?!?p> “行,我看看?!贬t(yī)生走到醫(yī)療倉面前啟動了深度檢查。
過了一會醫(yī)生一臉笑意的看向吳關:“你說你今天早上叫他,他沒應聲?”
“是呀!醫(yī)生他到底是什么病!”吳關焦急的問道。
“什么???沒有?。 ?p> “這么可能沒有!我一路抱他過來,如果沒有病他不早醒了嗎!”
醫(yī)生忍俊不禁的看著吳關,指了指醫(yī)療倉中的關習:“你看他的臉色像是有問題的人嗎?而且就算有病也是賴床病!”
“賴床?”吳關看向醫(yī)療倉中的關習。
他,睡得很香。
吳關花了好長時間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直接拉起關習,向醫(yī)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