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父親竟然用溫香暖玉換了筑基丹?”張靈玉眉毛一挑問道。
陸山干笑了幾聲說道:“這不也是父親擔(dān)心你嘛。”
“我怎么不知道你們找到溫香暖玉的消息?話說你父親回小靈山了嗎?”
“溫香暖玉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您也知道小河,他福源一向深厚,這溫香暖玉就是他發(fā)現(xiàn)的?!?p> 陸山苦笑道:“那時候父親讓我跟小河別告訴您,要是您知道了指定不會同意用溫香暖玉換取筑基丹?!?p> “至于父親,他幾天前回來了,昨天又去了黑風(fēng)山一趟,他讓您別操心這些事兒,好好為筑基做好準(zhǔn)備就行?!?p> “你們也知道我不會同意用溫香暖玉換筑基丹這種敗家買賣啊?”張靈玉哼了一聲說道。
陸山道:“這不是萬不得已嗎...”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修了純陽真氣,又有了筑基丹,若是還入不了筑基,那我還不如自廢修為?!睆堨`玉自信笑道。
“那是自然,那孩兒先去修煉了?!标懮焦Ь凑f道,便起身離開了庭院。
……
距離上次張家送來筑基丹已經(jīng)三月有余,這期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除了山下好像經(jīng)常有修士經(jīng)過。
小靈山也如往常那般按部就班地發(fā)展。
除了陸山。
“同行的十幾個筑基修士一個紫府修士,只是死了兩個修士,其中一個筑基一層的修士,還有筑基七層的父親。”
“按道理說他的實(shí)力在那群人中也算是上游,怎么偏偏是他出事呢...”
陸山喃喃道,此時他正待在自己房屋內(nèi),并不怕泄露出去。
“再加上最近山下越來越多修士經(jīng)過...難道是張家陳家泄露出去了”
“哎...希望是我多慮了吧?!?p> 陸山嘆了口氣,這三月來他根本靜不下心修煉,可以說是原地踏步。
“算了?!?p> 這種不得而知的感覺最讓人煩躁,不管是陸西陽是真的出現(xiàn)了意外,還是被人弄出了“意外”,這些消息都不是他能夠得知的。
“砰砰砰?!?p> 門外傳來了拍門聲,從其中可以感受到拍門人的焦急。
“陸山,在不在?”
拍門的人正是楊在西,他出聲問道。
“在的,來了?!?p> 打開了房門,陸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楊在西,心中便是一沉。
“在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嗎?”
“方家,是那個鎮(zhèn)雷縣的方家,他找上門來了?!睏钤谖魍T錘了一拳,接著道:“他們肯定是來找茬的。”
“沒事,他們上山了嗎?”陸山問道。
楊在西道:“上了,他們?nèi)缃裾谡龔d內(nèi),趙伯正應(yīng)付著他們,我跑來通知你了?!?p> “走吧,我們過去。”雖然心中也有點(diǎn)緊張,但陸山還是淡定地說道。
不管怎么說這里還是平城縣,相信那方家是不敢亂來的。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正廳,果不其然,坐在正廳的除了趙山河與李向北,還有三個陌生面孔,想必就是方家人了。
“這位就是陸公子吧?”見陸山前來,坐在左側(cè)的方家人語氣輕佻地問道,嘴角隱隱撇著。
陸山?jīng)]有回話,只是來到趙山河正廳主位坐下,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氣氛一時沉默,方一勝冷哼了一聲,作為方家第三代最為出色的天才,就這個沒了筑基修士撐腰的陸家公子,也敢這樣無視他?
方原力見沒人說話,便出聲道:“此次我們方家前來也是為了一件事,想跟你們陸家商量商量。”
“何事?”陸山開口問道。
“我們方家想搬到平城縣居住,但苦于沒有靈脈之地,所以想跟陸家借一下小靈山?!?p> 方原力笑瞇瞇地說道,這番話從他嘴里說出就好像借顆靈米那么簡單。
陸山登時笑道:“方道友哪里話,我小靈山下有一塊風(fēng)水寶地,特別適合你們方家全家葬在那里。”
“當(dāng)真是年少輕狂啊,陸公子,我就不是很懂,沒了陸西陽,你們陸家的小靈山還保得住嗎?”方原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說小靈山保不保得住,就憑你們?nèi)龡l練氣境的狗,也敢來找我陸家的晦氣?”
陸山大笑道,瞥了一眼方家三人,“三個練氣境,不滾的話就留下來吧,我給你們安排個新家。”
方一勝猛地站起,拍陷了木桌大聲道:“你自己也不過一個練氣境的修士,哪里來的臉說這種話?”
陸山懶得回復(fù),只是給了陸家眾人幾個眼神,幾人紛紛抽出了法器。
方家三人見狀臉色鐵青,其中存在感最弱的方一來說道:“力叔,我們此行只是來探探陸家的口風(fēng),你們別沖動。”
“我知道!”方原力暴躁地低喝了一聲,“走吧,別管他們,我不信他們還敢對我們動手?!?p> 說完,方原力冷冷地瞪了陸山一眼:“陸公子,我們?nèi)旌髸賮戆菰L的,希望你好自為之吧,你要知道,我們方家能大搖大擺地上來小靈山,到底是為什么?”
說完,方原力甩手離去,兩個方家小輩也緊跟著離開。
三人漸漸消失在陸家眾人的目光中。
“這事,也許有平城縣的修士推波助瀾也說不定?!睏钤谖餍÷曊f道。
眾人一陣沉默,默認(rèn)了楊在西的話,此時的陸家風(fēng)雨飄搖,墻倒眾人推,就連同縣的修士都想來分一杯羹。
“雖然我父親不在了,但是我們陸家也得到了一顆筑基丹,假以時日也能出現(xiàn)一個筑基修士?!?p> “只是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吹攘巳虏耪疑祥T來,難道不怕我娘在這段時間筑基了嗎?”
陸山只覺得腦袋一陣發(fā)疼。
因?yàn)椴还芊郊胰耸乾F(xiàn)在找來,還是三月前找來,對陸家造成的威脅都是毀滅性的。
畢竟方家除了筑基四層的家主外,或許還有其他的幫手,而他們陸家,現(xiàn)在對付一個方家都覺得吃力。
“該怎么辦...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p> 留給陸家的時間只有三天了,而張靈玉還未筑基,而王天一與方家也有大仇,不管他是否出面,都難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一時之間,似乎成了一個死局。
“小山,其實(shí)也未必沒有方法...只是...”
趙山河遲疑了一下說道。
聽得趙山河的話,陸山眼神一亮:“趙伯,你說,不管是什么方法,我們都要嘗試一下!”
趙山河道:“小山,你應(yīng)該不知道,你爺爺那邊的家族吧?”
“我爺爺?我父親不是散修嗎?”陸山驚愕道。
“其實(shí)你父親,是萬林郡陸家家主的第三子。”
“當(dāng)初他因?yàn)榧易迮c宗門的一件決定,與家族翻臉,在外與散修混跡,之后才在這小靈山上建立了陸家。”
“而萬林郡陸家,可是名門,紫府修士若干,筑基修士更是多,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們幫忙...”趙山河停頓了下,不再說下去。
“趙伯,是父親跟萬林郡陸家生了什么間隙嗎?”
眾人中,趙山河與陸西陽交情最久,這些事情,即便是李向北也不知道。
而此時的李向北與楊在西,也聚精會神地等著趙山河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