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佛門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唉!”白劍心的眼里,自己的兒子自佛門禁地出來,就總是說些瘋瘋癲癲讓人聽不懂的話,“難道真的是因為霓虹劍宗的那老女人悔婚嗎?當初要不是她求著自己要把寶貝徒弟嫁過來,哼!”
“爹,我想在這南國盤桓一段時日。”崇山劍掌門白劍心之子,也就是那白衣青年,白紹庭對白劍心說道。他雖然沒完全相信禁地之中那個什么東西所說的話,但是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留在南國應該會有所機遇。
“行吧,我讓其他門派的人先回去,這南國佛臺廟宇,靜寺深庵數(shù)不勝數(shù),那青木劍所指的機緣也許還沒有到?!痹诎讋π难劾铮@是兒子少有的清醒時間。
霓虹劍宗,“師父!你真的要回去了嗎?柳青梅見一眾師姐師妹都在收拾行囊,不禁問道。哥哥還下落不明,我若是回去,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他了?!皫煾?,徒兒想留下來歷練一番,再回中原……”
平山寺后山,緣滅輕輕的撫摸著青鳥脖頸處的羽毛,自言自語道:“不知琴琴現(xiàn)在何處,我們怎么才能找到她?”此時的青鳥雖然還是個未滿周歲的雛鳥,直立起來已經(jīng)和緣滅差不多高。自從緣滅從那佛門禁地被“噴了”出啦之后,自己凝成的飛碟緊緊堅持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散了架。自己也和琴琴緣滅失散了。幸好這青鳥還在小樊山附近徘徊,就被緣滅帶回了平山寺。
“真的是這樣嗎?”一路之上,緣真師太都試圖開導悶悶不樂的寶貝徒弟舒畫,直到今天舒畫才把青崖和柳青梅的事講給師傅聽。
“嗯,師父,我們回凌水庵之后,您給徒兒剃度吧?!笔娈嫼蓿皇且驗榇笫灞荒菈呐斯醋撸敲髅髦来笫宀蝗亲约旱牧?,還總是想他。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南國第一神算,有緣人就是有緣人!”滅絕師太一回到鎮(zhèn)海庵,就忍不住的得意興奮,“琴琴,今天起你就拜入鎮(zhèn)海庵門下吧,不需要你出家為尼,只要作個俗家弟子即可。這青木神兵既然是你琴家之物,就由你使用好了。”
琴琴自出了那佛門禁地,竟然陰差陽錯的撿到了這把青木劍,還真的是和她琴家有緣。而她緊接著就遇到了帶著門中弟子回鎮(zhèn)海庵的滅絕師太,師太目光如炬,一眼就認出了琴琴手中的青木神兵,這才有了以上的那番對話。
“那就按照師太的意思?!鼻偾僦雷约翰皇沁@老尼姑的對手,想著留在鎮(zhèn)海庵也并非壞事,只有這南國第一庵堂,才有和那四大名寺之一的火融寺分庭抗禮的能力,她才能伺機救出父親。
青崖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趴在一個小水坑里,場面與他剛穿越到這個什么第七宇宙的時候極為相似,相似到他以為自己又穿越了。他急忙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穴波動還在,感受了一下五行元素也沒有問題,接著又把各種自己會的功夫挑上幾招來練習一下,也還都會。正在他要判定自己沒再次穿越之時,地平線上一個影子迅速的飛馳而來。青崖瞇起眼睛看過去,對的,是飛馳,而且,而且還是一輛破舊的越野車?。。。???青崖再次揉眼睛,檢查腦穴波動,感受五行元素……等到越野車開到跟前的時候,青崖正在打拳,刺啦的一聲刺耳的剎車,把地上的泥土激起老高。
“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越野車駕駛位上一個帶著防風目鏡的老頭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青崖,用破鑼嗓子沖他喊著。
“老人家,這里可是地球?”青崖還是沒忍住,緊緊的盯著這古董破越野車和老頭幾乎是哽咽著問出了這句話。
“果然是腦子摔壞了,真可惜!這里是南山以西,勉強算是南國吧?!崩项^害怕青崖不相信,用干枯的手指著青崖身后夕陽中高聳如云的南山,“你看后面那就是南山?!?p> 你大爺?shù)?!青崖回過頭去,看著那著名的南國地標,系統(tǒng)重啟都回不了家,看來這他媽的第七宇宙真的不包括地球!
“傻小子,來,和我回家喝一杯,今天運氣好,弄了一頭大貨!”老頭咧嘴一笑,露出少了一顆門牙的一排白的發(fā)亮的牙齒,還對著越野車后排架子上的一只野豬努了努嘴。
愛咋咋地,青崖也想通了,反正不是地球,隨遇而安吧!走到老頭的越野車邊上,一個翻身就上了越野車。老頭一腳油門,飛也似的向著前面的土丘開去。
上了車的青崖這才仔細打量起老頭來,還別說,這老頭一條土黃色的肥大破褲子,身上一件都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格子衫,外面還套著一個也是土黃色的坎肩,上面大大小小的兜里塞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再加上那副防風目鏡,還真有點二戰(zhàn)機動部隊老兵的模樣。在看這輛越野車,里面設備簡單,甚至連個儀表盤都沒有,座椅倒是舒服,也不知道是啥東西的皮做的,原來應該是紅色的,現(xiàn)在油漆已經(jīng)掉的都快看不出來了。
“小子,你是南邊來的吧?”老頭也不看青崖,開著這破越野車在低矮的土丘之間亂竄,這里雖然沒有路,但是他好像知道應該往哪里開。
“嗯,南國的和尚?!鼻嘌旅嗣L出一點頭發(fā)的光頭。
“你們這些小子,也不知道消停一點兒,在寺里面念經(jīng)拜佛就行了,總想著跑出來去什么西域,難不成還想討個西域老婆不成?!崩项^繼續(xù)絮絮叨叨,緊接著一腳剎車,一個飄逸的漂移,停在了一個土丘面前。
“來吧,把那野豬扛著?!崩项^也不開車門,單手一撐就跳下了車。
青崖扛上后面的那頭足有二百來斤的野豬,跟著老頭繞著土丘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一個房子,對的,就是一個房子出現(xiàn)在眼前。
說是房子,其實也不完全是。差不多都是借助這個土丘的地利之勢搭建的。說實話,要是放到青崖原來的世界,這設計還挺貼近自然。土丘上自然的生長著幾株不知道什么的黃草,而土丘的一面被削平,從外面看上去像個皮草店的展示墻,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獸皮。房子外面的空地上還鋪著平整的石頭,上面一個燒烤的灶坑,旁邊還有一個搖椅,甚至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小片菜園,種著不少的蔬菜。
“愣著干啥,你把這東西放這,去那邊弄點菜,我們晚上燒烤。嘿嘿。”老頭邊說邊舔嘴唇,迫不及待的吩咐起青崖,倒是沒把他當外人。
青崖從菜園中抱出一捧各式蔬菜的時候,老頭已經(jīng)把那野豬清理好了,甚至在那搖椅旁邊都又放了一個差不多的搖椅,正好可以讓兩個人坐著燒烤。老頭利落的把野豬固定在燒烤架子上,不住的往上抹著不知道是啥的調(diào)料粉??吹角嘌鲁鰜?,“你去把菜洗了,那邊有個鍋。”
這是青崖才注意到,不遠處就有一口水井,這里荒郊野嶺,東西倒是齊全,青崖不禁贊嘆,這老頭還挺會生活。青崖把菜清洗好,就借著井臺上的刀切了,弄了大半鍋?;氐綗炯芘赃叺臅r候,老頭已經(jīng)悠哉游哉的烤起了野豬,一股誘人的香味拼了命的往青崖鼻子里面鉆。青崖把鍋放在旁邊的火上,從野豬身上片下一塊肥肉,扔到鍋里,準備熬點豬油,也順便就把菜給炒了。老頭看了青崖一眼,從身后的地上撿起一個足有一加侖容量的大玻璃瓶子,甩給了青崖,“接著,嘗嘗我弄得這東西?!?p> 青崖接過那個碩大的瓶子,里面裝滿了金黃色的液體,打開瓶蓋一聞,一股酒香傳入他的鼻孔中,青崖連忙喝了一大口,爽!烈!這酒起碼有個三四十度,喝起來讓人覺得全身舒暢??吹角嘌律蟻砭瓦B干了幾大口,老頭嘿嘿嘿的傻笑起來,“你小子腦子不好使,喝酒是把好手!我喜歡!”一邊說還一邊自己也抱著同樣的一個大瓶子灌起酒來。
青崖也不在乎他說什么,坐在搖椅之上,一邊看著天上環(huán)形的銀河,一邊喝酒,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聽到遠處的風聲,狼嚎和野豬身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