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yōu)榱藢⒑纶s出仙虔殿,做出的這個決定。而那些長老們也確切的知道,寒衣不可能完成考驗。
寒衣想到了段驚塵,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總是覺得有他在自己就會安全。
“沒事的沒事的......”呢喃著安慰自己的話,寒衣雖然不喜歡依賴卻也無能為力。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看你可懸了,寒衣,我都看見你在冥思的時候睡著了!我看啊,你肯定是要被趕出去了。”
茗茉有些幸災樂禍,昂著下巴得意洋洋的嘴臉讓寒衣不爽,寒衣知道,茗茉這樣是因為她是一定能通過,被所有人都認為是最有天賦的孩子,怎么會不通過。
而寒衣也是有自知之明,偏偏這件事情,從茗茉的嘴里說出來,就不那么好聽了。
“我不會被趕出仙虔殿的。”
“你?寒衣?還是段寒衣,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是看上你什么了,破格收你做弟子,但是你學的真是不怎么樣......”
茗茉口中的師父,自然就是段驚塵了,寒衣能和茗茉說什么呢?回顧當時的情景,寒衣什么都說不了,只能默默的聽著茗茉這無心的嘲諷。
“寒衣,你要是叫我一聲姐姐,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怎么樣劃算吧,考慮考慮?”
“不用你教我,有師父在我就不可能離開仙虔殿!”
茗茉總想在哪里幫幫寒衣,盡管會將寒衣激怒,茗茉抬起手抓著后腦勺,一臉的不解,努努嘴也不說話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是寒衣必須知道的。茗茉重點要說的也是這件事情,就是寒衣一直依靠著的段驚塵,這次是不會幫助她了。
“寒衣,你知不知道今年這條規(guī)矩,雖然是長老們提出來的,但是師父也是同意了的,這就代表著,不管長老們有什么打算都是合乎情理,師父也不會阻攔,而且,我聽說......”
前面的話已經(jīng)讓寒衣產(chǎn)生了動搖,而這后面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在剛才,寒衣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惶惶不安的問道。“你聽說什么了?”
茗茉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她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會來想方設法的提醒寒衣,盡可能的幫助她,或許這就是她來到寒衣身旁的原因。
“我聽說啊,師父已經(jīng)和長老們表明過來,要是你段寒衣不通過長老的測試,那就趕出仙虔殿.......”
茗茉說的時候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似乎害怕寒衣承受不住打擊一般,這寒衣認為的最后保障,隨著茗茉的話也面臨著崩潰。
寒衣本想著,只要有段驚塵的庇護,就不會被趕出去的,一如段驚塵曾經(jīng)承諾的那樣,然而,偏偏在寒衣堅信著信念,想要去依賴這個虛無諾言的時候。
承諾的鍛造者親手送上了一個難題,將這個承諾拋之腦后。
寒衣真正的手足無措,冰冷的涼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她以為的庇護所格外的陌生,寒衣的心底似乎還有一些不相信,那個留她性命的男子真的會在這時候對她不管不顧?
望著高高在上的那座殿堂,寒衣一直都知道段驚塵就在那里,抱著和段驚塵關系不淺的念想碌碌無為的生存著,或許本身就是個錯誤。
寒衣不明白了,皺著眉頭,出現(xiàn)在她稚嫩的臉上的,是不該有的成熟,原本這并不需要她來承擔,然而失去了父母的庇護,她又能怎么樣呢。
不在乎相信是一個多么嚴重的錯誤,寒衣只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不管是繼續(xù)相信,還是斬斷念想,寒衣都要從段驚塵那里得到一個態(tài)度。
“茗茉.......”寒衣指著最上面的那座遙不可及的殿堂?!澳阒涝趺慈プ罡叩牡钐妹??”
寒衣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去找段驚塵,但是那一切都是迷茫的不知前路,四面八方?jīng)]有一條可以通過的地方,僅憑著寒衣的能耐還不足以打破屏障。
“那是師父在的地方.......只有修行最深的長老們才能去?!?p> 茗茉打量著寒衣,重重嘆了一口氣。“哎.......要是你哪天也像他們一樣大徹大悟.......或許還有機會?!?p> 長老們的修行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寒衣根本無法做到和他們一樣的水平,周圍那無形的屏障在寒衣的眼中就是一圈高高的白墻,攔住了寒衣的去路。
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墻的后面延伸出來的合歡樹開著緋紅的花朵,若晚霞綽約,寒衣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她現(xiàn)在可沒有閑情逸致吃什么早飯了。
走到那堵白墻下抬頭仰望著高高的頂端,光潔的墻壁沒有任何的落腳點,就算是爬也是過不去的,茗茉緊跟在寒衣的身后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不會是想要爬過去吧......簡直是自不量力!你知道這是什么?這是師父親自設下的屏障,如果沒有他的特赦,你就靠修行吧,我看你需要修一輩子了?!?p> 寒衣不明白仙虔殿為什么要這樣層層疊疊,她也不想知道其中的玄機,茗茉的一番話她也只能是打消闖一闖的念頭,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凡人怎么越的過去。
“既然段驚塵是你們的師父,你們?yōu)槭裁匆惨姴坏剿俊?p> 這是寒衣一直以來的疑問,本以為,只要是做了仙虔殿的弟子,怎么說偶爾也能見上一面的,可是已經(jīng)過來這么長時間,根本就沒見到過一次。
“師父可沒有時間來管咱們這些小孩子,師父可是要成仙的人啊?!?p> 成仙......寒衣抬頭看著最高的那殿堂,頂端似乎鏈接著云巔一樣,寒衣一直相信有神仙,就像是母親每天在燒香祈禱時,講的那些敬畏之詞。
段驚塵是要成仙的人啊,是人上人的存在,寒衣有些灰心,她不過就是一個死了父母的獵戶女兒。
寒衣再次體會到了與段驚塵之間的差距,他一個快要成仙的人,心懷天下自然也是普度眾生,而寒衣也只是這眾生當中渺小的一個罷了。
即便是姓了他的姓氏,又沒有高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