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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她總?cè)侨诵膭?/a> 松茶煎酒 19130 2022-08-12 23:18:10

  哥哥好像又高了一點,感覺和自己差了一個頭那么多。戴了個銀框眼睛,頗有些學術氣息??粗约何⑽⒁恍Γ拖袷且坏蓝瘴绾蟮呐?,剛好灑在自己的窗前,陪著自己度過一個無趣的下午。

  讓她腦中閃過“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

  又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詩句里形容的美男形象都和自己面前清俊的男生重疊在一起。

  “噥,送你噠。”把滿天星往他懷里一塞,繼續(xù)看著他。

  唉,,,自家哥哥這么帥該怎么辦?站一起都被比下去了!

  “送我的?什么時候買的?”腦子中已經(jīng)幻想出妹妹上學帶著一束花然后被大家像動物園里的動物一樣被圍觀的場景了。

  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

  “剛買的啊!”伸手指著后面不遠處的一家看起來就很清幽的花店。

  幸好...他微微喘了口氣。

  看著懷里的一束花,他張開雙臂,寵溺的看向她“那哥哥還你個擁抱當見面禮?”

  “切~才不稀罕呢!”然后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口是心非!”一手提著禮物,一手捧著花的他也用力擁了下自家的小公主。

  ...

  南風和王子奕在校門口道別,走到自己停車的地方,看著面前兩人相擁在一起,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雖然知道那位應該就是程米她哥,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很不舒服。

  抱這么久...喂喂喂!

  想出聲,算了,別耽誤了兄妹倆敘舊,就走到另一邊的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壓一壓心里躁動不安的情緒。

  付完錢握著瓶水走出小賣部。冬天,哪怕沒有放在冰箱,水還是有些淡淡的涼,滲進他的手心。

  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才往停車的地方走。

  已經(jīng)沒見兄妹倆了,應該已經(jīng)走了吧,他神色有些黯然。

  打開車后箱,手上拿著一白一藍的頭盔,鬼使神差的,他把自己戴的白色放回箱子里,把程米平日里戴的藍色戴在了腦袋上。

  總感覺有她長發(fā)上遺留的淡淡的薄荷香味。

  在他們回家的必經(jīng)路上,就能看見那輛小電驢在汽車見穿插而過,疾馳奔向目的地。

  到車庫停好車,走向家樓下的大鐵門,就看見...程米一個勁地黏著她哥。就好像,在那個男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下意識地不想走上前,正準備往后退幾步,等他們先進去,自己再進,大不了自己爬樓梯上去。

  可是...“南風哥!”

  聽到程米這樣叫他,下意識地松了口氣,以為她親哥回來就不待見自己了。

  他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看著面前比自己還高一些的男人,暗暗氣惱自己今天為什么不穿鞋跟高一點的鞋,沒事穿什么球鞋??!沒事打什么球啊!氣勢就輸了...

  程米伸手攬住溫蕭童銘一的臂彎,沖著他嫣然一笑“南風哥,這是我親哥,溫蕭童銘一。”

  面前的男人明明穿著一身休閑服,說是和自己同齡也不過分,可是全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精英氣息,像個霸道總裁...

  偏偏戴了個眼鏡,又是滿滿謙謙君子的模樣。

  而且他的手上還拿著程米剛剛送他的花!

  溫蕭童銘一把花遞給小胖妞,然后才伸手和他相握。大概是從職場里摸爬滾打養(yǎng)成的習慣,下意識地和對方握手??墒菍τ谀巷L來說,就感覺有巨大的差距橫隔在兩人之間,甚至是自己和程米之間。

  人家是職場精英,自己只是個學生...

  “你好,我是南風,702的。”出于禮貌握過手后,就立馬把手縮回,走向前幾步去等電梯了,也沒等身后的兩人。

  程米覺得今天南風哥有些莫名其妙,用力把哥哥一拉,待他的耳朵湊到自己旁邊,才小聲地說“南風哥人很好的,平常都不這樣的,看看你,遭人嫌唄。”

  溫蕭童銘一也覺得好笑,那個男孩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偏生自家小公主還二話不說就替人家解釋,搞得自己像是欺負人家了。

  明明是他先把自己的手甩開的,自己還沒自我介紹呢...怎么就還遭人嫌了。

  電梯“?!钡囊宦曧懥恕?p>  溫蕭童銘一的手機鈴聲響了一聲,他大手拍開那雙纖細的小手,睨了她一眼“我先接個電話,你先上去?”

  “我不,等你一起。”然后低頭去擺弄手里的那束滿天星。

  小胖妞又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撒開他的手就跑到電梯那,嘴里嗶哩吧啦一陣,又跑回自己身邊。

  而另一邊。

  南風快步走進去按了個七樓,正在心里糾結(jié)是等他們一下還是自己先上去。

  就看見程米一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心里開心了一下,她哥終于沒有和她膩歪在一塊了。下一秒“南風哥,你先上去,我等我哥接完電話再上去。”然后就跑走了。

  內(nèi)心一陣.....不知名品種的馬奔騰而過。

  癟了癟嘴角,上樓去了。

  “....好,可以,就這樣安排吧,晚上晚點讓黃主任給我打個電話仔細說說?!?p>  溫蕭童銘一掛斷電話走到她身后,雙手給她拖著書包走。

  “不用拖!背得動。”她踩了他的鞋一腳,腳上生風跑了。

  等電梯的時候,她又盯著他手上的禮物,連蛋糕都忽略了。一眨不眨地,好像在說“你快點給我!”

  他把禮物往身后藏了藏“說好了回家拆的。別急好吧?!?p>  ...

  前面他跟在她的身后幫她拖著她的書包,兩人正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邊走邊聊,大都是程米和他說這一年發(fā)生的趣事,他也耐心地應著,似乎想通過這一個個片段,彌補自己不在家的這一年。

  迎面走來上次運動會的小隊長,鄧媛。

  鄧媛手上還拿著剛剛買的小蛋糕。沒想到,自己買了個小蛋糕就發(fā)現(xiàn)林思晗和她的“男朋友”在向自己走來。

  大步一邁,正好卡在兩人的跟前。

  眼珠子在兩人中間轉(zhuǎn)來又轉(zhuǎn)去,“林思晗!這是你...”話沒說完,點到即止。

  不過臉上那種曖昧,語調(diào)那種婉轉(zhuǎn)悠長,給人留下無限遐想空間的,就知道她想多了。

  再說了!平常都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破天荒的和自己打招呼??事出反常必有妖!懶得搭理她,拉著哥哥的手就要走。

  “還要你男朋友幫你拿書包!漬漬漬,真嬌弱,你男朋友是社會上的人吧,那南風學長怎么辦?”

  溫蕭童銘一和程米:“..........”

  溫蕭童銘一出聲想幫妹妹解圍,就和程米說了聲“走吧,爸媽還在等。”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說實話,自己都20幾歲的人了,不太想管小女孩子之間的事,還是讓小公主自己處理吧。

  而且都這樣說,那個女生也該知道自己是程米她哥了吧。

  他徑直往前走,就沒看見鄧小隊長近乎龜裂的表情,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你結(jié)婚了????我靠!可是你還沒到法定年齡啊?你不會是人家的童養(yǎng)媳吧??”

  平常在班上看起來又高冷又淑女的她...Hm,有點意外。

  程米瞪了眼走在前頭的蕭童銘一,又想起他臨走前一副做了好事快夸我的模樣,好想掐屎他!可是又是自家哥哥,哎呀有什么辦法,只能幫他收拾爛攤子了。

  溫蕭童銘一如果聽到她們的對話和自家妹妹內(nèi)心的想法,應該會懊惱自己剛剛為什么要出聲吧。還自己收拾爛攤子?確定不是角色對換了嗎...

  “你想多了...那是”

  “別說了,我都懂。”看了程米一眼,意味深長。

  “不,你不懂!”回看她一眼,神色更是復雜,怎么就哥的一句話,讓她直接幻想出一部家庭倫理大戲呢?最近學習壓力也不是很大吧?怎么這孩子就這樣了呢?

  “不聽!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你走吧!你老..哦還沒結(jié)婚,不行,你那誰還在等你呢?!闭f著撒腿就跑,程米都懷疑等她停下拆開小蛋糕,是不是都爛成一攤了。好可惜...

  可是總不能讓她到班上亂說吧,到時候人家怎么看自己啊。

  就沖著她的背影嚎了一嗓子“喂!鄧媛!那是我哥!我親哥?。。。。。 彼l(fā)誓,已經(jīng)是她能發(fā)出的最大聲音了。

  溫蕭童銘一被她那嗓子吼的給嚇住了腳步。

  鄧媛也是,但是立馬回頭也喊著“不聽不聽我不聽。”沒影了...

  一副渣男出軌想要解釋,女生太懦弱無法接受只能逃避的場景。

  騎著自己的小電驢路過的老邱,看著平常班上兩個乖乖的女孩在街上亂嚎亂叫,覺得有一絲絲..丟人,正停下車想去勸勸“有什么找老師我來解決,還穿著校服呢。”

  捏住剎車,小電驢因為慣性屁股一翹,懸空離地一點點,被他酷酷的踩著地壓住了。

  一個女生跑走了,另一個也不嚎了。

  好吧...那算了,騎上自己的小電驢回家吃飯去了,老媽還在等著自己呢。

  程米放棄抵抗,小跑回蕭童銘一旁邊,也不說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拉著他的袖子就是一頓撒嬌:“哥~親愛滴哥哥~全天下最帥的哥哥~”聲音又嬌柔又造作。

  “怎么了?”知道她這樣肯定是有事求自己,不動聲色的退后了幾步。不會是去和那個女生解釋什么吧,太尷尬了吧,不行!

  “我想吃蛋糕~芒果口味的!”拉著袖子前后擺著,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松手’的樣子。

  聽到這話,又不動聲色地小碎步挪回來“行啊,走吧。我也去買點早餐,明天早上我送你上學?!?p>  “噢?!?p>  程米抓著他袖子往前帶路,一推開店門,立馬松開他,趴到保險柜里去看精美的小蛋糕了。芒果抱抱、草莓抱抱、黑森林、榴蓮千層...

  而他走到柜臺上,拿了兩盒小餅干,拿了袋純奶土司放到結(jié)賬的桌子上,開口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拿鐵。

  服務員在電腦上敲著價碼,見對面男人沒有看自己才抬頭,悄悄打量起這個男人。

  淡藍色的外套,里面只有件白襯衫。模樣還挺周正的,可惜,不是自己的菜。

  漬漬漬...又是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男人。

  里面有一件出門被媽媽逼著穿秋衣的溫蕭童銘一:.....

  “好了嗎?”他走到她身邊,溫聲問著,一手想要接過她的書包,但是她就是不給,還又攥緊了幾分。

  沉浸在夢里挑選美食的程米被打擾了有些不高興,撇了眼,噢原來是自家哥哥...那算了

  “都想要!”一通亂指、欽定江湖:芒果抱抱、芒果雪媚娘、草莓塔、黑森林。

  “芒果別吃那么多,就挑兩個吧?嗯?爸媽還等著呢。”

  他接過裝好的一袋子,開門走出去,紳士的把手抵著門讓她出來。

  太陽慵懶地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躺在了半山腰休息。天空是粉紫色,被擁抱的建筑也是美輪美奐。人也一樣,在晚霞里溢著暖意。

  坐上駕駛位,利落的扣上安全帶,雙手扶著方向盤,偏頭看著還在用力扒拉著安全帶的小胖妞。

  “爸車上的安全帶都快被你扯斷了,輕點啊小公主?!?p>  “別BB,我在做實驗!用力一拽竟然出不來,連一個安全帶都嫌棄我不溫柔?。。。 北┰瓴跐h妞上線。。

  emmmmm。

  開心就好。

  等她終于系好安全帶,他才一手打著方向盤,曲腿踩著油門,一手推著桿換著檔位。

  車從停車位中退出來,輪胎一轉(zhuǎn),油門一踩,奔著家去了。

  “爸媽,我們回來了?!眱扇嗽陂T前踩著拖鞋,看著廚房里父母兩人在煮飯,有條不紊的,像約好似的。

  聽見兩人的聲音,素雅女士直接放下鍋鏟,忽略了再燒一會的就會糊成一團并且還粘鍋的土豆餅,小步走了出來,在圍裙上糊了一把。

  就略過程米,給了自家大兒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到程米以為媽媽要呼自己一巴掌,就見手在空中彎出一個弧度環(huán)成一個圈抱住了自己旁邊那位。

  程米:。。。

  順勢就從蕭童銘一手上拿過蛋糕,忽略兩人的母子深情,朝著冰箱去。

  “爸。”

  身上還背著書包,就自覺地去擺碗筷。

  “回來啦,把筷子擺一擺,不然你哥等等搶著擺呢。”

  程米:。。。x2

  聽著爸爸說這句話,眼神一瞥,看到溫蕭童銘一那個國寶正被媽媽推著在沙發(fā)上坐下,還笑著看自己!找打!

  擺完筷子,盛好稀飯,脫了書包,渾身泄了氣的靠在沙發(fā)上。

  “累了?”被媽推在沙發(fā)上休息的溫蕭童銘一坐到她身邊,動作熟練的按著她的肩膀。見她不理自己,又道:“不就擺了擺筷子嘛,這就生我氣了?”

  “沒啊,想太多了,我有點肚子疼了。”

  回來路上還沒感覺,剛剛從凳子上突然起身覺得有點暈,下面有濕熱感傳來,肚子也感覺墜墜的。

  親戚來造訪了...不會就因為自己放學跑太快了現(xiàn)在肚子疼吧?

  不知道是小學時候吃冰吃辣的吃太多到現(xiàn)在對身體留下了不好的影響,還是因為老天叔叔為了懲罰她曾經(jīng)在來姨媽時口出狂言要“吃香吃辣吃冰”,

  她月經(jīng)的第一天一定會痛經(jīng),小痛就渾身沒什么力氣,大痛的話可以在床上滾來滾去呼天搶地的那種。

  看著她剛剛還在自己背上鬧,現(xiàn)在躺著沒什么力氣,臉色還有些慘白,瞬間就有些慌了。“我去給你拿整腸丸!先把被子包緊來?!?p>  沙發(fā)上有素雅女士平常看電視劇的時候蓋的毯子,被他一掀,把她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她拽住他的衣角“叫一下媽媽?!庇执瓜率秩?,在被子里有些發(fā)抖。

  他大喊一聲“媽!”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再給她裹了一層,伸出大手去摸她的額頭“媽!快點過來下,程米肚子疼!”他又喊了一遍。

  蠶寶寶·星覺得自家哥哥有點小題大做,雖然肚子的確很疼,但是怎么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拔?!臭蕭童銘一!”

  沒什么力氣地喊了一聲,他就立馬在她旁邊坐下,給她掖著被子,一手還隔著被子揉她的肚子。

  “我是來大姨媽...”聲音越來越小,感覺像是突然拉低了聲音的音量條。

  就見自家哥哥手上動作一頓,臉色一僵?!澳?.那怎么...辦?”

  耳側(cè)的紅讓他像個純情大男孩似的,素雅女士這時候邊摘圍裙邊走過來,看著面前這樣,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昊天,煮杯姜糖水。”

  以前幾個姑姑來家里做客,素雅就正好問痛經(jīng)有什么法子緩解一下,當時大姑就記下了,回家沒幾天,就寄過來一大箱盒子,

  拆開一看,里面有七八罐的姜糖,

  素雅打回電話去道謝,大姑說“這法子比較有效,能暖宮。正好自己能做,就給你寄了點?!?p>  之后每當自家女兒和咸魚一樣不動的時候,家里就分工明確,老爸煮茶,老媽照顧自己。

  不過這些年來,每次痛經(jīng),哥好像都不在,這回怕是被自己嚇著了。

  “好累,不想吃飯,我想回房間躺著。”蠶寶寶·星現(xiàn)在只想裹在自己被子里,拿著暖水袋,開著暖氣,一覺方休。

  本來就軟糯糯的聲音,又帶上了些震顫,讓人更加心疼。

  “那行,先進去躺著,媽等等把茶給你拿進來?!彼匮庞峙芑貜N房煮起姜糖來。

  “我抱你進去?!眲傔€在發(fā)怔的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她扭來扭去想要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立馬伸手去扶她。

  她也乖乖的任他把自己抱起來,窩在他的懷里。啊...哥哥懷里好溫暖啊,和爸爸的一樣!

  而且哥哥力氣好大!都不用自己攬著他,好舒服,要睡著了..

  他一腳撐著沙發(fā)把她抱在懷里,一邊手還把散落的被子又給她塞緊,大步回她的房間里去。

  看著她晃晃悠悠地走進洗手間,他轉(zhuǎn)過身去。聽見她出來的聲響,又趕忙跑過去抱起她。

  把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下之后,掖好被子,又是去接杯開水,又是開暖氣的。

  “噥,先喝點熱水先。”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作為優(yōu)等生,這方面的知識可是初中生物內(nèi)容,老師當時還在班上好好解釋過呢,就是長這么大沒有過實戰(zhàn)經(jīng)驗。

  后來上大學了,同寢的有個男孩子談起了戀愛,大大方方地直接在宿舍和他女朋友通電話,他還記得那時候他邊把游戲靜音和他女朋友語音聊天,

  【舍友】:寶貝,在干嘛呢?

  【舍友女朋友】:肚子疼...

  就見他的舍友一副身經(jīng)百戰(zhàn)并且心下了然的樣子,退出游戲,回了他女朋友一句:多喝點熱水啊。

  然后就從柜子里找出了一個毛茸茸的粉色的豬豬熱水袋充上電,馬不停蹄的又去飲水機前燒了杯熱水,從柜子底下翻出了一個透明袋子,里面是黑色的糖塊,

  用力在大腿上掰碎了一塊,扔到杯子里去。一股特殊的味道就在宿舍里飄散。

  另一個舍友問他在干什么呢,

  他邊跑去換衣服邊和他說:女朋友那什么來了,肚子疼呢,就得喝姜茶,還不能著涼?,F(xiàn)在得過去照顧她一下,不然等等難受的哭...

  把杯子、暖水袋、暖寶寶往自己的背包里塞,就直接出宿舍了。

  剩下三個人對視一眼,從眼神中看出了怎么這么麻煩的意味在。

  后來他憑借著優(yōu)異的成績在大學里跳級,而他的那位舍友也在他回家前不久訂了婚,還是那個難受的哭的那個姑娘。

  ...

  之前還沒上學、還沒離開家的時候也沒見自家小公主難受的哭啊,今天突然一下看著沒了平日鬧騰,而且還慘白慘白的小臉蛋窩在沙發(fā)里,

  聽著她有氣無力的叫著自己,就像個受傷的小動物嗚咽著一樣。

  他馬上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幸好媽媽立刻趕過來了。果然操作和舍友的一模一樣!

  硬是被哥哥推起來喝了口熱水,全身舒服了不少。下一秒,又倒在大熊的懷抱里。

  “躺好點,肚子別扭著。”他坐在床邊,伸手把她扶正,把她最愛的那只熊塞到她的懷里。“星,媽之前買的熱水袋放在哪?”

  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和自己對話,迷迷糊糊的應著“床頭柜底下?!?p>  他曲腿跪在床頭柜前,從里面拿出了一只白色的兔子,還有兩根長耳朵,插在床頭那充電。

  他也有一個,是個粉色的兔子...

  媽媽說特價的只剩這兩個了,程米直接一把搶過白色的,留下粉色的給他。

  本來就不太喜歡兔子,覺得太少女心了,怎么說也應該是一只熊之類的。

  更何況還是粉色,一看就是小女孩用的啊。后來上大學也沒帶去,一直放在自己房間的床頭柜里。

  “你說我們要不要帶她去看看中醫(yī)什么的,每次這樣痛也不是辦法。”

  兩夫妻相視一眼,從雙眸中看到了無奈。

  不是沒和程米說過去看看中醫(yī)調(diào)整調(diào)整,可是小家伙怎么也不肯去,覺得很尷尬。還覺得痛一天能熬過去,兩人也一直由著他。

  可是今天看見兒子突然那么慌張,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

  水沸了,從小泡泡變成大泡泡,然后一下子變成縷縷白煙,滾攜著一股令人抗拒的姜塊的味道。

  “星~,來,起來把茶喝了?!彼匮拍弥幼哌M去,姜味從廚房跑進客廳,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標,又跟著進了她的房間。

  “媽,我來吧?!笔捦懸唤舆^杯子,放在床頭柜上。輕輕坐在床邊,“星~,起來了好不好。哥喂你喝茶?”

  語氣溫柔地似乎可以溺出水來。

  “不想喝?!毙Q寶寶·星用棉被包住自己的頭,可憐兮兮地在被子悶聲說“哥,我還有點難受?!?p>  “你乖,我去拿個吸管我們小口小口地喝好不好?!?p>  剛準備轉(zhuǎn)身走的媽媽聽到這話,回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一大杯的姜茶,小口喝得喝到什么時候...但是女兒又這么依賴哥哥...好吧,自己還是去煮飯吧。

  蕭童銘一從房間出來徑直走向廚房,從柜子里拿出了吸管。還挑了根他陪她挑了很久才買到的天藍色的

  素雅攔住他“蕭童銘一,用吸管喝效果太慢了,你大姑說要大口喝,讓肚子暖一點...”

  “沒事,媽。我充了個暖水袋,她現(xiàn)在都沒什么力氣。硬讓她起來,等等又要發(fā)脾氣咯..”似是寵溺似是無奈的,又小步跑回房間去了。

  “昊天,我怎么感覺兒子這么懂呢?他會不會交女朋友了啊??”

  莫名其妙交了女朋友的蕭童銘一:。。。。。其實是因為我有個交女朋友的舍友,僅此而已。

  “蕭童銘一都多大了?還不讓交女朋友吶?”

  “我這不是怕有那只可愛的小豬把我的白菜給拱了嘛...”

  林昊天:…

  “好了好了,接著煮?!?p>  昊天大廚淡定地接受了女兒每隔一個月就要造作一次的毛病,淡定地接過掌勺的位置,淡定地煮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水煮牛肉...

  自家乖寶等等又要亂叫喚了....

  “叩叩。”

  “老婆,去看看誰在敲門?!?p>  素雅從貓眼里一看,見是南風來了,立馬笑著開了門,似乎忘記了里面那個慘兮兮的女兒。

  真的不怪她們夫妻倆,女兒每次痛一會,熬過去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了,就讓自家兒子擔心去吧。正好也讓兩個人相處會。

  “阿姨,我來還程米保溫杯。今天落我那了。”

  對門的南風草草吃完飯,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發(fā)呆,發(fā)信息程米也沒回,就看見自己書包旁邊的保溫杯。

  在心里預估了一下過去最不好的可能就是看見她和他哥哥膩在一塊之外,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拿起保溫杯,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敲門了。

  “飯吃了嗎?”

  “吃過了。爸媽今天值班,把小寶也帶去了,我就隨便吃了吃?!彼麚Q上拖鞋,余光悄悄往客廳一瞥,沒看見她。

  “你這孩子,那干嘛不和阿姨說聲,來我們家吃啊。”素雅立馬把他給迎了進來,“程米在躺床上呢,我去叫她看看?!?p>  “好,謝謝阿姨?!?p>  父母說不能輕易去女孩子房間,他的確這樣做了。

  走到客廳和叔叔打了個招呼,看著牛肉、土豆、南瓜、豆芽、蟶被搭配在一塊,再加上醬料?!昂孟惆 J迨遄罱鼜N藝進步好大!”

  “嘿嘿,那你等等來嘗嘗看哈。”

  他點頭,手里還緊握著保溫杯,像是要親手給她一樣。

  或者說,親自見見她。

  可是明明半小時前還見過...不知道在不安什么。

  “南風,程米她不想起來,你進去吧?”

  “好?!庇行┮苫笤趺淳筒幌肫饋砹??飯還沒吃就睡了?

  還沒走到房間就聽見她沒什么力氣的聲音“哥...不想喝。”

  溫雅的嗓音帶著些安撫和誘哄,“乖噥,我們小口喝,不難受了后哥帶你去吃好吃的芒果撈?”

  他走到她門前,門是敞開的。

  看著她整個人埋首窩在她哥的懷里。“程米。”他淡淡出聲,沒有一絲情緒在。

  控制不住的不開心,他心想。

  初開情竇的人們眼中,像是所有細節(jié)都在放大,都在不停叫囂著。

  懷里的人兒聽見聲音就一手抓著溫蕭童銘一的衣袖探出頭來,臉色有些慘白,“南風哥....”

  聽她這樣說話,自己還有什么可氣的呢,認命地嘆了口氣后,走上前,“怎么了?身體難受嗎?生病了?”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還好啦...就有點難受....正常操作..嘿嘿?!?p>  溫蕭童銘一看著她,還有心情開玩笑...有點不想管她了。

  …

  兩人對望,她的一個眼神。便足以讓南風的心海,掠過一場風。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是來給你送保溫杯的,又落在車上了?!?p>  她點頭,扯著溫蕭童銘一的袖子說“哥,你去給南風哥倒杯水什么的,我還想再睡會,等等吃飯不要叫我了?!?p>  哦,原來自己是個客人啊...

  眼中閃過一抹黯色,被他很好的藏住了,再抬頭依舊是清明的眼眸“要我陪你嗎?我已經(jīng)吃過了。”

  內(nèi)心說不出的期待,仿佛只要她一個答應的眼神、一個點頭、一個應聲都可以讓他的城墻塌陷,或者說,他心甘情愿為她放下大門,迎她進入自己的歸屬地。

  “不用。讓她睡會吧?!睖厥捦懸话阉нM床中央,把被子掖好了。起身走向他。

  小姑娘又縮回被子里,似乎是太累了。沒再看他一眼,也沒再出聲。

  兩人站在門邊?!皽厥捦懸??!彼斐鍪峙c他再次相握,“南風對吧,經(jīng)常聽她說起你。”

  這才眸光亮了些,說話聲音奶奶的,像是再和長輩說話“蕭童銘一哥好。”

  “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走吧,我們?nèi)タ蛷d。”他側(cè)身站著,嘴角帶著一抹淺笑的弧度,握手之后便跟在南風身邊,等他先行。

  像個歐洲皇室里的紳士,端莊又優(yōu)雅,意蘊深長卻又平易近人。

  兩人往客廳走去,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碗筷,水煮牛肉上空還飄著白煙,讓人想去探尋其中的美味。

  晝短夜長的冬天,黑夜總是來得趕趟,包蓋住大地,卻藏不住萬家燈火。

  “還難受呢?”昊天總裁正在脫身上的那件粉色Hellokitty的圍裙。

  “還有點,我們先吃吧,等等我吃完進去喂她吃?!?p>  素雅聽到這,是真的覺得自家兒子太嚴陣以待了,“沒事,別搞得那么麻煩,等等好了讓她自己起來吃?!?p>  都沒再說話,突然,一室的安靜。

  ...

  “南風,來,嘗嘗叔叔的手藝。本來是給程米煮的,結(jié)果吃不了了,那你和我們一起把他給吃了吧。哈哈哈哈。”

  素雅和蕭童銘一:......在笑什么?還有,不能小聲點笑?

  里面的程米:.......??這誰,是我親爸嗎?

  “不用了叔叔,這聞著就很好吃啊,你們先吃吧?!蓖蝗黄骋娮约簞倓偡畔碌谋乇?,“我把杯子拿去給她吧,讓她再喝點開水?!?p>  爸爸媽媽說的話一下子就拋在腦后了,看小姑娘可憐兮兮的,就想自己去陪著她。

  “行吧。來吧,我們先吃?!?p>  三人坐下,在白煙裊裊中繼續(xù)本應該進行的程序。

  “歡迎我們大兒子功成回家!”

  “歡迎歡迎?!?p>  三杯椰汁碰撞在一起,椰波蕩漾。一飲而盡后,笑得開懷“謝謝爸媽?!?p>  ...

  而拿著保溫杯的南風,走到門口又頓住了腳步,這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腦子中白崽崽和黑崽崽冒了出來,開始各執(zhí)一詞,爭論個不停。

  白崽崽:爸爸媽媽說過小紳士應該要經(jīng)過別人同意才可以進別人的房間哦~

  黑崽崽:上次教她學習的時候不是都進去了?而且人家現(xiàn)在不舒服欸,你是送開水!又不是做壞事...

  白崽崽:喂!你也說了是教她學習啊,經(jīng)過人家同意!

  黑崽崽:人家不舒服?。〔皇娣?!不舒服!??!

  晃開腦中亂七八糟浮想聯(lián)翩的想法,伸手敲了兩下門,“程米,我進來了?!?p>  “嗯。”床上的人扭了一扭,悶悶地說了聲。

  他走到床邊,單膝蹲著。

  “被子打開?這樣會悶壞的?!本挽o靜等著,也不動手去掀被子。

  被窩里的人慢吞吞地掀開被子。巴掌大的小臉對著他,悶久的臉蛋被白色被子襯得有些潮紅,整個人歪七扭八地躺著。

  “很難受嘛?”伸手作扇子狀給她扇了扇。

  “好些啦,你...你怎么還沒回去?!毖燮は屏讼疲袷窃诖_定,之后又閉上了。

  “想把開水拿進來給你喝...”

  自己說完都覺得借口有些拙劣。賭一把吧,賭這個保溫杯的質(zhì)量不錯,下午倒的現(xiàn)在還會熱,不然丟臉丟大發(fā)了。

  蠶寶寶·星終于扭直了自己的身體,想要靠起來,手背在后面摸了半天沒找到靠枕。

  “找靠枕?”

  這才睜開眼睛,一下子還有些迷糊,點了點頭。

  “來,我扶著你靠著?!卑咽诌叺目空矸旁谒谋澈螅鲋氖直圩屗科饋?。

  突然,她上半身的重量全都依托在他身上,下一秒,又消失。

  “運氣太不好了,我這時候本來應該在外面吃我爸煮的大餐!”

  小嘴嘟著,眼睛直溜溜地瞪著門口,像是可以隔著一扇墻看到那盆已經(jīng)被解決一半?yún)s還飄著香味的水煮牛肉。手還用力地拍了一下棉被,表示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

  然后,又倒回了靠枕上。

  他輕笑一聲,“叔叔阿姨肯定會留給你吃的,放心啦。吶,先喝點水?”

  接過他手中的保溫杯,打開一喝,皺了下眉頭“涼的.......”

  南風瞬間就不好意思了,馬上拿過杯子,“別喝了別喝了。我去給你倒杯熱的。”邊起身還小聲喃喃著“質(zhì)量真不好!過生日的時候買個好的給她!”

  “不用啦?!鄙焓种噶酥概赃呉槐幻饕后w,黑不溜秋的,還飄著幾個黃色的小片,“喝老媽秘制的養(yǎng)生佳品?!?p>  抱著被子像個爬蟲一樣從床中間趴到床頭柜旁,對著吸管,小口吸了起來。

  他看著她苦著個臉喝了大半杯茶,“那么難喝?。俊闭{(diào)笑的話語讓小姑娘抬頭,像小狗狗一樣萌萌的眼睛卻擺出兇巴巴的氣勢,放下杯子,眉毛一挑,“試試?”

  他連忙擺手,“不和你搶。”看著臉色慢慢趨于正常的她,“還難受嗎?不然先去吃點飯。”

  “不難受了,但是還是沒什么胃口。你先回去啦,我再趴會。”

  然后又一骨碌縮回被子里去了。不過這回,留了個腦袋,頭發(fā)被蹭的亂七八糟的也沒管,盯著他,像是要目送他出去。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p>  待他走到門口時,她又細細索索地爬了起來,“南風哥!”他的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

  “明天不用等我啦!我哥送我上學噢?!?p>  說完就又躺回去,不安分地動了下,閉著眼又去找周公玩耍了。

  “好?!庇行┛酀刈灶欁詰?..

  和叔叔阿姨哥哥道別之后回家,脫了外套就撲到床上,掀過被子包住自己的頭讓自己冷靜冷靜。

  九點。

  睡眼朦朧的他聽見小寶笑哈哈的聲音,抹了把臉,踩著拖鞋走了出來?!皨?,回來了。”

  本來想說小寶給自己帶著,哪有人上班還帶著個娃。

  結(jié)果其實是,護士站的阿姨姐姐都對他喜歡的很,輪班的時候就意味著陪他玩的小姐姐換了一批,而且,一個個都還很開心。

  萌噠噠的小孩子誰不喜歡啊,還不哭不鬧的,有個花花綠綠的小玩具就可以勾住他的視線,然后不亦樂乎地玩了起來。

  “媽給你帶了點點心。以后媽盡量和你爸錯開來,家里總得有個人給你做飯?!痹秸f越懊惱,本來就是想好好陪兒子考試,給他煮些營養(yǎng)的好好補補。大高個一個,瘦不拉幾的像什么樣子。

  標準體重的南風:....

  在所有爸媽眼里,標準就是瘦,胖就是有福氣,瘦...丑死了。

  “沒事啊,已經(jīng)很好了。”一手抱住小寶,“沒必要因為我改變什么的,媽,你別忘了,你可是個白衣天使呢,得普照四方啊,怎么甘心給我做一個小廚娘?!?p>  小寶摟著自家哥哥的脖子,小手攀在他的后腦勺,刺刺的,一點都不舒服,好想要護士小姐姐...

  “漬,做白衣天使的前提是做好你媽媽啊。乖了,媽知道你懂事?!庇纸舆^馬上要造作的小寶,“噥,吃點點心。

  媽看群里老師說明天第一次正式??及。窟€ok嗎兒子。”

  “當然,放心啦。等??汲鰜砦覀円患页鋈コ灶D好的?!?p>  一說起來,父母回來那天在程米家吃的那頓應該是挺好的一頓飯了。這小半年,爸又回到醫(yī)院里上班,成功的升了職。

  從一個外科醫(yī)生,升到了外科主任。

  媽也是,從一個跟在爸爸屁股后面查房端藥的小護士,滿負期待的成了護士長。

  情況都在向好,雖然在家的時間也不是很多。

  老爸從早到晚連軸轉(zhuǎn)。媽媽還好,早晚班更替。

  不過,對于最開始回到家里,面對空無一人,漆黑的房間的南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至少看得見,摸得著,一切就都有了期望。

  母子兩又聊了幾句,南風拎過那一盒小點心,挑眉示意媽媽,“這個我能拿進去吃嗎,沒什么味道的?!?p>  盒子是個木盒模樣,上面刻著花朵,叢叢蔟蔟。雕琢的綠葉更是栩栩如生,襯托著,搖曳著。

  “拿去吧,等等吃了拿出來?!?p>  盒子還怪好看的呢,像是古代覲見皇帝時送上的禮物。到時候洗一洗擦一擦當個裝飾品也挺好的。

  他點頭,拎著木盒上的把,像個小宮女似的進房間了。

  拿出書本擺開在桌面上,又把點心一疊疊擺出來,有三小疊,像是鮮花餅之類的點心,一端出來就飄著淡淡的香味。

  像是有冬日午后的桂花香,也有夏日初開的茉莉,還有黑芝麻在油中滾燙的香味。林林總總,卻也不覺得紛雜。

  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軟軟糯糯的,黑芝麻在嘴中爆開,一層酥皮,一層奶酪,一層紅豆沙,泥泥的,中央一團咸蛋黃。

  咬到前面都還好,看見中間那個咸蛋黃...頓了頓,找到房間的垃圾桶,下一秒就給吐了。

  其實,他挺挑食的,香菜、榴蓮、黃瓜都不吃,哦,還有咸蛋黃。

  校門口賣蛋餅的叔叔總喜歡放開來操作,也不問你要不要黃瓜,直接上,必須得你和他說你不要什么。

  上次他想換個口味,正好碰上林愷,就和他一起去買了蛋餅。

  付了錢,接過蛋餅的時候,表皮酥脆,雞蛋香挺濃郁的。看了林愷一眼,他正一大口下肚,還吧唧吧唧嘴,正準備吃開始,余光看到那個綠綠的,黃瓜...

  然后,有些嫌棄的把蛋餅給林愷了。

  那個沒心沒肺的家伙,睨了自己一眼,像是在說:你這個沒有品味的渣渣,蛋餅這么香,你怎么可以不吃。

  眼神里的嫌棄比起自己更甚。接過去就直接大口咬下去。

  后來大課間的時候肚子餓了,正準備去小賣部一趟,就看見林愷大搖大擺地雙手插著兜走了進來,還沒走到他們桌子旁邊,就從褲子口袋掏了下,一副扔籃球的架勢把一個東西扔了過來。

  “bang?!毕乱幻耄约号湟簟皃erfect!”

  兩個蛋黃派就扔到他桌子正中央,他和王子奕書本放的位置。

  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們兩對面空的位子上,“吶,給你的,小賣部沒漢堡了,就這個湊合湊合?!?p>  “謝了兄弟。”開了一個就直接吃。

  “欸,王子奕?!彼麅墒謸沃X袋,笑瞇瞇的看著他,“這幾天放學我和你一起走唄?!?p>  同桌從書堆里抬起頭來看著他,沒說一句話。

  “哎呀,還不是那個葉梓,天天放學跟著我?!泵髅魇潜磉_嫌棄的意思,眼角卻彎著,耳窩泛著粉紅?!拔液湍阋黄鹱?,用你的兇臉嚇住她!讓她不敢跟?!?p>  王子奕無語了。

  南風被蛋黃派噎到了。

  沒人應他,他卻自言自語地在那講了起來。

  “欸,你知道嗎,那小姑娘一路跟著我回到我家了欸!”

  “雖然我家離學校不遠,但是她竟然跟過來了!?。∧愣疾恢牢铱吹降臅r候..多那啥。”

  “而且上周還給我?guī)г顼?,我最喜歡的蛋餅欸,還有最喜歡的里脊肉,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嘿嘿!”

  “我們體育課還來給我送水,我班上那群都說是我女朋友!”

  絮絮叨叨了老半天,還越講越開心,后來他位置的主人回來了,看他在那口若懸河,侃侃而談,喊了聲“愷哥?!?p>  林愷抬頭瞪他一眼,像是在指責他為什么打亂自己。

  然后他馬上露出八顆牙齒,“恭恭敬敬”地說了聲“你女朋友對你可真好。羨慕啊。”

  “切,才不是我女朋友?!卑翄傻卣酒鹆松?,俯身敲了下王子奕的桌子,“記得啊,放學等我。”

  王子奕淡定地應了一句“隨便。”繼續(xù)去做物理大題的最后一步了。

  又沖位子主人瞥了眼,“別羨慕,羨慕你也沒有?!贝蟛脚艹鏊麄儼嚅T口了。

  ...

  思緒回到厚重的“高考幫”上,翻開必背篇目。領略盡唐詩宋詞元曲,從花草樹木到家國情懷,從山河壯麗到田園風光,從往來白丁到風流人物。仿佛必背的一篇篇詩詞和文言文在帶著他見證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全部過了一遍之后就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輕手輕腳地拎著盒子到廚房,洗干凈放在一旁,回房間沖了個熱水澡,陷入夢香。

  翌日,太陽還未出來報道,天空皆是云朵的地盤。

  公雞出來打卡,再順便打個鳴,嬰孩的哭啼聲喚醒沉睡的南風。

  睡眼惺忪甚至還有些迷離,拖鞋還沒踩就從自己的房間跑到弟弟的嬰兒房,溫柔地抱進自己臂彎里左右輕輕晃著。

  小寶嗅到熟悉的氣味,睜著個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男生翹成雞窩一樣的頭發(fā),眼尾一顆不太明顯的痣,高挺的鼻梁。原來是自家哥哥,這才安穩(wěn)地在他臂彎里。

  兩兄弟相視一眼,一起打了個大大的呵氣。

  南風失笑,把他放進嬰兒床上。按了下旁邊的一個按鈕,嬰兒床正上方幾個小玩具開始緩緩旋轉(zhuǎn)起來,還亮著暖黃色的燈光。

  摸了摸弟弟光溜溜只有一點點毛的腦袋,“明明自己也困,大早上在那叫什么呢?!庇謴膵雰捍才赃吥昧藗€小玩具遞到他手中,“哥跟你打個商量,不叫了行不行,爸媽都沒起呢!”

  小寶接過玩具就往嘴里塞,被南風攔住下一秒就像是要爆發(fā)出一陣哭啼。又被南風抱起來在手里晃著,“小寶餓了是不是,不哭啊,不哭,哥帶你去外面找東西吃去?!?p>  兩兄弟在廚房晃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能給他吃的,只好抱著他敲響爸媽的房門。

  媽媽接過他手中的“小包袱”,他才有些虛脫的嘆了口氣,覺得帶孩子和跑800米差不多累啊。

  走進廁所洗漱,換上校服,再在外面套上一件羽絨服。戴著耳機坐在餐桌上,吃著媽媽熱的叉燒包。和醒著的媽媽弟弟道別之后,就準備出門上學了。

  看著卡在九樓的電梯,他翻出耳機戴上,剛戴了一邊,對門“咔”一聲開了,他立刻回頭。

  看是溫蕭童銘一,禮貌的和他道了聲“早”,就從他身后望去。

  溫蕭童銘一個子高,把程米幾乎全蓋住了,就在邊角一點露出了她的校服袖子,他才知道她也在。

  “哥,等等我們?nèi)コ燥溩影?,有點想吃餃子?!?p>  “隨你?!?p>  話落,她才從后面走出來。披在肩上的頭發(fā),戴著頂毛線帽,像是誰親手縫的,走線有些粗糙,但卻縫上了她最喜歡的小熊和幾顆明黃色的程米。

  “南風哥,早啊?!彪p手硬要去抓背在自家哥哥肩上的背帶,急地有些跳腳?!敖o我!我自己背?!?p>  “早?!彼酪宦?,電梯剛好響,按著門等著兩個人。

  “等等到學校你在自己背,我?guī)湍惚硶?,這么重!”溫蕭童銘一走到她身后,大掌抵著她的背部,“你看看你,都駝背了。丑死了?!?p>  兩人邊說邊往電梯里去,溫蕭童銘一對南風輕輕頷首。

  程米對著溫蕭童銘一做了個鬼臉,又一把攬住他的臂彎,笑得明媚,笑得開懷。

  “南風哥!你看我的帽子!好看嘛!”

  兩人對視。他點頭,其實大概猜出來了她要說些什么了。

  “嘿嘿!是這只大肥豬送我的,他!親!手!縫!的!欸!”最后幾個字,被她一頓一頓地說出來,看得出有多開心又有多重視。

  南風面上一笑,心里卻有些泛酸。

  酸像是被具象化,像滴入心房的一滴墨漬,漸漸地氤氳成黯淡一片。

  看著她又面向自己哥哥,“等等我要和大家炫耀炫耀?!?p>  原來成為她的親哥哥這么好,能貼近她,感受她的歡喜,情有可原地為她制造歡喜。

  “別皮了你。”溫·精英·蕭童銘一神色淡然,語氣卻毫不遮掩的透露出自己的開心,像是習慣了她這副模樣。

  三人走出電梯,南風落后一步,直勾勾地盯著,卻在程米回頭的時候,假裝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MP3。

  “南風哥,不然,你和我一起坐我哥的車去吧?”

  南風:....溫·精英竟然已經(jīng)會開車了...

  他晃晃腦袋,“不用了。中午還得在食堂吃飯呢。”

  粗略的找了個借口,連自己媽媽已經(jīng)回來的這個事實都忘了。

  然而程米卻以為南風哥的爸媽醫(yī)院很忙,還是讓他在學校食堂吃飯。糾結(jié)在是陪南風哥在學校吃一頓呢還是回家和哥哥吃一頓之間,選擇了后者。

  “那好叭,那你早飯吃了嘛?”

  “還沒,去學校吃點?!?p>  “噢噢!那等等學校門口‘王伯早餐店’見??!讓我哥請你吃!”沒等他回答就拽著溫蕭童銘一的手跑遠了。忽略了后面內(nèi)心漾起異樣感覺的南風。

  ...

  ‘王伯早餐店’是校門口唯一一家有餃子,有混沌,有面食,還有漢堡的!開店時間和學生上學時間差不多的店鋪。只要上學時間早一些的同學,都喜歡去里面坐下來吃著早餐。

  店老板就是王伯,人到中年,經(jīng)常會在店里的玻璃窗前煮早飯,樂呵呵地迎著每一個進來的人。

  有些人與他熟悉了,還會坐在那和他聊天。

  有時候煮到一半就開始口若懸河,最后是他的兄弟來幫忙救場。

  兩兄妹在路邊停車,慢悠悠地似散步一樣走到早餐店。

  一通電話打斷了溫蕭童銘一的腳步,皺了皺眉,抱歉地看著正準備蹦進早餐店的程米。

  程米擺了擺手,一副“我猜到你就會這樣”的表情接著蹦進去。

  “王伯,要一碗豬肉玉米餃子,一碗餛飩不要放香菜?!背堂渍驹谑浙y臺前指著菜單,溫蕭童銘一在門外接著助理的電話。

  程米心想:等南風哥來讓他自己點好了,不然等等自己點的他不喜歡。

  “好嘞,找個位子坐啊。”

  王伯正顛著勺,手腕像是蓄滿了力,握著鍋把,用力讓大鍋里的炒粉翻轉(zhuǎn)著,根根與肉末、香蔥、豆芽相擁,味道撲面而來。

  香!

  挑了張桌子,抽了張紙張仔仔細細地把桌子擦了一遍,又小跑到消毒柜前拿了三把調(diào)羹,輕放在桌子上。這才安分地坐在桌上,盯著門口,尋找身影。

  “南風哥!這里?!彼ü梢或v,小手一揮,朝門口喊了聲。

  他來到她身邊站定,掃了一眼桌上擺著三把調(diào)羹,兩把并排放著,另一把,則是孤零零地在對面,大概就是自己了。

  “程米,我看見林愷了,他讓我陪他一起吃早飯。”淡淡的語氣。

  “啊...”小姑娘雙手撐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像昨天身體難受時一樣的眼神。

  “嗯,那你和你哥哥一起吃。我先進去了?!边@回的語氣有些小委屈,想讓程米挽留下自己,如果能和她并排坐就更好了。

  話說完,腳卻沒有邁開。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和程米說自己委婉地拒絕林愷,覺得吃小賣部的漢堡不太營養(yǎng)。對!就這樣。

  撐著小臉的程米癟了癟嘴角...

  南風:程米不開心了,肯定要開始挽留自己了。

  “好叭,那你和林愷學長吃飽點噢?!?p>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為什么沒有挽留我?

  “好?!弊约嚎墒莻€大男人,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絲云彩和早餐店里的香味。

  ...

  而這邊的溫蕭童銘一戴著個無線藍牙耳機,正開著視訊,教訓手底下的一群人。

  “每個月一次的早會,我一回來之后,你們看看,到了幾個,缺了幾個?!?p>  他的雷厲風行,他的鐵腕政策,褪去剛畢業(yè)時的稚嫩,出聲便是擲地有聲,令人畏懼三分。

  他規(guī)定每個月必須有一次早會,而且必須早早的開,比如現(xiàn)在,太陽剛冒出個頭。

  女生忙著化妝梳頭,以一個正常而又不失分寸的形象出現(xiàn)在鏡頭前。

  男生們,用水按了按自己的雞窩頭,擦干,完事。

  另一個城市的員工群里,

  員工一號,男:“還以為總監(jiān)回去了就可以不用那么早開會....我...剛睡醒,還穿著我的大襖子呢。”

  員工二號,女:“幸好昨晚定了個鬧鐘,總監(jiān)穿休閑服的樣子也好帥......”

  員工三號,悄悄愛慕上一個女孩的男生:“切,還有時間說總監(jiān)帥,等等第一個挑你匯報?!?p>  員工二號:“挑我也行啊,反正我做好準備了。”

  員工四號,男:“我猜總監(jiān)肯定不會看很久...”

  總監(jiān)的助理,這次開會的主持人:“得了得了,別掰扯了,總監(jiān)都上線了,趕緊打電話給那幾個還在睡覺的,跟他們說,不想扣工資的就趕緊給我爬起來,洗把臉開會。

  難得總監(jiān)同意視訊,你們一個個還這樣....想再視訊,等下輩子吧。

  下個月就讓你們一個個早早坐地鐵到公司等著?!币呀?jīng)坐在公司自己崗位上的總監(jiān)助理,也義正言辭地懟著他們。

  ...

  “昨天黃主任和我說這個月的指標明顯比上個月低了一個點,誰能和我說說怎么回事。....”

  總監(jiān)助理瞄了一眼群里,清一色的表情包,還是他們部門自己私下做的。

  圖片上,小助理賣著萌,雙手還比了個耶。頭頂上配著“助理這么可愛,怎么可以不救救我。”

  扛起“大旗”,咳了咳,從上個月每個門店的業(yè)績講到部門的工作效率...

  講了大概十分鐘。

  溫蕭童銘一內(nèi)心也急啊,好不容易陪小公主吃個早飯。本來就想和他們視訊個五分鐘,監(jiān)督一下,誰知道人也沒來齊,資料也沒到位....

  但作為一個摸爬滾打的經(jīng)理人,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終是不與他們一樣,內(nèi)心再急,面上卻是不顯,依舊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有條有理地敘述出來。

  “讓黃主任和小李協(xié)商一下,今晚出一個方案發(fā)到我的郵箱。

  還有,小李,把沒到的人名字記一下。”活脫脫像個教導主任,還是學校里最可怕的那種。

  “行,你們繼續(xù)按平常一樣開會,我有事先下線,等等讓小李把會議記錄也發(fā)到我的郵箱,晚一點我會針對你們的問題給出方案。就這樣。”

  被兩cue到兩次的小李,就是那個打著領帶,一身職業(yè)套裝坐在辦公室的小助理。

  “好的,總監(jiān)?!?p>  看著一只白花花的博美頭像消失之后,大家才喘了口氣。

  找事小伙卻上線“總監(jiān)為什么不接著開視訊???”

  跟風小伙也應話“對啊對啊,怎么不開了就走了?!?p>  身負重任的小李開麥出聲“總監(jiān)昨天就和我說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由我主持,有誰不滿意的可以打電話給總監(jiān)好好問問。”重音落在后面四個字。

  全場閉麥。

  “稍后我會發(fā)會議記錄給總監(jiān),總監(jiān)也會進行回復。如果有人覺得總監(jiān)不在這個視訊就開不下去的話,那你也可以選擇退出,親自打電話給總監(jiān)好好聊聊?!敝匾粼僖淮温湓诤竺嫠膫€字。

  鴉雀無聲。

  小助理這才放緩了聲音,“總監(jiān)既然有事就是真的有事,還輪不到我們?nèi)ベ|(zhì)疑他。在職位上,各司其職才是你們要做到的,而不是越界去管別人甚至是上級的事。

  好了,我們繼續(xù)開會?!?p>  溫蕭童銘一掛了視訊就大步跑進店里,兄妹倆一對視,兩人皆是歡喜。

  他坐下,下意識地抽出紙巾擦桌子,卻被一雙白嫩且細如蔥的纖纖手攔住,“我已經(jīng)擦過啦??斐钥斐??!?p>  他面前,是他最愛吃的混沌,或者說是最習慣吃的。

  在福利院的那些年,吃的餛飩幾乎都是皮,爺爺奶奶會盡他們所能去要到肉,可是人太多了...

  后來回到了新家,爸爸媽媽像是特地找爺爺奶奶了解了自己最喜歡的吃的。

  端了一碗特別大的碗,幾乎是福利院的兩倍大!

  是餛飩,滿滿一碗。

  他眼角有些澀澀的,咬了一口,幾乎全是肉。

  “想什么呢,快點吃啦。”

  “行?!?p>  程米快速的解決了一碗餃子抬頭,看著慢條斯理的吃著最后一個餛飩的哥哥,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撫著肚子,“好飽啊。。?!?p>  另一只手摸著帽頂?shù)陌咨蚯?,喜歡的不得了。

  “王伯,結(jié)賬?!苯辛艘宦暰桶炎约腋绺缤耙煌疲约涸诤竺娴戎?。

  身邊有個行走的提款機真的好爽。

  兩人走出暖和的早餐店,太陽公公這時候才打了個呵欠,向大地播散自己的光亮,大概還沒脫下自己的大棉襖,室外寒風撲面。小姑娘下意識地往他身后一站。

  他背著她的小書包一路送到校門口,這才把書包脫下給她,伸手整了下她的外套和帽子。

  她也裝模作樣地拍了拍他的衣角,滿是欣慰地說了句“咱家蕭童銘一今天帥帥的?!庇玫氖钱?shù)氐姆窖裕磁吹?,像清風和煦,像冬日暖陽。

  “好了,進去吧?!彼牧伺乃拿€帽,結(jié)果接收到她的一瞪。

  ...

  程米跑回班級坐下,棠棠捧著本雜志看的津津有味。

  她‘矯揉造作’地敲了一下桌子,然后端端正正地坐著,頭偏向她。

  “干嘛,”沉溺在哥哥的盛世美顏無法自拔的棠棠頭也沒抬。

  她又敲了一下。

  “臭思晗你干嘛,我今天沒吃肉包!別鬧我,不然今天不陪你去廁所了?!?p>  “哎呀,你抬頭看看我?!彼笾鴤€嗓子,將矯揉造作進行到底。

  棠棠這才不情不愿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滿臉問號,“你讓我看什么??看寂寞?”

  小學生坐姿的她用一種十分嚴肅的聲音,問出了一個令千萬有女友的男士困惑的問題,“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樣嗎?”

  作為革命好友,自然是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雜志,“鉆研”起來。

  掃視了一遍,連她們的閨蜜襪都確定沒什么問題,視線又掃回頭上。

  “帽子?”帶著些不可置信,又有幾分好笑。

  小學生坐姿立馬破功,她興奮的揪著帽頂?shù)男∏蚯?,“好看嗎?是不是很好看?哎呀,你都買不到的呢...”

  棠靜內(nèi)心:。。。。。。

  “真好看!”實力寵閨蜜了。

  “我哥親手!親手給我縫的。”眉毛和嘴角像是要飛起來了,手還一下下地拍著桌子。

  本來還有些不屑地以為她是從哪買到絕版的棠棠,瞬間倒戈,兩個人弓著手,膩在一塊。

  “蕭童銘一哥?唉,我應該要猜到的,只有蕭童銘一哥那么溫柔那么細致那么才華橫溢的人才能做出這種東西了?!?p>  “喂喂喂,我哥,是我哥,你注意點?!?p>  兩個人在后排打打鬧鬧,前排的班長背著書包大咧咧走進來。

  平日里就與兩個女生交集密切,看到她們,習慣的道了一聲“早”,就收拾桌面預習課本了。

  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慢吞吞地回過頭,就看見一張臉懟著自己來。

  爆了句粗口,往后退到安全的距離。

  炫耀·星上線“班長,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作為沖浪的5G少年,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正確答案,答案從口中傾瀉而出。

  “沒有,你今天特別美,沒有畫眼線,沒有涂腮紅,一切都是那么的素雅又好看?!币痪湓捳f完都不帶喘的。

  程米和棠棠:。。。。。。

  “沒有,你今天特別美,沒有畫眼線,沒有涂腮紅,一切都是那么的素雅又好看?!币痪湓捳f完都不帶喘的。

  程米和棠棠:。。。。。。

  程米不想和他說話了,轉(zhuǎn)回頭和棠棠炫耀起來。“你摸摸頭頂?shù)那蚯颍墒娣?,別人我都不給摸的呢!”

  棠棠大手一抓,嘴巴張成“O”型,“哇塞,蕭童銘一哥真的沒誰了...”

  抓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正想放下手,結(jié)果就被程米手一拍“別抓了,抓了會掉的?。?!”

  語氣兇巴巴的,給個小奶虎一樣,呲牙咧嘴,想扮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在別人眼里卻是呆萌又可愛。

  “知道了!不就是你哥親手給你縫的嘛,得瑟什么嘛~不就是我沒哥哥嘛。。?!?p>  前頭的班長聽了一會才摸清楚門道,轉(zhuǎn)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米,被程米有些嫌棄的一瞪,又直勾勾盯著帽子,“你帽子..真好看,街上肯定都買不到這個!我也好想要。羨慕嚶嚶嚶~”

  一個大男人化身嚶嚶怪,要是換做平常,兩個女孩想一拳打飛他的那種。

  然而今天,對程米來說,注定是個不一樣的一天,因為她戴著哥哥親手做的帽子!聽了班長的話,眉開眼笑地不停點著頭“好看吧。”小手勾著自己的頭發(fā)轉(zhuǎn)圈圈,臉上滿是嬌羞和開心。

  他也一個勁地點頭。

  程米勾了一會自己的頭發(fā)才正色道“你買不到的,放棄吧?!睆臅锬贸鲇⒄Z書,翻到今天要聽寫的那一面,又抬頭“因為,,嘿嘿嘿,這是我哥哥親手織的!啦啦啦啦啦~”

  再一次眉飛色舞,要不是顧及馬上要早讀了,給她來首蹦迪的音樂,應該可以當場跳起來。

  剛剛已經(jīng)聽過一次的班長:。。。臉上陪笑,心里不知名馬種奔騰而過。

  “好了好了,別鬧了,差不多站起來早讀吧。

  吃早飯的都收一收,等等督導回來檢查,噢忘了和你們說了,年段說了不能再班上吃早飯,都把早飯藏起來啊,書本擋一擋。

  補覺的那幾個旁邊的同學也叫一叫,困的話出去洗把臉之類的,不然等等老邱來搞你們。

  交作業(yè)的小組長也快一點,交給課代表,課代表登記好沒交的人匯報給老師。”

  不得不說,班長嚴肅起來還真的頗有些領導人風范呢,條理清楚,還很有領導力。至少班上同學都按他這樣做了,細細簌簌一陣,都站起身來早讀。

  一貧如洗的天空,太陽帶著云朵也藏了起來,時不時有鳥飛過,從一個居住地前往下一個安全屋。路面上,行人來往匆匆,車也飛速駛著。

  ...

  另一邊的南風,正拿著準考證走到高三一班,站在門口翻出了自己的準考證和筆袋,拿上自己的保溫杯,就徑直走到考場后幾個位置了。

  這次考試是按排名分的,整個班望過去幾乎都是重點班的人。

  有幾個人看著他竊竊私語,還有些不好意思。

  上一輪考試,他和王子奕同分,排名咬的很緊。

  曦光中學的考試據(jù)統(tǒng)計,總是有一個規(guī)律。差生的分數(shù)分為最差和稍微差,最差的幾乎都是那幾個不愛學習的,致力于將來為祖國的電競事業(yè)“拋頭顱,灑熱血”,或是在球場上,肆意地放飛自己。

  而他們,分數(shù)湊得極其地近,差不了一兩分。

  而中等的同學,分數(shù)更是咬的緊緊的,老師常說“在高考這場無硝煙的戰(zhàn)場上,一分,干掉一千人!”

  在學校亦是如此,中等段的,一分就可以有幾十名,而曦光一個年段,也只有500多人。

  而在高處的那些不勝寒的同學,倒是分數(shù)差的有些多,第一名和第十名可以差距10分,第十名和第二十名可以差距20分的那種。

  他們和中等段的同學,多的時候可以差100多分,讓人懷疑是不是少考了一科的那種感覺。

  王子奕正坐在他前面一個位置,當時他們倆拿到準考證的時候,他還笑著和南風說,因為自己姓王,開頭是W,而他姓喻,Y開頭,所以把他排在自己后一位。

  “喂?!?p>  南風路過他的位子,敲了下他。

  “來這么遲?”伸手看了看表,離考試15分鐘。

  “回班上放了下東西?!彼诤箢^坐下,“怎么樣,這次有沒有希望沖刺段一?”

  他其實是去廁所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不至于等等考試的時候還在想程米和她哥哥那么親密的一幕幕。

  然而。。。大男人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的確確繞回班上,把幾本書放在了講臺桌下面王子奕的箱子上。

  “看看?!?p>  學霸就是這樣,不顯山露水,所有的表達都進退有度。

  “你呢?考同分,沖一沖?”

  王子奕拋出了橄欖枝,南風接住,也笑著說“努力看看。”推了王子奕一把,讓他回過頭去。

  兩個同桌之間的一進一退,倒是成為兩個人平日里的日常行為。

  ...

  鈴響,與南風的深呼吸同時結(jié)束。

  南風看著教室第一個位置,和自己就20個位子之差,努力一把。這一個月來,他和王子奕互相幫助,成了班上的標兵同桌。

  班上同學經(jīng)??吹揭荒?,兩個學霸同桌,早早地在班上念英語,而平常有些高冷的王子奕還湊在南風身邊問這個,那個怎么讀。

  他只是發(fā)音不太好,影響了他的聽力,所以他和南風決定,想要沖一沖年段第一,他們還真的是絕配同桌。兩個人經(jīng)常會把自己的成績放在年段比,他們對于自己和段前五的薄弱項心里清楚的很。

  而南風則是敗在物理上,他在物理上的時間會花很多,從而影響了生物和化學。

  高三的理綜卷在老師眼里幾乎是做不完的,他們倆就拜托老班去借了一份段一的答題卡,仔仔細細地研究。

  你要說一個月很短,你每天正常上學放學,接受老師給的知識,和大部分同學平起平坐當然沒什么進步的感覺。

  兩個人卻是擠著時間在走,再加上自己的優(yōu)勢,其實兩個人面上不顯,內(nèi)心都對這次考試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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