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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荼蘼夢尚淺

Chapter 18 不想再讓你難過

愛到荼蘼夢尚淺 法海小師妹 3396 2020-05-24 10:41:06

  錢小淺坐在寬敞的家作一樓大廳沙發(fā)上,正對著眼前的那幅人物畫像,久久地盯著它,像要把她盯出孔來,心里暗暗忖道,好有氣質(zhì)的女孩啊,不過好像在哪里見過面似的。

  忽然,靈光一現(xiàn),對了,是熙園后山那個小涼亭的透明玻璃上,忽然又想起沂尚,錢小淺的心好似被一根細小的針扎到一般,傷口不大,卻隱隱地痛著,正當(dāng)她暗自傷神的時候,家作的大門被打開,一股冷風(fēng)隨著話語飄了進來。

  “這木門的紅漆都快剝落個精光了,大石,你怎么都不趕緊刷刷?”

  “那叫藝術(shù)。”

  “你就貧吧,明明就是懶。”

  “我………”

  悠悠和大石邊說話,邊推開大門邁了進來,大石眼尖,立馬瞄到坐在畫像前的淺淺,順勢就扯開了話題去。

  “淺淺,在干啥呢,發(fā)呆?”

  錢小淺回過神,收起一臉的憂傷,微微一笑,站起身,轉(zhuǎn)過頭對著她們說道,

  “悠悠姐,大石哥,你們回來了。”悠悠姐看著錢小淺微微泛紅的眼眶,也不戳破,向她示意了下左手上的袋子,

  “是啊,給你帶你最喜歡的鴨爪了。”說著就往那木桌上一放,就徑直往錢小淺的方向走去

  “大石,下午是不是有一群小屁孩的藝術(shù)課?!贝笫低的闷鸫永锏囊恢圾喿?,正要開吃,只好迅速地往身后一藏,忙不迭地點頭,回應(yīng)著。

  “那就讓淺淺試著帶一節(jié)課?!?p>  “好啊,我巴不得輕松點?!贝笫f完,就轉(zhuǎn)過身,把鴨爪往前一挪,三步并作兩步地上樓了。

  錢小淺自從來了家作之后,一直都盡心盡責(zé)地做著大石的助理,準備畫具,剪刀,彩紙,有時還需要兼任攝影師,拍攝下視頻或者照片,以大石用作教材。大石說什么,淺淺就做什么,很少,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機會親自準備教材,決定上課內(nèi)容。

  “悠悠姐,這……”錢小淺正準備推脫,自己技術(shù)不佳,卻被悠悠搶了個先。

  “你沒信心?”悠悠輕輕地在坐到錢小淺身邊的沙發(fā)上

  “嗯,我從沒給小孩上過課。”錢小淺面露為難之色,猶豫著說道,

  “當(dāng)初不是你自己說,只需要讓孩子喜歡上斑斕的色彩就好?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現(xiàn)在的他們年紀尚小,只要培養(yǎng)起她們的興趣即可,你現(xiàn)在跟他們分析什么暖色調(diào),冷色調(diào),他們也不懂。繪畫是一門語言,是表達情感和美的具象表現(xiàn),只要用心做到能讓孩子們可以隨心所欲地運用任何工具和技巧來表現(xiàn)這門藝術(shù)語言,甚至在他們內(nèi)心種上一顆叫藝術(shù)品位的種子即可。這是一個慢慢浸透的過程,用上你那顆熱愛同樣愛著斑斕色彩的心即可。”

  “嗯嗯,好的,悠悠姐,謝謝!”

  “謝什么?”悠悠一邊擺手,一邊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墻上的畫像,嘆了口氣,站起身,在走到旋轉(zhuǎn)樓梯時,回轉(zhuǎn)身,輕描淡寫地提醒道,

  “還有4個小時的左右,好好準備下吧?!?p>  錢小淺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頂樓的起居室,大石幽幽地問道,

  “怎么忽然讓她上課?會不會進度太快,太難了?”

  “也許吧,只是看她那么關(guān)注那幅畫,心里就隱隱不安,想要讓她找點事做,而且,這孩子有天賦,你不覺得嗎?不跨出這一步,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想要做什么?我只是……只是代替那個女人推了她一把,好讓她知道自己未來的路?!?p>  “那……我要不要準備個后備教學(xué)計劃。要是出什么岔子,我還能救個場?!?p>  “急什么,給淺淺點信心好不好?”

  “我這不是擔(dān)心生源嘛,那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p>  “你俗不俗?”

  “俗?!庇朴埔宦牬笫斓鼐蛻?yīng)承道,不禁被逗笑了,不知說什么好。

  “你……”

  “你負責(zé)安安穩(wěn)穩(wěn)地搞藝術(shù),我嘛,就負責(zé)俗俗地我們的一日三餐,收入支出。哈哈哈哈……”

  二、

  自從初雪過后,今年又接連下了好幾場雪,錢小淺望著窗外的積雪,覺得為何不現(xiàn)場取材呢。

  大石也就接了幾個電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錢小淺和那群孩子在雪地里快樂地打著雪仗,正要上前阻止,卻被一旁一起過來的藍楊拉住了。

  “讓她去吧。她看起來很開心??!”大石無奈,只好不做理會,默默地走進家作,走到二樓的畫室,一地的小木塊,竹葉狀的,梅花狀的,楓葉狀的,月牙裝的,畫室中央的投影儀上,是“小雞、小鴨、小狗、小馬、竹葉、梅花、楓葉、月牙”的圖片展示,下方是課件的文字說明。

  “下雪啦,下雪啦,下雪啦,”

  “小雞畫竹葉,小狗畫梅花,小鴨畫楓葉,小馬畫月牙?!?p>  “不用顏料不用筆,幾步就成一幅畫?!?p>  “還蠻有腦子的嘛?!笔^輕聲嘟噥著,再望向一邊的悠悠,

  只見她雙手環(huán)胸,正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笑著望向窗外,神情是出人意料的溫柔。

  雪地里的錢小淺,身著一件玫瑰紅色的妮子大衣,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得她的臉龐更加小巧白皙,腳上上的紅色及膝麂皮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腳印。

  那些小家伙看準了錢小淺溫和柔弱的性格,都爭相竄起雪球,紛紛扔向錢小淺,原本扎起的馬尾隨著跳躍跑動散落下來,隨風(fēng)飄揚的長發(fā)使得由于跑動略顯紅撲撲的臉蛋更加嬌媚,未施脂粉,卻唇紅齒白,彎成月牙的雙眸,以及飄來的銀鈴般的笑聲,使得藍楊的心不禁一顫。

  好想將這一刻定格,讓錢小淺永遠這么快樂下去,不再難過。藍楊實在看不下去,跑上前,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擋在錢小淺的面前,正巧一顆雪球砸在他的脖頸,藍楊一個哆嗦,也加入了這場雪仗。

  “你怎么來了?”錢小淺一邊躲避遠處的雪球,一邊問道,

  “聽亞妮講,你在這邊上班,就過來看看?!彼{楊隨手搓起一個小雪球,輕輕地扔向?qū)γ妗?p>  “怎么和石頭哥一起過來的。”

  “路上正好遇到了?!彼{楊不自然地回應(yīng)道,

  “是噢,我還以為你們原本就認識呢?”錢小淺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沒有,怎么會認識呢,正好路有點偏,然后石頭哥也要回家作。我又不認識路,就載他過來了。”藍楊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謝謝你。是你幫我找的這個工作?!卞X小淺停下手中的動作,直直地望著藍楊,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藍楊一愣,背對著錢小淺,不敢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錢小淺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就說嘛,哪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拉個陌生人做助理了呢?!比缓髳鹤鲃〉貙⒁粓F雪塞到藍楊的后領(lǐng),藍楊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凍地不住跳腳,

  “錢小淺!”

  “誰叫你不直接跟我說。算是小小的懲戒吧?!?p>  錢小淺巧妙地躲過藍楊的吼叫,小朋友們看到錢小淺的舉動,都紛紛將矛頭指向新加入戰(zhàn)斗的藍楊。

  錢小淺正要轉(zhuǎn)換陣地,逃到小朋友的陣營去一起向藍楊進攻,卻被藍楊無意識地抓住,一個趔趄,跌入他的懷抱。藍楊也沒有意識到錢小淺跌向了自己,為了不讓她摔到,抱住她,一起滾在雪地里,四目相對,瞬間紅了臉。

  錢小淺無措地掙扎著站起身,小孩子們則起哄地更加厲害,雪球一個接一個的砸著,藍楊撫著自己咚咚亂跳的心,迅速站起身,擋在她面前。

  正當(dāng)他們尷尬著不知如何自處的時候。錢小淺一個轉(zhuǎn)頭,就看到楊沂尚在一干經(jīng)理模樣的人的包圍下,遠遠地走了過來,而與楊沂尚平行的還有一干政府類的領(lǐng)導(dǎo)在邊上,楊沂尚在邊上跟他們解說著什么,因為太遠,聽不清,待走近,楊沂尚定定地望著眼前一身紅衣,微喘著氣的錢小淺,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沂……楊總?!卞X小淺輕輕地開口,微微退了一步,試圖和藍楊稍微拉開一些距離,藍楊的眼神隨之一暗。

  楊沂尚并不回應(yīng),眼光從他們倆之間收回,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這塊地不錯,將來北面將會開通地鐵,若是用作房產(chǎn),定增值個好幾億?!?p>  那幾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裝的人平時的趾高氣揚都一掃而空,只剩一片應(yīng)和,

  “只是,這倉庫,”楊沂尚斜睨了藍楊和錢小淺一眼,定定地蹦出兩個字。

  “礙眼?!闭f得好像不是倉庫礙眼,而是藍楊和錢小錢礙眼一般。

  藍楊目光一沉,緊握的拳頭顯示著自己壓抑的怒氣,一旁一位年過五旬的老頭,咳嗽一聲,輕輕地在楊沂尚面前示意道,

  “倉庫這塊地好像并未在我們的項目之中?!?p>  楊沂尚不以為然,

  “那好,那就把它列入項目之中吧,資金不是問題。”

  藍楊按耐不住,正要開口,悠悠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下樓,出了倉庫,冷嘲熱諷道,

  “我道是誰呢,出口就這么闊綽,原來是個富二代啊?!?p>  楊沂尚一愣,隨即恢復(fù)淡然臉色,

  “對啊,也就是個富二代,想把這個倉庫買下來,然后……拆掉推倒,這地嘛,怎么用,就不得而知了?!?p>  悠悠一聽,臉色一白,生氣了起來,反唇相譏道,

  “哼,富二代有什么了不起,集團公司的接班人又怎么樣,我都忍不住笑出聲了,一個集團公司的事業(yè)能有多大?我上小學(xué)一年級時,老師都告訴我,說我是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的接班人,將近二十多年過去了,我跟誰也沒透露過這件事,因為我深知,做人要低調(diào)、不計較?!庇朴浦刂氐貜娬{(diào)著低調(diào)、不計較這幾個字。

  周圍的人聽后,都偷偷抿起嘴笑出了聲,楊沂尚的臉尷尬地一陣青一陣白,暗自后悔到,在看到錢小淺跌入藍楊懷抱的那刻,理智都不知道飛哪去了,竟然會像個小孩一樣厚著臉皮在這里跟人爭論了起來,斜睨著那幾個偷笑的,那幾個人都轉(zhuǎn)過頭噤聲不語,更有甚者低下頭以咳嗽來掩飾自己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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