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十顆頭顱落地,死斗中活下來的另外十個戰(zhàn)士也有些斷了胳膊腿,有的瞎了一只眼。
整片沙灘變成了血紅色,流到海里的血,甚至已經(jīng)將遠離淺海區(qū)的鯊魚吸引過來。岸邊的聚集地內(nèi)哭聲不絕,罵聲一片,多是因為驚嚇脫口而出的臟話。
總督和智者站在嚇到昏厥的人群之中,目光呆滯,臉上和身上被濺得到處是血。就連被他們叫做大將軍的人物也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而我們都沒看到的是,他的胯下也被他尿濕了。
“狂風!狂——風!”我近乎要挾地朝天空大喊。
回聲在山谷和海面上來回傳播,逐漸減弱,最終萬物又陷入沉寂。
一秒鐘。。兩秒鐘。。。風鉆進每一戶窗戶,發(fā)出嗖嗖的撕裂聲,掛在木頭架子上的沙包不再流下沙線,它被狂風帶走,飛向了萬里高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弊繋煵粞鎏扉L笑。
隨后,他跳下船,跑到人群中,把“智者”和那個出主意讓我受洗的人揪出來扔到我面前。
“殺了他們倆,我便相信你仍然懷著對眾神的信仰。”人對我說。
我二話沒說,揮起斧頭,一斧兩命,血紅色的沙灘上也多出來兩顆人頭。
“夠不夠?”我問。
說完,我走向跪在地上的人堆里,一斧頭接著一斧頭砍向他們。
直到我砍累了,才停下手,重重地喘著粗氣,“看!我殺了多少個穆伽納的信徒,你還會說我在給異教的神舔腳嗎?!”
“別殺了別殺了,哎呀。。”總督終于緩過神來,向我們求饒。
我將他拉過來,掰著他的腦袋讓他看向卓師伯爵。
卓師伯爵輕蔑地笑著,朝身后的船上揮揮手,八十多名戰(zhàn)士一同跳下船,在這狂風中沖向他們的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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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時,我只知道這是一群不會戰(zhàn)斗,也幾百上千年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人,但他們徹底地刷新了我關(guān)于不會戰(zhàn)斗的概念。
不會戰(zhàn)斗,甚至也不懂得反抗,完全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整片聚落在八十多名戰(zhàn)士的屠殺之下只有小孩和女人還活著。我們走進議會廳,把聚落內(nèi)的蠻牛和粗毛羊抓來烤肉。
總督癱坐在我們之中,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們吃肉。
“總督啊,如實告訴我,你們這片大陸上到底有沒有軍隊。”我問。
“沒。。沒有。。我們從來就。。就沒有軍隊?!彼澏吨f。
“真的假的?哈哈哈?!蔽医又鴨?。
“真的!真的!我們從來就沒有軍隊?!彼卮?。
如果半島地區(qū)沒有軍隊,同時這又是一個重要的海產(chǎn)品供給地,那基本上整片大陸都不會有軍隊了。
“好好好,我們相信你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這片大陸上,有國王嗎?”
“沒有,我們都是一。。一個個地區(qū),我。。我就算是這片地區(qū)的國王了?!彼@恐地回答。
“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你這個總督的職位是怎么來的?你為什么不叫國王?!”我朝他大喊。
他一時語塞,慌張地四處張望。
在他的議事廳內(nèi)翻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一筒卷軸,將卷軸在地上攤開,一張詳細的地圖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把地圖拿到總督面前,把他的腦袋按到地圖上,“指!給我指出來你們的國王在哪片地區(qū)!”
顫顫巍巍的手指顫抖了半天,終于穩(wěn)定下來,在地圖上指出了一個位置。
這是一片并不大的大陸,連原大陸的一半大都趕不上,大概只有圣火國那么大。所以,他指出來任何一個地方我們都能在幾天之內(nèi)趕過去。并且,他所指的那片地區(qū)離我們并不遠,在大陸中心靠近北邊一點,而我們在大陸的東北方向。
“你要是敢誆我,我就將你們整片地區(qū)的可戰(zhàn)斗力量全部清零,你聽得懂嗎???”
“??!不敢啊武伯爵,不敢啊?!?p> -------------
如此一來,我們不再需要裝樣子,直接就奪取了半島地區(qū)的控制權(quán),總督就在我們手底下卑微地茍活。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順民好吃好喝,讓反叛者全部被殺死。
按照這個計劃,我們在夜晚帶著總督返回暫住地,開始了我們實際控制半島地區(qū)的行動。
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立刻封鎖出入半島地區(qū)的山口,不讓總督被我們控制的消息走漏出去。雖然這片大陸上沒有軍隊,但青壯年男性可多得是,整片大陸的人若是有組織地反抗,我們肯定是抵御不住的。
在封鎖山口之后,我們將對整片地區(qū)來一次清洗,留下順從的人,并剝奪他們的信仰。
在這之后便是培育一大批狼騎兵,一個地區(qū)接著一個地區(qū)地踏平整片大陸。
我和卓師伯爵挑選著精銳的戰(zhàn)士前往山口處,實施封鎖。與此同時,瑞克丹在按照地圖思考該如何攻占整個半島。
“武,你們商量完來找我,我有話對你說。”菊千代說。
“好?!蔽一卮?。
說完,他回到屋內(nèi)。
。。。。。。
精挑細選之后,兩千名戰(zhàn)士整裝待發(fā),前往山口地區(qū)。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午夜,我們暫時穩(wěn)定住了局勢。
回到屋內(nèi),菊千代和希望坐在椅子上等著我。
“什么事啊老菊?”我問。
他倒?jié)M一杯酒,放到桌子上靠近我的這一邊,“坐下,咱們喝幾杯?!?p> -------------
“你記不記得咱們剛剛離開東國的時候,那是在東國的邊境?!?p> “當然記得,我們睡在悟道者的腳下?!?p> “還記得那群圣火國的強盜嗎?”
“當然記得?!?p> “你當時還和他們戰(zhàn)斗,怒斥他們在傷害手無寸鐵之人?!?p> “我懂你的意思?!?p> “你終究還是成為了惡魔,武戰(zhàn)士?!?p> 我真的成為了惡魔嗎?也許是的。但我們的民族就將滅亡,他們絕對需要一個惡魔,這個惡魔就算不是我,大概就是卓師伯爵了,或者是其他能夠帶領(lǐng)族人生存下去的人。
“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現(xiàn)在的骨錘族,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殺戮,而是不肯殺戮?!蔽一卮鹁涨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