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握緊了雙手,有些局促和緊張,她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說。
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道:“你知道威爾家族嗎?”
珍妮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安妮,安妮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確認自己不知道后,才開口說道:“不,這是我第一次聽說?!?p> 查爾斯似乎聽出了一些蹊蹺,他在一旁的窗戶邊坐著,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搜索網(wǎng)站。
輸入威爾家族,百科中第一名就是紫羅蘭公爵,克拉爾·威爾。
他是現(xiàn)在這個國家當(dāng)中,與女皇關(guān)系最為接近的公爵,算起輩分來,這個男人是女皇的血親侄兒。
身份尊崇無比,并且掌握著傳說足以媲美整個國家的財富。
就是這樣一個人,眉眼之中看著有點像安妮,尤其是那雙眼睛。
查爾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將手機遞給安妮,安妮嚴肅的翻看了幾分鐘然后才開口說道:“我不記得這個男人了,我只是忘記了,但是我的爸爸不長這個樣子,他看起來似乎很老了?!?p> 珍妮小姐有些詫異,“你記得他們的模樣?”這在她看起來似乎是不能想象的事情。這怎么可能,她當(dāng)時還那么??!
安妮點點頭:“雖然已經(jīng)快要忘了,但是我依然在努力的嘗試不去忘記。”
“是誰讓你來監(jiān)視我的?”安妮突兀的提問。
珍妮明白,這是安妮不再糾結(jié)于自己本身的問題,可能是下意識的回避,或者是說她不想改變現(xiàn)如今的生活狀態(tài)。
“圓桌騎士會,你從五年前出現(xiàn)在福利院門口的時候,就好像開始覺醒,不過這種過程好像被打斷了,騎士會的天啟羅盤指引著有覺醒者的出現(xiàn),所以我來了,但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察覺到,你就是覺醒者?!?p> 珍妮小姐小姐似乎是想說她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一切的開始都要從修士會的人在福利院對你出手開始,天知道他們怎么知道是你,但是他們差點就成功了?!闭淠菪〗憧聪蛄税材莸男目?。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也在餐廳之中,她帶走了那個破開安妮心口的子彈。
但是你猜怎么著?醫(yī)生說那顆子彈卡在心房邊的骨頭當(dāng)中!
珍妮是那段時間里覺得最荒唐的一個人。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你調(diào)查了我的身世?后來奉命監(jiān)視我?”
安妮有些明白了,原來事情的因果關(guān)系是這樣子的,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珍妮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很想問安妮難道不想更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世?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安妮什么都不問。
安妮走到抽屜柜邊,打開了第二個抽屜,將那兩把左輪手槍還有一個鐵盒子。
她將東西擺在桌子上,然后詢問道:“隱山修士會是一些什么人?他們?yōu)槭裁匆獨⑺牢遥俊?p> 安妮看著那熟悉的制式左輪手槍,還有鐵盒上面的天平圖案,瞳孔微縮。
這樣一來就能說的清楚了,為什么修士會發(fā)布了通緝令,她干掉了那些人!
“那是一些專注于煉金,藥劑,驅(qū)魔的狂熱分子,你應(yīng)該明白,有些東西只是被時間掩埋,但是卻并沒有消失。
他們傳承悠久,但是卻又隱沒于世界的陰暗處,他們擁有龐大的能量甚至能夠于教廷相抗衡。
而覺醒者,一般情況下被其視為異端,他們滅殺覺醒者,來顯示自己的傳統(tǒng)。”
安妮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就像是被燒死的女巫,是不是?即使那只是個沒有干過壞事的女巫。我好像在電視里看到過?!?p> 珍妮立刻反駁到:“不,女巫沒有例外,覺醒者有好有壞,但是女巫卻是混亂的代名詞,沒有人喜歡女巫。她們即使被燒死,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被重新喚醒,她們代表著永恒的仇恨,永恒的混亂,永恒的災(zāi)難?!?p> 安妮皺起眉頭,打斷安妮小姐有些激動的語調(diào):“如果你是在向我傳遞一種什么意識,我想我擁有自己的判斷力,安妮小姐,我還沒有答應(yīng)尋求圓桌騎士會的庇護,不是嗎?”
查爾斯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從珍妮小姐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來各方勢力之間的博弈。
“如果我拒絕加入圓桌騎士會呢?你會怎么樣?或者說是你們會怎么樣?會像修士會那些人一樣,殺了我?”安妮質(zhì)問道。
“不,我想你誤會了,早在三年前,圓桌騎士會已經(jīng)放棄了對福利院的檢查,要知道并不是每一次天啟預(yù)兆都會得到靈驗,一些人更相信福利院中并沒有覺醒者,所以針對于你的調(diào)查,只是我一個人在跟進?!?p> 珍妮小姐真摯的眼神,讓安妮相信她沒有說謊,但是無論如何,這種監(jiān)視都應(yīng)該停止了,不是嗎?
“如果你只是一個懂的比較多的鋼琴老師,我想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更正常一些,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充滿危險的,我想我能夠面對,我還有查爾斯,我什么都不怕?!?p> 安妮聳了聳肩,看起來毫無壓力的樣子,但是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珍妮小姐很清楚安妮的選擇。
她也曾想過將情況上報,但是圓桌騎士會并不總是能按照她的意愿去行事,安妮看上去很友好,至少在她看來。
珍妮小姐點了點頭,然后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些東西,善意的提醒道:“這些煉金物品上一般而言都會附著追蹤定位的陣法,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助你們解決它?!?p> 查爾斯搖了搖頭,他將東西收走,走到了抽屜柜前,打開抽屜,將東西放了進去,但是關(guān)上抽屜的時候,里面卻空無一物。
他將東西放在【禁斷指環(huán)】當(dāng)中,那里還放著其他的一些東西。
這是禁斷指環(huán)附帶著的功能,里面似乎能存放一些東西。
“最后能問一句,你和海拉老師是情敵嗎?你可以不回答,珍妮老師?!卑材菪χ鴨柕?,好像剛才談?wù)摰氖虑槎际且恍o足輕重的事情。
珍妮有些臉紅,顯然她和溫斯頓的約會已經(jīng)不是秘密。
但是總有一些男人,天生的就喜歡招蜂引蝶,所以她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安妮,莉莉絲女士可是對你抱有極大的期望的?!?p> 珍妮小姐的臉色有些囧迫,查爾斯則是關(guān)上了房門悄悄下樓。
查爾斯出門走到了街口,他開始觀察每一個山楂樹街行走著的路人,很快一輛計程車就停在了他的身前。
司機放下車窗,輕松且隨意的問道:“要去哪里?小伙子?”
查爾斯看了看那家伙的眼睛,非常平和而且炯炯有神。
查爾斯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說道:“將維斯的電話給我。”
司機瞬間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他以為自己表現(xiàn)的足夠正常,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一眼識破。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但是他已經(jīng)慢騰騰掏出筆將一串號碼寫在了一張便條紙上遞給了查爾斯。
“維斯老板向您問好,查爾斯先生。”
查爾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到了36號,他坐在一樓的沙發(fā)上掏出了手機。
將號碼輸入其中,很快熟悉的聲音就傳來:“這里是維斯酒吧,請問客人您有什么服務(wù)?!?p> 司機顯然是沒有維斯的私人號碼,這應(yīng)該是酒吧的對外的通用電話。
“我是查爾斯,我找維斯,讓他醒來之后打給我?!?p> 酒保嚇的差點扔掉手里的電話,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連忙去記下打來的號碼。
酒保慌慌張張的拿著號碼就跑到了里間,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早些起床有利于身體健康。
酒保掏出了備用鑰匙,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兩個人有,一個是大胡子維斯自己,另一個就是酒保了。
房間里煙霧繚繞,還帶有一些奇怪的氣息,大胡子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巨大的床鋪上,當(dāng)然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上面還有三個女人。
酒保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驚訝姑娘們美好的身體。
然后就中氣十足的喊道:“老板!有急事!”
大胡子維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能讓酒保進來的打擾他睡覺的事情,無非也就是那幾件。
他隨手扯過一張毛巾圍在腰間,胡亂的撥開搭在自己身上的美腿。
姑娘們還沒睡醒,但是維斯已經(jīng)不客氣的將她們趕了出去,絲毫不理會她們幽怨的神情。
姑娘們有些不開心,但是卻一點都不生氣。
只要想到包包里滿當(dāng)當(dāng)?shù)睦先祟^,還是不由得贊美大胡子的慷慨。
這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大胡子技術(shù)在線而且大方有錢,最重要的是他能讓她們快樂!
維斯洗了把臉,然后癱坐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說吧,又怎么了?”
酒保想了想,然后將手機號碼遞了過去:“好消息,老板,查爾斯先生,要你打電話給他?!?p> 大胡子維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的目光中泛起精明的亮光:“看看,就是這樣,大方的維斯,可以贏得所有人的友誼,哈哈哈,這就是機會,干得漂亮?!?p>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激動的輸入號碼,然后點擊撥打。
等待的鈴聲仿佛都有些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