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說一遍!?”已經(jīng)走到觀星頂山下的雨霖鈴抱著一個腰系金色帶子的年輕女子厲聲問道。
那女子顯然是身受重傷,但仍是顫抖著慘白的嘴唇說道:“那個新晉銀衣使者是個奸細,我們金衣使者之中也有不少他們的人,現(xiàn)在應該是已經(jīng)上了觀星頂。”
雨霖鈴聽得柳眉倒豎,對那女子連點三十二個穴位,護住了她一線生機,有從懷中掏出一顆如玉石一般的丹藥,給她喂了下去,隧繼吩咐道:“你拿我的撥云令去最近的分舵,讓他們急招邊飛雪和在外的銀衣金衣使者上觀星頂護教?!闭f完見那個女子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血色,一拉身后的青崖就朝著后山跑去。
“喂喂喂,你干啥,你竟然是神教使者?拉著我干啥,我又不是你們神教的人?!鼻嘌乱槐楦惺苤炅剽彵淙彳浀男∈?,一遍劃清界限。
雨霖鈴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那仇人干這事兒,難道會放過你老婆的表姐不成?”
看來雨霖鈴雖然氣氛著急,心中倒還冷靜,利害關系清清楚楚?!澳悄阋惨o我說說你到底是誰,不然把我給賣了我找誰去。”青崖雖然腳下緊跟但是嘴上卻喋喋不休。
“你可聽過‘塞外邊飛雪,關中雨霖鈴’?我就是本教座下第一白衣使者,雨霖鈴!”
“哇,好大的來頭,嚇死我了,那你這么厲害,拉著我干嘛?!鼻嘌码m然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但這些日子撩雨霖鈴習慣了,一時扳不過來。
雨霖鈴不理他的調(diào)戲,語出驚人,“你可愿意加入我神教?位列第四位白衣使者?”
“我有什么好處?”青崖有點暈,但還是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鹁€入伙,最佳的談判時機。
“到了你就知道了?!边@是雨霖鈴已經(jīng)拉著他來到了后山的一處雜草叢生之地,這地方有一塊巨石,之間雨霖鈴在石頭旁邊擺弄了一番,巨石移開,一個通道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果然是大門大派,上山途徑還不少,青崖見此暗想。雨霖鈴拉著青崖走入通道,通道之中不要錢似的用無數(shù)夜明珠照亮,二人進入通道之后,身后的大石就默默關上了。只見雨霖鈴在前面一頓操作猛如虎,關閉了各種機關陷阱,終于在走了差不多兩里路,二人進入了一個房間。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雨霖鈴也累的不輕,額角見汗,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粗氣。雨霖鈴轉過身來,看到青崖正目不轉睛,就是一陣無語,這人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會兒噎死你!
“我再問你一句,可愿意加入我神教成為白衣使者,如果你加入了,這里的武功典籍,奇珍異寶,你可以隨便用?!庇炅剽徶钢块g之中的一排望不到邊的架子說道。
這時候青崖才注意到,這間屋子可不小,兩排架子起碼有上百個,左邊架子上擺放的各種典籍,而右邊的架子上則是各種奇珍異寶和神兵利器,實在是讓人眼花繚亂。不過青崖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東西雖多,但是有命享用才是王道。更何況他自從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愿望就是擁有自己的本命之物,其他的東西他也不感興趣。
“別急,別急,你讓我好好想想。”青崖說道。
雨霖鈴能不著急嗎,雖然她堅信一時半會兒,教主和總壇的使者教眾不會落敗,但是自己作為第一白衣使者,有義務按照教主的意思把此人收入教中,共同抗敵?!澳憧煜?,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币粫r間,雨霖鈴也是什么都敢保證了。
其實青崖心中早有了主意,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去救琴琴,痛揍白紹庭的,只不過他可不想第一個出場,成為眾矢之的,怎么也要在這里把好處撈足了,說不定還可以臨時練上兩門神功,再上去大殺四方。然而雨霖鈴顯然是理解錯了,她看著這淫賊一副精打細算的摸樣,心中無比的氣憤,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于是她一咬牙一跺腳就拉著青崖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青崖正低著頭在努力盤算怎么開口,也沒注意自己就被拉進了另一間屋子,直到屋子里面充滿了淡紅色的氣體,他才大叫著“我靠,你使用化學武器,還管不管日內(nèi)瓦公約?”說著抬頭就要找門出去。哪知道自己剛抬起頭來,就看到眼前的雨霖鈴已經(jīng)換上了那種白色的袍子,腰間一條白色的絲帶將她的細腰束的緊緊的。袍子的布料明顯與那些什么銀衣使者,金衣使者的厚棉布不同,而是柔順輕薄的絲綢,不僅如此,那白布似乎也要更窄一些。青崖晃晃腦袋,鼻孔之中充滿了膩人的甜香,難道自己中了美人計不成。再看雨霖鈴,已經(jīng)在青崖的面前翩翩起舞,這屋子的地上都鋪了厚厚的地毯,雨霖鈴的雪白小腳輕盈的在地毯之上跳躍著。白袍子的側面因為是完全打開的,一雙雪白的美腿若隱若現(xiàn)。上半身的白袍更是緊緊的被束在身上,側面隱隱露出,柔順的白色絲綢,雨霖鈴精致的臉龐,金色的秀發(fā),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場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愿意醒來的夢。
當一切的迷霧都已經(jīng)散盡,當一切的浪潮都回歸平靜,當一切的結果都不能再回到開始,雨霖鈴從青崖的懷中坐起來,一巴掌就打在了青崖的臉上。青崖一個激靈,也從地上坐起,一臉撞在了雨霖鈴身上。雨霖鈴一聲尖叫,又給了他一個耳光。
“再打,你再打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再來一次?”青崖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淫賊!”雨霖鈴的這一聲淫賊總算是名正言順地喊了出來?!拔易杂仔蘖曔@《翻云覆雨》功,得到我的男人會功力大增,以你原來的內(nèi)力波動,恐怕現(xiàn)在即使是我,甚至是我和邊飛雪聯(lián)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了。”本來雨霖鈴是想說連教主都不一定是青崖的對手,不過考慮到青崖是否愿意加入還不確定,她就沒敢暴露教中的戰(zhàn)力。
“真的嗎?”青崖心中一動不禁大喜。自己本來就與凝物只有一步之遙,難道這次可以凝物了不成。他急忙集中腦力,只見一朵紅色的玫瑰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皢栁覑勰阌卸嗌睿铝链砦业男?。”青崖簡直是高興的冒泡了,一句經(jīng)典歌詞就把手中的玫瑰送給了坐在對面的雨霖鈴。雨霖鈴一愣,緊接著俏臉一紅,實在是沒有料到這男人此時還有心情搞這個調(diào)調(diào),不過出于本能的把玫瑰接了過來,還放在鼻子地下聞了一聞。“嗯?這是你的本命之物?”雨霖鈴這次是真的氣壞了,她發(fā)現(xiàn)這花沒有香氣,又看到是青崖憑空變出來的,難道這家伙是情圣轉世不成,本命之物竟然是一個戰(zhàn)斗力為渣的玫瑰花?
青崖還沉浸在狂喜之中,一時沒有體會雨霖鈴的意思,滿臉興奮之色的說道:“當然,怎么你還要嗎?”轉眼之間,雨霖鈴的整個雪白的玉體都被蓋在了一片粉色的玫瑰花瓣之中。
看著手中消失的玫瑰花和滿滿一身的粉色花瓣,“隨心凝物,收放自如?”這回雨霖鈴的氣憤瞬間轉化成了震驚,緊接著就是狂喜,自己沒白付出,這個淫賊竟然是可以做到波物轉換自如的少有高手。還好他不知道青崖的五行陣法造詣,不然很可能會高興的昏過去。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拉著青崖就要沖到觀星頂上救場,直到青崖委婉的提醒她還沒有穿衣服,雨霖鈴才尖叫著從這房間里找出一件普通的使者白袍穿在身上。
青崖看著眼前的麗人,心里卻是一陣不好意思,本來是要找舒畫復合的,接過又是一身情債。于是不等雨霖鈴在此追問,他就自覺地說道:“天星神教座下白衣使者青崖拜見雨霖鈴使者。”
雨霖鈴一愣,看著這個剛才還和自己陰陽合一的男人,臉上露出了讓人迷醉的微笑。
二人走出這間房間,穿過放置著典籍和寶物的屋子,沿著一條甬道繼續(xù)走去,其中又經(jīng)歷了不少機關暗門。
“這東西是誰設計的,怕是把整個觀星頂都掏空了吧?”青崖不禁問道。
雨霖鈴想到青崖已經(jīng)加入了本教,也就不再隱瞞,“本教從上到下,一共有教主一名,圣女一名,八十四名護教使者,其中白衣使者四人,銀衣使者十六人,金衣使者六十四人。白衣使者除了我和邊飛雪,另外兩人則是江湖中流傳的‘翻山祝千城,摘星火風舞’,分別是祝千城和火鳳舞。這地下的一切都是祝千城使者花費畢生經(jīng)歷所設計建造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是我們之中戰(zhàn)力最弱的,所以我即使知道他在山上,我也不敢指望太多?!?p> “哼!小丫頭,在后面說人壞話可不好。”雨霖鈴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話之人正是那個像包工頭一樣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