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與一一身運動裝繞過了仍在呼呼大睡的三人出門晨練。
昨晚的煙火大會與一不感興趣因而也沒有跟著去,柯南本來也不想去奈何他還有個拍照的職責在身只好乖乖的跟著她們一起。
其實現(xiàn)在時間并不算早,與一下樓的時候瞥了眼墻上的老舊時鐘恰好七點半。
旅舍內(nèi)有些客人已經(jīng)吃完早餐準備開啟新一天的旅程了。
至于園子、小蘭她們幾個估計怎么也要睡到十點鐘,畢竟昨夜她們回來的時候都過了三點。
來到后院與一簡單的做起了拉伸,伊豆因為近海的緣故空氣要比東都清新不少,溫度濕度也事宜確實是度假的好地方。
“鈴木先生,好巧~”
與一循聲望去就看到京極真穿著一身空手道訓(xùn)練服從屋里出來。
“早上好,已經(jīng)忙完了嗎?”
“嗯,早餐全部都準備好了,中午還要去朋友的店里幫忙,中間這段空余時間我都會在后院這邊訓(xùn)練?!?p> “你還真是刻苦啊,不過在霓虹已經(jīng)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吧,不如多花些時間享受下生活,比如談個戀愛什么的。”
京極真聞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紅很快又恢復(fù)如常說道:
“對于我來說空手道就是我的全部了,訓(xùn)練也是一種享受,況且鈴木先生也是在訓(xùn)練吧?!?p> “我?我這算什么訓(xùn)練,做做準備活動放松下身體而已?!?p> “一般來說普通的拉伸是不會做一字馬的吧...”
京極真看著兩腿展平橫亙于兩樹之間的與一稍稍有些無語,眼神里分明在說:你這明明就是在訓(xùn)練!
“呃...心血來潮而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要出去慢跑了,你繼續(xù)?!?p> 與一跳下樹就打算從后門開溜卻又被京極真給喊住了:
“鈴木先生,請等一下,機會難得,請您務(wù)必跟我切磋一下,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拜托您了!”
“唉...”
與一是真的不想跟他打,他很清楚一旦他們兩人打起來就不可能是點到為止,輕易根本分不出勝負,但看他這么誠懇直接拒絕又不太好。
想了想伸手摘下身旁的一朵花扔到了半空,聚氣出拳靠著拳風(fēng)將空中的花打散,花瓣縈繞徐徐飄落,與一閉上眼,抬起一只手靠著強大的感知將周身下落的花瓣盡數(shù)夾在了手中。
“什么時候你能做到像我這樣將所有的花瓣都抓住我們再切磋也不遲?!?p> 與一說完將花瓣放到了京極真的手中也不管他答沒答應(yīng)直接溜出了后門。
京極真怔怔的看著與一的背影消失而后低頭盯著手中的花瓣看了一會兒也如與一那般將其揚到了空中,花瓣下落的速度很慢但軌跡卻飄忽不定。
他試了試睜著眼自然是很輕松的將所有花瓣抓在了手里,但閉上眼后他忽的生出遲疑,花瓣的落點可能性太多了,他幾次試著抬手卻都抓空了。
“做不到。”
最終十幾片花瓣最多也就抓住兩三片,不過這卻并沒有讓他氣餒,反而讓他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不可思議?!?p> 越是嘗試他就越能夠體會到其中的難度,這是對精神、感知、反應(yīng)的全方位考驗,他本以為在這一方面自己已無可挑剔,而今卻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做不到,才是他最想要的。只有不斷的追逐才能讓他興奮起來。
自從得到空手道冠軍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同時他也對與一的實力有了模糊的認知,只怕比前輩形容的還要強。
難以逾越的高山,絕佳的對手。
他太渴望跟與一這樣的高手交手了,他太渴望更進一步,渴望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而現(xiàn)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京極真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神變得愈發(fā)銳利,精神集中,身體和靈魂達到了完美的統(tǒng)一,宛如正身處賽場。
手中的花瓣再次被拋起,又再次飄落,他仿佛忘記了時間一遍遍的嘗試摸索,追逐著新的目標。
與一也算了解這位的執(zhí)著,明白京極真絕對不會放棄,但他覺得哪怕以京極真的天賦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掌握到抓花瓣的精髓。
反正他也只在這里呆幾天,等他回了京都京極真總不可能上門去堵自己,問題也算解決。
清晨慢跑的人不少,但鮮有人能具備與一的速度,他沿著山坡一路向下,一邊跑一邊欣賞著沿途的景致,超過了一撥又一撥人。
等到了海岸線時才減緩速度由跑變走像普通游人那般吹著海風(fēng)看著驕陽,沙灘上已有孩童在歡鬧的戲水,棕櫚搖曳、海鷗翱翔一切都渾然天成。
“?。。?!”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破了這一美好的畫面,與一眉頭稍蹙回身望去就看到兩名同樣在散步的女子忽然癱倒在了地上。
兩人臉色煞白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驚恐的指著身前的樹林不停尖叫,好在巡邏的警員就在附近及時的趕了過去。
很快其他人也好奇的聚攏到了樹林附近,與一自然也不例外。
而就在他們面前不遠處一位褐發(fā)紅裙的年輕女子躺在草坪之上,腹部還有肉見可見的明顯傷口,溢出的鮮血將她的黃裙和周邊的草地都染得鮮紅。
巡邏警員最先靠近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而后遺憾地搖了搖頭,看樣子女子早已沒了聲息。
“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死了吧,好可怕,兇手好殘忍!”
“你有沒有覺得跟那個傳說好像啊,記不記得一年前也有女孩被殺了,同樣是褐發(fā)而且都是腹部中刀?!?p> “好像真的是那個傳說,難道那個殺人魔又出現(xiàn)了!”
“好恐怖,我們還是抓緊回家吧!”
“這兇手好像對褐發(fā)情有獨鐘,我們這種黑發(fā)應(yīng)該不要緊吧!”
圍觀群眾對此也是議論紛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什么的也有,嘰嘰喳喳吵得與一一陣頭疼。
這個情節(jié)畢竟關(guān)系到京極真的出場他算比較熟悉因而也記得兇手是誰,但他記得似乎警員們并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jù)。
直到兇手因為一些誤會對園子出手結(jié)果被京極真放倒才算是揭露了他的罪行。
雖然最后園子沒有受傷,她和京極真也因為這事心生曖昧。
但畢竟事關(guān)自己的妹妹,哪怕只有一丁點可能他都不想讓園子處在危險當中因而他就想著進入現(xiàn)場看看能不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強闖顯然并不明智,好在警視廳警員們到的很快,領(lǐng)頭的是才剛分別一天的橫溝警部。
從橫溝的蠟黃的面色和濃重的黑眼圈來看這段時間警視廳的工作并不輕松,僅僅隔了一天沒成想又發(fā)生命案,這讓他異常頭大。
“唉,情況如何?”
“這位小姐是位觀光客具體身份尚在核實,具體情況與一年前相同,應(yīng)該是同一兇手所為?!?p> “同一兇手...連環(huán)殺人案啊...”
橫溝調(diào)來伊豆才幾個月對一年前的案子并不清楚,還是來的路上聽同事講了講大體情況。
“對了,死亡時間呢?”
“應(yīng)該是昨晚八點到九點鐘左右,煙火大會開始后。”
橫溝摩挲著下巴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道:
“八點到九點,煙火大會期間這條路上人流應(yīng)該也算密集,只可惜這附近沒有燈光一般人不會注意到樹林內(nèi)...總而言之先讓人查下附近的監(jiān)控吧,順便找下有沒有聽到動靜的目擊證人?!?p> “是!”
“警部我建議你先確認女子的身份,順便查下她在伊豆的人際關(guān)系特別是男朋友這一項,在她住的旅店應(yīng)該會有收獲。”
與一繞過警戒線來到橫溝面前提醒道。
“誒,與一你怎么會在這,不是回東都了嗎?”
橫溝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與一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又面露喜色。
“很復(fù)雜,簡單來說就是順便旅個游,結(jié)果又碰到了這種事?!?p> “說起來...貌似與一你在的地方總會發(fā)生命案呢...”
“可能是我比較倒霉吧...”
橫溝看向與一的眼神變得怪異,與一無語的攤攤手內(nèi)心則在瘋狂地吐槽:
“警部,你要找的那位死神另有其人還是名小學(xué)生呢...到哪兒哪死人比我可厲害多了...”
“我看是兇手比較倒霉,與一你每次都能抓到真兇呢。”
橫溝說著便壓低了聲音。
“所以你認為是他男朋友作案?”
“沒錯,不是男朋友就是曖昧對象。死者是身前腹部中刀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反抗痕跡和約束傷就說明她是自愿到這里來的。
半夜三更進到小樹林想做什么不用我多說吧。
而沒反抗就說明是突然中刀,親近之人趁其不備偷襲的可能性很大。”
與一蹲下身觀察著死者腹部的傷口繼續(xù)補充道:
“從傷痕來看應(yīng)該是水果刀,刺得很深,一氣呵成,從切入點角度分析兇手的身高應(yīng)該超過一米八。
穿著來看,黃色浴裙有些老舊看樣子洗過很多次大小也不是太合身應(yīng)該是在旅店租的,腳上穿著木屐很大概率就住在這附近,只要去打聽下哪家店出租的浴衣尚未歸還應(yīng)該很快就能確認身份?!?p> “與一啊...你真的不考慮加入警視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