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袍刺客見拖住了徐懷年,這時齊明朝身邊再無一人,機會到了,他倒要看看誰能救他。
武侍衛(wèi)對身旁另一人道:“該你上了,甲魚?!?p> “是”
黑袍刺客甲魚輕輕一躍,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左側,把手中的彎刀割向齊明朝的頭。
“齊公子小心!”
一聲叱喝,許星瑤趕到前院時看見有一名黑袍人躍向齊明朝,她冷不丁的一躍,想擋住他,可她的距離來不及及時救援。
齊明朝聽見了許星瑤的聲音,他身上也感受到了危險的信號,冒起了一陣陣寒氣。
聽聲音刺客是從左側飛來,他看向左側,一名黑袍人籠罩在黑色之下,提著一把彎刀飛向他,如果許星瑤出聲再晚一點,他可能就會被一刀割喉。
在黑袍人即將刺中他時,齊明朝只能拿起江川劍一擋,擋住后身體翻滾了兩圈,避開了刺客的攻擊。
刺客正要砍向他肩膀時,許星瑤用利劍擋了一下,甲魚見有女子壞了他好事,他惱羞成怒的攻擊更猛了,這該死的女子,她想死那就成全她。
兩名刺客都被徐懷年和許星瑤擋住了,齊明朝這才有時間觀察刺客的武功套路,他從刺客的一招一式間,發(fā)現(xiàn)他們用的更像是七殺門的殺生術,七殺門是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只要你付的起足夠的錢財,什么人他們都敢殺,他們最出名的是刺殺了江夏郡的前任太守,被官方打擊了一段時間,可還是過一段時間在另一郡開始作惡,他們如蝗蟲一樣打殺一些,又會冒出來。
可仔細瞧了瞧,二人的路子又像是宮里禁軍們練習的功法《清河劍典》,清河劍典講究割喉,喉嚨一割都得死。
齊明朝疑惑起來:“難道他們是宮里侍衛(wèi)偽裝的?!?p> 這不能怪齊明朝亂想,這些年,他既沒站隊,又沒認輸,他的幾位兄弟都很想他死,想除掉一個競爭對手。
低頭看了一下傷口,現(xiàn)在血暫時止住了,可再有外力時就難保了。
徐懷年臉上也有幾道血跡,有他自己的也有刺客的,他見這刺客跟他斗的虎虎生威,知道功夫不錯,他只是想拖時間,等他的人一到,他要讓這些刺客嘗嘗他的招呼。
場中的人只剩下五人,其它人生怕殃及到都跑掉了。
齊明朝靠在凳子上,運轉真氣調理傷勢,他必須以好狀態(tài)應對接下來的攻擊,他不相信刺客只有兩人,暗中誰知道還有多少。
藏于暗處的武侍衛(wèi)見兩弟兄都被拖住了,深吸一口氣,他一步步踏入場中,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了齊明朝跟前。
齊明朝全身如被惡鬼盯住了,眼前出現(xiàn)的刺客給他很危險的感覺,也許他就是刺客的頭目,抓到他就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了。
“你終于出現(xiàn)了,該死的老鼠。”
齊明朝嘲諷道。
武侍衛(wèi)不置可否的一笑:“是嘛。我來送你上路。”
齊明朝指了指他,又指了另外二人道:“就憑你?還是憑他們。說吧,誰讓你們來殺我,我可以給你們多五倍的價格,換不殺我?!?p> 武侍衛(wèi)聽了這想笑,他們怎是用錢來收買的。
“別費勁了,有人要你的命?!?p> 聽了刺客所言,齊明朝緊緊盯著他,眼前的這人比其他兩個更強,一個不好,他會死在這里。
他在等刺客出手,只有他先出,齊明朝才能降低一下體力。
武侍衛(wèi)瞇著眼,他見九皇子不再說話,心里明白耽誤不得,官兵應該快到了。
他右手暗扣兩柄飛刀,想趁其不備射向齊明朝。
“咻,咻!”
他出手了,飛刀劃過空中,射向齊明朝,他與齊明朝不過一里遠。
齊明朝一直在盯著他,見他右手里突然出現(xiàn)伸直了,就見兩柄飛刀出現(xiàn)他視線里,他用江川劍,豎著一擋,擋住了飛刀。
還沒松一口氣,一柄飛刀又射了過來。躲避不及,他急忙用手臂擋。
許星瑤一直在關心齊明朝這邊,她也只能暗暗焦急,奮力提神應對甲魚的攻擊。
哪怕是死,她也不愿別人傷害齊明朝,好不容易她才遇見一名傾心的男子,怎么就有刺客要殺他。
飛刀刺中齊明朝的左臂,啊,他左臂無力的垮了下來,這飛刀上的力道太重了,先是身上左邊受了傷,現(xiàn)在左臂也受了傷,齊明朝的戰(zhàn)力一下就衰落了幾層。
嘭的一聲。徐懷年終于逮住機會,把他眼前的刺客撞到在地,反手用刺客的劍單殺了他。
解決了刺客,他才沖到武侍衛(wèi)身邊與他搏殺,只有拖住了武侍衛(wèi),九皇子才有機會活下去。
剛才一激烈,齊明朝已止血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嘩啦流出來,他整個人又面色蒼白了幾分,身體虛弱的依靠著身后桌子。
這幾日對他來說都是驚心動魄的,與建鄴城的爭斗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堪稱兇險至極。
又是咻咻的一聲,這次卻是有箭射來的聲音,射向了武侍衛(wèi),他側身一避,箭與他身體擦肩而過。
他看向箭飛來的方向,卻是一名侍女在惡狠狠的盯著他射箭。
這不,又有一支箭搭在箭鉉上對準了他,只要他敢動,那他就是活靶子。
徐懷年見有人幫他,心里樂開了花,剛才那一箭也差點射中了他。還好他一直在戰(zhàn)場上躲箭很有經驗。
武侍衛(wèi)見前有八尺壯漢擋在九皇子前,另有冷箭在對著他,知道事已不可違,該離開了。
他不甘大聲道:“圖可魯”
這是他們的暗號,意思是該離開了。
與許星瑤爭斗的甲魚聽見了武侍衛(wèi)的離去信號,眼神一轉,特意避開了許星瑤攻擊,縱身一躍墻頭,就消失了。
在看見甲魚邊走邊退時,武侍衛(wèi)也動了,扔出兩枚飛刀射向徐懷年方向,掩護自己離開,緊接著他縱跳了兩次,一次是跳到院子石山上,從石山上再跳到墻角上方,和甲魚一前一后離開了許家。
許星瑤還沒回過神來,就見敵人消失了,接著她叫齊明朝在桌子邊面色蒼白,心里一慌,連忙跑到他身邊察看傷勢。
許星瑤仔細檢查他的傷口,從掉落的地上撿起金創(chuàng)藥,重新涂在傷口處,見止不住血,又看了看自己衣裙,把外面的袍子脫下來綁在齊明朝身上為她止血。
看了看他手臂上的飛刀,作勢要拔出來。
“別拔?!?p> 徐懷年見許小姐正在給九皇子治理傷口,也沒理會,見她要直接拔飛刀,這才止住了她。
許星瑤不解道:“怎么了?”
徐懷年只能解釋道:“待我看看飛刀有沒有毒,如果有毒,卻沒解藥的話公子的傷就會加重的。”
聽了徐懷年的話,許星瑤覺得有道理,讓出位置讓他察看飛刀。
許星瑤這才有時間打量院子里的一切,場中一片狼藉,椅子,隨意倒地,還有兩具尸體擺在那里,鮮血四溢。
徐懷年正在準備給九皇子拔出飛刀,齊明朝臉色越來越白,再不拔出飛刀就危險了。
徐懷年狠心道:“公子得罪了?!?p> “恩?!饼R明朝淡淡道了聲。
哧,徐懷年把刀拔出來了,鮮血從齊明朝手臂上流出來。
他涂抹了藥,再撕下衣袍上一截衣袖綁在了他手臂上。
齊明朝接連失血,最后昏睡了過去。
許星瑤問徐懷年:“要不要報官?!?p> 徐懷年淡淡道:“沒事,等下會有人來處理。先安排公子休息一下吧?!?p> 許星瑤見齊明朝昏睡了過去,俊俏臉上透著一絲病態(tài),欲讓人保護。
她開口道:“去我房間吧?!?p> 徐懷年連忙背上齊明朝去了許星瑤房間休息。
然后他安排許星瑤在一旁守候,他要出去等他的士兵到來。
不把這曲屏縣城翻過來,找到刺客,他就不是徐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