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欺詐大師
潮濕的空間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黑袍女子聞到味道,厭惡地皺了皺眉,捏著鼻子對一旁的中島說道:
“把這里處理一下,我先回去休息了?!?p> 說完,黑袍女子跳下沙堆,無視身側(cè)正準備回應(yīng)的中島,冷著臉走進了柜臺后的黑暗中。
中島直起腰板,目視黑袍女子的背影消失,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臉上卑微的表情慢慢消失,嚴肅地對田中建一說道:
“小姐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去叫人過來清理現(xiàn)場。”
看到中島一副頤氣指使的樣子,田中握刀的手又緊了幾分,心中暗罵:
“切,同樣是做狗的,你憑什么就比我高一頭?
搶功勞,討好小姐,我呸,一條斷脊之犬?!?p> 壓抑住心中的鄙夷,田中轉(zhuǎn)身向控制機關(guān)走去。
另一邊,黑袍女子穿過長長的黑暗,來到了一處明亮寬敞的大廳,里邊人來人往,但卻很安靜,人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偶爾有衣著得體的工人路過黑袍女子,都會點頭彎腰,表示敬意。
黑袍女子沒有理會周圍工人,她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向著大廳盡頭的通道走去。
整個大廳像是蟻室,四面八方連接著無數(shù)通道,但唯獨大廳盡頭這處通道是發(fā)亮的,且最為寬敞。
就在黑袍女子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時候,一個穿著淺綠色上衣,梳著雙馬尾,長相可愛的女孩大喊著從她身后追來:
“姐姐,姐姐,你回來啦!”
聽到熟悉的呼喊聲,黑袍女子疑惑地轉(zhuǎn)過頭道:
“小瞳,你怎么來了?
父親不是讓你去修行了嗎?”
被稱作小瞳的女孩子吐了吐舌頭,壓低嗓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我...偷偷溜出來了?!?p> 黑袍女子有些無語地捂著額頭道:
“你怎么溜出來的?我記得那地方不是處在另一個空間嗎?
還有英太叔盯著...”
不等黑袍女子說完,小瞳推著她的后背說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姐,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今天是你生日,我可沒有忘哦。”
看著為了自己生日而偷溜出來的小瞳,黑袍女子的眼神不再那么凌厲,開始變得柔和。
摸了摸小瞳柔順的頭發(fā),黑袍女子不再反抗,順著小瞳走進了通道。
沒過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處銀色大門前,通報完身份,兩人順利走進了只有家族成員才可以進入的地方,月見屋。
雖然稱呼為屋,但其實是一處十分富麗堂皇的宮殿,宮殿內(nèi)沒有仆人,顯得十分冷清。
從小在宮殿長大的黑袍女子和小瞳早已習慣了這種冷清,她們手挽著手,越過站立在門后的傀儡,踏著優(yōu)雅的小碎步走了進去。
這是她們已故的母親教授的禮儀,在月見屋,要優(yōu)雅,恬靜。
否則會驚擾先祖。
黑袍女子拉著小瞳走到宮殿大廳正中央的壁畫下,低頭閉目,舉手行禮。
壁畫中穿著白色長袍,面容整肅的中年男人手持天叢云劍,不怒自威,其眼神被雕畫的活靈活現(xiàn),仿佛有神蘊含其中。
進行完最為厭惡的例行禮儀,黑袍女子牽著小瞳穿過低垂的拱門,走進了日常生活的內(nèi)廳。
這里相較于大廳,多了幾分生活氣息,但依舊冷清。
諾大的宮殿,實際上居住的人只有黑袍女子一人,她的家族其實只剩五人,不比現(xiàn)在的宇智波一族好到哪里去。
她的妹妹小瞳被送到外界修煉,父親常年忙于事業(yè),兩位叔叔也各自居于大名之位,很少回來。
也許,他們也是在有意逃離這處宮殿,這個像是墳墓一般的月見屋。
黑袍女子也并不想待著這里,但先祖立下規(guī)矩,月見屋必須由直系血親打理,不得長期空置,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在族人繁盛的時候,這個規(guī)矩沒什么不好,但當家族血脈凋零,這個規(guī)矩就像是枷鎖,牢牢地套在了黑袍女子的身上,讓她不得不束縛在此地。
而且月見屋不能有外人踏入,外人的血液是污穢的。
如果有外敵入侵,族人必須以命守護,哪怕追至天涯,也要將外敵的頭顱斬下,懸掛在月見屋的大門上。
因此,月見屋內(nèi)也沒有仆從,只有一些人型傀儡維持月見屋的正常運作。
吩咐傀儡準備晚宴,黑袍女子對小瞳道:
“我先去屋里換個衣服,你先自己玩一會兒?!?p> “好的姐姐,你去吧,我很乖的。”
寵溺地摸了摸小瞳的頭,黑袍女子走上了旋轉(zhuǎn)樓梯。
踩著階梯上的毛毯,黑袍女子很快就來到了打著暖光的二樓,走過一個長長的走廊,黑袍女子來到了她的起居室。
沖門上的小貓咪貼畫笑了笑,黑袍女子拉門而入。
這種小裝飾是她為數(shù)不多可以被父母容忍的任性。
將黑袍扯下甩在地上,如皓月般皎白的皮膚顯露,紅月鶯甩了甩有些濕漉漉的頭發(fā),走到了落地鏡前,右手食指輕輕劃過明媚的臉龐,怔怔出神。
就在紅月鶯將上衣拉開一半的時候,突兀的喘息聲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誰?”
紅月鶯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雙足發(fā)力,一個后跳卡在了房間的死角,四處打量。
紅月鶯的忍具包一陣抖動,一個黑色的手里劍自己滾了出來。
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紅月鶯的額頭冒出幾絲冷汗。
“砰”
滾落在地上的手里劍變成了消失很長時間的宇智波鼬。
紅月鶯眉毛一挑,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你?怎么可能?”
開啟寫輪眼,鼬面無表情地說道:
“怎么,變身術(shù)都不認識了嗎?”
“不可能是變身術(shù),這么低級的忍術(shù),我怎么可能感應(yīng)不到?”
對于宇智波鼬的可笑的解釋,紅月鶯一個字都不信,她從忍具包里抽出苦無,身子下沉,隨時準備發(fā)動進攻。
“呵呵,單單變身術(shù)確實騙不過你,但要是加上幻術(shù)呢?”
鼬的話語如同魔鬼低語,一步步摧毀紅月鶯的內(nèi)心防線,順勢躲過紅月鶯的苦無直刺,鼬一邊閃躲一邊說道:
“我用幻術(shù)假裝離去,并且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給你施加了雙重幻術(shù),你的大腦會自動忽略我的查克拉信息?!?p> 聽了宇智波鼬的解釋,惱怒至極的紅月鶯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依舊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愚弄的事實,她將手中的苦無狠狠擲出,回身在空中嘴硬道:
“霧氣那么濃,我又沒看你的眼睛,你怎么可能有機會施展幻術(shù)!”
見紅月鶯雙手結(jié)印,打算施展忍術(shù),不打算鬧大動靜的鼬化作殘影,一個瞬踢打斷了紅月鶯并將她擊飛。
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鼬直接前壓,再次握住了紅月鶯脖子,看著拼命掙扎的紅月鶯,鼬無情地說道:
“你不也擅長用肢體動作施展幻術(shù)嗎,我只不過比你更厲害那么一點罷了。”
將不斷翻騰,試圖施展幻術(shù)的紅月鶯推在墻上,鼬繼續(xù)說道: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的幻術(shù)不如我強,體術(shù)又太差,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還有什么遺言嗎?
沒有的話就去死吧?!?p> 說完,鼬手中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為什么要招惹這個怪物啊,我真是個笨蛋?!?p> 紅月鶯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悔恨和不舍。
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想到自己要死,紅月鶯放棄了掙扎,她雙手下垂,吃力地說道:
“請...拜托...放過我的妹妹。
整件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
如果你敢對她做些什么,我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聒噪”
鼬手中的力氣再次加大。
紅月鶯明亮的瞳孔慢慢渙散,但嘴中依舊喃喃道:
“求你了...”
看著紅月鶯絕美的臉龐,鼬嘆了口氣,寫輪眼瘋狂轉(zhuǎn)動:
“幻術(shù),涅槃精舍之術(shù)。”
最終,鼬還是沒有殺死紅月鶯,只是讓她陷入了睡眠狀態(tài)。
也許是被她對妹妹的深厚感情打動了,也許是對這個冷清的宮殿不太喜歡。
“或許是我的心太軟了,在這個充滿絕望的忍界,不冷血點怎么生存下去。
如果是我被她抓住了,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p> 最后看了眼像睡美人一樣的紅月鶯,將她的相貌深深的刻印在腦海中,鼬雙手結(jié)印,低聲喝道:
“變身術(shù)”
隨著一陣煙霧飄過,鼬變成了紅月鶯的模樣,想起剛才紅月鶯和她妹妹的談話,鼬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鄭重的女裝穿上。
在鼬踏出房門的一刻,兩聲清響一前一后在耳邊響起:
“獲得稱號,欺詐大師。”
“獲得稱號,女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