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醉漢
半小時后....
蔡宏正一臉懵逼的看著姜民,這都半小時了,姜民還在刻畫中。
雖然被姜民安排自己去訓(xùn)練兵士,可現(xiàn)在又不讓走,就這樣靜等著,都快憋死人了...
“呼,終于刻完了,真是累啊?!苯癫亮瞬撂摵?,很是舒心的喊了一句。
“....”蔡宏臉上如吃了大便般,非常郁悶啊。
姜民抬頭看了看這位漢子,笑著說道:“蔡宏啊,是否等急眼?”
“末將在不敢...”蔡宏甕聲言語,看他表情很是不高興啊,要不是姜民是他上級,他早就沖上去給他兩巴子了。
姜民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頓時把一份厚重的竹簡直接扔到蔡宏手中,
“你就按照上面的東西打造,然后訓(xùn)練他們!”
蔡宏疑惑著展開竹簡觀看,看完后,他就不淡定了。
早上訓(xùn)練,下午也訓(xùn)練,還有更厲害的,綁石袋操跑,蛙跳,俯臥撐,站隊(duì)列,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鍛煉,這不是逼死人嘛,還有要是完不成就不給飯吃不說,還要開除軍籍。
“將軍啊,這樣的訓(xùn)練,末將從未聽聞過,但,這種訓(xùn)練法,士兵們會哀聲怨道的,不如減幾項(xiàng)....”
蔡宏在那邊諫言道,他的臉色如同急得熱鍋上的螞蟻般,很是著急啊。
姜民沒有應(yīng)允蔡宏的諫言,而放棄這項(xiàng)魔鬼訓(xùn)練,他可是知道要想訓(xùn)練一支強(qiáng)隊(duì)伍,必須要嚴(yán)格,
“老蔡啊,要想一支精銳之師保家衛(wèi)國,必須要他們接受最嚴(yán)格訓(xùn)練,若不然如何平叛內(nèi)亂,開疆?dāng)U土?”
蔡宏都不知道怎么說好了,只能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說道:“是,屬下盡力而為了!”
老蔡說完后,就默默的離去,看他背影很是蕭條啊,大有風(fēng)蕭蕭兮一般。
姜民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情,但,為保自己的利益,誰說要減輕訓(xùn)練,姜民都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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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城。
自從蠻夷大軍掃蕩后,如今開始慢慢恢復(fù)生氣。
寒冷的天氣,仍然有點(diǎn)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綠瓦紅墻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襯出大眾對生活的得意其樂。
姜民隨意的走進(jìn)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著一壺寡淡的酒,吃著一盤久吃不厭的燒雞。
他默然跪在蒲團(tuán)上,耳邊聆聽著酒肆中酒客們那帶些市井潑皮的調(diào)戲聲,還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
若是一直那么平靜該多好,但戰(zhàn)爭是一直不會停止的,除非統(tǒng)一了各國,施行仁政,百姓才能安居樂業(yè)。
縱觀這個大陸,幾千年來,未有一人統(tǒng)一過,跟戰(zhàn)國時期般,各國互相討伐,百姓民不聊生。
姜民思慮紛飛,眼望著酒肆敞開的大門外,那悠閑而來又悠閑而去的行人。
“弄死他!”
“哪里來的臭要飯的!”
可惜美好的寧靜總是要打破的,店門外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姜民的思慮。
“啊...諸位,高抬貴手!”哪里穿來一陣吵鬧之聲。
姜民微皺了一下,然后起身巡著吵鬧聲而去。
一個胖胖的掌柜,年近四旬,他對著幾個小二吆喝道:“你們都給我打...往死里打!”
“是!”
小二們連連稱是,他們頓時鼓起了勁,對著一醉漢拳打腳踢,慘啊,那醉漢都被打出鼻血了。
那醉漢一邊抱頭躲住要害,一邊大叫道:“不就一頓酒錢嘛,唉喲喂...”
姜民暗思著照這個打法下去,估計(jì)不出幾分鐘那醉漢必定飲恨于此啊。
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姜民大喊道:“都住手,那個啥...他的嫖費(fèi),不對,是酒錢...我?guī)透读?!?p> 掌柜尋著聲音望過去,看清人后,他頓時行禮道:“姜將軍啊,這樣的人你不需同情的?!?p> 掌柜的也是人好,提醒姜民不要花冤枉財(cái),如今到處在打仗,像這種潑皮到處是,都是利用人的良善,來坑蒙拐騙。
“沒事,畢竟誰都有艱難期的時候?!?p> 姜民本來也是不想管的,也知道這種人被打死也是活該,但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要被打死了,他于心不忍了。
姜民這種心態(tài),難于成大事,在后來的一場戰(zhàn)役中埋下了隱患。
畢竟在亂世必須要狠,要做到六情不認(rèn),視人命如草芥般,才能在那累累尸骨中爬出,建立大一統(tǒng)朝代。
掌柜的還想說什么,姜民卻丟下一袋錢就走了。
望著姜民的背影,掌柜無奈的嘆息道:“哎,將軍人雖好,卻太過于仁慈,難于成大器??!”
畢竟周國現(xiàn)在到處都有餓死之人,而騙吃騙喝的更多,連一個商人都感嘆姜民太過于慈悲,更別說其他人了。
隨著人群徐徐都退去,又恢復(fù)了之前樣貌,該干嘛都干嘛去了。
醉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如變戲法般拿出一把羽扇,對著身體扇了扇,他望著姜民離去的方向,而輕嘆,
“此人的善念多于狠辣,到達(dá)了令人佩服的地步,卻非人主之料矣,難道卦象有誤?”
醉漢搖頭晃腦了許久,不過他也沒有思慮多久,然后就朝著姜民的方向走去,還一邊走一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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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
姜民回到府衙時,一刻都不敢怠慢,就開始批閱公文了。
畢竟劉胖子剛剛調(diào)走,縣令位置處于空缺中,沒人治理怎么行,所以姜民只能暫時代替了。
看著縣城傳上來的公文,姜民差點(diǎn)氣昏了過去...
連江縣,被掃蕩后,基本都剩下老弱婦孺,又什么蝗蟲災(zāi),山賊禍亂,旱災(zāi)等,相繼襲來,如此一塊爛地,姜民都有棄地而逃的打算了。
加上朝廷和起義軍打仗,兩者每天都在全國各地招壯丁入伍,然后開戰(zhàn)。
青壯年都被迫參軍了,田地都沒人屯墾了,如何有賦稅可證?靠那些老弱病殘屯墾?姜民只能呵呵了。
照這個情況下去,周國絕對會被內(nèi)耗而拖垮,畢竟壯丁都證到見底了,到時土地荒蕪,也沒有兵源抵御強(qiáng)敵入侵,不亡待何時?
那些都是周王頭疼的事情,姜民頭疼的是,壯丁都被別人抓走了,他上哪去招募兵丁守衛(wèi)邊疆?
“尼瑪?shù)?...”
姜民忍不住爆粗口了,顯然周王令他守衛(wèi)邊疆就是強(qiáng)人所難啊。
從黃家搶來的錢糧也不是吃花不完的,養(yǎng)養(yǎng)幾百兵將,賑濟(jì)一下這些老弱病殘的百姓,熬過冬季還可以,想招兵買馬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姜明苦惱了,再過兩個月后,春季時,蠻夷大軍又會大舉進(jìn)攻邊疆,那時小命怕是難保啊。
這時,一名丫鬟跑了進(jìn)來輕語道:“公子,外面有一個乞丐醉漢求見!”
“乞丐?”
姜民頓時一臉懵逼了,什么時候連乞丐都敢來這里乞討了?
“醉漢?什么醉漢?不會是推銷產(chǎn)品的吧?”
姜民一時嘴快,說出了前世的那些話語,一時既忘記這里不是自己的故鄉(xiāng)了。
小丫鬟撲閃著大眼,好奇的看著姜民,顯然很是疑惑的樣子,對這句話很好奇啊。
姜民見這丫鬟如看煞筆一樣的看自己,他趕緊整理一下情緒,才說道:“咳..那什么,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去請進(jìn)來吧?!?p> “是!”
小蓮一臉的疑惑啊,應(yīng)了一聲后,就走了出去,她內(nèi)心一陣好奇啊,“什么是推銷產(chǎn)品?好奇怪的語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