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音見狀,緩緩退于賓客座內,期間看了一眼霖王贏洛,贏洛似有所感,與其對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
這兩人的互動倒是沒能逃過我的眼睛,可我不知這是為何?聽聞霖王從不與宮內女眷往來,且已年過弱冠,身邊無一妻妾侍奉左右,怎會和瑯音有所牽扯?難不成這二人……
不可能,這小美人瑯音一心只掛在贏華身上,看他對贏華癡迷的模樣倒不像有假,應當不至于和贏洛私相往來。
我隨即變出一顆小石頭,往那黑袍道士身后彈去,立馬正襟危坐,拿起一杯酒淺嘗。
這妖道轉身四處觀望,像是沒發(fā)現(xiàn)是我做的。
此時殿宇之內歌舞升平,更是沒人注意到我這里。
我卻逐漸被這美酒迷醉,晃晃的有些頭暈,正對上一道目光,是那妖道,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難不成被他發(fā)現(xiàn)是我戲弄他?
“此人并非凡人,卻又探不出是何方生靈?!毖佬こ了迹哉Z,目光卻始終看向對面女子。
我見他指尖幻化出一縷氣息,轉瞬飄向我。然這縷氣息觸及我之時,便煙消云散了。玄冥瞪大雙眼,像是不可置信,暗暗心驚,想來應是在猜測我究竟是誰。
我看這道士眼珠子一直在轉,八成沒想好事。
果不其然,“皇上,貧道適才用靈力探得一縷妖氣,此妖就在這大殿之內,若此妖不除,很有可能會危害我朝江山社稷!”玄冥立于大殿中央,恭敬向皇帝行了一禮。
百官嘩然,交頭接耳。此刻皇帝有些坐不住了,“敢問國師,此妖是誰?”
這殿內除了你這妖道是妖還有誰是妖?可笑。我半醒半醉,暗道回去定要向贏華討要這酒的秘方,如此美酒,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吶!
“回稟皇上,正是這位戴面紗的女子,此乃千年大妖”,眾人聽聞,齊齊朝我看來。
贏華目光投在我身上,眼中驚訝一閃而逝,隨即平靜無波。
“父皇,千結只是我宮中一名醫(yī)者,兒臣與她相處之際,并未發(fā)現(xiàn)她有任何謀害兒臣的舉動,更遑論危害社稷,國師還請慎言?!壁A華離開座位,端向皇帝行了一禮。
我沒想到病秧子還會站出來為我解圍,還算有些義氣。
“回殿下,此妖物害人需要一定時機,必須要等到滿月之日,才是吸收天地靈氣的最好時機,屆時會吸取人的生氣以增進修為,若是不除,只怕后患無窮?!毙ちx正言辭,頗有幾分大義凜然之感。
此言一出,群臣駭然,更有甚者提議要將我就地斬殺。我嘴角輕蔑,更是不屑看那妖道。
瑯音此刻對上我的目光,滿含憤恨,我頗為奇怪,我與她無冤無仇,此刻竟這般看著我,是想殺之而后快么。
“皇上,皇后娘娘,國師若所言為真,此妖日后禍亂天下,我大金朝如何能夠千秋萬代,永享太平盛世!”瑯音將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看著我的眼神也滿是寒意,想來這目的就是借國師之手除去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過我也是極為奇怪,她此番是個什么章程,我應該并未得罪過她。
隨即踉蹌起身,這酒后勁委實是大了些。只見此時眾人驚惶,有的甚至向后退了幾步,難不成真是怕我吸了他們的真氣?實在是笑話,我一個活了七萬年的神仙,沒想到會被人說成是千年妖怪,我也不屑去解釋。
“國師,你既說此女是妖,可有證據(jù)證實?”皇帝老兒還算鎮(zhèn)定,目光定定放在我身上,倒是不怕我也吸了他的真氣?
“回皇上,貧道有一法器,不論任何妖魔鬼邪都可盡收其中,她若是妖,貧道必能降服,她若是人,此物便對她來說毫無作用!”玄冥言之鑿鑿。
“你這道士真能掰扯,說我是妖物,我看你還像魔物,滿口胡言亂語?!蔽页爸S一笑,酒意襲來竟讓我有些站不穩(wěn)當。
這妖道,如意算盤倒是打得精,怕是想打量著收了我回去煉制丹藥?只怕你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