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箱子還是姐姐暮綿的,‘生病’以后她幾乎沒怎么出過門,也就根本用不到行李箱。
見她走來,墨羽立即躬身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一幕看得暮正云是滿眼的詫異和難以置信。
這丫頭被接來瀾城后除了第一年在校就讀之外,之后就幾乎沒有出過門,是如何認識翟家人的?
“沉沉!”
暮霖川還是比較擔心暮沉沉安危的。
半路殺出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就這么將他女兒給帶走了,他自然不放心。
暮沉沉頭也沒回,離開得很決然。
“父親,那男人到底是誰?還有剛才那通電話到底誰打來的?”
暮正云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眉宇間有著思慮。
旋即回了兩個字:“翟家?!?p> “翟家?”暮霖川微怔。
整個瀾城,能被稱之為‘翟家’的眾人皆知,且聞之變色。
*
從暮宅離開,暮沉沉身上還穿著那身帶血的衣裳,看上去不免有些瘆人。
極致奢華的黑色轎車內(nèi),暮沉沉并未留意身上的血衣,而是靜靜的盯著車窗外沉思。
腦海里是木屋客廳的地面、那一灘鮮紅的血跡,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那把血刀。
她有些奇怪,木屋里為何會出現(xiàn)刀?
從被關進那幢木屋后,暮家人就擔心她再度犯病發(fā)生傷人事件,便禁止木屋里一切鋒利的東西,尤其是刀之類的。
為什么屋子里有刀?
還有秦琉璃,一個那么愛惜自己生命的人,怎么敢接觸犯病時的自己?
她雖然失去一段記憶,但卻清楚的記得和秦琉璃交鋒是在花園里,而她傷人現(xiàn)場卻又在木屋的客廳里。
自己是如何去到木屋里的?而秦琉璃又是怎么跟著她到了木屋里?
她明知自己犯病時過于兇險,那個時候不應該是逃之夭夭嗎?怎么反而去了沒人的木屋?
一連串的疑惑在暮沉沉心底生疑,如同一團迷霧將她團團包圍。
“暮小姐,您沒事吧?”
墨羽的聲音將她思緒拉回。
看著她身上的衣衫沾了血跡,墨羽擔心她是否受傷了。
答應翟爺要讓暮小姐毫發(fā)無損,這要是受了傷回去,翟爺可不得罰死他。
暮沉沉看了眼身上那帶著血的地方,搖了搖頭:“我沒事?!?p> 視線一轉(zhuǎn)看向車窗外,才發(fā)現(xiàn)車子已漸漸駛離繁華的市區(qū)。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墨羽掀眸透過內(nèi)后視鏡看了她一眼,恭謹?shù)溃骸暗约?。?p> 翟家?
暮沉沉怔然。
隨即開口:“停車。”
墨羽扭過頭:“暮小姐要做什么?”
“下車。”
“下車做什么?”
她看了墨羽一眼:“替我謝謝你們翟爺,我有地方去,不需要打擾他?!?p> 墨羽蹙了蹙眉。
資料顯示她在瀾城沒有任何親戚朋友,唯一的落腳之處便是暮家,再者就是格林鎮(zhèn)。
但格林鎮(zhèn)上她外公和母親均已過世,武館也沒了,如今她哪有地方可去?
既是有地方可去,翟爺也不允許她流落在外啊。
“抱歉,恕難從命?!蹦鹫Z氣輕輕,透著嚴謹?shù)墓Ь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