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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荼蘼夢尚淺

Chapter 31 陳年往事驚天雷

愛到荼蘼夢尚淺 法海小師妹 3495 2020-06-05 09:03:10

  一、

  窗外淅淅瀝瀝地又開始下雨,雨滴攀著透明玻璃一顆顆不甘地滑落,鉆入石板路轉(zhuǎn)的罅隙,不見蹤影。路上行人急匆匆地來往,窗內(nèi),還是在“荼蘼”咖啡屋,耳旁是緩緩流淌的輕音樂。

  但與此格格不入的是,有兩個人正襟危坐著,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氣息,錢小淺如果要面見重要的人,如果由她來選擇約見地點,她一般都會約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這樣,才會不輸了氣勢。

  錢小淺冷漠地端詳著眼前老了十幾歲的姑父,劉澍,原先漆黑的鬢角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幾縷白絲,眼角的魚尾紋即使沒有面部表情,也如刀刻般地嵌在臉上,黝黑的皮膚倒是襯托出那雙有神的眼睛仍然同幾年前一般,閃爍著精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水杯中的茶葉翩翩起舞。

  錢小錢自從知道他是股東之后,很容易就從會議資料中的股東名冊中,找到劉澍相關(guān)聯(lián)系電話,自然聯(lián)絡(luò)找到他也就不是什么難事。

  錢小淺捧起桌上的透明玻璃杯,里面裝著白開水,輕抿一口,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等劉澍開口就開門見山地問道,沒有噓寒問暖,也沒有近來可好。

  “為什么?”

  劉澍定了定,抬起眼皮,故作不知地反問道,

  “什么為什么?”

  錢小淺原本安撫自己鎮(zhèn)定的情緒猶如火把一般又立馬被點燃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什么為什么?您覺得您不需要解釋下您上次將我綁在小木屋的事情以及這宏大集團的股東身份嗎?”

  錢小淺按奈著自己憤怒的情緒,將自己的重音放到刻意保持距離的您上,盡量委婉地提問,畢竟自己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準(zhǔn)確,而且已經(jīng)未將捐款逃跑一事舊事重提,只是說了近日發(fā)生的那兩件事。

  劉澍明顯不想回答,開始裝傻,一副以長輩關(guān)心小輩的模樣問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連聲姑父都不叫了是吧?淺淺,你爸,最近……好嗎?”

  劉澍抬起原先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放到桌面上,轉(zhuǎn)換話題,握起桌上的玻璃杯,卻也不喝,只是緩緩地轉(zhuǎn)了一圈,好似在思考如何應(yīng)對,虎口的地方有一處細(xì)小的傷痕,正好透過水杯的放大效果,映入淺淺的眼中。錢小錢不以為意,

  “你覺得我還應(yīng)該叫你姑父?”錢小淺輕輕地嗤了一聲,接著說道,

  “在你把我們家的搞得一貧如洗的時候?還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

  劉澍一言不發(fā),只是緊抿雙唇,沒有反駁。錢小淺為了能夠撬開他的嘴,只好先服軟,嘆了口氣,先回答了劉澍的問話,

  “我爸~回老家了?!卞X小淺在說道我爸之后停頓了下,忽然意識到好像也不是自己的父親啊。

  劉澍聽到后,猛地一驚,眼中盡是慌亂,脫口而出,

  “老家?哪個老家?”錢小淺遲疑了下,也不敢確定了,不明所以地反問道,

  “難道我爸還有很多老家嗎?不就是以前爺爺奶奶住的地方啊?!眲牶?,雙眉緊鎖,雙手更加不安地轉(zhuǎn)動手中的玻璃杯。錢小淺見情況有些異樣,不安地問道,

  “怎么了?”

  劉澍不回答,卻兀自說出自己的猜測,

  “老錢可能還沒有告訴你,老家的房子在3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被賣掉了。也許,會不會是還有其他地方?”

  “應(yīng)該不會,我爸在老家也就那一處住處了,沒有其他地方了?或者,我不知道?”錢小淺原本的篤定也變得不那么確定,自從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后,她好像有很多都不知道了,不確定了。雖然自己仍然堅持認(rèn)為錢志陽就是自己的父親,所謂生而不養(yǎng),斷指可還,生而養(yǎng)之,斷命可還。不生而養(yǎng),百世難還。突然,錢小淺意識到,不對勁,

  “你怎么知道老家的房子被賣掉了呢?”劉澍猶豫了下,還是覺得不應(yīng)該瞞著錢小淺,便或盤托出,

  “這,原本應(yīng)該是你父親,或者說你養(yǎng)父錢志陽來告訴你的,但是現(xiàn)在估計他也無法告知你?!?p>  錢小淺聽到他說到養(yǎng)父的時候,一愣,想要問出口的話語卻為了不打斷劉澍的敘述,按奈心緒未表,劉澍知道錢小淺好奇,但也只是停頓了下,未給她反問的機會,就繼續(xù)說道,

  “1個月前,他來找我,說是把老家的房子賣了,而且~”劉澍拿起水杯,小抿了一口,抬起頭,望著錢小淺的眼睛,說道,“他想把那筆錢全部都交給我,說是讓我找個機會再給你?!?p>  錢小錢疑惑不解,也順口而出地問道,

  “為什么他自己不直接給我呢?”

  “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不過聽說那段時間你狀態(tài)不好,剛從科倫坡出差回來,就經(jīng)常請假,雖然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但是錢志陽可能是考慮這些才不直接把錢給你吧。只是,在當(dāng)時看來,你我的關(guān)系甚至比較惡劣,雖然我是宏大集團的股東,但是畢竟碰面機會也少的,額~當(dāng)然,”

  劉澍也識趣地,急急忙忙地補充道,

  “現(xiàn)在我們的關(guān)系也沒見得緩和。”劉澍回憶起那天和錢志陽的對話。

  1個月前

  錢志陽同劉澍約在市區(qū)邊一處清幽茶館處,是個他們經(jīng)常碰面的地方,開茶館的老板是個同他們年紀(jì)相仿的中年男人,聽說原先的茶館老板,出現(xiàn)了經(jīng)營問題,入不敷出,打算關(guān)掉它。

  可是后來這人也是個老主顧,得知后,就自掏腰包,盤下了這個充滿歷史感的老茶館,憑著自己的人脈,和再裝修,給茶館新增了幾個包間,方便將各式需求的人分隔開來。

  因為接待著各行各業(yè)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所以長時間的接觸,也都跟這邊的主顧門稱兄道弟起來。相比沉默的錢志陽而言,茶館老板好似跟自來熟的劉澍顯得更加熱絡(luò)些。

  錢志陽嘆了口氣對劉澍說:

  “你也是知道的,淺淺這孩子,心思重,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前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她譚姨過世,又得知我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還好像依稀地知道了他父親是~那個人~的事情?!?p>  錢志陽凝神注視著手中的水杯,神色微變,

  “雖然她表面上若無其事的,但是我知道她有時會在被窩里偷偷咬著被角哭,還怕聲音太大吵醒我。好幾次我都想找機會跟她談?wù)?,然后把這筆錢給她,生怕萬一我到時……但是,她自從從宏大集團離職后又飛往斯里蘭卡,很少有機會碰到她,待她回來后,她的狀態(tài)又很不好,我偷偷地跟著她才發(fā)現(xiàn)她在看心理醫(yī)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許是最近實在是發(fā)生了太多的事。”

  這時,茶館老板信步從茶館外的草坪走過,手里拿著跟水管,好似在澆水,劉澍從茶館包間的落地窗看到,同他打了招呼,微微點了下頭,也順勢回頭朝錢志陽點頭示意了下,便走向落地窗東邊的草坪走去。錢志陽朝著劉澍張望的方向,也禮貌性地點了下頭,稍被打斷,就拿起手中的茶杯,拿茶蓋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葉,抿了口茶,繼續(xù)說道,

  “我怕,怕她想多,也怕他得知,當(dāng)初我們是商量好了,假借破產(chǎn)的名義,將部分資產(chǎn)由你帶走,同我簽訂代持股協(xié)議后入股宏大集團的事情后,更加混亂。我們原本只是為了按照那個人的命令行事,卻不得已讓淺淺對你恨之入骨,這也是委屈你了。正好也可以趁此機會,將這筆錢給她,并跟他解釋清楚,讓她與你冰釋前嫌?!?p>  錢志陽頓了頓,蹙眉環(huán)顧四周,接著道,

  “而且,以后,我恐怕也不能再呆在淺淺旁邊了,最近,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但是憑著我的偵查能力卻也無法確切捕捉,說明這個人的反偵查能力不弱,我懷疑是那個人身邊的人,那個人疑心一向比較重,雖然我對他一直忠心耿耿,毫無二心,但他對身邊所有人都抱有懷疑態(tài)度,從不放心。如果我現(xiàn)在直接去找淺淺并且給她這么一筆錢,她不知道又要怎么想了,我也擔(dān)心會不會把她卷入一些是非糾葛中?!?p>  劉澍邊聽邊點頭,卻沒什么表情,待錢志陽說完后,插嘴道,

  “那難道我給他這筆錢她就不會想多?”

  “這個我已經(jīng)想過了,你可以說是先前破產(chǎn)之前從公司的拿到的錢,又經(jīng)過你的投資,覺得愧疚,但是又無顏面對我,所以只好把這錢給淺淺?!卞X志陽邊思索邊繼續(xù)說道,

  “這樣,如果錢小錢打電話跟我確認(rèn)這件事,我也好幫你一起圓過去,再將這筆錢找個名義讓淺淺暫時留存著。你覺得可行嗎?”錢志陽不慎確定地問道。

  “不可行?!眲鴶蒯斀罔F地?fù)u頭不等錢志陽發(fā)問,劉澍正要解釋,忽然聽到敲門聲,應(yīng)門之后,有一身著黑色服務(wù)員衣服的男子便進來添加茶水,走路悄無聲息,待那低眉順眼地服務(wù)生靜靜地進來加水,轉(zhuǎn)身出去后,劉澍繼續(xù)道,

  “這樣淺淺會不會更想要刨根問底地追究我當(dāng)年的不是,她是個心思細(xì)膩的女孩,我第一次出現(xiàn)的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開始疑惑甚深了,你這一出,不是讓她更加想要一探究竟?要不,你先自己拿著?”

  錢志陽不安地?fù)u搖頭,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是怕萬一我個什么閃失,淺淺有這筆錢也不至于孤立無援,聽說那個人最近被調(diào)到了公安局?!眲c點頭,但又想起什么似地問道

  “那希兒呢?”

  “已經(jīng)送到雪梅親戚那兒,都交代好了。這倒不必?fù)?dān)心,畢竟毫無牽連的人。”

  錢志陽神色一黯,想起自己年輕時,對于那個人的一片肝膽赤忱,卻落得如今東躲西藏的下場,當(dāng)初就不該趟那渾水,奈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這顆心。

  劉澍見錢志陽神色黯然,不忍再推卻,便勉強應(yīng)承了下來,但是卻提出,

  “我倒是寧愿淺淺一直就以為我害你們破產(chǎn)并且攜款私逃了,這樣事情還簡單些。我答應(yīng)你我暫時幫你保管這筆錢,但是我不會主動去找淺淺,等她找到我的時候,我自會將一切或盤托出,你看?”

  錢志陽知道劉澍是個可信任的人,但是也是個極其怕沾惹是非事故的人,若不是當(dāng)年他妹妹的原因,他也必不會摻和進來。

  “也好,也只能先這樣了。”錢志陽心里暗暗祈禱,希望到時還有機會能接到淺淺的電話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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