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蘇晴摸了摸肚子。
好撐……她都快喝飽了。
她抬眸看厲北澤,他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眼睛沒有焦距地盯著手里的酒。
他的臉上明顯也有了醉意,但是手里的動作還沒停,還在一個勁地灌酒,仿佛自己喝的是白開水一樣。
陸銘景已經(jīng)徹底癱倒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寒看著蘇晴毫無醉意的樣子,還是撐起意識,開口提醒了幾句:“夫人,您這樣喝下去,很傷身體,您酒量好,也不能這么喝啊……”
蘇晴看著他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不會醉,我只是有點撐……”
楚寒:“……”
只是撐嗎……
他默默地閉了嘴……
不一會,桌上的酒全被喝完了,蘇晴把酒瓶往桌上一磕:“楚寒,叫酒保再拿酒來……”
楚寒怔住了,還叫?
厲北澤的眼睛已經(jīng)渾濁了,只是動作還沒停,楚寒看著滿桌子的空酒瓶,他是真心有點佩服夫人,要不是夫人在,他哪里能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放松在旁邊看著,只怕是早就和陸少一樣倒了……
他由衷的贊嘆:“夫人,你酒量真好。”
蘇晴笑了笑,不可置否,其實準確來說,她不是酒量好,而是所有的酒到了她肚子里都會被分解,小時候媽媽告訴過她,她肚子里有一種分解酒精的酶,是一般人沒有的,而且這種酶還很多,酒精一進她的胃,就立刻被分解了,所以她喝酒的意義只有對于嘴巴產(chǎn)生的味覺,對她的胃來說,真的就像喝白開水一樣……
而果酒,是她最大的弱點,她體內(nèi)的那種特殊的酶分解不了果酒酒精,所以她一沾就醉……
她看向厲北澤,趁著他神志不清,揪了揪他的臉:“厲北澤,你還喝不喝呀~”
不遠處低著頭玩手機的宋知覓看著蘇晴偷偷占便宜的樣子,她嘖了一聲:“晴寶,你這是趁火打劫,乘人之危呀”
楚寒也憋著笑,難得有生之年能看到厲總被揪臉的場景……
厲北澤張了張嘴,最終什么話都沒吐出來,就直直地倒了下去,蘇晴及時地接住了他,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像個女流氓似的摸了摸厲北澤的臉,輕聲嘟囔:“皮膚真好,跟我有得一拼了”
宋知覓撇了撇嘴:“臉皮可真厚,國家怎么沒拿你的臉皮研究防彈衣呢?!?p> 蘇晴嘚瑟地動了動脖子:“宋知覓,我今天不跟你貧,等會兒幫個忙,你幫我把陸銘景送回家去一下,地址我等會發(fā)你,然后幫楚寒叫個代駕……”
說完,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對了,那位你以為的非洲友人,就是陸銘景,還有……他是z國人……”
說完也不顧宋知覓的傻眼,就扶著厲北澤走了……
只留宋知覓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怪不得今天陸銘景看她都是一臉憤慨,尷尬卻又無可奈何,原來,z國真有人這么黑啊……
她幫楚寒叫了一位代駕就扛著陸銘景走了,一路上,她吃力地扶著這位叫陸銘景的小黑哥到車里,然后才開著車朝著蘇晴發(fā)她的地址去……
…
另一邊,蘇晴可算是體會到泰山壓頂是什么滋味了……
厲北澤看起來這么瘦,身材修長修長的,怎么就這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