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兒四人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王琪梳洗干凈,幫她把頭發(fā)也修理了一番。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忽略掉臉上的疤痕。
祁慧娘梳著王琪的頭發(fā)說:“這姑娘應(yīng)該是是大戶人家的家室,你們看這頭發(fā)雖然亂糟糟的,但這洗好之后還是很順滑的。這樣的頭發(fā)沒個十來年保養(yǎng)不來。就是可惜了,這臉和身上太多傷口了。秀娘你說這姑娘的傷能不能治好?”
李秀兒幫王琪清理著臉上的疤痕,搖搖頭說:“這姑娘臉上的傷都是傷到筋,治愈的可能性不大,看得出那人是不想讓人猜不到她的身份往重了劃。這身上的傷到是好說,有衣服擋著這傷看著深,但都沒有傷到利害。右手被人手?jǐn)嗔?,左腳不知道是被人打斷的,還是摔斷的。也是這姑娘命大,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何大嬸在一旁收拾著這替換下來的衣物,打量著說:“我等會和蘭娘去把這衣物洗了,慧娘你們就在這屋里給她弄一下,畢竟是個姑娘家。不過這姑娘的身形我怎么感覺那么眼熟?”
其他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李蘭被她們這一說也仔細(xì)打量起王琪來,確實(shí)有些眼熟。
剛剛開始王琪還有些抗拒,但她們幫她換好衣服后,王琪也漸漸地溫順起來。拿著桌上梳子玩著。
突然王琪抬頭一臉驚恐地看著幫她搽藥的李秀兒大聲尖叫著,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下。抓撓著自己的臉。
“誒。”李秀兒和祁慧娘沒能阻止的贏,眼睜睜的看著王琪把剛剛好藥快要愈合的傷口重新抓破了。
王琪看著手上的血,笑了起來。隨后暈倒在了地方。
“當(dāng)家的(王大夫)你快進(jìn)來?!逼罨勰锖屠钚銉阂姞钔夂爸?。
等王啟仁等人推門進(jìn)來就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王琪和受到驚嚇的兩個女人。
祁慧娘跑到陳長平的身后指著王琪說:“這丫頭看上去像是魔怔了一下,這該不會真的是被臟東西纏上了吧?!?p> 陳長平呵斥著祁慧娘:“胡說八道什么?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樣那東西,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把自己嚇壞的。王大夫不是說著人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嗎?說不定剛剛你們做了什么讓她再次想起那個畫面,開始做出舉動保護(hù)自己。”
祁慧娘點(diǎn)頭說是,可心里嘀咕著剛剛我們也沒干嘛。
王啟仁看了看王琪的傷口,臉上的傷口剛剛被劃爛看不出被什么傷到,最開始看的時候那傷口像是被簪子之類的東西劃傷了,但因?yàn)槟樕嫌形酃缚吹牟皇呛芮宄?,想著讓秀兒把她的臉稍微整理一下,這下是什么也看不出了。
王啟仁皺著眉頭問李秀兒:“秀娘,你剛剛看清楚她是傷口了嗎?”
李秀兒有些遲疑地說:“看上看清楚了,但因?yàn)橛行﹤诳赡鼙凰罱^,看不出倆,但我覺得不像是刀傷。這好像是被人用簪子或者尖銳的物品劃爛的。而且動手的是個女人。”
“為什么這么說?”陳長平問道。
李秀兒笑著說:“家父曾經(jīng)當(dāng)了幾年的仵作,我有聽過他和他的同僚之間的談話。其他的我不太了解,但是這傷口是什么東西照成的我還是知道。再加上啟仁也是個大夫,也了解些皮毛。”
王啟仁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那她這身上的傷?”
李秀兒說:“我?guī)退砩仙线^藥,身上的傷不重,而且這傷好像是她自己弄的,不是很重。她的手和腳我沒敢給她弄。當(dāng)家的,你看一下。”
王啟仁點(diǎn)點(diǎn)頭,摸著骨頭斷裂的地方。幫她復(fù)原了。站起來拍拍手說:“這夫人也不知道是遭遇山賊劫道還是仇家尋仇了。傷的這么重??磥砦易罱鄠涞慕鸠徦?。秀兒,明天我去上山采點(diǎn)藥,你幫我到城里的藥鋪里頭幫我在買一些藥材回來,回頭我寫給你?!?p> “好的,那佩蘭和娘這么辦?”李秀兒問著。
王啟仁沉思了一會說:“佩蘭能照顧好娘,你呀別太擔(dān)心了。佩蘭這么大了,有些事情她能做好。”
李秀兒點(diǎn)點(diǎn)頭。
祁筱筱這邊收獲滿滿,摘了些萢和枇杷回家,夠婉雪他們吃一陣子了。
“祁順意,你爹娘就是不愛你,要不然這么讓你姐去城里,不帶你去。你爹娘就是更喜歡你姐姐。你真可憐。哈哈哈哈。”
下山的路上祁筱筱突然聽見一群孩子說著祁順意,準(zhǔn)備去幫祁順意的就聽見祁順意說:“才不對,我爹娘是最疼我,再說了是我自己不愿意去城里,我姐去城里了還好,這樣我家的掃把星弄來的東西我就可以多吃一點(diǎn)?!?p> “順意,你家的掃把星是誰啊?”女孩奶聲奶氣地問。
祁順意揚(yáng)起頭自豪地說:“當(dāng)然我五姑。我聽過我姥姥說她是掃把星,她的東西以后都會是我的,還有我小姑的也是。我姥姥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會繼承家里的財產(chǎn)。我可是祁家的長子,將來祁家都是我的?!?p> “撒謊精?!弊铋_始嘲笑祁順意的男孩捧著肚子笑著祁順意。
“我才沒有撒謊?!逼铐樢獍欀碱^辯解著,“小沁,你相信我嗎?”
叫小沁的女孩子搖搖頭說:“撒謊精。我娘說了,你們祁家分家了,你就算是長子又怎么樣,你只能在繼承你爹娘的家產(chǎn)。其他的都是你大伯的?!?p> 祁順意被氣的直喘氣說:“我才沒有撒謊,我大舅和我說了。我大伯沒有孩子,將可能會把我過繼去,到時候祁家的所有的家產(chǎn)都是我的。將來我小姑和掃把星的家產(chǎn)也是我的?!?p> “哈哈哈。大家聽聽,我才不信,你奶才不會讓你這么不懂禮貌的人繼承祁家的家產(chǎn)?!蹦泻⒄f。
黃沁走到祁順意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順意,我知道,你爹娘很愛你??墒琼樢?,我娘也說了,讓我們以后不要和你姐弟玩。至于為什么你可以去問問你娘和你奶。小天哥哥我們?nèi)テ渌胤酵妗!?p> 一伙人嘻嘻哈哈地都跑開了。徒留祁順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祁順意紅著眼睛看著他們,氣呼呼地說:“我才不稀罕和你們玩?!?p> 其實(shí)黃沁的娘說的沒錯。祁來寶和祁順意兩兄妹雖然從小在祁家長大,但和姥姥家更親。每次林二丫帶著他兩回家的時候,都受到姥姥家那些小伙伴的羨慕。漸漸地他們姐弟都期望著回姥姥家。林二丫整天說祁筱筱祁婉雪的壞話,他們兩都聽著。又加上姥姥那邊的人在孩子面前說著一些不該說話,這兩人的心思漸漸的歪了。
……
祁草草剛剛小產(chǎn)完身體很虛弱。姚少凡坐在祁草草的床邊喂著她喝藥。
“老爺?!?p> 姚少凡依舊慢條斯理地喂著祁草草喝藥說:“什么事,等會說,沒看見我在喂夫人喝藥嗎?”
“是?!?p> “老爺怎么還不過來?!碑?dāng)初交代祁來寶下藥的女人捂著肚子神色痛苦地說著。
“回姨娘,老爺現(xiàn)在在夫人房里?!?p> 女人皺著眉頭咬牙切齒地說:“姨娘?來人,把這不知規(guī)矩的丫頭給我拉下去杖斃?!?p> 丫鬟馬上跪下來不停的磕頭想要求女人的原諒:“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p> “知錯了?你們耳朵都是擺設(shè)嗎?拉出去杖斃?!迸苏f著。
“白家的小姐可真是了不得,對吧?喜姑?!毕补梅鲋咸M(jìn)來白雨熙的小院。
姚老太太看著滿屋子的人,笑著說:“這一屋子的人怎么還不夠?還要多點(diǎn)人看著你生孩子?”
白雨熙眼神閃躲著,怯怯地叫:“娘?!?p> 姚老夫人伸手說:“打住。我可受不住你這一聲娘。你一個連正門都進(jìn)不了的妾叫我娘,我可不是不要臉皮的人。還有白雨熙,我再次警告你,你為妾一日你就給我守妾的規(guī)矩。你既然這么不守規(guī)矩,那么我來幫幫你守規(guī)矩。來人,通知府里所有的下人如果再有誰阿諛奉承叫白姨娘為夫人,罰三月賞銀。另外從今往后這雨熙閣所有的吃穿用全部按姨娘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是讓我知道誰壞了規(guī)矩可就不是罰賞銀這么簡單了。喜姑把人拉出來?!?p> “是。”喜姑說。隨后看了白雨熙有些猶豫地說:“夫人,要不先讓白姨娘生產(chǎn),等孩子生下來以后再說。”
姚老夫人看著喜姑說:“什么時候我身邊的人也向著她了?”
喜姑立馬跪下來說:“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擔(dān)心那污穢之人驚了未出世的孩子。”
“哈哈哈哈。一個妾生的孩子沒有那么重要,去把人拖上來。”姚老夫人雖然在笑可這說的話卻讓人誅心。
喜姑站起來抱歉地看了一眼白雨熙就退出去。等喜姑在來到雨熙閣時,身后跟著一個被打的半死的人。
白雨熙看著那人激動了起來指著姚老太太說:“你,你這是用私刑,我要去告你。我……?!卑子晡醯脑掃€沒有說完就感覺肚子一陣劇痛。
姚老太太見狀說:“愣著干嘛?快把姨娘扶進(jìn)產(chǎn)房?!闭f完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善惡到頭終有報?!?p> 白雨熙現(xiàn)在沒時間去理會姚老太太,滿頭大汗地抓著身邊人地說:“我要見少凡。你快去把少凡給我找過來?!?p> 這不是白雨熙第一次生孩子,這是白雨熙第四次生孩子。前三個孩子都被她拿去陷害祁草草,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祁草草沒害成倒是讓姚老夫人看穿了她的嘴臉。這一胎對于白雨熙來說很重要,她不想失去他,她不相信姚老夫人不動什么手腳所以想著讓人去把姚少凡找來,牽制著姚老太太。
可姚老太太是何其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猜不到這個女人在想些什么。
這邊在祁草草房里的那個下人極其焦急。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這下人就汗流浹背了,時不時看著房內(nèi)。小月站在門口看著這人焦急地樣子跟著老夫人幾年的她心里也明了這下人是來干嘛的。
小月示意身邊的人把人帶走。
身邊的下人捂著那人的嘴走到一邊,小月看著動靜沒有驚動屋內(nèi)的放下心里來,吩咐身邊地著:“如果夫人找我,就說我人不舒服找大夫開藥去了?!?p> “小月姐,那人好像是三姨娘身邊的人。我們這么做會不會讓……”夏兒為難地說。
小月莞爾一笑說:“沒有關(guān)系,夫人會護(hù)這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