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
“月心姐姐!”白舒窈“嘩”的一下拉開了月心的房門,這幾天黎川在的時候,一直纏著自己非要自己答應(yīng)他姻緣的事情,被他整整磨了好久,實在怕了他,這才答應(yīng)。不過白舒窈心里其實還是甜的,經(jīng)常偷著樂呢!
月心正在凳子上面擦拭著自己的琵琶,看見白舒窈進(jìn)來連忙擱置下琵琶,笑道:“都多大個人了,還整天瘋瘋癲癲的?!?p> 白舒窈沒有在意月心的話,目光倒是被桌子上的一盤楊梅吸引去了,捻起一顆問道:“月心姐姐,這可不是我送你的那籃吧,拿東西可放不了這么久的時間?!?p> 恰好珍珠走了進(jìn)來給兩人倒茶,聽見白舒窈的話,低低一笑,調(diào)侃道:“怎么回事白小姐那一籃?!惫室鉁惤藚s用月心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可是顧大夫聽說姑娘喜歡,托了好多人弄到的,巴巴的就送了過來呢!”
“哦~原來是顧大夫呀,這玩意可不易得,虧他有心了?!卑资骜汗室庹f道。
月心嬌嗔了白舒窈一眼,走上前來輕輕戳了戳珍珠的小腦袋,責(zé)怪道:“就你多嘴!”
珍珠一點也不在意,無所謂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怎么,你家那位又出去忙了,你這才想到了我這里?”月心給自己挑了一顆楊梅,放到嘴里細(xì)細(xì)咀嚼起來。
說到這個白舒窈就有些惆悵,黎川什么都好,就是太忙了,不能經(jīng)常的待在千燈閣,總是到處跑。
“可不是嘛?!卑资骜浩财沧欤骸拔腋杏X他比皇帝老兒都忙!”
“你呀,也體諒體諒他吧,這樣雄厚的財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p> 白舒窈倒是情愿他就是一個普通人,能時時陪伴在自己身邊。
“不過我倒是有件事好奇?!痹滦恼f著吐出楊梅核到一邊的小碟子里,滿臉好奇的問道:“你和黎少爺什么時候辦喜事?。俊?p> 說到這里,白舒窈不禁羞紅了臉頰,那日在書房里面,自己實在是經(jīng)不起黎川的磨,終于嬌羞的答應(yīng)了他,黎川還……還在自己的額頭上落了一吻。
照他的意思是越快辦越好……
白舒窈支支吾吾的,月心一看就知道兩人好事將近了,拿胳膊輕輕撞了撞白舒窈,追問道:“快說呀。”
“哎呀,我哪里知道,都是他安排的?!?p> 固然,愛情里的女孩子,無論平日里多么活潑、大大咧咧的,到了這一塊,都是害羞的。
月心沒有再追問,只是說:“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就好?!?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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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舒窈那日答應(yīng)自己成婚之后,李文燁一回到京城,就召集了工部負(fù)責(zé)洪州水道修建的所有大臣,下了嚴(yán)令:“一月之內(nèi),務(wù)必完工!”
想到自己日后就可以和舒窈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李文燁開心的像個孩子,在勤政殿內(nèi)走來走去。
小葉子看著圣上這般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鄭妃娘娘前來請安,圣上要見嗎?”
“鄭妃?”李文燁不禁疑惑,哪來的鄭妃。
好家伙,感情圣上連鄭妃是誰都不記得了,這后宮才幾個人。
小葉子為難了一下,還是上前提醒道:“就是之前的鄭良娣,圣上忘了?半月前皇后娘娘說晉升她為鄭妃,圣上允了?!?p> 原來是她,李文燁皺了皺眉頭,說道:“她來做什么?”
剛剛不是說了嗎,請安??!小葉子郁悶的快要吐血了,這是都欺負(fù)自己年紀(jì)小嗎?
“讓她回去吧,朕今日乏了?!崩钗臒顡]揮手,還沒等小葉子重新說一遍鄭佩苓的來意,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管她是什么事,眼下都沒有安排舒窈的事重要。
“對了,小葉子,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來見朕?!睂m里的東西一向都是最好的,那和舒窈婚禮一切要用的東西都讓宮里去置辦吧。
“是。”小葉子領(lǐng)命退了出去,沒一會領(lǐng)著內(nèi)務(wù)府總管孫海又走了進(jìn)來。
孫海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恭敬的跪著問道:“圣上有何吩咐?”
李文燁滿臉喜色,問道:“朕記得吐蕃前些年進(jìn)貢了一顆世俗罕見大小的東珠,還在嗎?”
“回圣上的話,在庫房里面?!?p> “好,你著制造局,打造一頂鳳冠,記得,全都要最好的材料,把這顆東珠也鑲上去?!?p> 孫海低著頭,心想圣上還真是很愛皇后娘娘,還親自下令給她打造鳳冠,于是說道:“奴才記下了,定當(dāng)盡心竭力?!?p> 李文燁又陸陸續(xù)續(xù)囑咐了許多,無一都是結(jié)婚要用到的東西,這下子孫海心里疑惑了,這……誰要結(jié)婚嗎,還勞動了圣上。不過做奴才的,只需要辦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不該、也不能過問。
曹靜淑想著過兩日就是十五的日子,宮里又恰好新升了一幫嬪妃的位份,恰好可以借此機(jī)會好好熱鬧一下,就來勤政殿問問圣上的意思,聽說內(nèi)務(wù)府總管正在里面,就在外面等了一會,誰知道無意間聽到了里面的談話。
曹靜淑苦澀一笑,看來,圣上就要抱得美人歸了。
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寶月上前攙扶住曹靜淑問道:“娘娘怎么回去了,咱們不是來找皇上問他十五的事情嗎?”
曹靜淑抬頭望了望皇宮四四方方的天,抽出腰間的手帕,嘆了口氣說道:“圣上最近應(yīng)該很忙,咱們還是不打擾他了,走吧。”
寶月雖然不知道自己娘娘是什么意思,但明顯能感受到娘娘的失落,不再說話,靜靜扶著自家娘娘往坤寧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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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忙碌下來,李文燁只覺得頭昏腦脹,喝再多的參湯都沒用,反倒覺得心中郁結(jié),十分的不暢。
但自己終歸是欠舒窈的,她不喜歡宮中的生活,自己也不愿她回想起以前任何不痛快的事情,所以希望在宮外與她做一對恩愛夫妻,這婚禮,務(wù)必要最好!
“圣上,您歇歇吧。”小葉子端上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到李文燁的手邊,圣上這段時間,每天不是操勞水道修建的事情,就是忙著監(jiān)督內(nèi)務(wù)府的進(jìn)程,光一只簪子,內(nèi)務(wù)府都來來回回改了好幾次了。
李文燁端起銀耳蓮子羹嘗了一口,燉的十分粘稠,但是加了少許冰塊,炎炎夏日倒是覺得十分爽口,問道:“這做的不錯,賞!”
行風(fēng)給小葉子使了個眼色,小葉子會意,上前答道:“這是皇后娘娘剛剛親自送來的,說夏日暑熱,圣上一定沒有胃口,燉了這銀耳蓮子羹給圣上解解乏。”
李文燁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正值中午,外面的陽光看著就讓人燥熱不堪,連忙問道:“皇后娘娘人呢,快請她進(jìn)來。”
“娘娘放下蓮子羹就走了?!?p> 細(xì)細(xì)算來,自己已經(jīng)有好一陣子不去皇后宮中了,她是自己的發(fā)妻,什么事情都替自己打算,盡管知道白舒窈的事情,不但幫自己掩飾,還處處都想到,得妻如此,幸也。
把筆往桌上一擱,說道:“擺駕,坤寧殿?!?
海底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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