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祭天求雨
???大周朝璽宗九年，六月初九，易出行，祭祀。
???靈云和輕雪替我梳妝打扮。
???我穿一身淡黃色的煙紗裙，外面是明黃色的廣袖拖尾裙，裙尾處繡著一只金紅色的鳳凰，那鳳凰是用萬千顆紅色的細珠子用金色的絲線串成，領(lǐng)口處繡著紫色流云，裙身則繡著紅色牡丹。
???輕雪又將我的萬千青絲挽了牡丹髻，發(fā)中央戴著九天鳳舞鏤空冠，冠上是金色的鳳凰，鑲著紅玉寶石，發(fā)兩端是金色水晶流蘇，流蘇末端是紅色的碎寶石，垂到兩肩處，再配上一對鳳蝶耳環(huán)，走起路來兩邊流蘇如風(fēng)鈴般輕聲搖蕩，身姿搖曳。
???我坐在銅鏡前，輕雪為我描了遠山黛，敷了鉛粉，抹了腮紅，點了朱唇，眼周涂了淡淡的金粉，稱的我左眼眼尾處的鳳凰花胎記更是活靈活現(xiàn)。
???白皙的脖頸上戴著細金項鏈，項鏈上吊著金色的牡丹花，層層花瓣薄如蟬翼，鏤空處襄著細小的紫水晶，泛著細細的碎光。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膚若凝脂，眼生桃花，玉指纖纖，好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時辰到，我起身，回過頭，看到南宮瑜站在我身后，他看著鏡中的我如癡如醉。
??“皇上?！蔽腋Ａ烁Ｉ?。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蹦蠈m瑜扶住我的手，我起身。
???“皇后今日真美，怕是諸天仙神見了也要動容?！?南宮瑜盯著我說。
???他傾身過來，他的一張俊臉在我眼前一點一點放大，唇離我的唇越來越近，我側(cè)了一下身，他的唇從我臉頰擦過，留下一片滾燙。
???“皇上說笑了?！蔽逸p輕的笑了笑。
???“走吧?！蹦蠈m瑜牽著我出了鳳仁宮，宮外是等候的宮人，他牽著我一路走到正陽宮。
??正陽宮前，文武百官站兩旁，后宮夠位份的嬪妃站在首端。
???我與南宮瑜站在臺階上看著群臣跪拜，睥睨天下。我第一次看到權(quán)力為何模樣。
??南宮瑜牽著我的手，與我一起走下殿前的六十六階臺階。
我與南宮瑜又在最前端，我看到翊妃，欣妃及其他嬪妃，她們的看著我眼里滿滿的嫉妒。
我又看到南宮瑾，他還是那般脫俗出塵，看到我時淺眸亮了亮，如黑色的天幕里最亮的那顆星。
???長長的隊伍一路走到正午門，正午門外是等候祭天的隊伍。
??祭天隊伍最前端是四頭大象，大象之后則是樂隊，樂隊后面是祭天樂舞表演隊，最后面則是牲畜祭品。
??之后是皇家隊伍，我與南宮瑾在最前端，后面是嬪妃與皇家宗嗣，再后面才是文武百官，禁軍則在隊伍兩邊護駕。
???為顯誠心，整個過程都是步行，出了宮門，街道兩邊都是跪拜的百姓。
???祭壇離著皇宮倒不是太遠，但也走了半個時辰。
??終于到了祭壇，祭壇四周是黃墻紅瓦，中間是紅色的圓形祭臺，祭臺上擺著紅色的桌子。
??午時一刻，主帝神，副雨神，祭天開始。
??四象立四方，四方掛明燈，祭品上祭臺，樂隊齊奏樂。
??迎仙神。
??南宮瑜手持帝神牌位，我手持雨神牌位。我們一同走向祭臺，焚香，祭酒，行三跪九叩之禮。
???祭玉帛。
??“諸天仙神在上，下界大周朝璽宗皇帝南宮瑜在下，協(xié)文武百官承求上蒼保佑，年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愿天降甘露，佑我大周朝國泰民安。”
???南宮瑜說完，祭出手玉帛。
???行獻禮。
???祭天樂舞表演開始，樂舞生通過武功舞和文德舞，表現(xiàn)文武兼?zhèn)洌煜律街?。南宮瑜的扮演者在歌舞聲中向上天敬酒致意。
???送仙神。
???眾人行三跪九拜禮，祭品送燎爐焚燒，南宮瑜至望燎位，直到祭品焚燒完。
???祭天禮畢，起駕回宮。
???回去依舊是步行，祭天開始前三日便要沐浴齋戒，回宮后亦要沐浴齋戒三日。
???回到鳳仁宮時我累的幾乎動不了，我坐在桌前大口喘氣，南宮瑜進來。
???“今日辛苦了，身子可還吃的消?！彼粗疑裆H為擔(dān)憂。
???我喘了口氣才說：“謝皇上關(guān)心，還好?！?p> ?我欲起身行禮，南宮瑜制止了我。
???“好生休息，還要沐浴齋戒三日才可。”南宮瑜坐我身旁。
??“臣妾明白，皇上也回養(yǎng)心殿吧！臣妾這邊無事，休息片刻就好。”
???“那好，朕先回去了，不必相送，三日后朕再來看你。”說完，南宮瑜起身，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我，他的神色復(fù)雜不清。
???其后三日，整個皇宮都沐浴齋戒，無人出行。
這次祭天是我咬著牙堅持完的，回來后又是沐浴齋戒三日。
??我的身體疲憊極了，整日昏昏沉沉，多數(shù)時候都是沉睡著。
???睡夢中總是會有些光怪陸離的畫面閃現(xiàn)，我看不清也抓不到，只是醒來時莫名的覺得心痛的厲害。
???這日，張?zhí)t(yī)替我請完脈后，便去熬藥了，我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間覺得有人進來了，我以為是靈云或是輕雪。
??“本宮覺得甚是疲累，都不去吧！這里不需要貼身伺候，等藥好了再叫本宮?！蔽业穆曇魳O輕。
???有人走到我的床上，輕輕的坐在床沿上，我睜開眼，看到南宮瑜擔(dān)憂的眼。
???“皇上怎么過來了?！蔽矣鹕怼?p> ???“別動?！蹦蠈m瑜制止了，我便又躺下。
???“此番真是辛苦你了?！?p> ???“臣妾貴為皇后，祭天求雨是臣妾的職責(zé)所在，若是能為北方求來雨水，臣妾便是再累也是值得的。”
????“朕就是要告訴你好消息的，今日剛得到消息，北方降雨了，雖不是很多，但也解了燃眉之急?！?p> ???“那就好，只要后續(xù)雨水正常，那北方今年便平安了。”我又輕輕的說。
???“此番諸天仙神許是被你的誠意感動了，才降下雨露?！蹦蠈m瑜溫柔的說。
????“怎么會，諸天仙神便是聽見，也是聽見了皇上的請求，皇上才起真龍?zhí)熳?，貴為九五至尊，這雨自然是皇上求來的，臣妾只是陪同皇上出行罷了?！?p> ???“你呀，總是這般一本正經(jīng)?！蹦蠈m瑜笑了笑，曲起食指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鼻頭。
???“皇上，娘娘的藥煎好了。”張?zhí)t(yī)在外面說。
???“端進來吧！”
???張?zhí)t(yī)福著身進來，南宮瑜接過張?zhí)t(yī)手中的藥，他舀了一勺藥，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再送到我的嘴邊。
??我喝了一口后說：“皇上，臣妾自己喝吧！”
???南宮瑜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舀一勺藥，放嘴邊吹了吹，再送我嘴里，就這樣一碗藥被他喂完了，我嘴里苦的厲害，偷偷皺了皺眉。
???南宮瑜看著我笑了笑后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了口水才覺得那苦味稍稍淡了些。
???“若是累就睡會吧！”南宮瑜替我蓋好了被子。
???“皇上也回養(yǎng)心殿歇息吧！”
???“朕看你睡著了再回?！?p> ???我不再說話，輕輕閉上眼，南宮瑜坐在我旁邊讓我覺得很是不適，只好假裝睡著，裝著裝著竟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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