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尤娜主動聯(lián)系了說是流放,實則是在度假的跨國公司總裁——許霖。
什么叫膈應(yīng)?
女朋友懷上了自己仇人的孩子才叫真的膈應(yīng)。許霖雖然和許些寧是族親,但對許家這種大家族來說,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而是少一分利。人越多,分到的家產(chǎn)就越少。當(dāng)年漢武帝不就是為了瓦解諸侯國勢力才頒布的推恩令嗎?
家族財富如果不能聚集起來的話,早晚會被坐吃山空的。
這個道理,呂尤娜懂,許霖不懂。他就每天瀟瀟灑灑,鶯鶯燕燕的,好不快活。
不過畢竟種子是他提供的,后面是不是開花結(jié)果都得和他說一下吧。
“你可能要當(dāng)爸爸了?!眳斡饶鹊ǖ貙χ娫捳f。
而電話那頭,正曬著太陽喝著椰汁的許霖則是嚇了一大跳,對著電話說了一句:“嘎?”
“不不不,娜娜啊,我們兩個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呀!”許霖辯解說。不說他比呂尤娜大了多少,就算是同齡人,他也不想就這樣當(dāng)一個便宜爹呀。
聽了那話,呂尤娜腦門上掛滿了黑線,什么跟什么呀?他是忘了前幾天的事情了嗎?
“不是我,是陸司聽?!?p>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倆沒成啊~”下藥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一起合謀的,但失敗的事情,呂尤娜也是知道的。
鑒于許霖悟性實在太差,呂尤娜便只好,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和許霖都解釋了一遍。甚至還給他惡補(bǔ)了一下初中科學(xué)。
本來,呂尤娜就是希望許霖能去到德國糾纏陸司聽的。這樣子,等后面陸司聽?wèi)言械臅r候,在外人看來不會太過突兀。
但不用她提,許霖便立馬訂好了機(jī)票,飛到了柏林去。在飛機(jī)上,許霖還特意查了,孕婦都需要注意一些什么。
在陸司聽到柏林的前一天,許霖還特意去逛了當(dāng)?shù)氐哪笅胗闷返???粗切┬『⒆拥囊路樱囊幌伦泳蛙浟?。在逛店的時候,他看著那些嘴里塞著奶嘴,咿咿呀呀的小朋友,心里不禁開始想,如果真的他和陸司聽有了孩子,會是什么樣的。
在陸司聽飛柏林的那天,他早早地就在機(jī)場里等著了,就生怕會錯過些什么。
在經(jīng)歷了將近16個小時的飛行之后,陸司聽就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拒絕許些寧的好意。
許些寧提出的也不是什么特別過分的,就是用他的航空里程升艙而已??申懰韭牼团ぶ还蓜艃?,覺得那也是占許些寧的便宜。
非要擠經(jīng)濟(jì)艙。事實證明,十幾個小時的經(jīng)濟(jì)艙真的是要人命,尤其是同艙里還有一個睡覺打呼的。
而且……
飛機(jī)餐還是非常健康,只有面粉,酵母,鹽和水的德式面包。
哪怕是從小沒吃過什么甜食的陸司聽也一下接受不了,真越吃嘴巴越干。
下了飛機(jī)之后,陸司聽沒別的感覺,就覺得胃不舒服。再加上沒休息好,腦殼也是暈沉沉的。
在看見許霖朝自己揮手之后更甚了。
而許霖呢?則是很不識相地跟了過來。
“誒,你別跑啊!”許霖招手說。
但警察抓小偷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誰見哪個小偷停下過?
機(jī)場的地本就光滑,陸司聽跑得又急,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摔得猝不及防的,后面的人沒剎住推車,直接推著車從陸司聽的腳踝那碾了過去。
陸司聽穿的淺色長褲,一下就透出了血跡。
真的是!
許霖這個人是不是專門克她的呀!
而且還陰魂不散,一出國就跟著過來了。她心里暗暗在想,要不和爺爺提一下,讓他回香港算了。
要再和他多糾纏,自己的小命兒可就難保了。
碾陸司聽腿的是一個外國婦女,略胖的一個中年人。在看見陸司聽受傷,急忙用德語問:“你還好嗎?我?guī)闳ヒ惶酸t(yī)院吧?!?p> 雖然真的很疼,可陸司聽清楚地知道,這不過就是皮外傷而已。
她是有工作簽證的,德國這邊的醫(yī)院也給她買了醫(yī)療保險,可她才剛到德國,也不知道保險生效了沒有。
如果生效了,那自負(fù)的那些她還可以接受。要是還沒有,那……
陸司聽有些怕,這種一下飛機(jī)就受傷的情況她可從來都沒碰見過。
不過陸司聽畢竟自己就是醫(yī)生,在扭了扭腳踝,初步確認(rèn)了沒有骨折之后她也不打算坑別人家。是她自己跑人家車轱轆底下去的,又不關(guān)她的事。
于是她便大手一揮,用德語回了一句:“沒事,只是皮外傷。我自己買點藥就好了,你先走吧?!?p> 那外國婦女看著也是有急事的樣子,就給了陸司聽一張名片,表示之后如果有問題可以跟她聯(lián)系,便匆忙離開了。
“你是不是傻呀!找她負(fù)責(zé)任??!你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骨折了呢!”許霖蹲在陸司聽邊上,怒吼說。
哪那么容易骨折。
不過人體還真的是很奇妙的,有些人掰手腕都能掰骨折,有些人被車子軋了還什么事都沒有。
陸司聽不想多理會許霖,像他這種玩世不恭還有前科的,就是得離得越遠(yuǎn)越好。
她掀開了自己的褲腿,果然,和預(yù)料的一樣,里面早被推車壓得血肉模糊。一條如同鐵軌一樣的壓痕橫亙在那兒,把陸司聽的其他地方的肉給擠得澎起。
因為摩擦的關(guān)系,她的腿也破了皮,皮下的小血管如同一條條小溪流往外冒著鮮血。
好在許些寧這個老媽子,給自己準(zhǔn)備了應(yīng)急的醫(yī)療包。
陸司聽便用了醫(yī)療包給自己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期間機(jī)場的工作人員和路人好心過來慰問,都被陸司聽給回絕了。
她一個人可以的。
在簡單地包扎了一下之后,陸司聽便一條腿蹦噠著往機(jī)場大巴方向蹦了過去。
許霖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追著,表示自己有車。
“不需要。”陸司聽早就獨立慣了,別說是腳受傷了,推一萬步,哪怕剛剛自己真的腿骨折了,她也能一個人搞定。不就是打112(德國急救電話),然后一個人在國外做手術(shù)嘛。
“你腿都瘸了,得拍片子,打破傷風(fēng)!”許霖追著大喊說。
陸司聽只得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我們國家九年義務(wù)教育就教出了這種傻子?
她不想理會,加快步伐,蹦得更快了。
卻不想,下一秒,就被許霖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許霖一只手就把陸司聽給扛了起來,推著陸司機(jī)的拉桿箱,直接朝著停車場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