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房間后又回到觀景臺和附近看了看仍舊沒有任何線索,漫無目的的瞎轉(zhuǎn)了半天就到了中午,與一干脆大手一揮帶著小五郎和小蘭去四層吃了高級海鮮料理。
“哇~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啊,這種東西想吃就吃,真是太香了!”
落座后小五郎看著琳瑯滿目叫不上名字的各式海鮮口水直流連連感嘆,果然相對于美女美食的誘惑更大啊,尤其是看到一旁的德國黑啤之后更是移不開眼。
“毛利叔,你們隨意拿就好,我請客,這里的黑啤可是酒店特色相當(dāng)?shù)暮煤饶??!?p> 小五郎興奮起身弓著腰就要邁向啤酒忽的又頓住舔著臉看向小蘭笑得跟花兒一樣。
“那個...蘭...你看...”
“知道啦,知道啦,去喝吧,真是的!”
得到了許可小五郎當(dāng)即嘚嘚瑟瑟的溜了出去,小蘭望著這背影十分無奈。
“不好意思,與一哥哥,又給您添麻煩了?!?p> “哪里哪里,拋開別的不說園子性格我是知道的,你一直照顧她這么多年我才是要真的感謝,所以隨意些就好,看到毛利叔這樣我反倒很開心?!?p> 這點(diǎn)與一確實不是客套,他是真的把他們當(dāng)做朋友,并且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很欣賞小五郎的性格,大智若愚間往往隱藏著別樣的魅力。
相比起小蘭的拘束柯南就相當(dāng)自在了,腦袋里不斷回放著今天的一切細(xì)節(jié),嘴里也沒停過,蟹殼在他面前堆成了座小山。
“吶~與一哥哥,我要吃那個蝦?!?p> 對于他這樣的小個子來說這張桌子實在有些大了,他就算是站在椅子上也夠不著想吃的東西,與一見此直接將一大盤放到了他的眼前,小蘭則負(fù)責(zé)給他剝皮活脫脫供成了小少爺。
“看來柯南真的相當(dāng)?shù)南矚g您呢,與一哥哥,他的性格一直都很獨(dú)立,朋友也只有步美、元太他們,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么親近一個大人呢?!?p> 小蘭看到兩人坐在一起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而且對于柯南能跟別人玩一上午也感到非常神奇。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事實上我因為性格比較冷淡的原因幾乎沒什么朋友,并且時常因為面無表情產(chǎn)生的疏離感讓集團(tuán)內(nèi)的下屬感到害怕,對此一直都很苦惱?!?p> 與一說完小蘭和柯南俱都一臉奇怪的看向他。
“不可能吧,與一哥哥,您很有親和力啊,笑容也很和煦明明很容易相處啊。”
“大概是因為遇到的是你們吧,很難去形容這種感覺,這就是所謂的摯友吧,明明才認(rèn)識不久?!?p> “我倒覺得是因為都喜歡福爾摩斯呢?!?p> 小蘭思緒飄忽有些出神。
“與一哥哥,跟他應(yīng)該也能成為朋友吧,他也很需要朋友...”
“他?你說的是工藤新一吧,嗯,有時間的話帶我見見你這位青梅竹馬吧,你們?nèi)绻Y(jié)婚的話一定要選在我的酒店哦?!?p> “結(jié)...結(jié)...婚?!”
小蘭和柯南一下子變成了豆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隱隱還有蒸汽噴出霎是可愛。
“我開玩笑的啦,哈哈~”
“你們在說什么啊,這么開心?”
小五郎扛著兩大箱黑啤回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好奇的問道。
“在聊這些海鮮啦,爸爸你還是多吃點(diǎn)東西少喝一些吧,會痛風(fēng)的!”
本來還有些心虛的小蘭看著兩箱酒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知道啦...與一,你要喝點(diǎn)嗎?”
“不了,毛利叔,我從不飲酒?!?p> “看到?jīng)],爸,你就該跟與一哥哥好好學(xué)一學(xué)才行!”
小蘭掐著腰吼道。
“唉,年輕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想戒已經(jīng)戒不掉了,其實我也很惆悵的。”
話是這么說的,但嘴都咧到耳根了,分明十分享受。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可惡酒鬼吧,呵呵~”
柯南鄙夷一笑稍一撇頭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趴著另外一個酒鬼正在呼呼大睡。
“我記得那位叫做江原時男吧,貌似從我們進(jìn)門就開始喝了,到底是多喜歡酒啊,不過也好他肯定不是主辦人也不是那個組織派來的人...”
“柯南,你在看什么,已經(jīng)吃飽了嗎?”
小蘭見他一直側(cè)著頭問道。
“啊,小蘭姐姐我在看那邊的酒鬼,我覺得還是不要讓叔叔變成那樣,讓他少喝點(diǎn)吧。”
“嗯,你說的沒錯。”
小蘭點(diǎn)點(diǎn)頭在小五郎悲切的目光中將啤酒送了回去,然而一個小時后,小五郎還是趴倒在了桌上。
“真是的,爸爸,真是夠了!”
“啊啦~好巧啊,你們也在這里,毛利先生也喝多了嗎?”
正當(dāng)小蘭因為小五郎愁眉莫展的時候,之前打過照面的上條秀子走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上條小姐是來吃午飯嗎,剛好我們要走空出了位置?!?p> 上條秀子擺擺手抬起手臂指了指那邊醉倒的江原時男。
“我來是為了那邊那個醉酒的混蛋,將他扶回去而已?!?p> “誒,上條小姐與江原先生是情侶嗎?”
小蘭小嘴微張有些驚訝,那個邋遢醉酒大叔怎么也配不上這位魅力四射的美人吧。
“曾經(jīng)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離婚了,多少還有些情意在,況且把他扔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那我們先走了?!?p> 上條秀子嘆了口氣將江原時男扶起靠在身上稍稍調(diào)整了下姿勢沖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就離開了。
“為什么一個個的這種酒鬼反而有人喜歡啊...”
三人不約而同的瞥了眼流著哈喇子的小五郎齊齊嘆氣,而后與一上前將他扶起送回了房間。
拜這位酒鬼老爹所賜,小蘭下午的旅行計劃泡湯只能呆在屋里照看他。
柯南則跟著與一去了他的房間調(diào)查暗夜伯爵的事,房間門前與一先是打量了一眼門縫瞳孔微縮,刷卡輕輕推開門他就慢慢趴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才從地板上摸起一根頭發(fā),眼神散發(fā)出淡淡的寒光。
他之前離開房間時在門縫處夾了根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在掉到了地上就意味著有人也進(jìn)過自己的房間。
柯南對此也極為敏感與一打量門縫的時候他就擰開了手表麻醉槍以防萬一。
“沒必要,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與一起身邁入了房間,柯南仍舊不放心謹(jǐn)慎的挨個房間轉(zhuǎn)了轉(zhuǎn),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
“與一哥哥,我看你還是換個房間吧?!?p> 悄無聲息的摸進(jìn)與一的房間顯然不是來串門,柯南猜測應(yīng)該是黑衣組織的人想要對與一做些什么或者已經(jīng)做了什么。
那么此時與一的處境就不容樂觀了,危險環(huán)伺,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與一站在客廳中央沒有回應(yīng),食指輕推眼鏡而后順著鼻梁滑至唇邊沖柯南做了個噓的姿勢。
鏡片上浮現(xiàn)出一串串繁雜的數(shù)字,輕微的耳鳴聲響起,與一向前兩步彎腰將手伸到了桌子下面而后從中捏出了一塊黑色的方塊,是一枚微型竊聽器。
他順勢向后一仰倚靠到沙發(fā)上將方塊拿到臉前輕聲道:
“謝謝你的小禮物,禮尚往來,我會找到你?!?p> 說罷將竊聽器捏成粉碎丟進(jìn)了垃圾桶??履隙⒅@枚竊聽器環(huán)抱著雙手陷入了思考。
“與一哥哥,你并不在這兒常住,商業(yè)談判更不可能選在此處,對方摸進(jìn)門只為了安放竊聽器并不合理?!?p> “你說的沒錯,我一個人在房間里也不會自言自語,那么他通過枚竊聽器想聽的就不是什么商業(yè)信息,而是別的東西?!?p> “別的東西?”
柯南面色一頓看向與一,窗外陽光灑落,折射到與一的鏡片上顯得波光粼粼。
“比如,聽我瀕死時的慘叫?!?p> 與一剝開一顆糖放到嘴中而后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噠...噠...噠...”
他在思考,思考如果他是殺手,他會如何殺掉自己,如何享受且愉悅。
忽的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保溫杯拿起,旋轉(zhuǎn)杯身杯底立即彈出暗格,角度原因柯南看不清里面放了什么只看到與一撕下一張紙,似乎是某種試紙。
將水杯復(fù)原與一便拿著試紙起身來到了飲水機(jī)旁按下了出水,水流汩汩滴落到試紙上,原本白皙的試紙瞬間變做了橙色。
“呵呵~還真是惡趣味?!?p> “與一哥哥,是什么毒?”
柯南從未見過這種試紙,但就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是水中有毒于是便問道。
“試紙變橙色,應(yīng)該是畢茲,倒是不致死?!?p> “畢茲?!”
柯南汗毛乍起,他當(dāng)然知道畢茲,熟的不能再熟,那是他父親工藤優(yōu)作小說中最常出現(xiàn)的毒劑,更是暗夜伯爵的拿手好戲,多少書中人物都葬身與此。
而最為出名的是它的效用,失能性毒劑針對的恰恰是人最脆弱的神經(jīng)中樞。
一旦中毒人便會四肢無力嗜睡進(jìn)一步產(chǎn)生幻覺言語混亂身體不受控制的肆意揮動,直至無法作出任何反應(yīng),活著如同死去,雖不致死但比致死更為恐怖。
哪怕是經(jīng)過治療也無法改變對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永久性損傷,在書中被暗夜伯爵稱為“死亡華爾茲”。
“嗯,確實是惡趣味!”
柯南終于明白那枚竊聽器的意義,心中久違的涌上一股火。
“吶,與一哥哥,你應(yīng)該能搞到那些人的資料吧,可以給我看下嗎?”
“沒問題?!?p> 與一拿出一個平板遞給柯南然后將鏡片上的資料同步過去,后者聚精會神的沉入其中。
雙眸中波光流轉(zhuǎn),與一轉(zhuǎn)身望向了窗外,盡頭處太陽漸漸西沉,昏黃的陽光順著海面延展而后嵌入陸地。
沙灘上人們喧鬧結(jié)束三兩結(jié)伴興盡而歸,光芒徐徐消逝,海浪逆行翻卷,棕櫚隨波搖曳。
聽,
海風(fēng)起...
喧囂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