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唯一的目擊者
鐘沛兒身形靈敏,一個閃身便躲開了趙小艷的觸碰,見找趙小艷惡狠狠的又一次出手,手勁一松。
又是一掌愣是直接將鐘翠兒往找趙小艷的身上一推,母女二人瞬間“親密相擁”,竟是直接摔倒在地上。
“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你們,你們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悔悟之心我也不會做的這么絕情,但你們欺人太甚,如今我只能送你們跟鐘武一家團聚了。”
鐘沛兒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拍了幾下,這手似乎還帶著鐘翠兒手上的汗,鐘沛兒立刻從兜里拿出一塊帕子,使勁擦了擦丟在地上。
“你,你怎敢——”趙小艷是知道鐘沛兒的厲害的,她說送官就一定會將她們送官,一進地牢,好日子也算是到頭。
“我怎么不敢?你們欺負我在先,我只是做出應有的反抗罷了,趕緊給我寫下悔過書,恐怕我還能在官府那邊幫你們美言幾句讓你們少受些牢獄之苦,否則等我?guī)е俨顏碜ツ銈?,你們就沒有那么輕松了?!辩娕鎯鹤旖枪雌鹨荒ㄖS笑,做足了惡人模樣。
現(xiàn)在她的樣子像極了反派作惡之時的漫不經(jīng)心,就連威脅的話也是溫聲細語中帶著刀子。
但鐘沛兒心中卻暗戳戳的想著這般真好,當個反派誰也不顧及竟然這么舒坦。
對啊,上輩子的她就不是個逆來順受,憑什么一朝到了古代就要壓抑自己的本性?她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對付趙小艷這種人定是要睚眥必報才能真的讓她們知道厲害。
“鐘沛兒,你敢報官抓我們,就不怕你的丑事被村子里的人全知道嗎?我告訴你,要是你還想瞞著這件事,就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就把你進過翠竹院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趙小艷摔得極慘,又聽鐘沛兒口口聲聲要把她們送官處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翠竹院?呵,你真以為我怕了?我能在那種地方全身而退,我會在意那些名聲?趙氏,你真當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能夠威脅到我?你還真是小看我了?!辩娕鎯亨托σ宦暎笮w小艷的不自量力。
不過趙小艷的話倒是讓鐘沛兒想起了一件事,名聲對于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鐘沛兒自然不算是什么,但是對于方音來說,女子的名聲比天大,鐘沛兒能不擔心自己,但是不能不把方音放在心上。
不過她倒是不怕趙小艷在外亂說。
“你,你個不要臉的——”趙小艷簡直驚呆了,在古代,女子名聲大過天,就算是皇家的世勛貴女也不能不在意自個兒的名聲,但這鐘沛兒竟然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本想拿這件事拿捏她的趙小艷,頓時泄了氣。
母女兩個此時知曉大勢已去,臉色大變,一副慘白的模樣,這副變臉的速度看的鐘沛兒嘆為觀止。
鐘翠兒自知不能真的被鐘沛兒送入官府,這要是真的被送到官府,她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沛兒妹妹,對不起,但我真的沒想害你,都是我娘逼我的,要不是她說這樣就能報我爹的仇了,我也不會這么糊涂,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報官?!?p> 這般“能屈能伸”的嘴臉還真是讓人百般敬佩。
鐘翠兒見鐘沛兒不搭腔,竟然爬過去兩手用力抱住了鐘沛兒的大腿,一邊努力將淚水往她的褲子上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沛兒妹妹,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會作惡了?!?p> 趙小艷沒想到自己養(yǎng)大的閨女竟然在“敵人”面前將所有事全都推在她身上,當下恨不得將她塞進娘胎回爐重造,一時間又是氣憤又是心痛,竟是被激的啞口無言。
鐘沛兒見她們終于狗咬狗,心中卻沒了折騰她們的心思,反倒是心里頭多了些悲涼,只要關系自己利益,即使是親生母女也會反目成仇。
“沛兒妹妹,你就放過我吧,全是我娘的主意,她才是主謀,反正她年齡已經(jīng)大了,剛好能去獄中跟我爹作伴?!?p> 鐘翠兒怕不是傻了,凈是說些胡話,真當官府監(jiān)獄是你能過日子的地方么?
“鐘翠兒,你敢!我可是為了你,你竟然這般說,你真是要氣死你老娘!你無德無義,你會遭天譴的。”
趙小艷聽到鐘翠兒的話,竟是一時之間忘了跟鐘沛兒叫板,一個健步便走過來直接朝著鐘翠兒拳打腳踢。
鐘沛兒被鐘翠兒抱住了腿,一時間也被波及其中,就在她差點摔倒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鐘姑娘?!?p> 緊接著便有一個身影飛身上來,幾下便將鐘沛兒從“戰(zhàn)場”中解救出來。
鐘沛兒轉頭一看,那人竟是徐沉策,這時候難道他有事找她?
鐘沛兒頓時想到了那一疊書冊,心中警鈴大作。
徐沉策看著旁邊那一對纏打在一起的母女,眼里閃過厭惡,手起翻落直接用掌風敲在那兩人的后腦,那二人瞬間躺倒在地。
這動作太快,鐘沛兒只見他翻手一刻,那二人便像是軟綿綿的面條似的徑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沉策沒給鐘沛兒任何反應時間,直接利落的將那兩人扛起便喚了鐘沛兒離開。
鐘沛兒自知他另有計算,當下便什么都沒問,只得快步跟上,索性此時正是飯點,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兩人又是選了小路走,竟是一個人都沒碰上。
徐沉策愣是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那二人放下。
鐘沛兒沒有說話,靜靜等著他的解釋,抬眸卻見他臉上閃過鮮有一見的凝重。
“怎、怎么了?”鐘沛兒從未見過他臉上出現(xiàn)這般表情,一時間便有些慌亂。
徐沉策倒仍是沉得住氣:“今日我聽說官府的人查到了翠竹院那老鴇之死另有蹊蹺?!?p> 一句話便驚起了鐘沛兒心中大雷,她竟是忘了這回事,只將心思都放在那疊書冊上,但卻忽略了這件事。
那個密道的存在顯然月娘是知曉的,而且那密道直通某個地方。
鐘沛兒一直猜測那個地方是御史大人的地界,又聽聞鎮(zhèn)上人心惶惶議論著,心虛不已,但卻沒注意到最容易暴露的破綻是月娘之死。
月娘的死并不是意外,翠竹當時的殺人手法并不高明,想必仵作一出手便會查探出事實,此時定是不能善了,而此時唯一的目擊者便是鐘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