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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荼蘼夢尚淺

Chapter 35 無中生有的嫁禍

愛到荼蘼夢尚淺 法海小師妹 4592 2020-06-09 08:51:12

  (一)

  “啪~”一個耳光打在劉澍的左臉上,他的臉很快就紅成一片。

  打他的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前額很寬,額頭上清晰地刻著2、3條深深的皺紋,皺紋里似乎藏著嚴峻的經(jīng)歷和飽經(jīng)滄桑的折磨,胡子拉渣,顯然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合眼了,只見他甩了甩剛剛衫了劉澍一巴掌的右手,不以為意地說道,

  “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看到你臉上有蚊子~”話沒說完,

  “啪~”伸出左手又是一巴掌,他一副遺憾地表情繼續(xù)裝蒜道,

  “那個~好像~是蒼蠅啊,怎么又沒打到?!彼妱呀?jīng)嘴角流血,看來這巴掌似乎扇得有些重,他低下頭,剝著自己的手指甲,厲聲問道,

  “說~從你那搜出的是怎么回事?宏大集團的股權(quán)又是怎么一回事?還有,從你床底搜出的是從哪兒來的?”

  劉澍滿腹疑團,除了宏大集團的股權(quán),其他一無所知,而且怎么就扯到宏大集團去了?所以只是咬著牙,閉口不言。

  那天跟錢志陽見完面之后,因為錢志陽說家里有人等著他,所以他就先走了,于是他在喝完茶之后,一人走在回去的街道上,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于是就加快步伐,并且往那小巷走去,企圖甩掉那些人。

  小巷就如迷宮一般,蜿蜒在一排高樓和一片居住區(qū)的間隙,被四周的樓房擠成窄窄的一小撮,兩個胖點的人并排走,其中一個都得斂聲屏氣地收起肚子才能過,腳下是被風(fēng)吹落的干枯樹葉,光線漸漸變暗,只有人踩在樹葉上沙沙作響的聲音。

  劉澍警覺地回頭,卻在回頭的一剎那,后腦勺一疼,整個眼前一黑,大腦一片空白,想要回頭看清楚是誰,搖搖晃晃地站不住,趔趄了幾下,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醒來后便雙手被手銬銬住,動彈不得。

  劉澍環(huán)顧四周,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和眼前審訊他的中年人,右上角有個監(jiān)控樣式的儀器亮著小紅點,房間里有一張審訊椅,就是他現(xiàn)在被固定的地方,手腳都被困在上面不能動彈,邊上有幾張凳子和桌子,沙啞地問道:

  “這是哪里?”

  那人見劉澍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想要打探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于是拿起桌上的黑頭套,劉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生怕再次遭到毆打,便也就不再發(fā)出疑問。

  房間的門被打開,劉澍聽聲音是進來了另外兩個人,這時,劉澍被搜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界面顯示是錢志陽。

  原先問話的那人,隔著密封袋,拿起手機端詳了一會兒沒接,估計是按了靜音,因為界面仍然在一閃一閃,但是聲音卻沒有了,他接著問劉澍卻改用懷柔政策,

  “除了剛剛說的那些,想必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名下的宏盛房地產(chǎn)有限公司,由于某個項目拆遷開發(fā)過程中,已經(jīng)被人舉報,你觸犯這么多罪,數(shù)罪并罰,死刑是必然了的~”

  那個中年人故意停頓了下,給劉澍思考的機會,抿了口手邊的一次性茶杯里的茶,然后接著說道,

  “不過~如果你可以供出個主犯來,這樣,你就是從犯,又有坦白自首情節(jié),說不定就直接緩刑,連牢都不用做了?你說呢?”

  劉澍不說話,他細細回想了下他名下的宏盛房地產(chǎn)公司最近的有沒有拆遷項目,而這個公司是宏大集團的子公司,里面的大部分股權(quán)就是先前錢志陽原先公司的那筆,他依稀記起來,好像是有一個項目。

  有2戶,鼓動其余搬走的村民再搬回來一起對抗他們,想再訛點錢出來。一個周末的時間不到,原本的2戶就變成了4戶,拆了一般的房子只用2天時間就神奇的復(fù)原了,只是好聲好氣地勸著。

  然而那些人,劉澍沒法,只得從HD影視城找了幾個演員,戴上大金鏈子,左手紋龍右手有虎,再搞個殺馬特發(fā)型,然后出馬,不打人,集合在空地,才把那片土地推平。

  雙方都鉆了空子,村民無理,回來霸占房子訛錢,他們有理驅(qū)逐,但畢竟也涉嫌了拘禁和威脅,真是搞成了活脫脫的斗獸棋,卻不想還有人舉報。再說那,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所以劉澍覺得此刻緘默是最有利的武器。

  對方見撬不開他的嘴,劉澍聽到有人出去,然后又進來幾個自稱是專案組人員就摘掉他的黑布套,開始輪番審訊他,并對他進行毆打,不讓他睡覺。期間還有誰淋他的頭部,從頭到腳全身濕透了。

  當(dāng)時劉澍覺得他呆的地方應(yīng)該是在山里,因為溫度感覺只有幾度,尤其到了晚上,審他的人都穿著毛衣、羽絨服,而他只穿了一件襯衣和一件外套,下身只穿了一條單褲,全身杯水淋濕,可想而知又多冷,不僅不讓他睡覺,連飯也不給吃,劉澍被逼急了,大聲叫嚷著,

  “你~你們,這樣是在刑訊逼供,是在踐踏法制。國家不會允許的?!?p>  只聽帶頭那人不以為然,說道,

  “我們是拿了尚方寶劍的,我們有直通車,可以隨時向他匯報工作?!?p>  “他?~是誰?”劉澍不安地問道,那人并不接他的話告訴他答案,而是接著說道,

  “我們?nèi)舭涯阏媸橇?,就說你畏罪自殺,隨便你怎樣,這張鐵椅子你總坐不穿,我看你能堅持到多久。”

  期間有個年輕的巡警,也是專案組成員,看劉澍冷得不行了,趁著那中年人不在,就到隔壁的房間找了一間很臭的軍用棉衣給他穿上。

  因為凌晨2點多,他也機打不清,而且白天黑夜都不讓他睡覺,他都已經(jīng)意識不清,睡著了會被打醒,但是當(dāng)那個中年人又來審他的時候,讓他又馬上脫掉不讓他穿,讓他繼續(xù)冷得瑟瑟發(fā)抖。

  “怎么樣,還是不開口?”那中年人話音未落,就直接一記重拳先打去,劉澍兩眼瞬間一黑,他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然后隱隱約約地視線才又清晰起來。那中年男人使出撒手锏,威脅道,

  “聽說你老婆以前曾得過乳腺癌,身子怪弱的,偶爾還需要去醫(yī)院輸液,大概每次輸液都是1小時左右吧?你還想你老婆擔(dān)心你的事情嗎?”

  “你!~”

  劉澍剛開始還能硬撐,但到后來劉澍實在感覺不行了精神恍惚,自己說胡話,右腿浮腫到小腹部,走路都成問題了,想著這樣不行,先保命要緊,只好投降對著那個中年人哀求道,

  “你們想我怎么樣做,我就按你們的意思做就行了,別再折磨我了,也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

  于是那人就跟他講怎么涉案的,還讓他重復(fù)了幾遍直至流暢為止,然后做筆錄,同步錄音錄像,在錄像過程中,中年人還特意給他倒了被熱水,劉澍握著水杯的手都是抖的,平常都是給他喝涼水的。但是劉澍趁著他們修改筆錄時,對著右邊的攝像機用口語說:

  “四天四夜沒讓我睡覺,對我進行了刑訊逼供。”結(jié)束后中年人讓劉澍從椅子上下來,平躺在地上,劉澍就倒在地上睡著了,也不知道冷,期間好像有醫(yī)生來看過,但劉澍真的太困了。

 ?。ǘ?p>  “Y市DA黑都是文明辦案?!?p>  “深挖徹查保護傘、關(guān)系網(wǎng),盡化社會環(huán)境,堅決鏟除黑惡勢力的新溫床?!?p>  “掃黑除惡要與反腐、基層‘拍蠅’結(jié)合起來?!?p>  “出重拳,下重手,堅決打擊黑惡勢力違法犯罪活動?!?p>  “舉報黑惡,人人有責(zé),鐵腕鏟除黑惡勢力?!?p>  錢小錢走帶Y市的大街上,大街小巷的門面到處都掛著掃黑除惡的橫幅甚至有些直接在電子屏上顯示,正如稀松平常的熱烈歡迎蒞臨考察指導(dǎo)、歡迎學(xué)生回歸校園等內(nèi)容一樣,周圍的行人依舊形色匆匆,都來不及抬頭看一眼,每個人都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

  而錢小淺自回來之后,心里終是安心了些,想著什么時候把希兒接到自己身邊。

  她從希兒輕聲細語地跟他語音通話中,覺得她可能在親戚那兒不那么快樂,因為她了解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吃飯的時候?qū)τ谧约合矚g的菜強忍著不多夾幾塊,接電話的時候放低自己的音量,生怕打擾了他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樣子,她不想希兒也這樣。

  而錢志陽并未從白頭鎮(zhèn)回來,淺淺認為也許他是喜歡這樣的生活的,也不強求他再搬回這高樓林立的都市,連她自己都不甚喜歡。

  但是她想起楊沂尚在走之前附在她耳旁輕聲呼出的那句

  “我發(fā)誓,這是你一個人過的最后一個冬天?!?p>  心下就暖了起來,這個城市她雖不喜歡,但是有他在,她便心生歡喜,順帶讓自己慢慢地喜歡這座城市。

  而藍楊從白頭鎮(zhèn)回來之后,似乎又開始有意地拉開自己與淺淺的距離,他希望錢小淺幸福,所以如果她有了楊沂尚便是幸福,那他愿意只遠遠地守候他就好,其實,她們倆真的很像,逆來順受,優(yōu)柔寡斷。

  錢小淺不知道,在畫室的那次見面并不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藍楊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那天,所有人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他一個人走在長長的學(xué)校走廊,淺淺和亞妮迎面走來,似乎是她邊上的女生講了一個笑話,淺淺禁不住地笑起來,微風(fēng)拂過,陽光斜斜地穿過走廊的玻璃,撫在淺淺的發(fā)上,發(fā)絲變得五彩斑斕,連帶著整個人都都好似在發(fā)光。

  她的嘴角上揚著美麗的弧度,笑意在眼里蕩漾開來,如綻放的白蘭花,嵌著酒窩的笑容在無意間對上擦肩而過的他,撩撥人心,念念不忘。

  錢小淺心事重重地繼續(xù)走著,她現(xiàn)在真打算前往一家餐廳,因為在下班前10分鐘,她接到了一痛出人意料的電話,一個陌生號碼,并未標(biāo)注騷擾電話,也未標(biāo)注詐騙,所以她也就接了起來,自從她成為楊沂尚的出差秘書之后,經(jīng)常會有很多電話。

  “喂~您好?!卞X小淺問候完后便不再說話,等著對方自報家門。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中透著高傲和不屑,

  “我的楊沂尚的母親,今天下班后6:30,在玫瑰羅盤餐廳08號包廂富貴廳。”

  說完就啪地掛斷了電話,錢小淺心想,原來楊沂尚說完不等回答的習(xí)慣是源自于她的母親,果然基因還是很強大的,她有些躊躇,不會跟電視劇的劇情一樣,找她去,潑她一臉?biāo)?,或者甩出一疊鈔票,警告她,不準(zhǔn)再靠近她兒子之類的戲碼吧,那她何必自討苦吃。

  “喵嗚~喵嗚~”淺淺的手機短信響起,是沂尚,

  “打你電話占線,一起吃晚飯吧?!卞X小淺猶豫不決,但最后還是回信息道,

  “今天約了朋友,要不明天?要知道我也是很有人緣的?!?p>  信息剛一發(fā)出,電話鈴聲就響起來,錢小錢趕緊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自從接手Bess的工作以來,又被多配備了一個手機,她把這個手機設(shè)置成了震動,卻總會忘記把自己的私人電話設(shè)置好,因為電話很多,所以為了避免影響其他秘書的工作,她做事越發(fā)得謹慎認真,畢竟現(xiàn)在她已是很多人的眼中釘,有后臺,靠關(guān)系的人,她可不想再給自己多添幾個被人詬病的理由。

  “誰?”楊沂尚強裝鎮(zhèn)定,開門見山的問道,

  “什么誰?”錢小淺一臉霧水,

  “你今天約了誰吃飯,是藍楊嗎?”楊沂尚稍加推測,瞿亞妮身為她最好的朋友,現(xiàn)在在國外,她的朋友不就剩下藍楊。

  “不~不是~是一個從小認識,老家的朋友,今日來Y市區(qū)出差……”錢小淺在電話中低聲解釋了一番,才得到楊沂尚的一句。

  “好吧,結(jié)束后我去接你~”錢小淺原本想要拒絕,卻又覺得會顯得更加可疑,就不再退卻。

  “好的,但你不能找其他秘書一起去吃飯,在我今天給您簽的文件夾中,有個娃娃配件,我覺得跟我很神似,所以買來想送你,我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可以陪你吃飯?!?p>  錢小淺想起楊沂尚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不習(xí)慣一個人吃飯,倒也不是怕他找別人一起吃,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吃會不會有點寂寞,所以才這么說道。

  她早就在那次陪她吃飯之后就旁敲側(cè)擊地問過Bess,根本就沒有要陪吃飯這項工作,但她心里卻有點小小的竊喜。楊沂尚一臉無奈地笑笑,朝著自己左邊看去,怪不得覺得這個文件夾跟其他的比起來顯得厚實很多,還放在最上面。

  錢小淺接完電話后就又把她私人的手機調(diào)成聲音模式,因為她怕調(diào)整靜音后會漏接了重要的人的電話,走著走著,竟還是走到了玫瑰羅盤餐廳,抬起左手,一看時間是18:00點,還早。

  她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否需要跨進去自討沒趣,畢竟當(dāng)時的電話她可沒有答應(yīng)。

  門口的迎賓小哥非常有眼力見,瞅著錢小淺有些猶豫,迅速地就拉開門,彎腰,鞠躬,手勢相讓,滿臉微笑地用明亮清楚地聲音說道歡迎光臨,錢小淺遲疑了幾秒,見迎賓小哥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有些不好意思,就猶猶豫豫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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