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果真沒參加當年的高考,我在譽行門口和程微站著待了好久,直到專業(yè)老師帶著一隊人進場—
我沒見到H,一直到公布成績的那天,我也沒收到過關于他的一切信息。
很多年后程微告訴我H已經在老家成婚多年,新娘是誰我們終究不知道。
……………
我從天臺下樓到了辦公室繼續(xù)忙我的加班,令資金融是我畢業(yè)后實習的第一家公司,我在這里待了兩年半。
我很喜歡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
每天早上朝陽透過玻璃窗從長空上射下來,光斑灑在我的辦公桌上,會讓人覺得這一天的開始十分富有朝氣。
其實好多人告訴過我,我自己也明白,其實我不是學金融的料。
偏偏被選中到了令資做了金融助理,雖然說薪資不足以在A市站穩(wěn)腳跟,但是加上我每天寫文的稿費,費用除了攢首付以外還可以有些錢寄給父母。
這樣的生活也還是滿足。
我回到工位,準備把整理好的文檔發(fā)給許總。
我向總裁辦公室望了一眼,里面燈火通明,辦公室內臺燈亮的晃眼。百葉窗半開,我模棱兩可看見了他的臉。
許翊是我的伯樂,沒有他自然不會有今天的我。
或許是加班有些困頓,他一直手扶著前額。拿捏著鋼筆的手指在文案上涂涂改改。
以我的經驗來看,絕對是部門經理又水了一期方案。
我把文件傳給他,順手拔下來了U盤。
今天已經是夜明星稀的時候了,其實我做好了熬夜的準備。
看著他工作了這么長時間,我這個做助理的閑著總不太好,正準備給他去樓下點一杯清咖。
桌上的直通電話響了:“過來一下。”
我準備拿著鑰匙下樓的手頓了頓,把東西放下之后朝著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沒在看我,雙眼直直的盯著電腦屏幕。
我奔著辦公室走過去,整個二樓除了監(jiān)控室的安保估計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我的高跟鞋發(fā)出“嗒嗒”的聲音,在極其安靜的空間里顯得突兀。
門開著,我直接踏了進去。
他從來不會要求我敲門,說如果是我進來的話,敲門可能也只是浪費了時間。
我把這理解成工作伙伴的信任。
“過來…”他招呼著我,身體順勢倚靠在皮質辦公椅上小憩:“下個月我計劃拜訪下凜南的那些客戶,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打印出來吧?!?p> “好的。”我這時候也被燈光晃得眼疼,轉身揉了揉眼睛準備出去。
“這么晚了,你先回家吧?!?p> “啊?”我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