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除了有些行動不便,應(yīng)該是沒什么其它大礙了。琳姐執(zhí)意要照顧他,青崖也沒推辭,就在琳姐這個房間住了下來,琳姐自己則是在隔壁的房間住著。因為這穴位內(nèi)力的事情,青崖這些天來一直是冥思苦想,琳姐以為他是因為想念舒畫,時間長了就好了,也就任由他去了。
其實青崖不是光琢磨,也進行了不少試驗。比如說在腿腳靈便到可以爬上屋頂?shù)臅r候,就從房子上故意摔下來,或者是撞墻,用石頭砸自己之類的??墒怯捎诙既狈ν蝗恍裕约荷眢w總是不自主的產(chǎn)生保護意識,所以再也沒有出現(xiàn)穴位變異的事情。反倒是搞得琳姐很擔(dān)心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舒畫的原因,而產(chǎn)生了輕生的念頭。善良的琳姐沒有多問,只是對這個滿臉胡子不修邊幅的大叔更關(guān)注了,怕他在自己這里出事。還好青崖并沒有傻到嘗試各種自殘方法,知道此路不通之后就準(zhǔn)備另想辦法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在此之間,青崖也去看過飛紅師太和了塵。只不過看著這兩個苦命鴛鴦現(xiàn)在一個做受傷狀,一個也不說破,心甘情愿照顧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出來的時候了塵還追出來,往他手里塞了個小包裹,說是他寫的一些占卜心得還有飛紅師太的畢生陣法所學(xué),讓他自己學(xué)占卜,至于陣法,如果能找到舒畫就帶給她。青崖看著這個甩手掌柜,也是沒什么可說的了。倒是琳姐,似乎還不太適應(yīng)突然多了一對爹娘,只是偶爾去看看兩個人。
太他媽的扯淡了,青崖把那本占卜心得仍在地上。畢竟是個無神論科研工作者,這東西太扯淡了,自己看了半天,別說學(xué)占卜,就是看也看不明白,感覺完全沒有任何科學(xué)依據(jù)嘛!青崖又拿起那本陣法,青崖逼迫自己看下去。他自從靠著自殘練功不成,就開始想別的辦法了,占卜看上去沒什么鳥用,不知道這陣法如何?
“天地萬物,皆自成陣,以陣相通,以陣相擾,終成制衡……”一開始青崖還以為又是個大忽悠,沒想到看著看著反而覺得很有意思。這所謂陣法,不就是自己那個世界物理學(xué)里面所說的場嗎?青崖合上書,感嘆這個世界的神奇。物理知識是相通的,但是由于世界的組成特點,很多物理特性在這個世界被加強了很多,以至于他們能夠利用身體,直接從天地獲取能量;利用萬物的場,相互疊加,制造出各種陣法。只不過這書中講了不少五行元素之類的東西,青崖暫時弄不明白,似乎還有待進一步理解。
青崖沉浸在這本神奇的陣法書里,不知不覺的就在院子里面溜達起來,這是他原來做科研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要是有東西需要思考,就走來走去,在運動中頓悟。天完全黑下來了,青崖順手推開門走進屋里,琳姐住過的房間里不是粉色就是紅色,還有著一股琳姐的體香,總是搞得青崖心猿意馬,怎么這里還多出一個屏風(fēng),琳姐啥時候又搞的裝修,青崖一邊思考一邊繞過屏風(fēng)。
“啊?。。 币宦暭饨须U些把青崖的耳膜震破了,他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大浴桶里面,圓潤的香肩,修長的脖頸,烏黑盤起的秀發(fā),還有就是一張布滿了驚恐和羞怒的俏臉。青崖只感覺自己的鼻子里面涌出一股熱流,緊接著就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啪的一下打在他的頭上。“哎呦!”毫無防備的青崖平生第一次感到什么是星空燦爛。
青崖扶著旁邊的墻慢慢坐在地上,這一下真的很重。也不知道為啥,這琳姐家里的器具,以石頭的居多,鍋是石頭的也就罷了,方便做石鍋拌飯,怎么練洗澡舀水的水瓢都是石頭的,難道就不能弄個葫蘆做的?青崖一邊強忍著疼痛,還要一邊把身體轉(zhuǎn)向背對木桶的方向,免得再挨上幾下,誰知道會不會有石頭做的肥皂?!傲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頭好疼,我馬上走還不行?!鼻嘌乱贿呑诘厣?,一邊澄清自己的無辜,還努力恢復(fù)著頭暈。
“你,你不許轉(zhuǎn)過來,好了就快滾出去。你當(dāng)心我告訴舒畫?!绷战阈呒彪y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把自己全身都浸在水里,露出一個頭,對青崖斥道。
青崖急忙內(nèi)視被砸的地方,好能盡快恢復(fù)?!拔翼斈銈€肺!”青崖忍不住來了一句《瘋狂的石頭》里的臺詞,這塊用來作水瓢的石頭也夠瘋狂的了。不是被砸得太狠,而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的幾個穴位也變異了。急忙轉(zhuǎn)化內(nèi)力,果然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變快了不少。青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斷地吸收天地能量,轉(zhuǎn)化成內(nèi)力,先看看是不是這幾個穴位的容量也變大了。
這可急壞了琳姐,在琳姐看來,青崖雖然背對著自己,但是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難道他要對自己行那不軌之事?我是不是應(yīng)該拒絕呢?琳姐想。呸,琳姐臉又紅了,自己怎么會有這種問題,當(dāng)然是拒絕??勺约菏莻€弱女子呀,如果反抗不成怎么辦,要不要就從了?琳姐一陣胡思亂想,躲在木桶里面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再呵斥青崖出去,但是又怕惹惱了他。
突然青崖站了起來,就當(dāng)琳姐覺得他要出去了而松一口氣的時候,青崖竟然轉(zhuǎn)過身,朝她走了過來?!澳悖阋墒裁??”琳姐也不能免俗,問了一句這個時候所有女性都會問,但是并沒有什么卵用的話。
青崖一臉的賤笑,往前走了幾步,一邊走還一邊說,“琳姐,你再打我呀。不然,嘿嘿嘿?!闭f著已經(jīng)走到了離木桶一步之遙的地方。
此時的琳姐,木桶里面除了飄著的花瓣,哪還有什么趁手的東西,只是拼命用手護住胸前,“你別過來,別過來!”
哪知青崖竟然一個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把門一關(guān),丟下一句:“我逗你玩兒!”
只剩下琳姐身子酸軟,跌坐在木桶里面。難道自己不漂亮嗎?琳姐竟然在害怕之余還有些期待,畢竟不知道已經(jīng)意淫這個男人多少次了。
此時的青崖已經(jīng)不能用郁悶來形容了,如果說自己的功力增長要依賴被打受傷,最多就算是武林奇葩一朵,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竟然三次突破都是因為被女人傷害,而且后兩次還是因為疑似耍流氓,恐怕說是史上最狗血功力突破大家也不會有任何意見。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被認為是流氓,還一點便宜都沒占到,顯然他是沒把功力增長算成便宜,或者至少是和耍流氓相關(guān)的便宜。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要在琳姐有趁手“兵器”的時候再多耍幾次流氓?又想起琳姐那靚麗嫵媚的樣子,青崖怕自己把持不住。
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隔壁琳姐的房間里又傳出一聲尖叫。青崖剛要過去看看,突然想起琳姐正在沐浴,腳下就遲疑了起來,然而緊接著又傳來的一聲更響亮的尖叫讓青崖下定了決心。說不定自己還能再被打一次,再修練出幾個穴位。人類果然是左腦做決定,右腦找借口的高級生物。
等青崖感到屋子里的時候,剛才忍住沒流下來的鼻血終于忍不住了。原來琳姐沐浴之后,就穿了一件紗衣,開始整理起來,把砸青崖的水瓢撿回木桶去。哪知道剛才一番折騰,木桶里的水被自己弄出來不少,以至于在木桶邊上又滑了一下,還好她扶住了木桶的邊沿,沒有完全摔倒,只是滑坐在了木桶的邊緣??烧f巧不巧,這要摔倒時的第一聲尖叫嚇到了房中的另一位住戶,一只蟑螂跑了出來,于是就有了琳姐的第二聲尖叫,而且在掙扎著要起身的時候,還把木桶拽翻了。等到青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琳姐身著一件紗衣,大半已被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此時的琳姐跌坐在地上,腳上疼的站不起來。青崖作為一個有理想的青年,當(dāng)然不僅僅是看到一個跌倒的琳姐,還敏銳的觀察到了她觸手可及之處的那個石頭做的水瓢。也不知道青崖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一般的湊上前去,也不管琳姐驚恐的目光。
怎么還不出手?青崖心里盤算,這次應(yīng)該再能變異幾個穴位吧,先右手好了,想著還對著琳姐伸出了罪惡的右手。哪知道琳姐已經(jīng)緊張著急的完全忘記了反擊。青崖的手在空中一點點的接近,眼看著馬上就要摸到琳姐了。都這么慢地動作了怎么還不打我,你愣著干啥,快點好不好,我再慢一點戲就演不下去了,青崖比琳姐緊張著急多了。
“唉~”一聲無奈的嘆息從琳姐殷紅的小嘴中發(fā)出來,她默默的閉上眼睛,“你輕一點。”
這回輪到青崖傻眼了,什么個意思,我輕一點,我輕一點干啥?你這又嘆息又閉眼的,難道是要任由我擺布?古代不都是抵死不從的嗎?你沒看到那個石頭水瓢距離自己右手只有零點零零零一厘米?然而青崖的手速無論有多么緩慢都不容他再思考下去了,他迅速的做了自己這輩子最正確也最錯誤的決定。
此處略去n字。
原來所有七百二十道波動都是同樣的波形,所以會在同時轉(zhuǎn)化天地之間同樣力場的能量,而自己被砸壞了的穴位形成的腦穴波動則是可以利用不同的能量場來轉(zhuǎn)化內(nèi)力,自然會變快,而變快了的內(nèi)力轉(zhuǎn)化,又幫助形成了能容納更多內(nèi)力的穴位!青崖徹底明白了,他只要改變每一道波動,讓他們轉(zhuǎn)化不同的能量就好,而不一定必須要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