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什么能比美人在懷,白玉為床,共賞一部自然歷史的畫卷更美好的事情?這洞頂?shù)谋诋嫼颓嘌孪惹霸谀沟乐兴姳诋嫎O其相似,不過又詳細了許多。一路漂流下來,應該講的是四個種族之間的恩怨情仇。壁畫之中猿族,獅族,狐族和鷹族共享一片世界,這幾族并非僅由野獸組成,壁畫之中還有不少人類,而每個野獸身邊都伴隨著一個人類,看上去這些人類才是野獸的主導,而這幾個種族也是青崖為了區(qū)分他們,根據(jù)人類旁的野獸自己命名的。柳青梅看得格外細心,還發(fā)現(xiàn)這些壁畫之中,只有狐族是上了顏色的,而其他幾個種族只有白色的輪廓,無論是族中的人類還是野獸,都沒有顏色。看來這壁畫應該是狐族所為,再加上壁畫中只有狐族的人類是女性,并且穿著和柳青梅極為類似的,更不用說那一頭的紅色長發(fā)了。看來這墓穴和壁畫都是狐族所為了,只是不知道這些種族和故事是在哪里發(fā)生的,難道這世界還有其他未知的領域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嗎?除了記載幾族的爭斗,壁畫之中還有不少狐族祭祀的場景。這狐族似乎大部分都是女性,只有那個看上去是祭祀的人是個男性,身上穿的衣服也和那些暴露的戰(zhàn)甲不同,似乎和自己這個世界的衣服更像一些。
壁畫并不長,二人大概在水面上飄了三柱香的時間,就穿過了壁畫區(qū)域,來到了一處頭頂鑲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的水面。青崖見此就順手把那金屬棒放了下來,看星星最好的就是沒有光污染,隨著那電光的熄滅,玉棺的四周暗了下來。一艘閃著微光的玉棺順流而下,頭頂之上則是若隱若現(xiàn)的“星光”,而自己的鼻息之中都是這個剛剛奪走自己身子的男人的氣息,柳青梅雖然也到這世間二十個年頭了,但平時不是被師傅催著練功,就是和霓虹劍派中的師姐師妹門勾心斗角,何曾享受過如此的美景和安寧,此時的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內(nèi)心都無比的舒服,不知不覺間就在青崖的懷里睡著了。
青崖看著懷中的美人,也是思緒萬千。想來自己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到了這個世界竟然能接連遇到三個大美女,舒畫古怪精靈,琳姐成熟理性,而這柳青梅似乎是二人的結(jié)合,殺伐決斷之中有時不時的露出小女兒神色。她們之中,除了舒畫是和他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琳姐和柳青梅都是陰差陽錯之間才發(fā)生了關系,而且事后兩個人還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弄得青崖想做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渣男都狠不下心,還真是無比的糾結(jié)。
正當青崖軟玉在懷,思緒萬千之時,頭上的星光卻不見了。開始的時候青崖并沒有多注意,直到四周明顯的布滿了霧氣,他才連忙把懷里的柳青梅喚醒。
“青梅,你看這霧氣。”面對睡眼惺忪的美女,青崖思量再三用了青梅這個稱呼。
柳青梅坐起身來,望著水霧蒙蒙的四周,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其實青崖也不指望她能有什么見地,只不過覺得這霧氣來的蹊蹺,喚醒她好可以應對突發(fā)事件。柳青梅好像很享受青崖的懷抱,雖然由于這水霧的原因,此地比剛才在墓室之中熱了不少,她卻是把那獸皮披風甩了下去,僅僅穿著那身戰(zhàn)甲靠在青崖身上。然而,就在二人曖昧之際,這水霧卻越來越熱,不僅如此,水霧之中還逐漸有了硫磺的氣息。幸好這做棺材的玉石似乎是某種寒玉,水霧遇到它,都凝成了水,才使得玉棺之中的兩個人好受一些。即使如此,柳青梅也早已脫去了身上那僅有的幾件戰(zhàn)甲,整個身體趴在玉棺底部,配上玉棺底部的一小層積水,整個一個美人出浴圖。青崖何嘗不是很熱,見到柳青梅這樣,而且這地洞之中沒有其他人,青崖就也放飛了自我,也脫得精光,同樣趴在玉棺底部尋求一些清涼。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相互調(diào)笑對方,嬉鬧之間肌膚相親,難免又是一番親熱??呻S著溫度越來越熱,兩人也漸漸地沒了興致,柳青梅抱著青崖?lián)斓哪歉饘侔?,青崖看著眼前的“鋼管”美人,正要調(diào)笑兩句,突然心中一動,難道這金屬棒不僅僅能當手電,還可以作空調(diào)?想到此,把手放了上去,果然,這金屬棒清涼無比。柳青梅感到這件本命之物似乎更清涼了,連忙道:“原來哥哥你的本命之物還有這功能,快點和我一起抱著。”說罷就把青崖拉了過去。青崖暗道還好自己剛才沒有調(diào)笑她,不然自己怎好意思再來蹭這清涼的感覺。青崖心中也頗為奇怪,自己并沒有注入內(nèi)力,但是這金屬棒似乎和他心意相通,能夠感到他得需求,做出各種調(diào)整,實在是個萬能的好寶貝。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漂下來,直到這地下河的盡頭。青崖從玉棺中坐起來,感覺河的盡頭似乎沒有剛才經(jīng)過的地方那么熱,而且由于沒有了河水,連水霧也淡了許多。
“青梅,快起來,我們上去看看?!?p> 柳青梅也感受到了這里的不同,連忙穿好了衣服,隨著青崖棄了玉棺,走上岸去。二人踏上干枯的河床,走到岸上環(huán)顧四望。這是一個典型的地下洞穴,只不過由于溫度過高,沒有了那些石鐘乳形成的石筍,不僅如此,紅色的石頭之上還有不少蜂窩似的小洞。青崖在石壁上掰下一塊,拿在手里格外的輕巧,他用力一捏,這些石頭就化成了紅色的粉末,紛紛落下。這河床雖然是干了,但是洞穴卻沒有到盡頭,二人順著下行,好在有青崖的金屬棒,不僅可以發(fā)出柔光照明,還涼颼颼的幫二人降溫。
“難道我們這是要到地心去不成?”青崖按照自己原來世界的知識判斷,他們應該已經(jīng)是深入了地底,而這里又是越來越熱,應該是向著地底的巖漿去的,前提是這世界河地球的結(jié)構(gòu)一樣。
柳青梅當然不懂什么是地心,不過她有她這個世界的常識,“你是說我們接近了地脈之火?”
“哦?”青崖雖然來這個世界不少歲月了,但有些常識性的東西可不是讀幾本典籍就可以知道的,“什么是地脈之火?”
柳青梅雖然感到些許奇怪,但是她現(xiàn)在一心都在她的青崖哥哥身上,自然巴不得多先是一下自己的博學,而不是懷疑青崖什么?!斑@地脈之火傳說只有在高山之下的地底才有,可以熔化石頭,令金屬變成飛煙,更不用說什么本命之物,大多數(shù)人避之而不及?!?p> “大多數(shù)人?那就是說有些人會喜歡這地脈之火了?”
“不錯,雖然危險,據(jù)說在這地脈之火之中可以形成地火之心?!绷嗝吩絹碓綕M意這個男人的智商。
“那是什么?”青崖不禁好奇的問。
柳青梅接道,“其實我也是聽說而已,至于地火之心長什么樣,就不知道了。想來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用途?!?p> 兩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向前走。突然青崖的胳臂被柳青梅一把拉住,緊接著腦海里就響起了柳青梅的傳音:“哥哥別動,我感覺那邊有聲音?!?p> 青崖也警覺起來,內(nèi)力不是他的強項,六感自然沒有柳青梅那么敏銳。青崖站住身形,集中經(jīng)歷聽了一會兒,果然,在二人的左前方,有若隱若現(xiàn)的敲擊之聲傳來。二人沿著通道朝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去,那個方向的洞壁之上正好有一個小洞,小洞里面似乎有點點亮光傳來。青崖連忙用意識控制手中的金屬棒滅掉光芒,四周瞬間暗了下來。透過小洞,二人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望過去。
“怎么會是他?”二人的腦海中分別響起了對方的傳音之聲。黑暗中,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就繼續(xù)朝著洞中看去。
洞中之人,正是那火融寺的飛燭和尚!此時飛燭和尚正在地上叮叮當當?shù)拇蛳乱惶族F子一樣的東西。雖然這洞壁并不十分堅硬,但是這和尚好像每釘下一只錐子,都要花費不少的力氣。以青崖的陣法造詣,自然不難認出這應該是一套什么陣法。因為這五行相克相生,要想在這地火高溫之地布下一套金屬性的陣法,更是難上加難,即使是青崖自己這種操控元素的高手,也不敢保證能做到。不過這和尚的錐子應該是什么寶物,能將金元素封存起來,不然即使能夠布好陣,也會在陣法運行起來之后,被周圍的火之力煉化的一絲都不剩。
“哥哥,你覺的他這是在做什么?”柳青梅給青崖傳音。
“據(jù)我看,好像是在布一個困陣,難道這地方還有什么野獸可以捕捉不成?”青崖也很是疑惑。
“難道?”柳青梅和青崖對視一眼,“地火之心?”二人同時想到,在這個地脈之火的炎熱地方,估計只有那地火之心了。
“可是這地火之心應該是最精華的火元素凝成,怎么可能被一個金屬性的陣法困住,畢竟火可以克金?!鼻嘌掠钟X得他們的判斷并不對。
“我們在這里看看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柳青梅狡黠一笑,拉著青崖的手在這洞口坐了下來,監(jiān)視著下方不遠處的飛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