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舞臺(計劃得逞)
“那可不會,畢竟,我還是文藝部的一員。倒是可惜,部長沒有親眼在舞臺前看到我安排的場景。”程米展顏一笑。
一字一句都捶打張意意的大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一開始,就是你指引的!”張意意此刻才想明白。
部長本人不會把寫策劃邀功的機(jī)會讓給依禾和周自得,那么,利用大一新生,再以部長的名義上交,就是最保險的。
介于這一點(diǎn),所以最開始程米在第一次文藝部見面會強(qiáng)調(diào)自己可以寫策劃。
而推波助瀾讓部長把策劃給程米寫的人正是依禾。
程米順勢在策劃中安排周自得來請主席講話。
之后,一切只要等今天到來。
周自得不會上臺請主席,依禾用副部的名義安排燈光。
從一開始依禾和周自得都是程米的人。
舞臺上,燈光突然全暗了。程米向舞臺走。
幽幽留下一句:“部長,看好了?!?p> 社聯(lián)主席向陽坐在第一排,臉色陰冷,目光在尋找張意意。無論事出何因,她都是第一責(zé)任人。
楊今安在舞臺一側(cè),觀察著向陽。如果有突發(fā)情況,她隨時通知程米。
依禾換上了黑色小禮裙,實(shí)時出現(xiàn)在主席面前,她向?qū)χv機(jī)喊:“燈光!燈光!先讓程米來補(bǔ)救!你再告訴我出了什么問題。”
向陽被吸引,看著依禾,有些怒目。
依禾向后臺跑去。她身影消失同時小提琴的聲音響起,婉轉(zhuǎn)悠長。
會場的觀眾恍然大悟,這是給主席的特別安排,但是卻蒙蔽不了前排的幾個重要人物的雙眼。
而這種效果就是程米想要達(dá)到的。
依禾上臺了,聚光燈打過來,只照在依禾和程米身上。
依禾站在前方,程米只站在離入場口不遠(yuǎn)處,充當(dāng)背景。
清淡疏離的氣質(zhì),燈光映出程米精致的輪廓,像是籠罩一層雨霧般的空靈。
依禾溫柔的聲音在會場響起:“伴隨著優(yōu)雅的小提琴聲,我們有請社團(tuán)聯(lián)合會主席——向陽為大家講話!”
向陽在掌聲中起身,眼神卻注視著手拉小提琴的程米。
向陽走上臺,打量了下依禾,才向觀眾們微笑著講話。
南風(fēng)耳朵里聽不進(jìn)向陽的講話聲,他的世界只有程米的琴聲。渺渺琴聲在點(diǎn)醒他,程米和今天的事故脫不了干系。
講話結(jié)束時,向陽還特意感謝了身后拉小提琴的程米。
眾人下臺,在后場程米碰到了張意意,兩束目光相撞,勝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晚會散場后,程米,楊今安,周自得和依禾四個人一起慶功。
周自得以果汁代酒,舉起來杯子喊道:“為表妹的機(jī)智干杯!”
“干杯!”楊今安第一個迎上去,也大聲喊了一句。
程米笑笑也舉起杯子。
依禾瞥一眼周自得說了一句:“丟人?!钡罱K也和三人碰了杯。
這張桌子上,除了南風(fēng),曾經(jīng)叱咤各高中的五人組都聚在這里了。
周自得一口干了果汁:“真是太爽了,干掉張意意真是太痛快了!表妹楊今安,你倆剛來夕大還不知道,每次我看見張意意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都會掉一地雞皮疙瘩,半年了,整整半年,我都受這種折磨半年了啊。”
說著周自得還抱著自己抖了幾下,一個大男人做這個動作讓人忍俊不禁。
“我就不明白了,都說了社聯(lián)內(nèi)部不讓談戀愛不讓談戀愛,我和依禾談一年了都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怎么到張意意那她就這么大膽?跟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程米的表哥正是周自得,而這表哥通過她認(rèn)識了自己的閨蜜依禾,并且成功地把自己的寶貝閨蜜拐跑了。
楊今安笑得戳戳依禾,“他反應(yīng)這么大,你給了他不少壓力吧?”
依禾冷言冷語,頗有幾分程米高中的樣子,“他該?!?p> 周自得立刻坐不住了,“依禾寶寶,我哪里該了,人家可是把張意意拒絕得死死的,明明是她趕都趕不走跟屬蒼蠅一樣,你看,我表妹一來我就想到讓聰明的表妹支招了,這不是已經(jīng)把她趕走了嘛。”
楊今安瞬間渾身顫抖地抱上僵直的程米。
他們倆早就知道兩人談上了,迫于高三時期倆人都忙,而周自得和依禾遠(yuǎn)在夕臨上大一,四人沒怎么見過面。
這一次真是讓她倆大開眼界,這周自得談戀愛怎么這個熊樣子?
程米捂上眼睛,這個表哥,她不想認(rèn)了。
楊今安看了看她掉一地的雞皮疙瘩,強(qiáng)行撬開話題,“你們知道嗎,南風(fēng)也來夕大了?!?p> 這件事依禾和周自得還真是不知道,一聽這話兩個人瞪圓了眼睛等著聽下文。
可楊今安一看周自得停止撒嬌,半字也不提了。
周自得仿佛看透了楊今安一樣,又抱著依禾開始撒嬌,“依禾……”
依禾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對周自得機(jī)智行為很贊許。
周自得“依禾寶寶”還沒說全呢,就被楊今安叫停了。
“停停停,真是服了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楊今安捂著耳朵,一臉無奈地說。
周自得翹起腿,“你早該如此?!?p> 楊今安瞥一眼程米,略感心虛,“額……就是……怎么說……”
程米握著杯子,手指摩挲著杯沿,神色里看不出情緒,精致的杏仁眼微瞇,“說啊,就直說你把我賣了。”
楊今安訕訕地笑,“哎,不能這么說呀,我要不說,他就不來了?命中注定,你甩不掉?!?p> 程米白她一眼,“就你有理了?!?p> 周自得從兩人的語言中聽了個大概,晃著食指畫圈,“意思是楊今安告訴南風(fēng)我表妹要上夕大,然后他就來夕大找人了?”
楊今安興奮地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正確!”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小心地詢問,“大家都是老朋友,你們不會不待見他吧?”
周自得撓撓頭發(fā),“不是我們待不待見的事,主要看……”說著他掃程米一眼,“某人的意見,畢竟當(dāng)年那事的確是他做得不對。”
“小打小鬧的,早就不在乎了?!背堂缀皝矸?wù)員,叫了幾瓶酒,撬開了這個話題,“還是喝點(diǎn)吧,難得軍訓(xùn)完了明天放一天假?!?p> “我他M,說得好像你軍訓(xùn)了一樣?!睏罱癜矐嵑薜煤?,他們天天累的要死,在操場上頂著太陽揮汗如雨,軍鞋里無論墊多少鞋墊也無濟(jì)于事,每一天醒來從腳后跟一直延伸到全身酸痛令人發(fā)指。
現(xiàn)在她還腿酸的要命,小腿不敢用力。
再看看程米,人家愣是一天太陽都沒曬著,悠然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