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木淺莫和墨夜剛剛走出大廳門口,還沒有走幾步呢,就忽地聽到從大廳里傳來的一聲聲急喊來:“堂姐,堂姐……你別丟下我???我去還不成嗎?等等我??!”
隨即便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匆匆從大廳內(nèi)跑了出來,然后很快的就跑到了木淺莫和墨夜的身旁。
跑到木淺莫身邊的木顏心再次拉住了木淺莫的衣袖,輕輕擺動著,然后又聽她小聲的對木淺莫道:“堂姐,我錯了。我不要他了好不好?”邊說邊指著墨夜對木淺莫說著。
“走吧,我們?nèi)パ啪印!蹦緶\莫本就沒有生氣,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招還挺管用的,不由心中暗暗想著:若是她下次再鬧什么幺蛾子便用這招來對付她。
“嗯嗯,走吧!”木顏心見木淺莫不再生氣,這才喜笑顏開起來,小跑著往前跑去。
看著如一只紅色的蝴蝶般的木顏心,木淺莫臉上也漾出了一抹笑意,輕聲笑著吩咐墨夜道:“墨夜,我們走吧!”
“好?!蹦构暬亓艘粋€好字便不再多說一個字了。
再次坐上那輛極招搖的馬車時,木淺莫坐到了一個靠車窗的位置上,忽地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來。
昨晚在雪兒給她吹熄了燭火并退出房門之后,木淺莫闔眼躺在了自己的床塌上快要睡著的時候,房內(nèi)瞬間便出現(xiàn)了一黑衣人,木淺莫淺眠,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房間里的異樣來,猛的睜開眼睛又迅速地起了身,輕聲喝道:“是誰?出來?!?p> “主子,是屬下?!蹦馆p聲走到木淺莫的床前,抱拳恭聲回道。
木淺莫頓時松了一口氣,放松身體坐在床塌上,輕哦了一聲又旋即對他說道:“墨夜,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是我房內(nèi)進賊了,這么晚了,你來我房內(nèi)所為何事?”
“回主子的話,墨夜今夜前來實為之前糕點內(nèi)下毒之事而來,屬下已經(jīng)查驗出了那糕點之內(nèi)的毒藥為何了?”墨夜仍是站在那里如是朝木淺莫回復(fù)著。
木淺莫聽著墨夜的回復(fù),不禁忙急聲問道:“毒為何物?”
“回主子的話,是花開彼岸?!蹦谷缡腔氐?p> “花開彼岸?什么意思?”木淺莫聽著這個名字,不解地問向站在床邊的墨夜。
墨夜聽她詢問自己那毒藥的來歷,便一五一十地對她解釋起來:“花開彼岸,就是意味著人若服食這藥,死時就會如冥界路上盛放的彼岸花般,容顏愈發(fā)嬌艷奪目,而且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每日若是在糕點或是飯菜里面加有這藥,便不易被人給察覺到,甚至是資歷很深的御醫(yī)和大夫都難察覺,而中毒者的身體卻一日比一日愈發(fā)羸弱卻也讓人給看不出來,而且中毒者的容貌也會更加嬌艷美麗,真真是極為高明的一種害人還不被察覺的方法?!?p> “……”聽完墨夜的解釋,木淺莫渾身上下不由得冷汗層層冒出來,幾乎要浸濕了她身上的幾層中衣,只是擁著錦被的手卻是緊了又緊,但卻沒有再發(fā)一言。
墨夜看著不發(fā)一言但是雙手卻緊握錦被的模樣的木淺莫,心里不由有些擔(dān)憂起來,輕聲問道:“主子,你還好嗎?”
不過,墨夜一問完就有些后悔了,心想:自己當(dāng)初在查驗出那糕點內(nèi)的毒藥是花開彼岸的時候,他的心中其實并不比木淺莫受到的沖擊小,甚至還在心里暗暗罵著那個給她下毒的那人,若是讓他給逮到了,定不會輕饒那人的。
“無事?!蹦緶\莫在聽到墨夜關(guān)懷自己的話回過神來,聲音極淡地對他說了這兩個字。
就這樣,兩人靜默了一陣子,木淺莫才又開口對墨夜說道:“墨夜,下毒之事暫且不說,這樣,你派個人在我身邊隨時保護我的安全并查驗飯菜內(nèi)是否還有毒藥在?”
“這……”墨夜有些為難道。
“怎么?問你要個人還不行了?不若你來當(dāng)我的貼身護衛(wèi)吧?”木淺莫看著在暗夜當(dāng)中的墨夜的方向,雖然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能感覺到他的那種遲疑來。
“屬下……屬下還要管理那一幫暗衛(wèi)們。”墨夜遲疑著開了口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行了,就這樣吧。以后你就留在我身邊吧,至于那些暗衛(wèi)們再選個頭頭出來管理他們也是可以的,你說對嗎?”木淺莫不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理由,就直接這樣拍案定板了,最后還這樣問了他一句。
墨夜知道木淺莫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真正拂逆的,于是只好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