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會。那與我無關(guān)?!痹S霖?fù)Q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給自己開脫說。
雖然那是真相,可說完這句話的許霖還是覺得自己像一個渣男。什么叫,我本來可能跟你會有一個孩子,不過那與我無關(guān)呢?
“那難道你是還被強(qiáng)迫的嗎?”陸司聽略帶著不爽地問。她大概知道了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如果不是因?yàn)樵陲w機(jī)上,她現(xiàn)在馬上就會轉(zhuǎn)身走。
許霖還是在閉著眼睛養(yǎng)神,不過他聽出了陸司聽語氣中的不快。他在陸司聽心目中的形象已經(jīng)沒辦法彌補(bǔ)了,他也只能認(rèn)命地在自己的心里嘆了口氣。但他還是希望能挽回些什么的,解釋說:“在呂尤娜找到我的時候,我不知道那是會用在你身上的。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她在干些什么?!?p> “那你就以為這一切都和你沒關(guān)系了嗎?”陸司聽生氣地說。她不再想和許霖多說些什么了,每一次見面,他都一直在害她。
不過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么,陸司聽不愿意接受許些寧的好意。卻愿意接受許霖的。她起身,換了一個離他更遠(yuǎn)的位置,在他身后看著他。
許霖找的是比較小的那種私人飛機(jī),沒有床的那種,只能把座椅放平睡覺。在睡覺前,空姐會來幫忙鋪床的。不過比起來的時候,得整個人蜷縮在一個小座位上的體驗(yàn)還是好太多了。
陸司聽本就是一個沒多少戒備心的人,再加上最近她也很累了。很快,她就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之后,許霖有起身上廁所。在路過她的時候,許霖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看著熟睡的陸司聽,他心里滿是酸楚。
陸司聽的頭發(fā)睡得跟個雞窩一樣,他看了很想去幫著扒拉一下,但手伸了出來之后,只能懸在半空,不敢往前,也舍不得收回來。
他就那樣,看了好久陸司聽的睡顏。不算是有多好看吧。畢竟許霖也是在美人堆里長大的,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陸司聽和她們不同的就是——松弛。他見過不少后天美人,不敢吃不敢喝,不敢放肆大笑,用盡全力維護(hù)著自己的美貌。
像陸司聽這樣的松弛,是他沒怎么見過的。
因?yàn)樽约喊职志褪茄泪t(yī),所以陸司聽從小的睡相就是被糾正的。睡覺的時候不能張口呼吸,在家庭嚴(yán)厲的管束下,陸司聽其實(shí)得益很多。(口呼吸真的不可取,長時間下來還會影響臉型)
本應(yīng)該是平平淡淡的一次飛行,但被一個小插曲給打破了平靜。
正是熟睡中,陸司聽卻被腳上傳來的一陣劇烈的疼痛給活生生地疼醒了。她睡睡一半腳抽筋了。因?yàn)閷?shí)在是太疼了,陸司聽沒忍住,大叫了起來。連帶著嚇醒了原本也是在熟睡的許霖。
沒見過這個場面的許霖也是嚇了一跳,跑了過來,問陸司聽說:“你怎么啦?不是發(fā)羊癲瘋了吧?!?p> 看著沒一點(diǎn)醫(yī)療常識的許霖,陸司聽很是無語,回了他一句:“我腳抽筋了,快幫我掰腳。”陸司聽的腿不長,可因?yàn)橥炔康募∪猬F(xiàn)在是緊繃著的,而且伴隨著劇痛,她沒辦法自己夠到腳掌。
在得知陸司聽只是腳抽筋之后,許霖上手幫陸司聽掰起了腳。
好在抽筋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陸司聽就從痛得滿頭大汗緩回來了,恢復(fù)了正常。
“你這個是怎么引起的???陸大醫(yī)生?!闭f完話,許霖起身在機(jī)艙里翻找了起來。他記得,之前他談過一個會痛經(jīng)的女朋友,東西應(yīng)該是收在什么地方去了的。
私人飛機(jī)的空姐趕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遲了,不過她還是為陸司聽端來了一杯牛奶。作為安慰。
“因?yàn)槿扁}。我每年都會抽這么幾次的,我都習(xí)慣了。”說完陸司聽喝了一口牛奶下肚。
許霖找到了東西,把它交給了空姐??粗懰韭犘α艘幌拢f:“那你現(xiàn)在喝這個不是正好嗎?”
陸司聽不愿再深入說些什么。就此停住了對話,許霖也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休息。
過了沒一會,空姐帶了灌好了熱水的熱水袋過來給陸司聽捂腳。陸司聽沒主動要,這顯然是許霖安排的。
剛剛幫陸司聽掰腳的時候,許霖感覺到了她的腳很冰,特意找了熱水袋出來。
這讓陸司聽感覺——眼前這個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壞。
她看了看許霖,想起了與他年紀(jì)相仿的阮一凡。同樣是她不喜歡的兩個人,卻又是兩種不同的不喜歡。阮一凡是太過世故油滑,只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情,還喜歡對她的感情指手畫腳的。
許霖則不同,本來陸司聽以為他是又蠢又壞的那種人?,F(xiàn)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樣。
“你睡了嗎?”陸司聽怯怯地問了許霖一句。
“怎么了嗎?我親愛的未來弟媳?!痹S霖問。
“不一定是。”陸司聽對很確定,未來是不確定的。
但許霖這下有了興趣,這些年來,哪個女的不想著背靠許家這顆大樹好乘涼呢?陸司聽卻好像不是那樣想的?!霸趺凑f?”,許霖問。
“就……,我和許些寧年紀(jì)差那么多。然后他又是那么優(yōu)秀的人?!标懰韭犝Z氣漸漸地弱了下去。
許霖笑了一下,語氣帶笑地問陸司聽:“那你何不考慮一下,同樣優(yōu)秀,年紀(jì)又和你相仿的我呢?”準(zhǔn)確地說,他比陸司聽還大了幾歲,在社會的預(yù)期中,年紀(jì)上還是很般配的。
本來還在沮喪著的陸司聽,聽了那話一下子來了興致。疾言厲色地駁斥說:“不考慮!我不會考慮一個罪犯的?!?p> “龍生龍,鳳生鳳,罪犯生罪犯?!痹S霖嘲弄了一下自己。
陸司聽好奇了起來,問:“什么叫罪犯生罪犯?”
許霖語氣里滿是苦澀地說:“和你那個許些寧沒關(guān)系。你沒必要知道?!?p> “可……,我想知道。”
看著不復(fù)往日里嬉鬧模樣的許霖,她有些擔(dān)心。她感覺,許家的秘密可能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多。
她感覺……
所謂的豪門,表面光鮮,內(nè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