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路還怔在原地,呆呆的望著暮沉沉離開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于夜色,她這才轉(zhuǎn)過頭將目光又投進(jìn)那副畫中。
嘖,真是太絕了……
……
*
算算日期,明天暮沉沉便要離開翟邸了。
翟南詞似乎一直在忙,這幾天都沒有他的消息。
想到快要離開這里,暮沉沉的心格外平靜。
不過離開也就意味著,從后天開始她要自力更生了。
想要在這個世上活著,首先得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這是最基本常識。
但她連高中都沒順利畢業(yè),想要在偌大的瀾城找份像樣的工作顯然不是一件易事。
她在求職網(wǎng)上翻了一遍,大部分工作都需要文憑,而她沒有。
看來只能去那種不要求學(xué)歷的地方打工了。
正翻找著,手機(jī)屏幕突然亮起。
看到來電,她微微擰了擰眉。
不打算接,但手機(jī)緊接著又響起。
最終,暮沉沉還是接了起來。
聲音淡漠:“喂?”
“沉沉,是我?!彪娫捓镯懫鹉毫卮ǖ穆曇?。
暮沉沉淡淡回應(yīng):“我知道,有什么事嗎?”
“這些天我沒你消息,你在翟家……過得怎么樣?翟爺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挺好的?!?p> “我上次給你轉(zhuǎn)的錢,你怎么沒收?”
“不需要?!?p> “出門在外,哪能不需要錢,我剛又給你轉(zhuǎn)過去了,你收著。”
暮沉沉依舊態(tài)度淡漠:“沒什么事,我掛了?!?p> “沉沉!”
女兒的疏離和淡漠,讓暮霖川很是無奈。
“你是不是在怨我,沒有照顧好你和綿綿?”他聲音沙啞。
暮綿的死,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很大的責(zé)任。
是他沒有保護(hù)好暮綿,是他沒有能力醫(yī)治好沉沉的病,才造成了今天的這個悲劇。
他自責(zé),但已于事無補(bǔ)。
突然提到暮綿,暮沉沉的心猶如被針扎了下。
“我掛了?!憋@然,和暮霖川這個父親之間,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話說了。
“等一等?!蹦毫卮ㄟ€是不死心:“你……你打算一直待在翟家?我上次想見翟爺,但被他拒絕了?!?p> 暮霖川或許只是想找些話題和她聊,但顯然這些話對暮沉沉而言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這次,她直接將電話掛了,沒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
受暮霖川的來電影響,她找工作的心情都沒有了。
想著明天就要離開,她索性上樓,將該收拾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遍,明天走的時候也就不會那么倉促了。
她東西不多,全部的東西一個行李箱就可以收納。
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瞥見擱在梳妝臺上精美盒子。
暮沉沉這才想起來老夫人給她的這個見面禮。
明天就要離開了,東西也該還給老夫人了。
她知道老太太是誤會了她和翟南詞之間有什么,才送給了她這么一個見面禮。
不過……
剛拿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暮沉沉一點也不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如今要離開了,她反而有點想要知道里面究竟裝著什么。
出于好奇,她端著盒子在床畔坐了下來。
然后慢慢將精美的盒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