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初升,云海翻騰。
此刻,觀內(nèi)眾人各自做著自己的早課。
李二坐在一顆歪脖子樹下看著一卷道經(jīng),林倩則從水缸里打水準備燒飯做菜。只有白靈拿著一卷書溜進正殿內(nèi),坐在白長生不遠處,時不時看向白長生。
白長生正準備運轉(zhuǎn)前身之前修煉的羽化真經(jīng),體驗下修煉的感覺,卻也感覺到白靈一直偷看自己,不禁問道:“小四,你看我作甚,難不成我臉上有花?”
“師父,比花還好看。吸溜~”
白靈下意識呢喃道。
白長生卻裝作沒聽到似的,走到白靈面前,將白靈手里的書轉(zhuǎn)了個方向,道:“書都拿反了,雖然為師知道自己很帥,但這并不是你不認真做早課的理由。”
白靈頓時面紅耳赤。
白長生搖了搖頭,走出殿外,自己被這小徒弟一直盯著自己看,白長生也沒什么修煉的心情了。
隨意在觀內(nèi)走了走,熟悉了下這觀內(nèi)場景。
白長生走出觀外,來到山崖邊,他準備給自己來一發(fā)點化,改善下自己的修煉資質(zhì)。
百年金丹,放在白長生前世看的仙俠文里,也是資質(zhì)上佳的存在了。然而,在前身的記憶里,自己只是下等資質(zhì),和他同一批修行者,現(xiàn)在修為最低都是化神了,這也為什么前身會心灰意冷回家繼承道觀的原因之一。
白長生從之前的記憶里了解到,這個時代靈氣要比百年前濃郁百倍,這也就造成正常情況下一點資質(zhì)差別,就是百倍的差距。資質(zhì)差的除了奇遇,基本不可能追上資質(zhì)好的修為。
廢話不多說,白長生催動識海內(nèi)的神文,將點化作用于自身。
嗡!
嗡!
嗡!
無盡虛空外,星河光芒自天外而來,降臨白長生身上。
剎那間,白長生周身浮現(xiàn)一縷縷混沌之氣,頭頂出現(xiàn)一對黑白鯉魚,從遠處看仿佛一副太極圖在演化諸天萬物,神文自識海中沖出,游走于周身。
“轟!”
“轟!”
……
這番異象頓時象引起周圍變化,雜草瘋長,枯木復生,花骨朵也爆開。一只路過的兔子眼里似乎多了一些靈動,隨后又迅速跑開。
翱翔于天際的雄鷹想要爭奪更多的機緣,朝著白長生俯沖而來,瞬息便被碾為粉末,在這天地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道觀內(nèi),眾人也注意到這一幕,震撼不已。
“仙寶降世啊,今日合該是老道得寶之日。”
白玉山五十里外,那道人感應(yīng)到這番震撼天地的異象,心頭大喜過望,頓時速度又加快幾分。
“轟!”
山崖邊異象又加大幾分,似乎有大道之音在天地間頌詠。
然而就在某一刻。
一道奪目金光刺破云層,淹沒了這天際。
瞬息間,又消失的干干凈凈。
一時間,天地一片肅靜。
山腳下,村民看到白玉山上的異象頓時跪下不斷叩首,高呼“仙人降世?!?p> 白玉山山崖邊,冷風呼嘯。
白長生內(nèi)視了一番自己的身體,金丹還是那顆金丹,感覺不出來有什么變化。
或許只有修煉之后,才能感覺到明顯的變化。
白長生正欲準備修煉,忽然感覺有人看著自己,睜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四個徒弟正圍在他的背后。
幾人欲言又止。
劉祝憋了會,忍不住地問道:“師父,這又是得了圣人垂青了?”
白長生正想怎么找套說辭,三徒弟就給他想好了理由,微微地點了點頭。
“嘶,師父九天十地天下獨尊,一天之內(nèi)竟然連得圣人兩次垂青,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師父就要成仙了。”劉祝拍馬匹道。
白長生被劉祝這番猛夸,也怪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此刻,白玉山二十里外,那尋寶道人正開啟神識來回探查著白玉山。
“怎么就不見了?”
隨即,道人注意到山崖邊的師徒五人,朝著修為最高的白長生傳音道:“道友,可曾看到貧道落下的寶貝?!?p> 白長生聽到傳音,愣了下,自己這白玉山一毛不拔,哪來的什么寶貝。
“沒看見,道友可否描述下寶貝樣子,若是他日有緣碰到,也好還給道友?!卑组L生隨口應(yīng)道。
道人狐疑地觀察著白長生,見白長生也不像是騙人的樣子,又傳音描述道:“就是那金光閃閃,又似乎有一縷暗香之物??!”
翔?
白長生聽到道人這話,更加疑惑,說道:“道友所說之物,貧道沒有見過,想來道友的寶貝或許是流落到其他山頭了吧!”
道人聽此,又仔細探查了幾遍白玉山,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之前仙寶的氣息,心頭失望之際,正欲去其他山頭探查。
突然,道人眼神一凝,他發(fā)現(xiàn)白長生身旁草木異象,眼珠一轉(zhuǎn),佯裝正欲遁走之勢。
驟然之間,道人祭出一道血色大印,大印瞬間漲大。
遮天蔽日!
血色大印攜著無邊煞氣朝著山崖邊眾人壓去。
白長生站在山崖邊,望著頭頂處的那一方巨大無邊,其上雕刻著無數(shù)惡鬼的血印,方圓十里一片黑暗,煞氣翻涌。
徒弟四人早已嚇得癱倒在地,山間無數(shù)野獸精怪紛紛恐懼地匍匐在地。
“仙人救命……”
山腳下的村民,平日里哪見得到這般場景,差點嚇得靈魂出竅。
絕望與恐懼!
這兩種情緒頓時彌漫在眾人心頭,讓人完全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
白玉山巔。
白長生是一臉的懵逼。
莫名其妙來了個道人找寶貝,又莫名其妙的祭出這方大印,這是想干嘛?
什么仇什么冤??!
白長生在面對這方血印之下,絲毫沒有考慮到生死問題,反而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因為他在自己的大道之域內(nèi),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壓力。
幾個徒弟因為距離白長生比較近,加上又沒有大道之域庇護,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
白長生瞥了眼,隨手揮出一道護盾,將徒弟籠罩在內(nèi)。
一萬米!
五千米!
三千米!
五百米!
......
“距離夠了?!?p> 白長生暗自測算距離,微微一笑。
然后凌空隨手一巴掌拍了過去。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