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回濱城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家具把房子填滿,宛如回到七年前溫馨的家一樣。
“陌哥??你再說一遍,我剛沒聽清。”
唐陌捻起顆草莓塞進嘴里,淡定的說:“我結(jié)婚了?!?p> 邵睿林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什么,你沒開玩笑吧?”
唐陌頭暈眼花:“再不松手,我就揍你了,看我和你開不開玩笑?”
邵睿林立馬松手,看他陌哥這樣,應(yīng)該不是開玩笑,“你和誰結(jié)婚?什么時候?你老公呢?”
唐陌邊看電視邊回答他:“前男友,上個星期吧,打算離婚了?!?p> 一聽是她前男友,他也沒多少驚訝,十有八九猜到了,但后面,他震驚了,“離婚?”
這結(jié)婚還沒緩過來就告訴他要離婚了,玩過家家呢?
唐陌點頭:“結(jié)婚只是頭腦發(fā)熱,也算滿足我這么多年的遺憾了吧,當年他騙我那事,我不敢相信他第二次了。有些幸福享受一下就行了,太貪了容易引火燒身。”
邵睿林抿唇,然后嘿嘿一笑:“就是,他騙你那事我還沒揍他,誰知道這結(jié)婚是不是又是他玩的把戲,離了好離了妙,離了呱呱叫!”
唐陌被逗笑了,不輕不重的推一下他的后腦勺,“滾啊?!?p> 邵睿林也捻起一顆草莓塞進嘴里:“不過,慕尚臨演技真好,差點就把我騙了。上次看他看你的眼神,我差點都心動了?!?p> 唐陌咀嚼的動作一頓,又恢復(fù),側(cè)頭一笑:“什么眼神能把你掰彎?”
邵睿林湊近她,賊眉鼠眼的說:“當然是~柔情似水~”
那調(diào)調(diào)聽的唐陌掉一地雞皮疙瘩,伸手推開他的臉,“去把地拖了。”
邵睿林看著能反光的地面,“又不臟,掃他干什么?”
唐陌看著腳下什么都沒有的地面,學(xué)著他剛才的語調(diào):“當然是~雞皮疙瘩啦~?!?p> 七年前唐陌不知疲倦的圍著慕尚臨轉(zhuǎn),后來他們在一起了,當時她覺得每天的生活都像泡在蜜罐一樣甜。她有美滿幸福的家庭,有很多對她好的朋友,盡管有些是因為她的家世對她阿諛奉承,但她依舊感覺開心,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愛情居然也是出于一場騙局。
一個自稱為慕尚臨母親的女人找到她,那個女人滿身珠翠,一看就是有人家的太太,舉手投足間也是雍容華貴,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瞧著唐陌,語氣也是那種輕視:“我是慕尚臨的媽媽,我找你只是和你說清楚,怕你真一心熱忱的鋪在我兒子身上,他壓根就不喜歡你,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fù)我。報復(fù)我對他這么多年的養(yǎng)而不育。我現(xiàn)在的先生是顧佑,相信你應(yīng)該聽過。我和我先生想接他回顧家,該姓顧,可他認死理,就不去。找來顧家的死對頭的女兒談戀愛,也就是你,他不過就是為了氣我和他顧爸爸?!?p> 唐陌心里疼,她一直生活在溫室,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她頭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這么真心的付出想和他有以后,結(jié)果被告知一切不過是為了成全他心里的快感,她這輩子就沒受過這么大的屈辱,也沒有這么被踐踏過真心。
她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捏緊手中的包,反擊道:“一個生而不養(yǎng)的母親說出來你還驕傲上了,顧佑,整個濱城都在傳的小三上位的老婆原來是你,這么多年沒有懷孕,現(xiàn)在到想起還有一個兒子了是吧?他爺爺病危,他一個人扛著重擔勤工儉學(xué)的時候,你有想起來幫扶一下你這個十幾年都不曾聯(lián)系的兒子嗎?你不過是想著讓他認顧佑為爸,好爭奪顧家的家產(chǎn)。憑著你做三的本事來教育我,你還沒有資格!”
大三那年的暑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母親意外發(fā)生車禍去世,父親悲痛萬分,被查出肝癌晚期,一臥不起,她大伯唐關(guān)趁著這個節(jié)骨眼和唐氏集團高層暗度陳倉,唐氏集團最終被唐關(guān)榨干,卷財拖家?guī)Э诘呐艿矫绹?p> 唐陌為了拿回公司的錢也跟去了美國。唐關(guān)和他老婆趙蕊看見她就覺得晦氣,天天罵她掃把星克死自己的父母,現(xiàn)在還想糟了他們家的門楣。
這些證據(jù)她一一搜集到,一個不小心讓趙蕊撞見茍且之事,怒火中燒。
趙蕊當時也是有了駢頭,早就想著從唐關(guān)頭上撈一筆,正好抓到了把柄,搞不好能讓他凈身出戶。
唐陌看著他倆狗咬狗一嘴毛,唐關(guān)被判了死刑,趙蕊被她的駢頭騙得分文不剩,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酗酒最后還染上了毒癮,趙蕊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一下子從云端跌落谷底,還有個拖油瓶兒子,她沒有了奮斗的希望,淪落為紅街女。
也多虧認識了邵睿林,她的調(diào)查才會更順利。
她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高高在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唐家大小姐,在美國那幾年,她的傲骨早已經(jīng)被磨平,那個什么都掛在臉上的大小姐也學(xué)會了逢場作戲,虛與委蛇。她沒有資格再談愛,但她還是想小小的滿足一下自己的私心,和她的青春結(jié)一次婚,哪怕只是短暫的幾天,時間久了某些謊言就會被拆穿,她不想再來一次那樣的經(jīng)歷。
夕陽漸落,晚霞的天紅了半邊,伴著微風(fēng),風(fēng)也帶了熱,吹在臉上,紅撲撲的。
唐陌被屋內(nèi)的空調(diào)吹的骨頭冷,坐在二樓陽臺上的吊椅上,短暫的曬著太陽。
“喂?大碗,我回濱城了?!?p> 孟綰剛下班走出公司大樓,林辰溫帶著副墨鏡,雙手抱月匈的姿勢靠在法拉利上,看見孟綰出來,嘴角上揚,夏日的風(fēng)吹起他綠色休閑體恤的衣擺,偶爾能顯出他流暢飽滿的肌肉線條,下身一條灰色短褲,運動鞋,很活力的穿搭,看起來像二十歲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