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公開處刑
“去吧。”關甯輕輕的拍了一下慢吞吞地往白鈺崢那邊走的關云夜,微笑著說道。
那一刻,白鈺崢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拆散白雪公主和國王父女情深的老妖婆。
看著關云夜一臉不情愿地在自己面前坐下,拿起那個吃了一口的蘋果,遲遲不肯下嘴。
白鈺崢面無表情,只是盯著關云夜,也不說話,壓迫的意思卻很明顯。
關云夜沒辦法,只能一邊翻白眼,一邊把蘋果吃完。
最后,剩下了一個蘋果核,關云夜當著白鈺崢的面齜牙咧嘴地扔進了垃圾桶里,像是在挑釁白鈺崢。
被這個小子這么一挑釁,白鈺崢差點又拿出一個蘋果來。
還是關甯在關鍵時候救了他。
“云爺,媽媽的腳踝有點疼,你幫媽媽把手機拿過來好嗎?”關甯指著床頭柜上的手機對關云夜說道。
關云夜當然不會拒絕了,他連忙從白鈺崢面前跑開,去那邊拿了手機之后,送到了關甯手里。
“哎,媽媽這不是爸爸嗎?”關云夜突然指著關甯手機上推送的新聞大聲喊道。
“不是你爸爸,別亂說哦?!标P甯拍了一下關云夜的頭,語氣里還有幾分寵溺地說道。
“我沒亂說?!标P云夜可憐巴巴地看著關甯,“那個真的是爸爸,我沒看錯?!?p> “不是爸爸,爸爸不是在這里坐著嗎?”關甯指了指白鈺崢,對關云夜道。
平時都特別穩(wěn)重的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像小宇宙突然爆發(fā)了似的,拉著自己的衣角,使勁的晃。
“就是爸爸!”關云夜一跺腳。
白鈺崢被他說的也有點好奇了,什么爸爸的。
但是手機就在關甯手里,白鈺崢就算是好奇,也拉不下來這個臉過去問啊。
還是他兒子貼心,跟關甯吵了半天,直接把手機從關甯手里搶了過來,端到了白鈺崢面前。
獻寶似的給白鈺崢看,還說:“爸爸,你看,我就說是你吧?!?p> 關云夜說著,手還把這些新聞通稿往下拉了拉,結果就看到了另外一張相片。
關云夜歪著頭,看著那張照片半天,這才問道:“哎?媽媽,這個女人是誰???”
被關云夜這么問,白鈺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這篇新聞好巧不巧地就是那天晚上他去劇組找慕星辰的時候被拍的。
當時慕星辰還掛在他身上。
白鈺崢雖然沒有伸手推開她,卻也是一臉的不耐煩。
只不過照片拍的比較模糊,大概是拍照的人太激動了,手都在抖吧。
“小孩子別問這么多。”關甯看著關云夜,很明顯是不打算告訴他這個女人是誰了。
關云夜把目光放在了白鈺崢身上,問道:“爸爸,這個女人是誰呀?你認識吧,你肯定認識呀。要不然她怎么會抱你呢?”
看著兒子澄澈的雙眼,白鈺崢說不出謊話。
可是,說真話的話,當著關甯的面,他更是說不出口。
白鈺崢坐在那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關云夜很顯然沒打算這么輕易地放過他。
“媽媽不是說過,男孩子不可以隨便抱別的女孩的嗎?那爸爸為什么就可以???”關云夜還是歪著頭看著白鈺崢。
如果面前換成隨便一個別的其他人。白鈺崢的借口都可以信手拈來。
可是,面前的人是他兒子。他是一個父親,應該是孩子的榜樣。
他并不想對關云夜說謊。
可是不說謊,難道他要說自己是為了氣關甯,才故意和這個女人炒緋聞的嗎?
要是讓關甯知道了,估計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子尖,罵他“有病”的吧。
白鈺崢今天翻車了,總覺得應該紀念一下。
“爸爸,你怎么不說話呀?你剛才是在發(fā)呆嗎?”關云夜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推了一下白鈺崢的肩膀問道。
白鈺崢裝作自己剛剛回過神的樣子,看著關云夜,道:“云爺,這是爸爸的一個朋友。好久沒見過了。”
“朋友之間就可以這樣嗎?”關云夜不解地問道。
白鈺崢聽到關云夜這樣的問題,就當是關云夜沒上過學,思想單純吧。
“你爸爸的朋友是美國回來的,國外思想比較開放,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別?!标P甯三言兩語地就把話圓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标P云夜若有所思,卻不追著這個問題了。
讓白鈺崢松了口氣。
被關甯解圍的感覺可不怎么樣啊。
白鈺崢的臉色有些難看,坐在那里,看著關甯,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輕易的就能讓關云夜沒了防備心。
“關甯,你出來一下。”白鈺崢說完,自己站起來就往外走。
關甯跟關云夜比了一個手勢之后,就連忙跟了出來。
站在走廊里,白鈺崢趴在欄桿上,通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A市的景色。
“有什么事,能不能先把婚離了再說?”關甯的態(tài)度同樣不怎么樣地對白鈺崢說道。
這都是田果子告訴關甯的,對白鈺崢的時候就不能慫了。
他強勢,你就得比他還要強勢,讓他知道你關甯也不是好惹的。
聽關甯這么說,白鈺崢也不趴著了,直接直起身子,轉身看著關甯,“關甯,你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關甯一聽,那還了得,這是在跟自己叫囂啊。
“你以為你是誰?”關甯偏偏就不如他的意,也不重復,繼續(xù)叫囂。
白鈺崢快被她這個樣子氣的七竅生煙了。
“爸爸,你忘了我是誰了嗎?你失憶了嗎?”關云夜抓著自己的褲子,正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這都是白鈺崢在心里想出來的?;貧w現(xiàn)實的時候,他剛出來不久,還趴在欄桿上,往下看。
白鈺崢輕輕地搖搖頭,把這個奇怪的腦回路都塞了回去。
“關甯,我覺得我的話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卑租晬槾鬼?,看著桌子上的那點的一次性紙巾,臉色也不自覺的變得陰沉了。
“說清楚什么?白鈺崢你不讓我離婚,到底是為了方便你折磨我,還是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