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賬本
一身朝服,留給云煙最后的是那挺拔的背影。
看著那背影,云煙腦底浮現(xiàn)出剛剛看到的蘇凜的長相。
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的眼眸下是一泉寒潭,身姿挺拔如竹。
這人深不可測得很。這是云煙初次見到蘇凜得出來的結(jié)論。
云煙將視線收了回來,看著坐在對面的紅蘿問,“紅蘿,你覺得蘇凜這人如何?!?p> 紅蘿抱著手上的劍沉思了一會,道:“深不可測?!?p> 云煙玩味的笑著,“倒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那你說他會不會抓到我們呢?!?p> “不會。主子比蘇凜厲害?!?p> “那倒說不準(zhǔn)嘍?!彼ζ诖c蘇凜的交手。
“對了,歐陽修璟那里安排好了嗎?”
“阿阮已經(jīng)去聯(lián)系了,還沒有回復(fù),然后涵主使和榮主使近日將會到達(dá)盛京,八大天隱已經(jīng)就位,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不過近日有消息傳來,鴻國和南域有異動。”
“看緊他們,一有什么異動盡快匯報。”
“是?!?p> 云寧宮:
“娘娘,皇宮里的諜網(wǎng)已經(jīng)啟動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胡嬤嬤看著梳妝鏡前的賢妃娘娘凝重地說著。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賢妃久久不語,最后似是累了,“嬤嬤,容我再好好想想。”
“娘娘,不怪奴婢多嘴,密諜者,一生只為密諜而活,您忘了嗎?!焙鷭邒邍@息道,“無論身在何處,無論扮演何角色,都有完成屬于諜者的使命,您作為白字輩的諜者,作為我們的前輩,您已經(jīng)不合格了!”
“嬤嬤!”賢妃呵斥道:“您逾矩了!”
蘇凜在大理寺卿一待就是一上午,他看完了所有的關(guān)于定遠(yuǎn)侯府滅門案的卷宗,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都沒有放過,可是就如左忠所說的那樣,這個案件非常的棘手。
臨近正午,蘇凜提出了去停尸房的要求。左忠和成昆在前面領(lǐng)路,不一會兒就到了停尸房。
成昆看著仔細(xì)檢查每個尸體的蘇凜,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左忠,“左大人,你說這案子蘇大人能解決嗎?”
“蘇大人年紀(jì)輕輕就坐上了御史的位置,想來是有真實本事的,但這案子最后到底什么情況,不到最后就不會成為定局,且看吧。”
蘇凜不厭其煩地掀開每一個人的白布仔細(xì)察看,都是一劍割喉,而且手法,割喉的劍痕幾乎都是一模一樣,有組織有紀(jì)律,怕是預(yù)謀良久,來者不善啊。
看完所有的尸體后,依舊找不出任何的線索,蘇凜面色凝重,“左大人,成大人,今日辛苦各位了,本官還要去一趟現(xiàn)場,就先告辭了。”
“下官職責(zé)所在?!?p> 出了大理寺卿,蘇凜的馬車早就在外面等著,云煙和紅蘿也還坐在原處。
云煙看著出來的蘇凜,伸了一個懶腰,“可終于出來了,等了許久坐的都麻了,到活動筋骨的時候了?!?p> 在馬車上,“元澤,定遠(yuǎn)侯府勘測得如何。”蘇凜問著坐在他對面的青年。
元澤:“一把大火燒得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p> “去查查定遠(yuǎn)侯府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順便查查最近哪些殺手組織有大規(guī)模的行動,這幕后之人不簡單啊?!碧K凜沉沉地想著。
當(dāng)馬車一如既往地穿過長長的小巷時,變故發(fā)生了。
一柄劍從上方刺下,穿透了蘇凜的馬車,隨后將整個馬車頂掀開,而蘇凜和元澤趁此機(jī)會騰空而起,安全的落在地上,可來人便沒有想讓他們安全的意思。
而來人便是云煙和紅蘿。
兩人著黑色勁裝,戴著面具向蘇凜和元澤發(fā)動襲擊。
蘇凜冷眼看著面前的兩人,不疾不徐的抽出掛在腰間的軟劍,“兩位跟了在下許久,是有何事指教呢。”
“聽聞蘇大人接了定遠(yuǎn)侯府的案子,特地來瞧瞧。”云煙邊說邊揮動著手里的劍,半點不廢話。
元澤想要上去幫助蘇凜,被紅蘿攔下,“你的對手是我!”
四柄劍分別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寒光乍現(xiàn),不分伯仲。
巷角的打斗很快引起了人的注意,驚動了官兵,也令云煙和紅蘿迅速地撤退,元澤還想提劍上去追,被蘇凜攔下了,“莫追,這兩個人的目的不是刺殺,而是這個。”
蘇凜在地上撿起了一本厚厚的賬本,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云煙離去的地方,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官兵在不久之后就到達(dá)了,衛(wèi)英也在其中,“蘇大人,沒事吧?!?p> 蘇凜收好自己的軟劍,“無礙,與人切磋了一場?!?p> 之前得到的賬本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被蘇凜藏起來了。
云煙和紅蘿撤走之后來到了盛京第一花樓——萬花樓,萬花樓在盛京城之所以是第一,原因就是里面就如銷金窟,裝潢精致富貴,里面所用所享都是最好的東西,雖然不如那些皇親貴族,但是對于那些大臣、富貴人家,這些東西足以他們停下腳步,更不用說那些嬌媚的姑娘了,只要進(jìn)來就會讓人欲仙欲死。
早上的萬花樓冷清得很,完全想不出來跟晚上那個萬花樓有什么聯(lián)系。
云煙和紅蘿此時又換了一身裝扮,變成平民姑娘的裝扮,她們來到了萬花樓的后門,敲了敲了門,一中年男子開了門,看見云煙和紅蘿兩人,笑瞇瞇地說:“兩位姑娘怕是來錯地方了。”
云煙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那是一枚用上好的血玉制作而成的令牌,令牌上面鐫刻著彼岸花的樣式,被彼岸花圍繞的是一個“云”字。
那管家眸底劃過一絲流光,他小心地接過那令牌,手指摩挲著,在令牌的后背摸到了一處缺口,確認(rèn)了身份,管家笑得更燦爛了,將令牌還給云煙,笑得更燦爛了,“兩位姑娘請進(jìn)?!?p> 管家關(guān)好門后,在前方幫云煙和紅蘿帶路,“樓主,月初小姐已經(jīng)在老地方等著您了。”
“之前的黃管家呢?!痹茻焼枴?p> “黃管家年紀(jì)大了,告老還鄉(xiāng)去了,小的是接替他的,已經(jīng)來了一兩年了?!闭f完話又補(bǔ)充了一句,“小的姓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