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海住持你們報警了嗎?”
與一打量了幾眼空中的尸體問道。
“嗯,在給毛利先生打完電話后就報警了,估計警察一會兒就能到。”
淡海說完又繼續(xù)低著頭念誦起佛經(jīng),連帶著岡部和春海也是如此。
“毛利叔,咱們上去看看吧?!?p> “蘭,你就先等在外面吧,順便看好這個小鬼?!?p> 小五郎一把揪住想要溜進去的柯南提起來扔到了小蘭的懷里。
“叔叔~也讓我進去看看吧~”
“不行,現(xiàn)在可不是你玩?zhèn)商接螒虻臅r候,乖乖待著!”
兩人進了五重塔才發(fā)現(xiàn)塔內(nèi)的結(jié)構(gòu)跟他們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從外面看整座塔大氣恢宏,但內(nèi)部卻十分的擁擠。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里面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各式佛像,還夾帶著不少大型法器,只是兩個人進去便徹底沒了空余。
“沒想到里面的空間這么狹窄啊!”
小五郎順著墻壁摸索到了開關(guān),層頂?shù)臒袅疗鸹璋档姆諊陨酝嗜ァ?p> “毛利叔,樓梯在這邊。”
與一踩上了這個不起眼角落的矮梯順著向上爬去,通往二層的入口十分的狹窄最多同時只能容納一個人。
“這么大氣的建筑,里面的構(gòu)造也太小氣了吧,要是不開燈誰能注意到這里是樓梯啊。”
小五郎抱怨著也爬上了二層,發(fā)現(xiàn)與一層的結(jié)構(gòu)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兩人就這么順著狹窄的樓梯口一路鉆到了五層。
“呼~可累死我了,這到底是誰設(shè)計的這種反人類的樓梯,怪不得越往上的佛像越小,感情是因為運不上來?!?p> 小五郎舒展身體有些氣喘吁吁,這么壓抑憋屈的樓梯他不想再走第二回。
“不過,這也就說明被害人要么是自殺,要么就是在五層被殺,將其殺害再運上來根本不可能?!?p>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檢查起了五層的地板,與一從口袋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又另外拿出一副遞給了小五郎。
“這東西你隨時都帶著嗎?”
“小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而已?!?p> 小五郎的眼神立馬變得怪異,戴上手套道:
“真不知道我們兩個誰才是偵探,我現(xiàn)在都覺得我有些業(yè)余了?!?p> 正當兩人要移動時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頓住,不約而同的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斜照在了地板上。
大概是因為層數(shù)較高的緣故,又或是樓梯來往不便,五層似乎打掃的頻率并不高,再加上周圍窗戶比較通透就導致地面上有一層薄薄的粉塵。
手電的燈光一照顯得尤為明顯,若是如他們這樣登樓到達五層勢必會留下腳印,但最為詭異的事情就在這里。
整個五層除了他們的腳下其它地面的粉塵都完好無損,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似乎在宣告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到這里來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沒有腳印,不論自殺他殺都應該至少留有一對腳印才對!”
小五郎趴著反復看了又看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這種自然散落的粉塵是無法偽裝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沒有痕跡就是沒有痕跡。
“難不成真的是傳說應驗,他真的是被烏鴉抓走給吊在塔頂?shù)?..”
“毛利叔,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尸體吧。”
與一率先從樓梯口一步一步走到塔外的外部連廊,在他的腳底都實實的留下了明顯的腳印。
這就進一步佐證了小五郎的想法,若不是鬼神作祟小田英明必然不是從這條路到達的五層。
連廊外正上方的檐角處小田英明就這么被一根麻繩吊在此處,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看起來已斷氣多時。
與一翻過欄桿小心翼翼的踩在屋檐上看了看尸體道:
“身上沒有什么外傷,衣服也完好無損,我想應該是死于窒息?!?p> “衣服完好沒有拖拽的痕跡就說明他不是被人帶上來的,可是若是自殺的話他又是怎么來到這兒的呢?”
小五郎圍著連廊繞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的地方可以下樓,也沒找到什么密室暗門之類的東西。
“應該不是自殺,毛利叔你來看?!?p> 與一蹲下身指著他腳下的瓦片接著說道:
“瓦片上有一層苔蘚,即使我落腳輕盈還是沾到了鞋底,死者的腳底雖說有些泥濘但并不是苔蘚?!?p> “他也有可能是站在欄桿上自殺的吧,這樣就不必踩屋檐了?!?p> “也不可能?!?p> 他起身抬手將尸體向后推了推使其盡量靠近欄桿后又說道:
“你看,他的腳尖距離欄桿至少還有半米遠,他自己做不到把自己吊那么遠,我懷疑這是一起謀殺,具體情況還是要等警方來放下尸體才行?!?p> 說完他又翻回到連廊順著繩子來到了連廊的另一面。
“明明是根新的麻繩上面卻有燒焦的痕跡...是經(jīng)過了摩擦嗎...”
他立即抬頭將眼鏡調(diào)到了放大鏡模式聚焦至吊著尸體的檐角。
由于年代久遠檐角被侵蝕的參差不齊,而繞繩處卻有一道明顯的新印痕,明顯是由麻繩摩擦所致。
“小田最多不過兩百斤,這樣的體重僅靠重力可不會留下這么深的印痕,除非...”
與一看向麻繩頂端果然找到了瑣碎的切痕,這就證明原本的繩子不止這么長。
“怪不得要系鎧甲結(jié),這兇手還挺聰明的嘛?!?p> 他起身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了距離五重塔不遠處的草叢里,那里是那口早已荒廢的枯井。
“有點意思...”
等他們兩個下來的時候警視廳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來的正是好久不見的橫溝警部。
本來橫溝還對有人亂闖案發(fā)現(xiàn)場有點生氣但看到是小五郎和與一后就巴不得他倆多逛幾圈了。
“兩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不好說,肯定不是自殺,但兇手的手段很高明,塔頂別說兇手的痕跡就連死者的痕跡都沒留下?!?p> “說起來五重塔的傳說我倒是也聽過,會不會...”
連這兩位都說沒有痕跡的話,橫溝不得不往鬼神作祟上靠了。
“兇手不過是借用鬼怪傳說而已,鬼神殺人哪會用這么麻煩的方法,又是繞繩又是打結(jié)的?!?p> 小五郎在看完吊繩的整體結(jié)構(gòu)后也推翻了之前的荒謬想法,這種結(jié)構(gòu)只有人才會使用。
“現(xiàn)在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兇手是怎么不留痕跡的將死者吊到這么高的位置,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表明無論是死者還是兇手都沒有進過塔內(nèi)?!?p> “會不會是有什么密道呢,戰(zhàn)爭年代這類古建筑都有類似的東西吧?!?p> 橫溝話一出口與一就搖了搖頭。
“我剛剛問過住持了,五重塔里并沒有這種東西?!?p> “警部,死者的尸體已經(jīng)放下來了?!?p> 兩名警員將小田的尸體抬到了幾人面前。
“死因是頸部壓迫導致的窒息,無其他外傷,死亡時間為昨夜三點到四點。另外我們剛剛打過電話詢問,昨夜小田兩點半就離開了酒店,之前還喝了不少酒,離開時還晃晃悠悠的。”
“跟他喝酒的是什么人?”
“那個警部,跟他喝酒的是我們...”
小五郎略顯尷尬的說道。
“呃...那沒事了...”
橫溝咳了兩聲裝作自己什么都沒問的樣子。
“啊啦啦~小田叔叔身上的錢包好像不見了,昨天吃飯的時候我還見到過呢,厚厚的看起來就裝了很多錢,而且那個鑲著鉆石的胸針也不見了嘞~”
幾人說話的功夫柯南已經(jīng)偷偷地摸完了尸體賣起了萌,后果當然是迎來了小五郎的迎頭痛擊。
“我不是告訴過你離遠一點嗎,小鬼頭!”
“我覺得柯南說的很有道理,這兩樣東西確實不見了。”
為了防止柯南被小五郎一腳踢飛與一搶先將他抱了起來。
“按理說這是不離身的東西,難不成是被兇手拿走了,若是死前拿的小田肯定會反抗才對,若是死后那塔上必然留下痕跡,奇怪...”
越是發(fā)現(xiàn)線索就越是自相矛盾,小五郎的頭都變大了不少。
“我再去塔里看看吧...”
小五郎悶著頭進了五重塔,柯南也跟著偷偷溜了進去。
橫溝則照例找了住持他們幾個去問話,寺院和開發(fā)商的爭端他有所耳聞,幾人都有作案動機,并且由于整座寺院就三個人所以除了今早歸來的春海,淡海住持和岡部的不在場證詞都很模糊且沒有他人可以作證。
而春海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同樣沒人可以證明他是夜里幾點回的齊成山,萬一他殺了人再故意下山也是有可能的。
“老板!老板!”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跑來了現(xiàn)場,看到小田的尸體后就跪倒在地傷心的痛苦,正是昨日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秘書尾村洋介。
“你就是小田英明的那位秘書吧。聽說你昨天沒在齊成山?”
橫溝直接將他拉起問道,他當警察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這貨完全是在惺惺作態(tài)。
“是的,鄙人尾村洋介,昨天因為工作原因去東都出差了,聽說老板出事這才趕回來。”
“有人可以證明嗎?”
“呃,我坐的是新干線有車票可以證明?!?p> 尾村從口袋拿出兩張車票遞給了橫溝。
與此同時與一來到了五重塔前方的空地的草叢附近,只是底頭一掃就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那枚消失的胸針。
“剩下的就是揪出你的尾巴了啊...”
與一默不作聲的將胸針放回口袋,目光在幾個嫌疑人身上游移。
筆下滄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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