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飯局
天色還沒完全暗下,路燈稀稀疏疏的亮了好幾盞。
聚餐時(shí)間約的是7點(diǎn)。
兩個(gè)酒店之間離的也不遠(yuǎn),林漾便抽空回去沖澡換了身常服。
白色襯衫配牛仔闊腿褲,簡單又休閑。
只不過,在這炎熱的夏天,長袖長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漾趕到包廂時(shí),天色昏暗,路燈盞盞亮起。
這一路過來,額頭染了層層薄汗。
林漾熱的想卷起長袖,卷了一半,想起了什么,又趕忙放下。
這是個(gè)大包廂,推開門,除了那些臨時(shí)演員,喊的上名號(hào)的演員都到齊了。
再加上工作人員,整整容納了十桌。
“抱歉,路上堵車,我來晚了?!绷盅鷦偼崎T,面含歉意朝著大家伙兒先道了個(gè)歉,就和段甜甜分開去各自桌了。
主演和投資方導(dǎo)演這些坐一桌,在包廂的中間位置。
段甜甜身為助理,坐的那桌自然隔得比較遠(yuǎn)。
“來晚了,可得自罰三杯??!”林漾還沒拉開凳子坐下,就有人開了口營造氣氛。
自她進(jìn)門起,開口這人,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盯得她很不自在,像是在看囊中之物。
林漾拉凳子的手沒停下。
待坐下后,拿著面前準(zhǔn)備好的啟瓶器,對(duì)著啤酒瓶蓋一撬。
黃色液體混著氣泡一起滾入杯中。
這氣泡還沒來得及沉淀呢,下一秒又跟著入了林漾的口中。
一連三杯,林漾沒多說廢話,豪爽的空了杯底。
“爽快!我就喜歡林小姐這種爽快人!”那人趁著林漾喝酒的空隙,悄然與她身邊的人換了座位。
他離得越近,林漾心里的不安就越強(qiáng)烈。
“唐總謬贊了,我來晚了,本就該罰,沒什么爽不爽快的!”林漾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眼前的人是《王朝》的投資方——唐國清。
原主對(duì)他的印象可不太好,好色是他的秉性,在圈內(nèi)是人盡皆知的事。
“林小姐這性格,我喜歡!來,我敬你一杯!”唐國清給自己杯里斟滿了酒,又往林漾還沒放下的杯里又灌滿了酒。
手里攥杯的手沉了沉,杯壁因?yàn)楣鼭M的酒,泛著絲絲涼意。
在座的各位都抬起了頭盯著她這邊的情況,除了那位把玩著酒杯不吭聲的許承之。
杯壁相碰,林漾又咽了一杯酒。
“好!林小姐,我再敬你一杯!”唐國清的眼彎的都快沒縫了,瞬間又給自己和林漾的酒杯滿上。
林漾就這樣被唐國清灌了十來杯,周圍也沒個(gè)人敢?guī)兔ι锨按蛞痪鋱A場。
第16杯的杯口覆上唇,林漾借用余光掃了一下包廂內(nèi)的人,偏就沒看見肖崢。
心里嘆了口氣,她本想讓肖崢出來幫自己擋酒的,偏的他今天有事沒來參加飯局。
第17杯入肚,林漾依舊面色日常,旁邊的唐國清就不大行了,攜著酒意的紅暈飄了淡淡一層在臉頰。
“林小姐,喝……喝!”你瞧,唐國清這話都說不大利索了。
行吧,這糟老頭子非要找死,那也沒辦法了。
今天不是喝死她,就是他喝死!
也不打聽姑奶奶我的名號(hào),我在原來世界自入圈開始,就不知道醉字怎么寫好嗎?
“唐總,我敬您!”林漾笑瞇瞇的抿了唇,由被動(dòng)轉(zhuǎn)為主動(dòng)。
這一笑,同著她明艷動(dòng)人的模樣,看得唐國清心都跟著酥了酥。
“好……好!就……就喜歡你這樣的!”唐國清已然喝暈了頭,借著酒意,那手毫不避諱的想往林漾屁股上揩油。
林漾早就有準(zhǔn)備,靈活的往旁邊的一躲,正好讓唐國清撲了個(gè)空。
他也不惱,舉著酒杯笑意更深了,只當(dāng)這是干正事之前的調(diào)情。
……
飯局過半,這場劇組間的聚餐,硬生生被林漾與唐國清喝成只有他們兩的酒局。
期間,許承之覺得無趣,在林漾喝第二十杯的時(shí)候,就尋了個(gè)借口先回去休息了。
包廂里的人都是勢利眼,林漾與唐國清喝了數(shù)十杯。
他們因?yàn)榧蓱勌茋暹@個(gè)投資方背后的資金與勢力,愣是沒一個(gè)人敢吭聲。
全部裝瞎各玩各的,絕不摻和其中。
她的助理段甜甜,有這個(gè)心想來幫她,卻被周圍有眼力見的人給纏住了,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林漾那桌干著急。
“喝……喝!”唐國清醉趴在桌上,手里還拿著酒杯喃喃不清。
唐國清喝了多少杯,林漾就跟著喝了多少杯。
具體多少是數(shù)不清的,只知喝到后面像是成了個(gè)沒有感情的喝酒機(jī)器。
她腦子還是清醒的,只不過生理反應(yīng)顯露,臉頰處燒紅了一圈。
“唐總,還喝嗎?”林漾又撬了一瓶啤酒,舉著杯子口齒清晰,像是在挑釁趴在桌上的唐國清。
他喝的都睜不開眼了,手一直不老實(shí),胡亂摸索著,就想借著酒勁揩點(diǎn)油。
摸索了半天,他終于觸到了Q彈之物。
眼也沒睜就大著膽子揉捏了幾下,嘴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笑的很是下流。
“喝什么喝,咱們?nèi)マk正事不好嗎?”唐國清這么說著,又享受的狠了點(diǎn)勁掐下去。
“唐總,您辦正事之前,能先把手松開嗎?”是個(gè)男人的聲音,字字壓著憤怒。
唐國清嚇得一驚,慌亂的睜開眼。
他醉的不輕,入眼的面孔還帶著重影。
仔仔細(xì)細(xì)瞧去,方才認(rèn)出自己揩油之人哪是什么林漾,而是自己投資電影的導(dǎo)演——鄭林州??!
再低頭看去,自己的手還停在鄭林州屁股上。
靠!感情摸了半天,他摸了個(gè)男人的屁股,還那么Q彈!
唐國清連忙從鄭林州身上收回自己的手,心里一陣默然。
這一嚇,把唐國清的酒意可趕跑了大半,臉同著鄭林州一起黑了黑。
“林漾呢?她剛剛不是還要給我倒酒嗎?”唐國清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左右環(huán)顧,愣是沒找到林漾的蹤影。
“不舒服,走了。”經(jīng)歷了這一事,鄭林州對(duì)唐國清身上蒙了一層隔膜,話能多簡短,就盡量說的多簡短。
走了?
唐國清揉了揉太陽穴,稍稍清醒了些,再去環(huán)視包廂的情況,察覺人已散的差不多了。
九條梨
感謝只只不吱吱的紅豆與棒棒糖 感謝孟秋廿柒的紅豆與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