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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切從頭再來

第四章 哭

假如一切從頭再來 窮的兩袖清風(fēng) 3287 2020-05-01 23:00:18

  走出面館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和老板不知不覺聊了將近1個小時了,我看著快變成一個完整的月亮,算算日子,好像中秋節(jié)的日子快來了,還有7天的日子,但是商業(yè)街上卻隱約已經(jīng)有一些中秋節(jié)的景象了,小攤販已經(jīng)在賣月餅和柚子了,每當節(jié)日的時候,香燭店的人氣尤為異常的高漲,絡(luò)繹不絕的人們在香燭店購買著香火。

  小時候的我乃至現(xiàn)在的我都很討厭過節(jié),小時候討厭過節(jié)是因為沒到過節(jié)家里總要出去拜神,而往往那些廟神每年都不一樣,都在不一樣的廟堂,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一家人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廟堂,我就說一句這什么鬼廟堂要跑這么遠來這里,這時候我媽就會說我不要亂說話,上面的人聽得見的,我媽是一個很信鬼神之說的人,因為我和我媽的意見總是相左,我也就從來不把我媽的話聽進去,我又不是個信這些鬼玩意的封建社會人,怎么說我也是跨時代的孩子啊,豈會信這些鬼神之事,世界上作祟的啊從來都是人心,從來就不是什么神仙。

  至于現(xiàn)在的我為什么討厭過節(jié)呢?大概是因為我每次過節(jié)都是一個人的原因吧,其實我挺想要有人可以陪我的,但似乎跟我很要好的朋友有比我還要好的朋友,我并不是他們唯一要好的朋友,就像是你覺得自己有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這個朋友似乎和所有人都很要好,他或許是你生活里唯一的朋友,可是你在他的生活里,只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他總會冷落一些他不認為重要的朋友,留下那些他認為重要的朋友。

  突然發(fā)現(xiàn),有時候有一個精神共鳴的朋友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都是一種奢求,可能是我不夠善談吧,不是一個可以作為交談的對象,也是,想想曾經(jīng)的自己和朋友聊天的時候,朋友總是在暖起每一個話題的熱度,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會適時的說一句話來讓這個話題尷尬到一個境界,最終這個話題完全的被我給終結(jié)了,說實話現(xiàn)在的我有些厭煩自己的交際短板了,曾經(jīng)的我只會單純的認為他們和我說的話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可是現(xiàn)在想想,當所有人都和你聊不來的時候,可能真的是自己說話的方式真的不對,否則怎么會像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樣,連在公司和下班去吃飯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我一個人,少部分是貝姐和我一起吃的,即使是和貝姐,很多時候我也會和她說的面紅耳赤,貝姐也經(jīng)常說我應(yīng)該改變一下自己的說話方式,不要每次都這么認真,不要每次聊天都這么直,話不要說的這么絕對,不然以后很容易碰壁,有時候拐彎的話會讓人聽的很舒服,叫我這方面應(yīng)該多跟崔宇學(xué)學(xué),我當時也就把她的話當做是玩笑話,也就從左耳進右耳出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貝姐似乎說的很對。

  我邊走邊看著街上的景象,每一條商業(yè)街的8點鐘都是人氣最旺的時候,女孩們在服裝店挑看著一件件漂亮而華麗的衣裳,后面總跟著一群昏昏欲睡的男人,一群大媽們在商業(yè)街空曠的地方高興地跳著有節(jié)奏的廣場舞,旁邊時不時的還有一兩個孩童跟著大媽的節(jié)奏跳起來。

  還有燒烤攤里的人,他們似乎每天都在不眠不休的聊天,完全是處于不知疲倦的狀態(tài),我不知道他們要不要睡覺,這些人似乎每天都精神抖擻,這個人跟著朋友吹噓著那些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牛,那個人跟著朋友說著小時候的糗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似乎總是洋溢著幸福的快樂,我不明白,他們似乎特別容易從生活中汲取最簡單的快樂,以至于我的存在似乎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經(jīng)過一棟高樓,這個是經(jīng)常在新聞上見到的商業(yè)大佬林成的商業(yè)大樓,也是這條商業(yè)街的中心,高樓大廈大屏幕前面的七彩廣告霓虹燈把我照的無所遁形。屏幕很亮,亮的把整個商業(yè)街照的和白天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讓我心里很不安,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我想盡快的逃離這條商業(yè)街,現(xiàn)在的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偷,我不喜歡把自己暴露在這繁華亮麗的街道上,這讓我心里極大的不舒適感,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可能,是我不想面對太過于光明的世界,也可能,我只是想借黑暗來逃避這個過于骨感現(xiàn)實的社會,其實這段路程并不是很遠,只要走過前面的天橋就可以到我所住的小區(qū)了。

  走過了商業(yè)街,我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黃色的路燈映射了我孤單的影子,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給了我些許的安全感,我邊走邊看著自己的影子,我突然想和影子玩游戲了,我走到路燈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我拿出雙手擺出了一個狼頭,小指和無名指打著拍子,影子下的狼頭似乎活了起來。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沒有人,偶有汽車和出租車從馬路上飛馳而過,我就學(xué)著狼的叫聲小聲的叫了出來,第一遍的聲音給了我勇氣,,后來的我也就不顧忌周圍有沒有人了,我又擺了其他動物的影子,看著這些影子下的動物在我的手上分別變換,我感覺自己頗有一股皮影戲的效果,我看著自己的影子,我覺得以自己的技術(shù)都可以去申請非遺了!

  我就在這個路燈下自娛自樂的玩著一個人的游戲自得其樂,玩著玩著我不知道為什么,應(yīng)該是眼睛進沙子,對呀一定是眼睛里進沙子了,否則我怎么會有眼淚呢?我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哭呢?這不是我,這怎么會是我呢?這不是真的我!可我的眼淚他們總是很不聽話,在這一刻,他們像雨一樣傾灑出來了,在這一刻我有點想放聲大笑,不顧任何人的眼光的放肆大笑,終于,我笑出來了,聲音也逐漸放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啊啊.....”我的的聲音逐漸的有笑聲轉(zhuǎn)化為哭泣聲,直至后來的抽泣,我想躺在這路燈下面,我想在這里睡一覺了我不想走路了,我的腳很累了,我沒有去擦自己的眼淚,任由它朦朧著自己的瞳孔,突然我在朦朧中似乎看到了一座村莊,村莊里有一棵大樹,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她的背影好美啊,我想看她的正臉,我想叫她轉(zhuǎn)過頭來讓我看看,她有怎樣的傾世之顏,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的喉嚨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女人后面的村莊也好美,就像是世外桃源,不不不,比世外桃源還要美麗,那簡直就是仙境!我想靠近那個女人,我用盡全部力氣跑向那個村莊,可是似乎我在跑的時候,女人和村莊也在往前面跑,女人和村莊就這么和我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后來,我也沒能看到女人的正面,終于,女人消失了,村莊也消失了,我被手機的響聲吵醒了。

  “喂,誰啊,有屁快放,有事快說”揉了揉自己看不清周遭的眼睛,美夢被吵醒的我不耐煩的懟了對方一句。

  “我這么有磁性聲音猜得出來我是誰嗎?”對方溫笑著又把球踢回給我了。

  “好聽個屁,不說我掛了,睡的挺香,擾我清夢!你不得好死!”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這就是我所說的其中一個我很要好的朋友鄭偉,我繼續(xù)懟回去。

  鄭偉是一個歌手,我在學(xué)校時去外面做兼職時認識的一個大學(xué)朋友,是在什么戲劇學(xué)院畢業(yè)的忘記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原創(chuàng)歌手,有幾首小有名氣的歌,他大我3歲,但我從不叫他大哥,說起我和他的緣分那可長了,當時爬圍墻偷偷出去網(wǎng)吧的時候,隨便進了一家網(wǎng)吧,我對面的座位就是他,到后來我坐火車回家的時候,這人竟然也在我旁邊,之后我曾幾度懷疑他不是在跟蹤我就是有什么不良的性取向,這么一來二去,我也就和他混的熟了。

  再到后來聽說他自己成立了一個樂隊,好像叫什么吃驚樂隊,我們每幾個星期總會聚一次,沒錯,他是把他所有要好的朋友都叫上了,每次我總是聚會里的最少言寡語的人,我會坐在酒吧包廂最角落看著他們瘋唱瘋玩,我其實挺排斥很多人的聚會,但是每次聚會總是走得最慢的一個,因為他們每次聚會總會喝的爛醉,其他人我倒不想管,但我不想讓他第二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馬路邊上,因為我不喜歡喝酒所以我就是每次聚會中最清醒的那個人,所以他總是樂此不疲的叫上我,他總是會說我這個人不懂的玩,我也確實是這樣的人。

  其實有時候我倒是喜歡和他聊天,他的身上總是有兩種心情,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特別放松,自己一個人坐在酒吧沙發(fā)的時候總是特別特別落寞,也就在每次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我會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和他罵罵這個操蛋而現(xiàn)實的人生和社會。我不知道他打電話找我干嘛,如果是聚會的話我就不想去了,我真的應(yīng)付不來那個場面,最后又讓我?guī)退熊囁突厮淖√帯?p>  “你看看你,靳詠啊,你真的應(yīng)該改改你說話的方式了,說話這么拒人千里之外,哪個漂亮的女孩會靠近你??!”鄭偉取笑道。

  “不愛靠近就別靠近,誰稀罕?我不需要女朋友這玩意!誰愛要誰要!”我嘴硬的懟回去,“說事,不說我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靳詠......我....要結(jié)婚了!”鄭偉一改剛剛的玩笑話,停頓了一下,很低落的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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